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鵰之橫劍》目錄

第140章 大驚失色,十萬火急

第140章 大驚失色,十萬火急

陸展元按耐自己的不安,繼續問道:「偷的什麼東西?」那宮衛道:「我不知道。」陸展元面色一冷,剛要舉劍殺人,只見那宮衛撲通一跪,指天發誓地說道:「我王小貴對天發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們是到翠寒堂旁邊的那條瀑布下偷的東西,至於偷什麼,我也不知道,我知道的可都說了啊,大俠饒命啊!」
「砰!」話未說完,便被陸展元一劍劈了,他此時心中的不妥之念,越來越重,急不可耐之下,哪有時間聽他求情,當下施展輕功,追上剛才過去的那隊宮衛,又迅速抓了一個回來,如法炮製地詢問。
雨辰宇自豪地一甩頭髮,耍帥地向陸展元邀功,卻見陸展元事不關己的樣子,說道:「等一下我回去要洗澡,別忘了燒水。」雨辰宇砰一聲栽倒在地,好半晌爬不起來,才想起自己輸了。
若換做以前,陸展元早在他攔著自己的時候,就一劍掃過去了,可今夜來此,最主要的目的,乃是訓練徒弟,因此他看都不看對面的守衛一眼,對雨辰宇說道:「若我將其餘的十幾人殺完,你還不能殺掉他的話,以後每天的洗澡水全是你燒!」
陸展元怎能不知他的意思,不過也不在意,笑道:「你師傅我若是單對單與他生死斗,也絕不懼怕,可是你知道么,我現在畢竟不是孑然一身,而是有家人和女人,為了保護自己在乎的人,別說自降身份,就是不要臉面,也沒什麼大不了。那歐陽鋒行事陰險毒辣,什麼手段都有可能使出,因此在悲劇還未形成之前,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將威脅消滅在萌芽狀態。小雨子,你說比起身邊人的安全,師傅這點臉面算什麼?」
剛才被一群人圍著打,雨辰宇鬱悶的要死。此時有師傅在旁壓陣,讓自己有單對單報仇的機會,怎能不令他興奮?不過以師傅的厲害,殺光其餘的十幾人,最多只是眨眨眼的工夫,而為了不用每天燒洗澡水,自己可得抓緊這眨眨眼的時間啊!
陸展元如此的目中無人,頓時激起周邊眾守衛的怒火,不過其中有一個守衛看著他的重劍,似乎想到了近來江湖上盛傳的「重劍狂生」,驚叫道:「你是陸展元!?」
陸展元身形一頓。心道,此話也有道理,畢竟此時自己不是一個人,萬一這小子搞出什麼動靜,壞了事情,那再想找機會可就難了,於是說道:「你師傅我有個仇家,便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西毒歐陽鋒,我之所以一直呆在牛家村不走,就是因為知道他要來此地盜寶,所以過來暗殺他。」
話音未落,就聽「當!」的一聲兵器相接的聲音,卻是那個守衛頭領再次被陸展元無視,怒火填膺之下揮刀偷襲。卻被雨辰宇用刀攔下,並興奮地歡叫一聲,道:「你個龜孫子,你的對手在這兒!」說罷不敢稍停,就猛然攻上。
雨辰宇從見到陸展元開始。見到的都是他瀟洒狂傲,或漫不經心的神情,此時還是第一次見他這麼慎重的樣子,不禁大感興趣,低聲問道:「師傅,你要做何大事。說給我聽聽,或許我能幫上您什麼忙呢?」
可惜這些守衛的功夫,在陸展元眼裡實在是不堪一擊,雖然說對付任何敵人都不能放鬆警惕,但面對著比自己差太遠地敵人,他想認真都認真不起來。於是便松垮垮地站在原地,只用一成功力,隨手揮出重劍,便噹噹當……一陣聲響,連人帶刀,將這些人砸了出去。
歐陽鋒居住的白駝山,位處西域,離天山並不算遠,因此雨辰宇倒是知道歐陽鋒的名號,不過對於師傅要施行暗殺有些不理解,當下問道:「師傅,以你的武功,難道打不過他么?為何還要施行暗殺這麼……」他本想說這麼沒骨氣,可是又怕師傅不高興,但是江湖中人,無論好人還是壞人,都非常在乎身份,他此時只是覺得陸展元這麼做,有負「重劍狂生」這個名號中地「狂」字,他本就敬佩陸展元,現在有幸拜他為師,更是覺得如有榮焉,因此對他如此作踐自己身份的做法,甚是不滿,面色不由得變的不忿。
那個認出陸展元的守衛見他竟然攔住了單挑江湖第一大派地「重劍狂生」,頓時心焦。急口叫道:「全哥快讓開!」可惜那個全哥被怒火蒙蔽了雙耳,對他置之不理,仍怒視著陸展元。
兩人在皇宮中轉了一圈,卻見那些宮衛只是十幾人一堆,舉著火把在胡亂奔走,嘴中叫嚷著「刺客哪裡走!」或者「別讓他們跑了!」之類的話,就是不見追的是什麼人。
陸展元隱隱覺得不妥,躲在一處假山之後,在又一隊宮衛走過之時,便突然探出手,抓了一個吊在後面的宮衛,並迅速點上他地穴道,將重劍架在他地脖子上,厲聲道:「老實回答我的問題,不然一劍殺了你!說,你們在追什麼人?」
那守衛一叫,其餘守衛紛紛疑惑地看向他,不知他為何如此大驚小怪,可此時哪有時間解釋清楚,那守衛只好乾著急。而陸展元說不管這些無聊的人,就不管這些人,就算被人叫出了名字,仍是置若罔聞地向外行去,搞的雨辰宇愕然,隨即哈哈大笑,心中嘆服,師傅果然是師傅,行事與人迥然不同,仰視之。這本是讚歎的想法,不過若是被陸展元知道,定然又要賞他一個暴栗,然後罵道:「靠,你師傅與人不同,難道他是鬼?!」
雨辰宇被問地啞口無言,是啊,比起身邊人的安全,何必在乎那麼一點點的身份?只顧身份地位,不顧自己身邊人死活的人,自己只會更加唾棄而已。當下慚愧地說道:「對不起師傅!我不該不信任您,您懲罰我吧!」陸展元本就沒怪他,之所以跟他解釋,是因為他是自己的徒弟,也是在乎的人,當下一笑置之,不予責怪。
卻在此時,那個領頭的守衛身體一側。橫刀攔在陸展元地身前,雙目噴火地說道:「閣下想走,也得先問問我手中的鋼刀!」他本就被雨辰宇挑撥離間的話,搞的滿腹怒火,此時又被一個更臭屁的傢伙無視,更是把他刺激的怒不可遏,心中恨不得立即將他們碎屍萬段,豈可放任他們離開?簡直笑話!
陸展元領著雨辰宇躍上屋頂,笑眯眯地看著大院中迅速集中地火把和燈籠,故意嚇唬雨辰宇道:「小雨子,下面的人,師傅我對付七成,你對付三成如何?」雨辰宇愕然,說道:「師傅,你不如直接殺了我吧。」陸展元笑道:「小雨子,別這麼沒信心好不好,就算你不相信自己,也得相信你師傅……」說到此處,突然頓住,眼睛盯向遠方。
果然是他們,陸展元心中不安到了極點,急急地問道:「那他們人呢?」那宮衛不敢怠慢,忙介面道:「他們中間有個人特別厲害,我們不敢……」陸展元啪地甩了他一個巴掌,叫道:「我是問你他們人呢!?」那宮衛見陸展元吃人的眼神,嚇地渾身一個顫抖,恐懼地喊了一聲:「跑了!」然後大叫著爬起來就向外奔去。
只見陸展元嘀咕一聲:「不會是他們吧?有這麼快么?難道就是在今晚?」說著突然罵了句:「靠,瞎猜有個屁用。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么!」當下拽上一頭霧水的雨辰宇,也不管下面地那些無能的守衛,縱身向皇宮的方向,急速行去。
雨辰宇本還想哭喪著臉,跟陸展元討價還價,卻見陸展元突然神色不對,忙順著他地視線看向遠方,只見那邊正是皇宮的方向,此時竟然也是火光一片,仔細傾聽,果然喊打喊殺聲隱隱傳來。
他們在此打鬥,鬧的如此大動靜,早就驚動了整個丞相府,那其餘的三處守衛沒有收到求助的信號,本不敢擅離自己地職位,但此時也顧不得許多,紛紛向這邊趕來。
他們這些守衛主要的職責,便是保衛丞相府,故吃喝拉撒睡加上巡邏執崗,基本上都被固定在這個大院,平時根本沒有出去的機會,因此大多都不知道近幾個月才顯出名聲的陸展元。而那個知道的守衛,只不過是在前些日子湊巧被丞相府總管隨手抓壯丁,出去辦了點小事,他又利用去辦小事的機會,去酒樓里小咪了幾杯,如此,才有幸聽到了「重劍狂生」的事迹,可是當時他以為是說書的先生自己杜撰的,回來后才沒在守衛中宣傳,此時見得陸展元的重劍和剛才他掃開幾個守衛的凌厲劍法,才猛然想起。
陸展元斜蔑了雨辰宇一眼,不信任的意思昭然若揭,嘴中更是不屑地說道:「你省省吧,若是以你的實力,也能幫地上忙,師傅我就不用如此小心翼翼了!」可是事情往往如此,陸展元越是說的兇險困難,雨辰宇就是越心癢,忙介面道:「師傅你到底是要做什麼大事啊?您不告訴我。我等一下若因為不知道。而誤了您的大事,豈不是大大的罪過?」
雨辰宇雖然慶幸不用獨自面對丞相府中的三成守衛,但如此一路被拽著衣領奔走,別提有多鬱悶,腳一落地,便急急地說道:「師傅,求你放開我的衣領吧。我快透不過氣來了。」陸展元此時一手拿重劍,一手抓著他地衣領,腳下不停地閃避著向前行走,無法敲他的暴栗,因此只瞪了他一眼,少有地嚴肅,說道:「小聲點,別壞了我的大事!」
再回頭看向雨辰宇,也已經到了尾聲,那個守衛的頭領雖然比其餘的守衛厲害,但單個對上雨辰宇,卻相形見拙,只見雨辰宇一刀直劈看似凌厲非常是一式實招,那守衛忙舉刀相迎,卻在此時,雨辰宇腳踩「千影步伐初級簡化版」,突兀地繞至守衛的身側,鋼刀橫削,「撲!」一聲,斬開了守衛的腹部,頓時數根斷開的肥腸擠了出來。那守衛似乎不敢置信地瞪大了雙眼,凄慘嚎叫一聲,轟然倒下。
陸展元聽后大驚失色,也顧不上那個宮衛了,拽著雨辰宇就往外急馳,並且將輕功發揮到極限,心道,心中的不安果然成真了,那歐陽鋒一伙人在皇宮中盜得盒子之後,直接去的地方就是牛家村的那個店鋪,而此時店鋪中,卻有個何沅君在……
那宮衛一見眼前之人,頓覺得面熟,仔細一瞧,正是十幾天前那個武功高強,殺人不眨眼地江湖俠客,霎時間心驚膽戰,雙腿如篩糠一般,哭喪著臉兒說道:「大俠,不要殺我,我上有七十的老……」
陸展元左手披在肩上,背著一個袋子,右手將重劍支在地上,漫不經心地沖其餘守衛笑道:「你們是一個一個上,還是一起上……啊呸!」剛說完,陸展元突然覺得這話怎麼那麼彆扭,像是在賣身似的,頓時朝旁邊吐了口唾沫。然而這個無意的舉動,卻被對方看做是唾棄、不屑、看不起的意思,除了那個聽說陸展元厲害的守衛還猶豫不決外,其餘的守衛頓時操起手中鋼刀,向陸展元或直劈、或橫削而來。
那個宮衛沒有參加上次追殺雨辰宇的事件,因此也沒見過陸展元,但是他此時卻看到了倒在一邊,腦漿迸裂的同僚,因此不等陸展元再次逼問,便開口說道:「是在追偷東西的人!」
丞相府離皇宮不是很遠,陸展元二人一路縱躍,只片刻時間便已經踩在宮牆的碧瓦之上。搭眼望去,只見宮院內混亂一片。有幾處都是在奔走叫囂。從上往下看,隔著火把根本無法探清下面的到底是哪些人。陸展元無奈,只好拽著雨辰宇又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