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彪悍女人
顧母慈愛地笑，剝了個煮雞蛋分開放進小曼的米粥里，「小曼乖，多吃點，養好身子。」
「朗朗，拿著這個。」顧母將準備的盒飯遞給顧朗。
*顧朗和秦小曼的情侶圍巾又成了凌軒的一大話題。女職員們聚在一起羡慕又嫉妒著。紛紛感嘆著，自己怎麼就沒這麼好命。早知道就對隔壁家那個整天流鼻涕的傢伙好點了，說不定咱也來個青梅竹馬的戀情啥的。
發覺到那抹由炙熱轉為黯然的目光，顧朗在心頭冷笑。要把一切不良苗頭扼殺在搖籃里。前幾天和秦小曼冷戰時，無意中發現他的丫頭竟然有了個挺忠心的傾慕者，想要趁虛而入。那怎麼行？
吃早飯的時候，顧母的眼神頻頻往秦小曼的肚子上飄，弄得她驚疑不定地摸著自己的肚子，問道：「阿姨？」
顧朗實在是沒有防備，就這麼左膝一軟，在他意識未完全反應過來的時候，就這麼與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
秦小曼眼饞地看著，「有
秦小曼捧著飯盒，滿臉都是溢著幸福的光彩。
「當然有，阿姨怎麼會忘了你呢？」顧母摸摸她的臉，「夠你們兩人吃的。」
秦小曼腮幫子鼓鼓的，只是點頭。
秦小曼惡寒。看他那個樣子，看著她就好像盯著塊肥肉一樣。沒有？這麼挑逗著作甚！
陳辰默默地在食堂一角吃著飯，時不時怨毒地瞪一眼在公共場合調情的一對狗男女。真是不知道收斂。寡廉鮮恥啊寡廉鮮恥！
南汐絕和陸若端著餐盤擠到陳辰的桌上。陳辰一向對南汐絕沒好臉色，無奈人家是總裁，只得哼了一聲扭過頭去做罷。
在裏面？在裏面！呃，顧朗望天，時代進步的如此之快，現代的女性都這麼豪放么？
*市第一醫院骨科病房裡，看到魚貫而入的顧家人，守在病床前的蘇黎深眼神淡然地飄忽了一下，落到顧朗身側的秦小曼身上，又驚又喜地站起身，上前一步握住了她的手，「
秦小曼噙著淚將手臂張得更開，轉腰做了個比較標準的動作。顧父這次滿意地點點頭。天知道她的腰腹是又酸又疼，簡直要了她的命。
陸若臉色不太好，陰沉沉地說了句：「借地。這邊空氣好點。」
秦小曼去推他的臉，「不許再胡來了？」顧朗抓了她的手放在嘴邊，舔著她潮乎乎的掌心，「我沒有。」
幫顧朗系圍巾的時候，顧母看了眼和球球依依不捨的秦小曼，淡定地囑咐道：「朗朗，你年紀不小了吧。小曼早晚是我們顧家的人。以後再那個什麼的時候，就在裏面，知道么。沒得浪費了，還得累著小曼洗床單。……嗯，好了。我兒子還是這麼帥。」
「我累。」看著顧父的身影暫時消失，秦小曼立刻偷懶。
顧母的手藝不知比秦媽媽好了多少倍，秦小曼運動了一晚上外加一個早晨，早餓得前胸貼後背了，「噗嚓噗嚓」吃的像頭
顧母退後一點，端詳著兒子戴上她給織的圍巾后的帥氣模樣。
純潔的顧父走著看著小區的布局和裝飾，感嘆著這裏的奢華，將這些歸結到黨和國家的英明決策上。一腔革命熱血正沸騰著，猛然看到自己兒子單膝跪地，執著秦家閨女的纖纖素手，兩人含情脈脈地對望中。這麼西式的求愛場面，頓時打擊了顧父的淳淳中華心！
南汐絕咬了口芹菜，點點頭。
秦小曼被顧朗一筷子一筷子地往嘴裏塞東西吃。完全忽視掉眾人異樣的目光。不是她不在意，而是這菜做的太美味了，奪走了她全部的注意力。果然，哪裡的都比不上家鄉菜。小曼淚。
「嗯嗯，這才像話。」顧父點點頭，摸摸下巴上並不存在的鬍子，做老成持重的樣。「朗朗，去幫小曼糾正一下。你走了后，
秦小曼聽到顧朗挨訓，咧著嘴巴直笑。顧朗瞪了她一眼，流暢地打了一圈。動作那叫一個行雲流水。
小曼感激地吃著，「謝謝阿姨。」
顧父端著碗貌似對餐桌另一頭放著的煙灰缸很感興趣。顧母垂眸，小口文雅地吃飯。
「哎，我們該走了。」秦小曼拽拽突然發獃的顧朗，提醒道。
顧父的小曲聲由模糊變得清晰。秦小曼要掙脫，顧朗無賴地不放手，她一急，對著他的膝蓋踹了一腳。
被天雷劈的死焦死焦的顧朗任由秦小曼扯著圍巾的一頭牽下了樓。
晨跑完后，顧父紅光滿面，喜氣洋洋地指揮著兒子兒媳打太極。
顧父一般在早晨這段時間話最多，看著他們倆「聞雞起舞」，背著手繞著小區里的圓圓大花壇散步，同時還哼著革命小曲。
*回到家裡后，秦小曼率先竄進她和顧朗昨晚「用」過的房間，發現裏面還是和他們離開時一樣凌亂的時候，大大吐出一口氣，
顧朗總覺得自己的母親有著不可告人的目的。什麼叫養好身子？而且，他戳了戳桌上的海參，這些東西，也太補了吧。
「知道了。」顧朗拿了車鑰匙，牽了秦小曼的手要下樓。
「朗朗，你動作過於剛硬，柔性不足。是打太極還是打架啊？」
「小曼，動作幅度太小了。」顧父說著做了一個白鶴亮翅。
顧朗原本正扶著她的胳膊，聽她喊累，便順勢將她扯進自己懷裡。跑完后出了一身的汗，她紮起來的頭髮有幾根散落下來，被汗水浸濕了貼在臉頰上。紅潤的面容趁著烏黑的髮絲，再加上她較弱無力的小模樣，顧朗心中一動，便低著頭去吻她。
飯後顧母提醒要出門的顧朗和小曼，「下了班早些回來，陪我和你爸去看下我們家親戚。」
就這樣，一朵還未綻放的桃花就又被顧朗給催殺掉了。小曼大概永遠也不會知道，自己有多少好的姻緣、機會都被不聲不響地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