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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古代式滑冰

第53章 古代式滑冰

不過雖然柳月清明令禁止了,但還是阻止不了府里姑娘們愛在冰上玩的熱忱。故而不少人就偷偷趁著柳月清還未醒來之前到這裏來玩。
不過官聞景倒是沒多大的興趣玩,只是擺了手讓初七她們玩,而他則是在一旁看著。反正也不是認識一年兩年了,初七和官盈朝也沒客套什麼,直接興緻勃勃的坐到木板上,雙手握著鐵杆使勁一撐,便「唰」的一下滑得好遠。
而且初七膽子算小點的,有些膽子大的,直接站著木板上,兩廂對撞著玩。有時只聽「嘭」的一聲巨響,初七還沒反應過來,就已見人倒在冰上疼得齜牙咧嘴的。
說偷偷,是因為柳月清明令禁止過不準在沁月湖裡玩,這也是後來初七才知道的。原來當初官盈朝就是在沁月湖上玩出了事,這也是造就初七穿越過來的原因。
她話音剛落,就見竟是連官聞景也站在不遠處,一雙清潤的眸子正含笑的看著自己。隨著年紀的增長,他與官盈朝兩人愈發的出落得與柳月清一般無二。即便是男子,容貌卻也是相當的儒雅清貴。
不過都是府里的下人,見來人是素來待人和善的官聞景和官盈朝,她們竟也未上前,只遠遠的行了禮。有幾個甚至還不知是跑去哪裡,拿了三塊木板來給初七她們玩。
加上此時清晨鮮有人踩踏,這時候一腳一腳踩上去,踩得厚實了,甚至都聽得見「咯吱」、「咯吱」的聲音。
早晨初七還沒出門,就聽到屋外官盈朝大聲的喊:「初七,快來,快來呀!」
看她這神色,初七隱隱有些猜出是來去幹什麼的了。果不然,等他們三人越來越接近沁月湖時,都已經能遠遠的聽到一陣細細碎碎的嬉戲聲了。
雖說此時對主子們來說時辰算早,但府里的下人必定是早早的就起來做活了的。等初七他們走到湖邊時,只見湖面上已是三三兩兩的,約莫著有十來人在湖面上嬉鬧著。
是的,初七果然沒有猜錯,他們就是到沁月湖來滑冰的。
言罷,她又轉身快步向前走去。初七看著他們二人,笑著搖了搖頭,也趕忙跟了上前。
正在初七正偏安一隅的自娛自樂時,忽然不遠處的官盈朝大聲喊道:「初七,快看!」
官聞景稍微放慢腳步只略靠前初七一步,又擔心初七跟不上自己,甚至還刻意縮短步距,每次只跨出一小步。甚而,每走幾步都會回頭看看初七,確定她是否踩在自己的腳印上走。
聽到她這樣問,官聞景微微笑著道:「待會兒再去也不遲。」
這一年,她們十三歲。已由一個青澀的小丫頭,慢慢的開始蛻變成小姑娘的雛形。
彼時的他已是十六歲的年紀,卻已隱隱的有了成人的大氣與穩重。初七經常在想,果然古代人是早熟得可怕的。
有道是瑞雪兆豐年,故而這一場雪被奉為吉兆,倒是頗有些舉國歡慶的氣勢。連著下了幾日的雪,這一日終於有了些暫停的意思。
「你今天不用去書院?」初七微皺著眉頭,猜不出這兩兄妹又在好興緻的玩什麼。
因為夜裡落了一層厚厚的雪,舉目望去,只覺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只間或有凸起的石頭或是橫擺著支起的樹枝突兀的裸露出來。
靜謐的清晨,除了偶爾飄忽而過的風聲,夾雜著風吹動樹枝的簌簌聲,餘下的時刻三人彼此之間的呼吸聲都依稀可聞。初七就這樣埋頭跟在他身後,沿著他的腳印一步步走進去,每一步都恰好踩進他腳印的正中間。
官盈朝這時也停下了步子,轉頭沖她調皮的眨眼一笑道:「對啊,難得哥哥也這麼好興緻肯幫我掩護著出來玩一會。」
隨著年歲的增長,官盈朝的言行舉止越發的是個嫻靜的千金小姐樣。但唯獨在官聞景和初七面前,她仍是大呼大叫的,如同一個長不大的小姑娘。只是越發出落得嬌俏可人,遠遠看過去,只覺有如新月清暈一般。
滑冰的木板是好幾年前初七模仿前世的雪橇特製出的,不過也很簡陋。就是在一塊木板下面釘上兩根鐵條,然後手又找了兩根鐵釺做滑棍來支撐。因為這樣做的簡單又方便,故而府里不少丫環都偷偷央求著初七給做了一個。
「恩?!」初七抬起頭,見他正皺著眉宇看著自己,不由得暗自抿嘴笑著應了下來。府上給下人配的鞋子不像官聞景的棉靴那樣隔水,走不了幾步便覺得腳底隱隱有些濕意。
「這是要去哪?」初七隻得一面問著一面趕緊跟了上前:「今天不用去詠花堂嗎?」
聽到官盈朝的聲音,初七忙不迭的開了門。因為才起床思緒是迷迷糊糊的,此刻將們一拉開只覺一股清涼潮潤空氣撲面而來。她立馬縮了縮脖子,但仍是覺著心神一振,來了精神。
有時候滑得快了,一下坐不穩,翻倒在冰面上也是常有的事。不過好在玩在興頭上,也是不覺得疼的。
「快跟我來!」見初七走了出來,官盈朝笑著沖她揚了揚手,轉身往前跑去。
比如官盈朝,就特別喜歡這樣玩。即便是每次疼得倒抽氣了,只要一站上木板,就四處吆喝人來同她對撞,就如同前世的小孩對於碰碰車的執著一般。
她抬頭去看,只見官盈朝興高采烈的沖她揮了揮手,隨即蹲身用力朝前一劃……
金晉四十四年的時候,繼位不過四年的皇帝改年號為天啟,此年為天啟元年。也不知是老天眷顧還是什麼,這一年冬日里下了一場頗大的冬雪。
走了有半刻,初七根據路形,依稀也可分辨出是向著沁月湖去的:「是去沁月湖?」
然而並非每年都可以這樣滑冰的,只有等到像有這樣大雪的冬天,河面上的冰結得足夠的厚了才可以玩。在初七印象中,就她穿越過來的這麼些年,大概也只有過兩三年這樣的機會。
「是啊!」官盈朝頭也不回的答道,清麗的聲音里隱約透著一股興奮。
走了沒幾步,在前方的官聞景忽然轉過頭來,見初七踩在雪上。便皺起了眉頭道:「小七,踩在我的腳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