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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4章 意外的第三波人

第054章 意外的第三波人

那是1996年的第一場雪,眼睛所能看的地方,都鋪上了一層純白色的地毯,房頂上,樹梢上,還有那曾經騎過卻又變的陌生的自行車上……
「你昨天下午請假了,如果不是你,這也太巧了,你請假幹嘛去了?」
來到郵局,跟兵哥匯合到一處,我看著兵哥手裡的拎著黑色袋子說:「買好了?」
「行,反正也要放寒假了,有的是機會,走吧。」
「我擦,你現在都這麼會過日子了。」大順說。
「找什麼人?」我一時沒反應過來。
「大爺,先往前開。」
大順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我,果果轉過身,大順的表情秒變苦澀,還配合的點了點頭。
「我也不知道啊,純屬意外,可能這人渣還得罪過別人吧。」我有些懵圈的說。
楊振亞點點頭,唯唯諾諾的走了,我心裏真的很不爽,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好像我欺負了他一樣,老子當時被打成那個熊樣,也沒像他這樣。
「也是。」大順說著,兵哥道:「要不我在這盯著吧,你去跟大順先去找好地方埋伏著。」
我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說:「我不是怕你又亂想,以為我們幹嘛去呢,不跟你多說了,我得趕緊去看看兵哥怎麼樣了。」
下了「蹦蹦」我快速跑到牆跟,往裡面看去,然後跟劉剛保持一大段距離慢慢的跟著,跟了不到一分鐘,只見那輛桑塔納突然加速,把劉剛擠到了牆根。
「真的,我騙你幹嘛。」
我們看著手裡的鞭炮,無奈的笑了笑,兵哥說:「得,看來用不上了,拿回去過年放。」
「心裏戰術,就一句話:路上有驚喜。」我說。
「寫的什麼啊?」兵哥問。
「行吧。」
「真的假的?」
「走了。」
「沒有,你誤會了。」
「你還有更好的辦法嗎?在說了,兵哥那麼大氣的人,怎麼會跟我計較呢,對不對?」我賤笑著說。
「我告訴你楊振亞,你去跟那個人渣說,他被打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還是讓他想想,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不該惹的人。」我不爽的說。
這衚衕的路本來就不多寬,劉剛停下貼著牆險些摔倒,嘴裏還罵了幾句,結果那桑塔納突然停了下來,從車裡面下來四個青年。
兵哥樂了說:「這下有意思了,看來省咱們的事了。」
果果很在意,因為她打我的雪球,一次比一次大,一次比一次狠,在我們都玩累了,準備去聚餐的時候,果果又團了一個大雪球,抱著跑向我來到近前猛然一跳,我雙手接住,她跳進了我的懷裡,將大雪球卡在我的後背,衝著我的耳畔說:「你們已經結束了,我不許你在想著她。」
「我擦,小輝,什麼情況?」
一直來到兵哥說的那條小路,我給兵哥發了個準備的簡訊,然後看到劉剛拐進了衚衕,隨著一輛桑塔納在我們前面拐了進去。
那天在我的周圍,始終有兩個身影在晃動,一個是果果,一個是寧夏!
我無奈的笑了笑說:「不是,楊振亞,我自問我高明輝沒有欺負過你把,你摸著良心想想,咱們班同學我欺負過誰,反倒是以前,你們對我指手畫腳的吧,你裝出這麼一副害怕的樣子什麼意思?」
「看看再說。」
我聽完心裏一虛說:「那個,那什麼,今天就算了吧,這馬上也期末了,我得回去複習。」
「真的,我瘋了還是我有病,沒事我們請假,還詛咒兵哥出車禍。」我表現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幹嘛?」
我一驚,機智的說:「我又不知道那條路在哪,兵哥,就你倆去吧,我在對面看著,給你們報信,然後我在做蹦蹦跟著。」
大順看著我微微一笑,說:「那個兵哥,是這麼回事,我們來的時候啊。」
「好,以我的分析,不管劉剛怎麼想,他都有兩條路可走,第一條心驚膽戰的走原路線,第二條,有可能換路線,如果換路線咱們就把鞭炮帶他家去放,給他的座駕來個鞭炮齊鳴。如果他走原路,咱們就提前伏擊好,嚇他個魂飛魄散。」我說完看著他們二人。
「不說實話是吧,那我走了。」果果剛轉身,我急忙叫住說:「好好好,告訴你,兵哥出車禍了,滿意了?」
我慌慌張張的躲在一個衚衕的岔口後面,伸出頭看了眼,這時手機震動了,我收回身子接了電話。
「這不快過年了嗎,提前給他慶賀慶賀。」我嬉笑著繼續道:「計劃是這樣的,一會兒我先去,把這個信紙在他的後座上。」
第二天晨讀。
「你這樣會不會暴露?」大順問。
「不是,你們倆一臉懵逼是什麼意思?」
看他們的神情,走路的姿勢,還有臉上的煞氣,我斷定他們是職業的混混,有一個脖子右面露出了紋身,有一個臉上還有個小刀疤。
「得,也快到放學點了,哥幾個聚聚啊?小輝,叫上果果,不是我說你,你倆這進展也太慢了點。」
好傢夥,差點露餡,看到他們倆終於妥協我鬆了口氣,不是我不去放,是我不敢放,從小可能是缺乏安全感,過年的時候別的小孩都去放煙花,放鞭炮,就我跟那看著也不放,我打心裏抵觸這玩意。
「小夥子,他是你什麼人啊?」
「不遠,打個車三五分鐘就到,是條小路,四通八達的。」
「那你去吧。」
「這村裡誰這麼有錢,竟然能買起桑塔納。」開蹦蹦的大爺唏噓地說道。
「昨天,劉剛被打了,是不是你找的人啊?」楊振亞唯唯諾諾的問。
考試結束的那一瞬間,整個學校都沸騰了,認識的,不認識的,都打起了雪仗,亂成一團。
我也沒理會說:「大爺,我就在這下吧,給錢。」
「你憑什麼說是我啊?」我問。
我一臉不屑的說:「我不得在這裏給你們放哨嗎,他要是出來,我好盯著點,別有什麼意外。」
「對了,一會兒誰放炮啊?」兵哥問。
果果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笑著說:「騙鬼呢?
沒幾天,期末考試結束了,在鵝毛大雪之後,天空在還飄著細細的雪花,拉著一幕令人興奮的雪簾。
出了學校,坐上了一輛「蹦蹦」大順喘了口氣說:「你是有病,兵哥要知道你這麼詛咒他,他得跟你玩命。」
「當然是你倆了,要不我忽悠大順來幹嘛。」我撇撇嘴說。大順問:「你怎麼不親自放呢?」
「纏起。」大順附和道。
雖近在咫尺,卻遠在天邊,寧夏幾次從我身邊擦身而過,我都不經意的回眸,看著她的笑容,聽著她的笑聲,好像她從未在我的生活中帶起一絲塵埃,她還是她,那個即便是在大雪紛飛的冬天,也能把你暖化的寧夏。
這要是被他們知道了,估計能笑話我一年,我可不想成為他們茶餘飯後調劑的話題……
下午五點,斯文人渣剛按點下班,我躲在暗處觀察著,劉剛看了看車座後面的信紙,竟然隨手給扔了,然後打電話給兵哥他們,等到劉剛騎著自行車走遠,我才上了一輛蹦蹦跟了上去。
我跟大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電話聊不成只能是簡訊了,隨著兵哥讓我注意的沿途路過的建築,我確定路線沒有錯,還是原路線。
我正說著,就聽到從遠處傳來痛苦的吶喊聲,然後就是救命的聲音,我伸出頭看到四個青年把劉剛堵在牆跟拳打腳踢著,劉剛抱著頭喊著,眼鏡都掉在了地上,被一人一腳踩的粉碎。
我心裏更加確定是劉剛得罪了另外一個他惹不起的人。
「買好了,你小子到底有什麼陰謀?」兵哥錘了我一拳說。
我搖了搖頭說:「不會暴露,這隻會讓他提心弔膽,俗話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如果他不心虛就沒什麼好怕的,如果他心虛,就這一句話,這一路絕對夠他受的,兵哥,那段適合伏擊的路離這遠嗎?」
來到劉剛後面我說:「大爺,跟著這個男的。」
「我們來的時候跟班主任請的假比較短,現在已經超時了,下次吧,下次吧。」我急忙打斷大順的話。
我說完拉著大順就往外走,果果叫道:「高明輝。」
兵哥咧嘴一笑說:「小輝,你真是越來越賤了,纏起。」
楊振亞過來找我說:「高明輝,你是不是找人了?」
「哦。」
當時的我確實很解氣,能叫上這些人,還是開桑塔納的,劉剛得罪的肯定不是一般人,有那麼一瞬間我在想會不會是許阿姨,隨後我就否定了,許阿姨都四十多了,本份的生意人也不應該跟這些人打交道。
「他是別人給我媽介紹的對象,我從小被媽媽帶大,不想媽媽吃虧,想考驗一下他的人品,觀察觀察他。」
「還有,告訴他,別在找我媽麻煩,否則,我也會報復的。」
整個毆打的過程也就兩三分鐘,然後我就看到一輛桑塔納從我身邊倒了出去,我並沒有在伸出頭,而是給兵哥打了電話,向另一個出口走去,兵哥說的沒錯,這個村子還真是四通八達的,過了十多分鐘,我們才在大路匯合。
「原來是這樣,單親家庭啊,挺不容易的。」大爺語重心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