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3章 千里追蹤

三邊總督洪承疇這次沒有對高家軍寨生事，而是迅速南下只西安府跟闖王高迎祥為首的二十四營義軍作戰，洪承疇採取分進合擊各個擊破的手段，首先把處於突出部位的不沾泥張存孟包圍，三萬大軍一朝覆滅，不沾泥張存孟逃至隴縣關山嶺時，被明將都司馬科所部追上，盡殲不沾泥張存孟部，不沾泥張存孟也被都司馬科所殺。

騰出手腳的三邊總督洪承疇由北向南大局清剿陝西農民軍，被賦予大權的臨洮總兵曹文詔，從當了剿滅農民軍的急先鋒，在崇禎五年底，曹文詔率本部窮追連戰連敗的點燈子趙勝部，再入山西西石樓點燈子趙勝老巢，並長途奔襲了點燈子趙勝部，趙勝在匆忙中從床上爬起來，準備裸身裸體提刀迎戰戰，被湧入官軍亂刀砍死，趙勝部至此全軍覆沒。

薛四無奈只好放棄在河南府與少夫人任如萍會合，轉走南陽府去湖北武昌截擊，經過此事之後，薛四對京城薛家的人再無牽挂，崇禎六年九月初一，薛四率部抵達湖北武昌，而安南峒蠻土王李征蠻還在來武昌的路上。

而陝西南線的闖王高迎祥、不沾泥張存孟、闖將李自成、八大王張獻忠、曹操羅汝才等二十四營義軍趁著洪承疇在北方進剿，互相呼應各自為戰發展力量，到洪承疇南下進剿時，以闖王高迎祥為首的二十四營義軍兵力達到近三十萬人，如果沒有糧食限制的話，義軍再翻一倍也不是問題。

李自成率領老八隊脫離不沾泥張存孟，以彪悍善戰在義軍里漸露頭角，從崇禎五年開始，李自成依附了闖王高迎祥，成為高迎祥手下最善戰的幾支隊伍之一，只是這時的李自成威名還遠不如大名鼎鼎的八大王張獻忠。

張獻忠本是王自用三十六營中戰鬥力最強勁的一個營，因為見罪與三十六營義軍，自己獨自率軍征戰，先後轉戰于陝西、山西、河南、安徽、湖北、四川等地，屢次擊敗官軍。隊伍也由幾千人發展到四萬多人，成為義軍中最強大的一支部隊。在與官軍的作戰中起著舉足輕重的作用。

當部將羅岱說到戰利品時，左良玉驚得合不上嘴巴，一個還算漂亮的反擊戰，自己只得到了三十多具屍體，八十多匹戰馬，已經少的可憐的兵器甲仗，八十多匹戰馬能夠出氣的沒有說兩位數。

崇禎六年八月，高迎祥、張獻忠等十三家義軍戰明將湯九州部于河南的牛尾、柳泉、猛虎村一帶，這時洪承疇的大軍已經進入河南追剿義軍，先頭部隊臨洮總兵曹文詔已經追上了高迎祥等十三家義軍。

燕三娘考慮到長江沿線官軍流寇情況複雜，又向離杭州最近的山西絳州的薛家軍發起協助通報，並讓絳州向大同、米脂方面轉達，希望北方薛家軍全力支持薛四叔支持進入中原腹地。

部將羅岱驚呆了問道：「大人，啊，我們打的是薛家軍嗎。」

左良玉罵道：「他姥姥的，這薛家軍真是一毛不拔啊。」

薛庄的武裝在薛四手裡獨立擴大，從崇禎三年撤離京師，到今天已經發展到八千人馬，其中騎兵達到三千的人，這次讓薛四全軍出動的也只是這三千騎兵而已，畢竟追擊需要速度，步兵根本用不上。

一個照面任如萍部犧牲了一百多戰士，任如萍是心如刀絞，面對四倍于自己的官軍，任如萍知道自己還有任務，咬牙放棄了跟官軍廝殺的慾望，迅速組織手下向東北面突圍，任家軍在最短的時間內投出了五千顆手雷。

燕三娘說是盡起杭州薛家軍騎兵，由於喬國梁部在兩淮保護玉女聖劍徐姑娘，紀天恩的火槍隊去了大同府，而王得發、閔成林、萬建新、吳兵、錢功名的力量要維護杭州地區的穩定，只有來自薛庄的機動力量了。

八月二十四日，左良玉糾集了附近的民軍山寨武裝一共八千人，在汝寧東北伏擊任如萍部，當左良玉看到任如萍部都是一人雙馬，救感到這支人馬實力不俗，不過左良玉已經箭在弦上，又貪圖任如萍部甲仗馬匹，於是利欲熏心的發動了進攻。

崇禎四年八月，洪承疇從大同返回陝西后，開始靜下心來全力清剿陝西境內的農民軍，崇禎五年春，洪承疇遣甘肅總兵楊嘉謨、固原總兵楊麟、臨洮總兵曹文詔、延綏總兵王承恩、寧夏總兵賀虎臣等部，首先攻擊神一魁的余部，首領是紅軍友、李都司、杜三等。他們與環慶的民變首領郝臨庵、劉六合兵，屯駐在鎮原兵勢很盛。

第二天（崇禎六年八月十五日）中秋節，薛四調集了薛思遠、薛大漢親兵在內的所有騎兵，包括主動請戰的薛家軍百勝堂堂主秦哲華的四千人馬出征，臨行時因為錯過了中秋節，燕三娘特意讓「三江匯通」掌柜杜富貴給每一位出征戰士送去兩個大月餅。（小杜掌柜因為涉嫌貪污腐敗已經根據薛家軍保密法調台灣島另有任用。）

而尾隨李征蠻的任如萍部就沒有薛四這樣順利了，李征蠻部押著薛素素時而乘船時而騎馬，逃到了河南府，李征蠻部得知後有追兵，重金賄賂了駐紮河南府的副將左良玉，左良玉貪圖安南蠻人的厚利，自持兵力遠勝任如萍部，在河南汝陽圍殲任如萍部。

「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

薛四率領四千薛家軍將士，打的是浙江官軍的旗幟，從聞香教的佔領區直接穿過，進入河南開封府南部，在這裏碰到了薛綜的人馬，薛綜率領本部三千多人馬扼守要道，不讓薛四所部北進。

任如萍一路上的追趕也是歷盡艱辛，好在任如萍江湖經驗老到避開了官軍、流寇好地方武裝，算是逢凶化吉遇難成祥，沒想到在汝寧居然有數倍于自己的官軍伏擊自己，任如萍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三邊總督洪承疇率領甘肅總兵楊嘉謨、固原總兵楊麟、延綏總兵王承恩、寧夏總兵賀虎臣等部南下攻擊府谷王自用、綏德王照希等部，（御史吳甡彈劾榆林總兵杜文煥殺延川難民冒功，給事中張承詔復彈劾之，杜文煥已下獄褫職）紫金梁王自用不能抵擋，立刻敗退至綏德州與王照希會合，並派人跟高桂英聯繫，這次官軍人數多達十萬，高桂英見官軍勢大隻好固守高家軍寨，對王自用是愛莫能助，王自用無奈之下只好屢戰屢敗，老回回馬守應、混天王、蝎子塊、催山虎、衝天柱、油里滑、屹烈眼、上天猴、丫頭子等多逃往山西南部，王子王照希死在了亂軍之中，王自用逃入了山西境內時，十余萬人馬只剩下一萬多人。

小有斬獲的左良玉現在昏昏糊糊的，搞了半天自己對上薛家軍了，媽的那群蠻子到底什麼地方得罪了薛家軍，竟然惹得薛家軍千里追蹤，而自己貪圖蠅頭小利，居然被一群蠻子給騙了結下了薛家軍這樣的大仇人。

任如萍率領任家軍硬生生的在官軍東北部炸出一個缺口，任如萍的人馬從這個缺口順利突圍了，可是任如萍在這裏犧牲了近三百戰士，任如萍望著身後的「左」字軍旗淚流滿面，暗道此仇不保我任如萍誓不為人。

在官兵的四面合圍之下，鎮原的義軍頂不下去了，便退守東西川、鐵角城、蘆堡壘等地，利用險要地勢拚死抵抗，並威脅慶陽，尋機突圍，試圖殺入平涼府，借道突入鳳翔府，陝西巡撫練國事，急令固原兵備王鎮奇守住各隘口，令平府守備徐如翰守住涇州各關口，防止義軍外逃，總督洪承疇立即從鄜州赴慶陽指揮會戰。當時，曹文詔率臨洮兵，賀虎臣率寧夏兵也趕赴增援，雙方在鎮原之北的西澳展開激戰前後數十次，義軍首領杜三、楊老柴被斬殺，兵卒被殺數千人。戰役以官軍全勝而結束，朝廷稱之為「西澳大捷」。

部將羅岱向左良玉報告，東北方向是左良玉主力在守御，這裡是任如萍部最可能逃跑的方向，結果任如萍果然從東北方向突圍，使得左良玉聯軍八千人馬，陣亡的八百人中間，有五百人馬是左良玉的嫡系部隊，左良玉聽著部將羅岱彙報，臉色比哭還難看，媽的，自己這回真的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啊。

燕三娘與陳小姐、薛四商量解救薛素素一事，陳小姐一貫小心謹慎，為燕三娘馬首是瞻，薛四對維護少爺的利益是堅定不移，因此陳小姐、薛四都表示要儘快出兵援救薛素素，於是燕三娘拍板薛四盡起薛家軍在杭州附近的騎兵出征。

由於闖王高迎祥、不沾泥張存孟、闖將李自成、八大王張獻忠、曹操羅汝才等二十四營義軍分散作戰，被洪承疇各個擊破，二十四營義軍損失過半，洪承疇又派賀人龍、李卑、艾萬年榆林鎮官軍南下，而朝廷方面也調四川石砫宣撫使扼守陝西西部，副總兵左良玉協防陝西南部，內外交困缺衣少糧的高迎祥等二十四營義軍被迫突破官軍包圍，轉進至豫西楚北，以為鄖陽中心，各部來往穿插於豫楚川陝之間。

崇禎六年正月，替代王自用成為義軍首領的高迎祥率部破房縣、保康入四川，二月攻夔州、破大寧，為四川石砫宣撫使秦良玉所扼，高迎祥率人馬返回陝西南部。六月，迎祥奇兵出太行，沿摩天嶺西下抵武安，擊潰明總兵左良玉軍，乘勝襲取懷慶、彰德二府，徑攻衛輝。七月，高迎祥與張獻忠等部合兵河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