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脫軌
掛了電話，秦小曼將方才在媽媽那裡受得委屈都轉移到了顧朗身上，都是他，沒事瞎顯擺。
秦小曼委屈的眼淚噼里啪啦往下砸，顧朗直想撕了自己的嘴，他的本意不是這樣的！
陳辰捧著話筒在顯擺他的唱功，渾厚的美聲功底著實令人佩服。幾位女同事美譽其為「費玉清二代」。秦小曼聽到后暗自慶幸媽媽沒有在這裏。要是被媽媽知道她的夢中情人被人比擬到了陳辰身上，後果很嚴重。
有人提議玩殺人，一干精英們紛紛憶起了各自那段純純的大學時光，便摩拳擦掌的表示贊同。秦小曼樂顛顛地跑過去，結果被告知想玩可以，但是必須讓她做法官，否則堅決不要。
「嗯，天黑請閉眼。」秦小曼的頭有些暈了，打了個酒嗝吩咐道。身體懶懶地往後靠，正好被顧朗圈進了懷裡。顧朗的手不安分地爬上了她的背。
「我在呢，小點聲。」秦媽媽滿不在乎地說道，「別給我說你們還清白著呢？」
*顧朗好幾天沒有碰過她了，又受了不少閑氣。抱著醉醺醺的秦小曼，臉上的笑容森森的。這次，他要連本帶利討回來。
*凌軒的職員們都玩得沒了正經模樣。看到顧朗來了，客套一番后激情仍舊持續高漲。
有人在按喇叭。秦小曼向後看去，發現不知何時已經有一長對車堵在後面了。
「媽！」秦小曼心裏怨恨啊，這是把她給賣了啊。
「親愛的，我發誓，這和你的人品沒有任何關係。」王姐嚴肅地拍拍她的胳膊。
顧朗將車燈
「嗯，是吧。」秦小曼含含糊糊地答道，有錢了不起啊，奢侈、浪費。
「我……」秦小曼的臉紅亮亮的，眼眸里彷彿落了最璀璨的星光，嬌軟的唇輕輕咬著他的耳朵,「我，好像，我今天發現，嗯，我好愛你。」
「為什麼？」秦小曼自覺被人排斥，可憐兮兮地拉著王姐的衣角，彷彿被遺棄的小動物。做殺手才爽呢！
秦媽媽在那邊興奮地就要跳起來了，眯著眼睛盤算著以後的富貴日子。還是養女兒好啊。還敢裝，媽媽我三言兩語就試出來了。秦媽媽樂滋滋地繞著電話線，指揮老公給她端杯熱茶來潤潤嗓子。秦爸爸的臉色不是很好，他清純可愛的寶貝女兒就這麼被鄰家的那隻小色狼給吃了，他心疼啊！
「呃，對不起，有什麼事嗎？」秦小曼唯唯地應著。
在秦小曼從衣架上取外套的時候，顧朗迅速起身去卧室拿了件厚呢料的純黑色風衣套上，蹬上一雙及膝的皮靴，手指勾了鑰匙搶先一步出了門。
南汐絕離開后，顧朗也不避嫌，閑閑地坐到秦小曼身邊，看她嚴肅地繃著小臉認真玩遊戲。拿了一旁的紅酒一杯一杯地倒給她喝。
「小曼，別哭！」顧朗挪下床要去抱她，結果被秦小曼推了一把。他一時不備，狼狽地後仰倒在了床上。
「嗯，別。」秦小曼低低呻吟一聲，扭著身子去抓顧朗的手。他有沒有點廉恥，這麼多
果真是當局者迷，南汐絕抬腳踢了踢他的小腿，「聽哥的話，小曼要的是什麼你又不是不知。她想要，你給她就是了。別像我一樣，想寵想給的時候，她都不稀罕了。」
顧朗在用了美男計對秦小曼進行一番秒殺后，自認有了機會。在霓裳里坐不住，明示暗示地讓秦小曼跟他回去。結果秦小曼和一群女人坐在一起八卦，完全忽略了他。
坐進車裡好一會兒，秦小曼的腳還是冰冰涼，麻木的沒有知覺。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她悲憤地想，早知道就不臭美了。
秦小曼有些臉紅，覺得喉嚨乾的厲害，不由舔了舔嘴唇。看在顧朗眼裡，他只覺得餓的厲害，好想吃了她。
「小曼，我……」顧朗眸色糾纏，浮動著蠱惑人的光華，喉結滾動了一下。
「死丫頭，為什麼不接我的電話？！」秦媽媽的大嗓門吼得秦小曼出了一身的汗，頓時也不覺得冷了。
秦小曼乖巧地摟著他的脖子，酡紅的小臉盡顯小女人的嬌憨可愛。
「你幹什麼？」看到他越湊越近的臉，秦小曼緊張地往後縮，無奈雙腳被他握著，身子越發往後仰。在車燈的照耀下，映在車窗上的身影更像是在演繹一對你情我願的男女激情的序曲，女子含羞帶臊地緩緩躺□，男子欺身覆上，乾柴烈火，一觸即燃。
「嗯，在這裏。乖，放鬆點，太緊了。」顧朗哄著她，額上都是晶亮的汗珠。
其餘人也都很認真地點頭，幾
顧朗坐在客廳里看她打扮得妖妖嬈嬈地踩著清涼的小高跟要出門，實在坐不住，外頭接近零度的氣溫，她穿條露脊背光肩頭的裙子去做什麼？她的男人就在眼前，看都不看一眼，還想出去鬼混？那怎麼行！
「哦。」
出了公寓，外頭的冷風嗖嗖地往衣服里鑽。顧朗將他的風衣脫了裹到秦小曼身上，嘴唇貼著她的耳郭，輕聲說道：「忍耐一下，我去取車。」
包廂里溫度很高，顧朗的掌心與她背上的滑嫩肌膚相貼，摸了一圈后又大胆地向她腰部以下滑去。
顧朗雖然不情願，還是開車載著她繼續往霓裳趕。停車的時候，秦小曼仰著臉問他：「顧朗，你剛才想說什麼？」
「哼。」秦小曼不滿地嗯哼一聲，跟在顧朗身後出了門。聽到她火力十足的聲音，顧朗停下，微微偏頭，對她露齒一笑，整齊雪白的牙齒，極其純良乾淨的笑，襯著他那副皮囊愈加耀眼。
秦小曼連忙搖頭，「不好，王姐他們還等著呢！」這是和同事聯絡感情的好機會，她才不能因色忘義！
唇槍舌劍的詭辯特別精彩，秦小曼說的口乾了，就開始隨手撈起身旁的杯子喝東西潤嗓子。
秦小曼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憋了半天也沒想到該怎麼反駁。
秦小曼望著他只穿一件單薄襯衣的修長身影，乾裂的枯枝與陰霾的天空勾勒出一組蕭殺的風景，而顧朗，彷彿便是那個可以為她撐起一片天的俠客。她咬了咬唇，緊了緊他的衣服，淡淡的煙草味，像他的人一樣，柔和卻清冷。或許，只要他能對她好，不說也沒關係吧。
「小曼呀，」秦媽媽的語氣酸溜溜的，「我聽說朗朗給他爸媽在你們那買了別墅？」
*周六那場羽毛球賽，王姐和劉劍摘得混雙的冠軍，兩人豪爽地在霓裳包了場，請同事們去HAPPY。秦小曼原本想窩在家裡睡覺的，在屋子裡轉了幾圈后，實在不想和某隻剛從醫院回來的狼呆在一個屋檐下，便去換了身衣服，簡單收拾了一下要出門。
「別亂想，一會兒就不冷了。」顧朗堵住她的話頭，脫了她的鞋子，將她兩隻冰涼的腳放在自己掌心裏，規矩地慢慢揉著。溫度就這麼透過兩層肌膚源源地渡了過來。
秦小曼的魂被勾走了幾枚，獃獃地跟著他進了電梯。恍惚了一會兒才想起自己正在和他冷戰，要拿出女主角應有的節操來。輕咳一聲將臉對著電梯內一側的鏡子，避開顧朗不時掃過來的眼光。
顧朗沖他虛揮一拳，南汐絕後退一步輕鬆避開。「小曼可不像你老婆那樣倔脾氣。你也真是大度，容得下姓蘇的。」
陳辰麥霸了一會兒覺得無聊了，張羅著人們一起玩遊戲。
顧朗緩緩地將車停靠在路邊。斜過身子來去抓她的腿。
到了車裡，顧朗
南汐絕唇邊泛著苦澀的笑，「不然呢？」
秦小曼驚悚，難不成他想用強的？
顧朗的耐心終於耗光了，順勢將她橫抱在自己懷裡就往外走。
顧朗臉上一僵，揉了揉她的頭髮，讓他滿意的是這次秦小曼沒有避開，「沒什麼。」
*醫院樓下的花園裡，秦小曼一路走著踢著腳下一個圓滾滾的小石子，嘴裏嘟嘟囔囔地埋怨著顧朗不解風情。口袋裡手機在瘋狂地震動，秦小曼看也不看，直接按死。當第N次的時候，秦小曼不耐煩地掏出來，霎時變了臉色，顫抖著按了接聽鍵，「媽？」
秦小曼「蹬蹬蹬」地跑出了病房，在走廊里遇到南汐絕也顧不得禮貌，連招呼都不打，匆匆地跑過去。
南汐絕走進病房，看到顧朗坐在床邊，一臉的晦氣，不由挑了挑眉，「你也有這一天。」
「顧朗，顧朗……」秦小曼哼哼著喚他。
「小曼，爸爸媽媽活了大半輩子，也想嘗嘗在別墅住著是個啥滋味。反正朗朗有錢，你給他說說，給我們也捎帶著買一套？就當是他娶你的彩禮好了。」
顧朗的眼睛幾乎冒火，不舍地將手從她衣服里抽出來。啞著聲音和她打商量：「我們回家好不好？」
「少來。」顧朗沒好氣地砸了一下床，「她這是鬧得哪門子彆扭！」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陳辰終於忍不住，老實的閉著眼睛，最先責問道：「秦小曼，你還玩不玩了？繼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