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3章 攻打廣渠門

查乾巴日說道：「將軍，末將不敢確認。」

王朴伏著城垛往外看去，哇，王朴也嚇了一大跳，只見城下火光時隱時現的都是「薛」字大旗，天啊，難道是薛家軍投降了建虜，這是大明這不可能發生的事情，雖然王朴不滿意薛家軍，對大同總兵之位也非常僭越，可是要王朴相信薛家軍投降建虜，王朴是不會相信的，就是皇太極也不會收留沾滿女真人鮮血的薛家軍。

王承恩回道：「皇上，成為黑燈瞎火的看不清楚。」

駱養性回答：「皇上，臣不辨城下薛家軍真假。」

袁崇煥這次奏報明廷，崇禎皇帝得知袁崇煥殺了毛文龍，難免驚疑猜測，可是毛文龍已死，自己方信任袁崇煥，只好優旨嘉勉袁崇煥，後來崇禎皇帝決殺崇煥，便是為此時起。

崇禎皇帝想了想說道：「駱卿，如果是薛家部將作亂呢。」

駱養性磕頭回道：「京城附近沒有這麼大規模的薛家軍，而錦衣衛和兵部均沒有接到大同、滄州薛家軍進京的消息，微臣以為天明就會真相大白。」

袁崇煥臨別時邀東江鎮將士較射山上，文龍自應諾往袁崇煥軍中，袁崇煥又與他攜手同行，到了帳中大呼道：「謝參將何在。」

王承恩小聲說道：「皇上，奇怪就奇怪在進攻廣渠門的是大明官軍裝束。」

王承恩細聲細語道：「皇上，打的是『薛』字旗，人馬大約上萬，可是薛家軍跟建虜仇深似海，怎麼可能跟建虜沆瀣一氣。」

崇禎皇帝聽了沉默一會說道：「薛雲遠征土謝圖汗部未歸，難保手下各自為政見利忘義，可清楚領軍薛家軍將領是誰。」

這時崇禎皇帝的女官稟告，錦衣衛指揮使駱養性、東廠提督太監曹化淳求見，崇禎皇帝傳旨御書房侯著，然後在宮女的穿戴整齊后，在王聰兒的攙扶下急急忙忙的去了御書房。

崇禎皇帝聽了不太明白問道：「大伴，是建虜那一旗人馬。」

崇禎皇帝來到御書房時，駱養性、曹化淳已經候了好一陣了，崇禎皇帝落座之後，駱養性、曹化淳二人互相望了一眼，然後曹化淳向前站了一步說道：「皇上，廣渠門正在激戰。」

袁崇煥在沙河門駐軍只是防備建虜劫營，果然熟讀三國演義的建虜乘夜襲擊，袁崇煥按兵固守以逸待勞，扼險為營豎木列柵，任建虜如何進攻只令將士射箭放炮，只是不許官軍出營一步，幾日後建虜放棄對袁崇煥部的進攻。

崇禎皇帝說道：「曹伴伴，聽見駱卿的話了嗎。」

王朴更懷疑是敵人的反間計，只是命令官軍失守廣渠門，不過沒有多久整個北京城都傳出薛家軍反了，說薛雲率領薛家軍正在進攻廣渠門，鑒於薛家軍的威名京城官員百姓幾乎人人自危，除了少數頭腦清醒的人還保持著鎮定。

王朴大驚道：「啊，叛軍，是哪路叛軍。」

袁崇煥趁機請入京城休兵，崇禎皇帝沉吟，因為這次建虜突然入關和袁崇煥擅自誅殺東江毛文龍，對袁崇煥已經漸失信任，不許袁崇煥所請，袁崇煥再請如滿桂例，遼東軍入瓮城休整，崇禎皇帝亦不答，袁崇煥無奈乃出屯沙河門外，與滿兵遙遙對壘。

熬夜辦公的崇禎皇帝剛剛睡去，就被心腹太監王承恩搖醒，崇禎皇帝醒來是一身冷汗，心說自己剛剛入睡就被喊醒，難道是北京城失陷於建虜了，一副驚恐的眼神看著王承恩。

不一時獻毛文龍首級帳前，袁崇煥立即下山，曉諭毛文龍部眾道：「罪止毛文龍一人，余者皆無罪。」

駱養性沉吟了一下說道：「皇上，微臣沒有掌握真實的情況，不過微臣認為是皇太極的離間計的成分更大些。」

查乾巴日說道：「將軍，城下人馬是明軍的裝束，可能是叛軍奪城。」

王朴驚魂未定道：「查乾巴日，城外不是有袁崇煥的遼東軍嗎，怎麼會有這麼多的建虜攻城，難道袁崇煥的遼東軍已經敗了。」

崇禎皇帝向曹化淳揮揮手，讓曹化淳退出了御書房，崇禎皇帝對曹化淳的衝動很不滿，於是對駱養性問道：「駱卿，你來說說廣渠門的事。」

崇禎皇帝驚道：「大伴，那個將領投降了建虜。」

王承恩暗暗嘆息，自己事急喊醒皇上，把皇上嚇得可不輕，連忙誠惶誠恐地說道：「皇上，現在外城廣渠門遭到圍攻，城門一度岌岌可危。」

曹化淳連忙伏地回答：「奴婢明白了。」

並傳喚文龍子承祚至前，面諭道：「你父違叛朝廷，所以把他正法，你本無罪，好好兒鎮守此處，我為公事斬了你父，我私下恰很念你父。你果勉蓋父愆，我當替你極力保舉哩。」又召過副將陳繼盛，令他輔佐毛承祚，鎮守東江，分編部兵為四協，袁崇煥盡收東江鎮數萬兵馬。

袁崇煥借閱兵為名，徑至東江雙島，毛文龍帥手下將領迎接，崇煥顯得格外謙和留毛文龍在舟中對飲，歡語多時言及軍務，崇煥擬改編營制，欲收毛文龍兵權，毛文龍心以東江鎮全仗自己一人努力，招集逃民苦心經營起來，此次袁崇煥前來無端干涉，怒極勃然而去，袁崇煥殺毛文龍之志越堅。

崇禎皇帝說道：「朕知道了。」

滿桂德勝門大戰力退建虜后，崇禎皇帝遣中官齎送羊酒慰勞滿桂所部，並令滿桂軍入瓮城休整；不日袁崇煥親率總兵祖大壽、何可綱等入入京勤王，崇禎皇帝大喜立刻平台召見，溫言慰勉鼓勵原創殺敵。

崇禎皇帝聽了問駱養性道：「卿，以為如何。」

崇煥道：「你的罪不下十種，就是本部院奉命到此，改編營制，你便抗命不遵，背了我還是小事，你心中早無聖上，即此一端，已當斬首。」

參將謝尚政應聲即出，崇煥將文龍一推，謝尚政背後，竄出出好幾個將官，出其不意把文龍拿下，文龍大呼道：「我得何罪。」

原來袁崇煥奉旨五年平遼，自然是修城增堡置戍屯田頗有成效，不過同持尚方寶劍的東江鎮都督毛文龍跋扈難馴，不服崇煥節制，袁崇煥不思精誠團結，竟欲除去毛文龍，其實毛文龍遠在朝鮮皮島，深入建虜敵後，與袁崇煥互不隸屬，袁崇煥起次邪念不思膽大妄為就是居心可測。

這時毛文龍此時知道中了袁崇煥詭計，只好叩頭乞免一死，袁崇煥道：「不必說了。」便望著北闕，三跪九叩首，請出崇禎皇帝賜的尚方寶劍與謝尚政，令將毛文龍推出處斬。

崇禎二年十一月二十日夜，建虜突然偷襲京城東面的廣渠門，近萬建虜漢軍旗附蟻爬城，京營總兵王朴衣甲不整上城守御，先到的幹將千總查乾巴日來回指揮，才保得廣渠門沒有失陷。

毛文龍死後，東江鎮並沒有如袁崇煥之意，東江鎮不再是建虜的腹心之患，如孔有德、耿仲明等人素受文龍恩惠，便想為文龍報復私仇，把效忠大明之心盡行拋去，竟自通款建虜，願為前驅除去袁崇煥，從此皇太極少了東江鎮這根毒刺，這才敢放膽千里深入大明京畿重地。

曹化淳稟告：「皇上，廣渠門外是薛家軍叛軍，請皇上下旨捉拿薛家在京城家人奴僕查封薛家府邸資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