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流民
賣餅子那中年人道：「老先生不是俺不懂情理，實在是乞食要飯的太多，俺個個都發善心的話，小人一家也別想過日子了。」
女孩子被老先生扶了起來，薛雲上前把銀錢女孩子手中，女孩抬頭深深看了薛雲一眼，轉身向街道邊的小巷跑了過去，一轉眼就消失在小巷的盡頭。
老先生也快步離開了。毛老幺向薛雲嘀咕道：「三少爺韃子佔了瀋陽，北邊逃過來的難民多得很，前幾天順天府的衙役和錦衣衛趕走了不少的難民，京城各道城門口都有難民，北邊還有難民過來德勝門一帶人更多，怕不有好幾萬人咯。」
老先生重重的嘆了口氣。女孩子拿著餅子含著眼淚向老先生跪了下去。薛雲看著心一陣難過，回頭對毛老幺說：「老幺身上帶錢了嗎，借給我用一下。」
薛雲道：「就是這樣也不應該，一個女孩子家怎禁得你這大漢的打，打壞了你也少不了吃官司的。」
老先生說：「孺子可教也，我今日有事先走一步，小公子若是有空不妨到老夫下處來走走如何。」
那中年人：「她手中只有小塊餅子，那地上的餅子
中年人手腕被薛雲震得一陣發麻，心中驚恐又聽人說眼前這人是那家的公子，膽子一下子就小了大半，忙說：「公子冒犯了，實是小人要打的是這小賤人不想錯了手，請公子包涵。」
老先生說：「老夫家在這條街向西盡頭，朝正陽門方向過大約十間鋪子有間叫『徐記綢庄』就是。」
薛雲道：「好的正要向老先生請教。」
她身後轉出個油兮兮的中年漢子口中喊：「小賤人，光天白日就敢做強盜，看俺不整死你」邊說邊要動手。
那中年人忙向後退，一時也慌亂了起來不知如何是好，薛雲攔住毛老幺對那中年人說：「有什麼事情可以慢慢說嘛，怎麼能動手打人。」
薛雲紅著臉恭敬地說：「謝先生良言，小子受教了。」
毛老幺：「不是打架，是我被他們打呀，大前天二少爺就是薛博給他買果脯又追得急，回來的路上一不小心就撞上了這兩個骯髒貨，那胖點的一腳將我踢了個大斤斗，不是那廋點的攔住那胖貨還要上前來打我。」
薛
那中年人：「那就少收一點，四文錢怎麼樣。」
薛雲道：「踢你一腳又打什麼緊，總不成我也把他打壞不成。」
毛老幺：「少爺這樣的人京城多的很，你幫得了他們多少。」
周圍看熱鬧的人要慢慢地離去，這時圍上來幾個髒兮兮的小孩伸手向薛雲要錢。薛雲沒錢大是著急，十分的難堪。這時方才給錢的那個老先生上前來給了這幾個小孩一人一文錢，幾個小孩得錢后一鬨而散走開了去。老先生笑著對薛雲說：「這位公子你
薛雲說：「是啊！」
「那漢子你不知死活，敢打俺家少爺。」一邊說一邊動手去推那人。
薛雲正想得入神，前邊突然一陣吵鬧，圍著一大群人在看熱鬧。薛雲正要轉身走開這時人群中衝出一個小女孩大約十二三歲的模樣，臉上很臟，身上也破破爛爛的，手裡還抓著小半邊烙餅。
老者嘆口氣：「東虜兵亂，流民四起，這世道是怎麼了啊！」
毛老幺：「我借還不行嗎。」
老者道：「她差你的錢我來付，這樣行了吧。」
薛雲同毛老幺返身回家，沒走幾步毛老幺叫住了薛雲，指著街邊快速閃進一道小巷的兩個男子說：「三少爺那兩個人打過我，少爺你可要給我報仇啊。」
那小女孩直衝沖的向薛雲身子的方向撲來，薛雲這時也不好避讓了，只好站住。那中年漢子一掌打向小女孩身上。小女孩撲倒在薛雲身前，那漢子一掌打向了薛雲，薛雲忙伸手將那漢子一掌擋開。那漢子一見差點打錯了人，一時也是不知所措，毛老幺趕忙衝上前來大聲向
那中年人還要說什麼薛雲煩了，大聲道：「你還要怎麼樣，動手打人便是你不對，不如依了老先生的主意。」
毛老幺從口袋摸出十多文錢，還有一小塊碎銀。薛雲一把抓了過來說道：「全當我借的，回去加倍還你。」
中年人看了看薛雲心中怕了便道：「就依二位的主意。」
老先生：「五文錢就五文錢你打了她也吃點虧，再給這女孩子一塊餅子怎樣，全當你少賺點也是做好事嘛。」
薛雲說：「你還跟人打架嗎。」
毛老幺：「那骯髒貨踢我一腳到今日大腿上還腫個大包，走路都不靈便還痛著咯，我罵他們那胖貨竟用鳥語回罵，若不是廋子拉走看我不罵死那倆骯髒貨，三少爺我知你在要中功夫最好，你一定要幫我要讓那些下等貨也知道咱薛府的厲害。」
薛雲聽了心情更加不好，一時也沒了遊玩的興頭。對毛老幺說：「哎！我們回去吧。」
這時周圍的人圍了上來，大家七嘴八舌說了起來，原來是這個女孩子不知怎麼抓了賣餅子那中年人的烙餅，那中年人就一路追打過來。人群中有位老者走近前來對那賣餅子的中
剛出薛府沒幾步，就見毛老幺跟了上來，道：「三少爺，老爺叫小人跟著你給三少爺跑跑腿、帶帶路。」
薛雲道：「小子一定登門向老先生請教。」
薛雲說：「我向你借錢你嚕囌什麼，你借還是不借。」
毛老幺：「少爺你不會要幫在個女孩子吧。」
西邊街道很繁華，街道兩邊門臉賣什麼的都有，擺攤的也不少。薛雲邊走邊看……前邊更是熱鬧，畢竟在鄉下的時候多，在看著也新奇。在鄉下的時候跟齊伯學文習武，日子也非常的辛苦，不過這些年堅持下來，也有很大成績。今天的一些意外使自己收益不少，感覺大腦湧入了很多東西，全身的力量也加強很多，還有很多東西自己要慢慢消化。
那中年人：「老先生不好意思一共是五文錢。」
薛雲道：「你聽清楚了嗎，對方說的話你聽不懂。」
老者道：「在小塊餅子也值五文錢，莫非當我人老好欺嗎。」
老先生氣樂了：「你真是一個奸商一點虧也不吃，那你打她又怎麼算。」
毛老幺：「是啊，我真的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