19、原來
說了太久的話，她口渴的厲害，披了衣服出去找水喝。看到陽台上亮著燈，「你還不睡啊，明天還要上班呢。」秦小曼打了個呵欠，捧著杯子站到顧朗身邊。
「為什麼不行？」顧朗繼續吻著她的胸，手往下撩開她的裙子去扒她的內褲。看到她那麼關心安然，他心裏酸溜溜的。那個女人，南子都這麼對她了，還是不肯回頭。還是讓小曼離她遠一點的好，省的教壞了她。
顧朗陰鬱地點點頭。沒死算他命大。「怎麼不走了？」看到秦小曼停在原地不動，顧朗去牽她的手。
沒了她的一張床，顯得特別空。顧朗躺了一會兒還是睡不著，索性坐起來開了電腦。
「啊，」秦小曼驚慌的聲音傳來，「安安，安安，你說我怎麼辦？要不要接受他？我緊張！」
「等一下，今晚不行！」
顧朗雖然不願意，還是開車載著秦小曼將安然接了回來。
氣氛詭異，秦小曼看著，真相慢慢變成一個大泡泡逐漸從心裡頭往外冒。琳琳，安然，南汐絕。
可是，秦小曼終於發覺自己為什麼心裏涼颼颼的了，安然都不告訴她！
安然窩在秦小曼懷裡哭了很久才沉沉睡去。秦小曼皺著眉頭拼湊著安然的話，越想越覺得複雜。
不過，看到在床上裹著他的被子睡得正香的秦小曼時，顧朗的心立刻雨過天晴。
顧朗的手臂趁機環住她的腰，「小曼，想不想陪我出差？」
「肯定不是。別理他。」顧朗立刻下了結論。
只露了顆腦袋在外面，嘴角還
這個女人！顧朗不滿地盯著她的背影，連句好聽的話都不會說，什麼叫「哦」？
顧朗沉默了一會兒，轉身離開。他要好好想一想。自己對秦小曼，是疼，還是愛？如果是愛，又是什麼時候開始的，有多深？
南汐絕臉色蒼白，看到安然走到門口，臉色冷然，突然開了口，「我把他放回去了。」
秦小曼看向南汐絕，頓時覺得他十惡不赦。安安懷著他的孩子的時候不過20歲。他都三十多了，辣手摧花的惡魔，欺凌純情女大學生的紈絝富紳！安安生孩子的時候難產，這個負心漢都不陪她。果然…小說都這樣寫的。金龜嫌棄女主身份低微，得知有了孩子又回來強奪。
送走安然，秦小曼舒了口氣，打開雙臂伸了個懶腰。
秦小曼一聽覺得也有道理。
「我要去找安安。」
「然後？」秦小曼期待地看著他，眼睛亮亮的，「南子就跳了，是不是？」好言情啊！
「我要去找安安，你放手啊。」秦小曼掙扎，顧朗就是不鬆手，「她走不遠，讓她靜一靜也好。」
安然的聲音有些啞，「今晚你收留我吧。我明天再去接琳琳回家。」
「滾啊！」秦小曼拉下自己的裙子趴下了床。顧朗雖然不舍，還是由她去了。
南汐絕露出一抹嘲諷的笑，「還能怎
「童養丈夫？」顧朗懷疑地看了秦小曼一眼。
安然的手觸到金屬門把手，頓了下，擰開就走了出去。秦小曼要去追，被顧朗扯了回來。醫院的走廊里，安然的鞋跟敲打著明晃晃的地面，一聲一聲漸漸遠去。秦小曼覺得，她比任何時候都脆弱、都讓人心疼。
「啊，安安你！」秦小曼尖叫一聲，指著她，「你你，他他……琳琳！」
回到家裡，秦小曼忐忑不安，看到安然打進來的電話時，才放下心，「你在哪裡？」
顧朗額上出了汗，看吧，就是不能讓她和那個女人在一起！「你捨得？」
夜裡風大，顧朗的目光落到她穿著細肩帶睡裙的身上，暗了暗，伸手為她扯了扯，「別凍著。去睡吧。」
「顧朗，有個人說我做他女朋友。你說他是認真的嗎？」秦小曼帶著點羞澀地問道。
顧朗心情大好，捏著她的臉笑道：「想在上面？」
顧朗看了會兒南汐絕，點點頭，「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
「小曼，蘇黎深在找你。」一個清冷的女聲插了進來。顧朗聽到那個聲音，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她怎麼和小曼在一起？
「……」顧朗沉默了，沒錯，這個丫頭是挺可愛的。她長大了，也到了戀愛的年紀了。
「他們的事情你別管。」顧朗摸了摸她的頭，「餓了吧，我們去吃飯。」
顧朗吻了吻她的頭髮，滿懷的溫軟讓他覺得特別暖和。拍了拍她的背，顧朗決定君子一回，沒再有別的動作，只
秦小曼關了燈，躡手躡腳地溜出來，被等著門外的顧朗抱起就往自己房裡走。
「南子派了人跟著她，不用你管，跟我回去。」
「你怎麼知道？」秦小曼不甘心地問道，「他說我可愛呢。」
「你懂什麼？」秦小曼對於他不支持自己的愛心行為感到氣憤，猛地推了他一把，結果用力過猛，連帶著自己也跟著翻了過去，整個人趴到了顧朗身上。
顧朗要去教訓蘇黎深，卻被安然叫住了。「顧朗，你又不是她的誰，憑什麼打擾她？小曼不是你那些女朋友，有點良心的話你就離她遠一點。她經不起你糟蹋。」
「怎麼樣？」顧朗問道。
回憶完畢，顧朗的腳邊落了好幾根煙頭。愛嗎？是吧。他摸了摸自己的心口。
那張照片拍的特別好，秦小曼的驚訝和臉上騰起的紅暈都很清晰，顧朗成熟硬朗的側麵線條堪稱完美。擺出來后，安然不置一詞，其餘兩個人大發花痴，指責她隱瞞JQ。然後，在顧朗不知情的時候，他就成了秦小曼一干人口中的竹馬哥哥兼童養小丈夫。
「喂？你在不在聽啊！」秦小曼不滿地連連餵了幾聲。
「哼，再怎麼樣，也比你那個風流成性的竹馬哥哥強。蘇黎深可是挺帥的。」
「一時半會兒死不了。」安然冷冷說道，從上衣口袋裡摸出一根煙，放到嘴邊，又拿下扔到了地上。「琳琳我今天就帶走了。你不要再來打擾我了。」
這種事情千萬不能被顧朗知道，
「好啊。」秦小曼腦袋裡想到的是公款吃喝，而某個做了一回柳下惠暗自委屈的人腦袋裡則是一派旖旎的畫面，春情無限。
好用？秦小曼的心涼了小半截。
秦小曼想了下，「顧朗，要是我讓你跳，你跳不跳？」
安然眼睛紅通通的，明顯哭過了。秦小曼忙活著收拾她以前住的房間。推著她去房間里休息。
秦小曼心裏在做著激烈的鬥爭，要不要討厭南汐絕？看他的樣子挺憔悴的，可是安安一個人帶孩子的時候他在那裡？這幾年要不是蘇楠，估計安安都要崩潰了。
秦小曼瞪著大眼睛瞧著南汐絕，身上蓋著被子，也不知道傷到哪裡了，他又是怎麼傷的？難不成是被安安掐的？
安然點點頭，示意就是她想的那樣。
「哦。」秦小曼喝完水，將還冒著熱氣的杯子放進他手裡，慢慢地走了。
秦小曼的郵箱里亂七八糟的，塞的什麼都有。一封新的郵件吸引了他的注意，點開后，顧朗的臉色陰沉下來，移動滑鼠點刪除，跑到陽台上鬱悶地抽煙。
幾年前，對秦小曼來說是春風撲面的暖洋洋午後，對顧朗來說是寂寂深夜，兩人隔著大洋煲電話。
「對了，顧朗，南子是怎麼傷成那個樣子的？」秦小曼一向同情弱小，看到蘇楠帶著安然母女一同回家，想起孤家寡人的南汐絕，也十分可憐他。
後來秦小曼和蘇黎深戀愛的時候還遭到了寢室人的鄙視。竟然拋棄在海外拚命打工賺錢養
安然氣質特殊，又帶著股大家小姐的嬌美，大學里不乏人問津，更有蘇楠一路窮追猛堵；寢室里其餘兩個人也都有了男朋友，就她秦小曼孤零零的一個。風中靜默一會兒后，秦小曼邪惡地在她桌上擺出了她和顧朗的合照。那是他出國前一起拍的，顧朗的手搭在秦小曼的肩頭。當時不知他抽了什麼風，在攝影師說OK那一瞬間，側臉吻上了她的額頭。
「呵呵，嗨，南子，你還好吧？」秦小曼踮著腳尖越過顧朗的肩頭，誇張地和他打招呼。同時對著安然使眼色，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再多說一個字，死！
「不捨得。」秦小曼笑，挽著他的手臂拖著他往前走，「我今天想吃絕味的鴨脖子，去買啦！」
「有什麼好說的，她不睡了？」
顧朗的電話被扣死了。待到他心急火燎地乘飛機趕回家鄉，走進秦小曼的校園，卻發現他的丫頭被一個帥氣的男孩子擁著親吻。
秦小曼心虛地往顧朗身後躲了躲。安然不是純潔的好姑娘，不知道在哪裡學的，眼光犀利，可以看出一個雌性是否還是C。和她熟絡后，秦小曼認為自己很有魅力，腆著臉問安然為啥開學那會兒單單和她做好朋友。結果她掐了煙，甩給她一句：「我剛到那裡，人生地不熟，你不是本地人嗎？好用。」
秦小曼推著他的頭，「我今晚上要和安安說話。」
「因為，」顧朗的眼睛眯了眯，「你的好朋友說，要是南子從樓上跳下去還死不成，她就原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