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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劫獄

第267章 劫獄

吳大人知道自己是死定了,白衣書生在杭州府來去自如,順天府燕三娘、布政使潘汝楨、杭州府徐知府他們不拿一個替死鬼來背黑鍋,朝廷的板子就會打到他幾爺子的屁股上,正好自己的兒子在醉仙樓吃飯被順天府的燕三娘碰個正著,自己吳家就成了杭州府大小官員向朝廷、皇上獻祭的最好貢物。
吳大人是提刑按察使出身,這些天看著進進出出的疑犯都是圍繞著白衣書生文公子展開的,那白衣書生文公子是建文餘孽就確切無疑了,吳大人不服氣的原因是,杭州城跟白衣書生文公子交往的人多如過江之鯽,為什麼偏偏是自己一族人被關在這裏。
可是「飛天蜈蚣」段畲、「南海毒梟」樓騎鶴武功高強,這些黑衣蒙面人奈何不了他兩人,反而被「飛天蜈蚣」段畲、「南海毒梟」樓騎鶴二人慢慢扳回了優勢,這時候杭州府的差役也開始不斷湧進監獄大院,他領頭的黑衣蒙面人一聲口哨響起,眾黑衣蒙面人舍了「飛天蜈蚣」段畲、「南海毒梟」樓騎鶴這些東廠、錦衣衛高手全部退走。
自從錢家知道杭州府現在主事的是薛家的孫媳順天府總捕頭燕三娘后,就開始什麼臟活都送給薛家了,可以說把薛家祖宗十八代都問候完了,至於薛家的女性就罵得更加不堪,這讓挨得不遠的吳大人知道了原來錢家和薛家這兩親家其實是冤家,自己多半是去幫吳家得罪了徐知府和薛家,原來薛家跟徐知府是一夥的呀。
吳大人知道自己應該是陷進了一個巨大的陰謀裏面去了,就對黑衣蒙面人說道:「本官與你們無冤無仇為什麼要害我。」
就在吳大人想著東廠、錦衣衛的介入,能不能給自己一個洗刷冤屈的機會,就覺得一旁的獄室騷亂了起來,吳大人睜眼一看發現死囚室多了十幾個黑衣蒙面人,吳大人第一個反應就是這些黑衣蒙面人是來殺自己的,可是這些黑衣蒙面人卻是在砸死囚室里關人每個的小門,把自己家族的人放出來。
吳大人驚恐地說:「你們是什麼人,我不認識你們我不走。」
錦衣衛同知崔應元一叫,「飛天蜈蚣」段畲、「南海毒梟」樓騎鶴和手下們立刻擺出了抓捕的架勢,死囚室門口浙江提刑按察使吳大人被一個黑衣蒙面人扶著正朝門外走,被錦衣衛同知崔應元一叫就停住了,不過後面的黑衣蒙面人和死囚們不斷湧出死囚室。
那黑衣蒙面人發覺吳大人中刀,把吳大人放在瓦面上看了一下,突然咆哮如雷凌空從屋頂飛了下來,黑衣蒙面人人在空中就朝「飛天蜈蚣」段畲連擊一十八拳,「飛天蜈蚣」段畲接完黑衣蒙面人凌空的連環一十八拳,讓已經跪倒在地上的「飛天蜈蚣」段畲失去招架的能力,接著「飛天蜈蚣」段畲的胸口中了黑衣蒙面人至上而下的連環鴛鴦腿。
錦衣衛同知崔應元聽了暗自點點頭,心說還是「南海毒梟」樓騎鶴有些頭腦,就「飛天蜈蚣」段畲這個智商充其量就是一個打手,要是遇到什麼人對他不安好心,恐怕「飛天蜈蚣」段畲自己死了都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情。
這時又有一個黑衣蒙面人進來扶起躺在地上的吳二公子朝外面走去,對著吳大人的黑衣蒙面人說道:「我們是文公子的下屬,快走吧不然就來不及了。」
吳大人自詡聰明無比可惜還是有疏漏的地方,那就是你不要以為人家是親戚,兩家的關係就一定不錯,其實人與人之間說不定有利害關係的親戚更容易結下死仇,因為親戚跟一般的人不一樣,他們因為特殊的關係雙方很難找到利益的平衡點。
吳大人開始恐懼了他明白自己是沒有同夥的,怎麼可能有人會來救自己呢,不過自己的親戚族人並不知道,大多數都爭先恐後的希望獲得自由,自己的監獄門也被打開了,吳大人看到一個黑衣蒙面人走了進來。
不過浙江提刑按察使吳大人到今天才有些明白自己是該死了,自己受杭州府的紳士殷商的鼓動去找杭州知府徐大人的麻煩就出格了,自己跟杭州錢家是世家而且有生意往來,杭州知府徐大人給錢家定罪是私通響馬、白蓮教自己當然知道錢家是冤枉的。
可是吳大人自從被關起來就沒有人來提問過,吳大人相信憑著自己三寸不爛之舌不管是許以金錢還是動之厲害,都可以說服順天府燕三娘、布政使潘汝楨、杭州府徐知府他們,可是這些人自始至終都沒有出現,在就好像一個賭王空有一身賭技,卻沒有人跟你賭一把,你就是賭王也沒有贏錢的機會。
「飛天蜈蚣」段畲、「南海毒梟」樓騎鶴二人不舍,立刻上前封住領頭的黑衣蒙面人和吳大人的去路,哪知道黑衣蒙面人夾著吳大人飛上了牆,「飛天蜈蚣」段畲看著吳大人要逃走,怒極之下向黑衣蒙面人投出了腰刀,哪知道這個時候黑衣蒙面人在牆打了一個轉身,正朝一處大屋的瓦面躍去,「飛天蜈蚣」段畲的腰刀不早不晚高喊撞上了吳大人的後背直沒至柄。
扶著吳大人的黑衣蒙面人說道:「兄弟們併肩子上,做了這些朝廷的鷹犬。」
吳大人要怪就應該怪自己的二兒子,是他惹了順天府的總捕頭燕三娘,當然自己也有毛病。聽說白衣書生文公子是建文餘孽就亂了方寸,居然頭腦發熱帶人去杭州府衙搶人,結果遇到了燕三娘這個硬角色,把自己連同家人奴僕八百多口人全部關起來了。
自己出頭對付徐知府也是為江南世家大戶立威,不讓徐知府這個北方做官的土鱉到了南方就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了,偏偏自己運氣不好結交了白衣書生文公子這個建文餘孽,事後吳大人從文公子的交往回憶白衣書生文公子可能真是建文餘孽,因為不論從文公子的談吐、氣質都非常出眾,而且揮金如土實力龐大,言語之間對朝廷頗為輕視。
十幾個黑衣蒙面人立刻向錦衣衛同知崔應元、「飛天蜈蚣」段畲、「南海毒梟」樓騎鶴這些人殺來,黑衣蒙面人幾乎是兩個打一個上來就傷了幾個東廠、錦衣衛的侍衛,錦衣衛同知崔應元、「飛天蜈蚣」段畲、「南海毒梟」樓騎鶴三人已經有五七分酒醉,而且手裡沒有稱心的兵器,只有隨身腰刀迎戰所以一開始就落了下風。
其實浙江提刑按察使吳大人知道自己已經是生路斷絕了,錦衣衛同知崔應元、「飛天蜈蚣」段畲、「南海毒梟」樓騎鶴三人不過是想在自己這裏得到白衣書生和吳家財寶的下落,自己這個犯官的死活根本不是他們關心的,所以吳大人開始打胡亂說給順天府燕三娘、布政使潘汝楨、杭州府徐知府他們添麻煩。
吳大人還想說什麼,可是被黑衣蒙面人完全是拖著走,吳大人根本使不上力只好放棄掙扎任憑黑衣蒙面人擺布了,不一會黑衣蒙面人帶著吳大人和吳氏族人湧出了死囚室大門,卻偏偏遇到了錦衣衛同知崔應元、「飛天蜈蚣」段畲、「南海毒梟」樓騎鶴三人帶著幾個屬下來到死囚室的院子里。
吳大人才進死囚室時並不害怕,覺得自己不過得罪了徐知府、燕三娘兩個小人而已,自己在官場上從杭州府到南京應天府、京師都城都有人脈後台,就是浙江布政使潘汝楨大人就不是小小一個順天府捕頭能夠對抗的,再說自己是在幫助錢家,錢家跟薛家是親家,幫錢家就是幫薛家,相信薛家的孫媳婦燕三娘不會為一個小誤會揪著自己不放的。
可是錦衣衛同知崔應元、「飛天蜈蚣」段畲、「南海毒梟」樓騎鶴三人帶著幾個手下跟著杭州府差役剛剛進了大牢死囚室,就看見裏面人影憧憧紛紛在向死囚室外移動,錦衣衛同知崔應元馬上明白過來就大叫:「不好了,有人越獄了。」
直到最近幾天吳大人才明白其中的關竅,現在在杭州城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順天府燕總捕頭,也沒有為自己的親戚錢家平冤昭雪,一家近兩百人還是被關著,反而連以前常來看看的二房錢凱一家也沒有再露過面了。
於是三人也不客氣,飽飽的吃了一餐就離了席,吩咐杭州府的官差帶他們去大牢見欽犯吳逆,官差沒法只好去稟告徐知府,徐知府知道這三個人要在浙江提刑按察使吳大人身上找什麼毛病,可是徐知府也不敢阻擋東廠、錦衣衛的首領辦案,只好同意手下官差帶錦衣衛同知崔應元、「飛天蜈蚣」段畲、「南海毒梟」樓騎鶴三人去杭州府大牢。
黑衣蒙面人說道:「吳大人你自由了,快跟我們走吧,少主在府衙外等著你們呢。」
「飛天蜈蚣」段畲聽了錦衣衛同知崔應元的話還有些不明白,一旁的「南海毒梟」樓騎鶴說道:「段老弟,崔大人叫我兩人去自然有他的道理。」
黑衣蒙面人一晃就到了吳大人身邊,然後夾著吳大人朝監獄外面走,不過嘴巴還是對吳大人說:「吳大人現在已經暴露了,跟我家少主走吧,去了西洋也是一個堂上官,有朝一日少主反攻大明成功,吳大人少不得封侯封伯。」
浙江提刑按察使吳大人在監獄里一天吃兩頓稀的,這段時間被餓得無精打採的,今天剛剛喝了一碗稀粥,怕半夜餓不敢亂動就靠著牆角養神,這是浙江提刑按察使吳大人半月來最清凈的一個伴晚,大約是早上東廠、錦衣衛來了人,這些親戚族人以為有了一線生機,都不敢來打擾自己休息,免得斷了大夥最後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