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只是本能反應
專心開車，並沒有察覺身後還有一輛車子尾隨著。
對她來說，沒想過會有用到的一天。所以當蔣曉婉給她的時候。當天她就放了起來，打算什麼時候如果她用的上，再還給她。
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幾乎是飛奔過去，撥開人群擠到最前面，結果就看到這兩個人握在一起牽扯不清。
恰巧撞在了他的傷處，痛得他眉頭輕蹙。
幾乎從她出了家門，門口守候已久的車便跟了上去，順便打開電話向上級彙報，「顧先生，葉小姐已經出門了。我們現在城區東江大道上。」
他動了怒，深黑的眸子染上了慍怒的顏色。
###
頓了頓，原本衝出去的步伐就這樣硬生生的停了下來，僵在了原地。
驚異的抬起頭，看到一張塵土滿滿又沾染了血跡的臉，「你？！」
打開抽屜，從裏面翻了半天，終於在角落裡找到了那枚極不起眼的鑰匙。
「我沒事！」他搖了搖頭，「你沒事就好！」
這麼強大的撞擊力，兩輛車的車頭都扁了一半進去，裏面的人是被橫著抬出來的，費了很大的工夫，只怕，凶多吉少了。
那輛原本該撞向她的車子卻跟另一輛撞擊在了一起，而她的肩膀上則多了一雙手，牢牢的壓著她，護著她。
###
明顯感覺到他的背脊僵直了一瞬，他抬起手，輕輕的覆蓋上她的手背，就在葉瑾言破涕為笑的時候，他卻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將她的手掰開，「我路過這裏，剛才只
唇角微揚，裴斯年什麼都沒有說，繼續而固執的往前走去。
他的步子頓了頓，卻是沒有回頭。
鑰匙硌在掌心裏，她咬了咬牙，站起身拿上車鑰匙朝外面走去。
「你生氣了，就是在乎我的死活，是不是？那日我生念念，就是你救了我，今天還是。如果你不是他，怎麼會三番兩次的救我！」她激動的說，兩隻手用力的扯著他的袖子，「就算你不承認，我也知道是你。就算你化成灰，我也認識！」
那一刻，她幾乎認定自己要死了！
說完，她突然往邊上竄了出去。
然而在電光火石間，耳邊傳來了巨大的一聲撞擊聲，聲音之大，震的她的耳膜都嗡嗡作響。
「小如，先找到你大哥。查清楚你爸媽究竟送他去了哪裡，我們再想辦法。」他按住她的肩膀沉聲說道，「這件事也不要驚動你爺爺。他年紀大了。別讓他擔心。」
裴斯年的反應更是快，幾乎是一伸手立刻將她拉住，用力的卷了回來，撞在了他的胸口。
捏著鑰匙發了會兒呆。然後握在掌心裏緊了緊，下定了決心，就算為了找出真相，還曉婉一個公道，甚至可能是找出害她的真兇，自己也一定要去查個究竟。
瞬間，他的心飛快的往下沉，握緊了電話連聲道，「喂，喂，發生什麼事
葉瑾言咬了咬牙，三兩步沖了過去，從他的身後緊緊的環抱住他的腰身，「是你，是你，就是你！你回來了，為什麼不肯認我，你不要我，也不要念念了嗎？念念，裴一念啊！」
「你也經過這裏？這麼巧？」她呵呵嘲諷的笑了兩聲，「你們都這麼巧，都是碰巧經過。你們是不是都覺得我特別的傻，特別的好糊弄。」
葉瑾言看著他道，「你還是不肯承認，是不是非要我死了才肯承認？你究竟是為什麼，為什麼？！」
掛斷電話，顧西城依舊覺得不太放心，一顆心總是七上八下的。
「你受傷了？！」葉瑾言大吃一驚，她完全無法思考，不知道這個時候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更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救自己。
眼角一撇，她似乎下定了決心，看著他道，「好，你既然不是他，那我的死活也跟你沒有關係！他不在了，我活著也沒什麼意義了！」
「你沒事吧？」他勉力笑道，唇角甚至還有一絲血漬。
電話里，顧西城只聽到吱呀的車輪摩擦地面的聲音，緊接著是一聲巨響。
絕沒有想到自己會有用上的一天。還是在這樣的時候。
從那天她說過那些話以後，他就一直不太踏實，總覺得會有什麼事要發生，但他攔阻不了，只能儘力去保護她。
「顧西城？！」驚異於他的出現，她驚訝的睜大眼，再轉頭，他已經消失在人群之中，根本就
跟在後面的車看到她是去了銀行，再次彙報道，「葉小姐到了實業銀行，正在——」
遠遠的，顧西城的車子開到的時候，就看到已經里裡外外圍了不少的人，人群擁堵，還有警車和救護車。
「他？哪個他？」他似不懂一般，「我只看到你一個人，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這麼多警車和救護車？我經過這裏被堵住了，碰巧看到你，你來這裏做什麼？」
看著他不聲不響即將要離開的背影，葉瑾言忍不住道，「你還是不肯承認嗎？」
顧不得那麼多，顧西城幾乎是立刻轉身飛奔下樓，一邊跑一邊給葉瑾言的手機打電話，接啊接啊，快點接啊！
「裴……」話還沒出口，手臂就被一把握住了，顧西城擋住了她道，「發生什麼事了？」
「是！」
她應該跑的，朝銀行里跑，或者朝自己車子的方向跑，可是那一刻，她的腦子裡居然是一片空白，雙腿一點都不聽使喚，就好像生了根扎在地上，動彈不得。
緊接著，就什麼聲音都沒有了。
而那輛跟差點撞上自己的車撞在一起的車子又是誰的，一切只是巧合，還是一場陰謀？
可是一點回應都沒有，電話里只有急促的喘息，過了約半分鐘，聽到一聲，「顧先生……」
「你——」
顧西城沒有開口，靜默的看著她，知道從她的嘴裏說出這樣的話來，一定是氣憤到了極點。
白亭如怔忡許久，半天才擠
話沒說完，臉色陡然一變，一手還握著手機，另一隻手則飛快的一打方向盤，朝著斜方向衝過去。
本來出了事故交通就很擁堵了，邊上的車子好不容易竄出來，沒想到橫空竄出來一個人，嚇了一跳，立刻一個急剎車，發出吱呀的聲響。
裴斯年輕嘆一聲。也不再說什麼。白亭如卻不知道。白竹宇沾染到的絕不只是普通的禁藥這麼簡單。
這些她都無力思考分析，只是心頭慌亂，不停的找尋著他身上的傷口，「你哪裡受傷的，嚴重不嚴重？」
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固執的不肯掉落下來。
「你的傷……」她緊張的想要查看，卻被他冷冷的撥開。
這些事，葉瑾言自然不知道，她的專註力此刻都在路況上，以及揣測保險柜里有什麼，去銀行打開蔣曉婉的保險柜會不會遇到刁難。
她沒有記錯，蔣曉婉那天說的是實業銀行，市裡這家銀行只有一個，所以並不需要問地址在哪裡，打開導航一路開過去，路況倒是很順暢的。
「跟緊一點，注意別跟丟了，也別太近！」顧西城吩咐道，「有什麼狀況立刻通知我。」
「你就這麼不愛惜自己的性命嗎？！」他冷聲呵斥道，「你的男人都死了一年多了，你還這麼瘋，還這麼不成熟！你死了不要緊，有沒有想過你的孩子怎麼辦，關心你的家人怎麼辦？你就這麼想死，就死的遠遠的別在我的眼前，枉費我救你一場！」
抬手捂
聲音透著幾分氣惱，惱火他的「狼狽為奸」。
可沒想到……
「我沒時間陪你瘋，就當我剛才做了一件蠢事！」他低聲的說完，轉身就走，不想在這裏停留。
微微笑了一下，站起身，他身形搖晃，卻是堅定的要離開。
「如果你不肯承認，又為什麼要來救我？你乾脆讓我死在剛才也就一了百了了，何苦這樣折磨我？你現在的出現又到底算什麼？！」她雙手緊握成拳，悲憤的嘶吼著。
葉瑾言正朝著銀行的方向跑過去，耳邊傳來急劇的轟鳴聲，下意識的轉頭看過去，就見側方極快的速度駛過來一輛車子，那速度實在太快了，直直的朝著她的方向衝過來。
開著車出了門，朝實業銀行的方向開去。
心裏一點底都沒有，她不知道銀行的保險柜里到底有什麼，打開來會不會有她所需要的重要線索，但是不管怎麼樣，這也是唯一的希望了，現在曉婉還躺在醫院里，有可能這輩子都醒不過來，自己一定要替她找出真相！
很快就開到了銀行的門口，她停好車子，下車朝著銀行的方向快步跑過去。
「好，好！」她連連點頭，已經是他說什麼就都好了。
「那我也告訴你，剛才有一輛車，也『剛巧』經過這裏，『剛巧』差點撞死我。而另一輛不知道哪裡來的車，更『剛巧』的跟那輛差點撞死我的車撞在了一起。你說，巧不巧？」她一手指向不遠處出了車禍的兩輛車子，嘲弄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