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心跳都要停下來了
「阿耀！」輕聲的喚了他一聲，他抬起頭來，帶著笑意，白亭如的心跳都要停下來了。
「你——」捏緊她的領口，看著她的臉色因為被勒住呼吸而迅速漲紅，又鬆開了手，「我決定的事，沒有人能說不！我娶你！你要這孩子是吧？好，那就名正言順的要，我絕不會讓我的孩子讓人嘲笑成私生子！」
白亭如推開-房門，果不其然看到裴斯年正坐在窗邊看書。
「那……我要你馬上、永遠，在我的視線里消失！」她的笑容陡然收起，一字一頓的冷聲說道。
白徹輕哼一聲，「頭前兒有什麼了不起，你等著，我馬上也追上來！我們家小如不懷則已，一懷肯定是雙黃蛋！」
想了想又道，「你嗓子變成這樣，很有可能是水土不服引起的，我以前也有過，要不了兩天就好了，放心吧！」
裴斯年笑了笑，將書放下來道，「來客人，我去湊什麼熱鬧？我也不認識，別再給你丟臉就不好了。」
臉上的笑容凝結了一瞬，很快她就低下頭去整理著白徹襯衫的紐扣，「爺爺，您也真是的！這種事有什麼好炫耀的，再說了，我還沒想好怎麼跟裴爺爺說呢！」
「方耀？」擰起眉頭，裴尚川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目光深邃的打量著他。
「怎麼？」揚了揚眉，裴斯年無聲詢問。
「跟他說什麼？你談戀愛，還要他的批准啊！」白徹哼了一聲，又牛氣哄哄起來。
站起身來，白亭
「爺爺，您不是不知道，我三哥的事兒說過去一段日子了，也不算太久，我……」她繞著自己的衣角，「我怕裴爺爺覺得我這麼快就見異思遷，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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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她原以為經歷過那樣的慘痛以後，同樣的錯誤絕不會犯第二次，可不但犯了，還犯在同一個人渣的身上！
「噗……」白亭如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連連磕頭，「爺爺，什麼叫雙黃蛋？！我是您的親孫女哎，有這麼說自己孫女兒的么！」
「你怎麼會給我丟臉，你就是我最大的榮耀！」白亭如不無驕傲的說。
「我要什麼你是不是都能滿足我？」蔣曉婉忽然莞爾一笑，不知想到了什麼。
「呵呵！」蔣曉婉冷笑出聲，一個字一個字的迸出來，「不！需！要！」
「裴爺爺！」看向裴尚川，白亭如含著笑打招呼，「本來回來就應該去看望您的，一時有事走不開，裴爺爺不要見怪啊！」
一向冷清的白家，今天格外的熱鬧起來。
「配！帥的我一臉的！」白亭如笑著將他的領帶整理了一下，然後說，「有什麼不一樣的，今天昨天明天，哪兒不一樣了！」
「恩！」他點頭應了一聲，然後轉頭看向窗外。
目光落在那輛車上，裴斯年看著從車上下來的人，他們走向了白徹，這
兩個人離得那麼近，自己鼻尖充溢著她身上淡淡的體香，秦商吸了吸鼻子，幾乎是脫口而出，「好，我娶！」
葉瑾言有些窘迫，沒想到一見面，兩個加起來都一百五十多歲的人，這麼沒正經的研究她的肚子，還討論的這麼熱烈，臉頰微微的熱了起來。
用手捏了捏自己的喉嚨部位，他點了點頭，「聲音還是很奇怪，倒是也不痛不癢，但是嗓子很乾，說話就會啞。」
「好像在房間里看書呢！」她回答道，「我去叫他。」
裴斯年微微頷首，「爺爺，你好！」
任她想破頭皮，也覺得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誠然，他是有賭氣的成分，可是至於要為了賭氣而把婚姻做賭注嗎？
早早就將庭院里打掃乾淨，又擺上了桌椅，沏上一壺好茶，白徹顯得很高興，但是又有些高興過度的樣子，不停的指揮著這裏那裡，半天都沒有停歇。
「這個小方，什麼都好，就是太好學了，沒事就喜歡窩在房裡看書！」雖然是嘆氣，但是嘆氣都是欣慰的，不管怎麼說，小如能夠過的幸福，自己也就安心了。
秦商緩步走到她的面前，並沒有出去，而是一用力。將她頂靠在牆壁上。欺身壓上，看著她的眼睛道，「你告訴我。你要什麼。你究竟想要什麼？」
蔣曉婉啊蔣曉婉，你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裴尚川笑眯眯的說，「要說小如就是懂事，
這個時間段，陽光是斜向的，從他的身後籠罩過來，讓他整個人都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的邊。
秦商可不知道她現在在想些什麼，只是看著她那巴掌小臉平靜出奇，明明是一朵嬌艷柔弱的小花，卻格外的倔強，她說的沒錯，自己應該高興她不會糾纏，也應該鬆一口氣這件事就到此為止。
「我知道，這點分寸我還是有的！」白亭如應聲道。
因為她知道，她從一開始就知道，秦商絕對不會娶她，他們之間也不會有任何的結果，他從來不過是情場浪子，玩玩就罷，只是這一次，沒想到會弄出個孩子。
「大胖小子有什麼好，要我說，就是小胖丫頭！」白徹是習慣性的要跟他反著來。
「這是我……未婚夫。」頓了一下，白亭如紅著臉道，「他叫方耀！」
說完，他大步流星的離開了。
「對了，小方呢？」四下看了看，似乎並沒有看到他的蹤跡，白徹奇怪的問，「等會兒他才是主角，別主角不在，我們這些配角就沒戲唱了！」
「傻丫頭哎！」戳了戳她的腦門，白徹道，「你裴爺爺平時是來下棋，今天人家是來看你的男朋友的！」
「又瞎說！」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實在讓她有些接受不了，他說他娶她？他娶她？！
話到嘴邊一個轉彎，他揚了揚眉梢，「我娶你！我說我娶你，你滿意了吧？」
蔣曉婉背靠著牆壁滑下來，半天都沒回過神來。
走近幾步，微微傾下身看向他，目光中帶著幾分憂慮。
窗外樓下，車子緩緩的開了進來，顯然，裴尚川已經來了。
冷冷的嘲諷著，她此刻的心倒是極為平靜。
「小胖丫頭也好！大胖小子也好！反正我是有重孫抱了，啊哈哈……老傢伙，這事兒我可在你頭前兒了！」得意洋洋的晃著腦袋，一邊看向跟在他身後的葉瑾言，盯著她的肚子，美滋滋的瞧。
事實上，她曾經無數次設想過這樣的畫面，只不過畫面里的自己叫的是，「三哥。」
頓了一下，他道，「是不是很難聽？」
「不會！」搖了搖頭，白亭如蹲下身，輕輕的將頭靠在他的膝蓋上，「你的聲音不管變成什麼樣，都是好聽的！」
可是為什麼，當自己聽到她說讓他永遠滾出她的視線時，會那麼惱怒！
「我說的是認真的！」抬起頭看著他，一臉真誠的說。
只不過……
她的心裏誠惶誠恐，對未來充滿的恐懼。
白亭如端了一小碟蜜餞，邊吃邊看，終是忍不住說，「爺爺，裴爺爺又不是第一上咱家來，您至於這麼大費周章嗎？再說了，您不是從來都不特意招呼他的嗎？」
現如今，也算實現了一半，能和他在一起，叫什麼又有什麼關係呢？
白徹搖了搖頭，「你裴爺爺會是那樣的人嗎？你能找到自己的幸福，大家高興還來不及！小如啊，記得待會兒不要主動去提裴
「我得寸進尺？我所做的難道不正是你秦少爺想要的結果？你不消失在我的視線里，難不成還要經常出現？難不成還真的要娶我？秦少爺，是你究竟要怎麼樣？」
「你怎麼還在這裏，說了今天家裡有客人要來的！」她嗔怪道，「爺爺還在樓下等你呢，你再不來，他可要生氣了！」
走近點就聽到他不無得意的炫耀著，「看我孫媳婦兒這肚皮，怎麼也是個大胖小子！」
那笑容帶著幾分狡黠，秦商心念一動，居然有那麼一分心軟。「你說。我聽聽？」
秦商沒想到她會變臉那麼快。瞬間臉沉了下來。「蔣曉婉，你別得寸進尺！」
說完，目光投向她身後的人，「這位是……」
「我沒說……」秦商本來想說，我沒說什麼。可是對上她的眼神，那樣的不可置信，那樣的驚異，自己就真的這麼不值得信任嗎？
「你的嗓子還沒好嗎？」她關心的問道。
話一出口，兩個人幾乎都愣住了。
「打不打是我的事，還真輪不到你操心！」蔣曉婉快步走到門口。「你，出去！」
「你……說什麼？」聲音有些顫抖，蔣曉婉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以為是自己幻聽了。
「你這孩子！你裴爺爺平時來，和今天來，能一樣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還忙不迭的讓她看，「來來，看看爺爺這條領帶跟襯衫配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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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攜手下樓，裴尚川正在跟白徹說著話，話題有那麼點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