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婚享愛》目錄

第38章 敵對

第38章 敵對

「你認識那個女孩?」她問。
呵呵,他真是個好人。
女人露出一個無力的表情,「我說了這麼多,你一個字都沒聽進去嗎?」她注意到他的目光總是停留在那個戴著外婆眼鏡,看著有些發育不良的女孩身上。
駱清芙低下臉來,搖了搖頭:「你管這些……總之,你是有別的女人了,對不對?」說著,豆大的淚水淌落在了餐桌上。
因為,她的臉上時刻洋溢著驕傲的神采,彷彿她能做好任何事。
「嗯?」
她確定剛才在餐廳,霍炎是看到了她的。他既沒問她約翰是誰,也沒給她介紹那個女人,大概是不想那個女人知道他們倆的關係吧。
「晚了?」駱清芙「唰」的白了臉色,「你……你變心了?你心裏有別的女人了?」她的美目中頓時浮現一層水光:「果然沒錯,你果然有別的女人了……炎,可我們才半年沒見啊……」
這男人外表儒雅,笑起來卻坦蕩豪爽,讓人覺得特別好相處。
「我們……有什麼問題?」她抹著眼淚,哽咽問道。
她只是擔心,這麼驟然離了婚,媽媽那兒不太好交代;更杯具的是,她又要重複趕場相親的生活了!
霍炎的眉心泛過一道摺痕,有些氣悶的撇開了目光。那個男人是誰?讓她不顧「負傷」在身,也要陪他一起來吃飯?
她坐下來,對著安靜的手機發獃。
霍炎立即將目光落回駱清芙的臉上,疑惑的眼神似在詢問她怎麼不繼續說?
上午他從法庭回來,已有好幾個她的未接來電。想了想,他回了電話過去,然後,他們就來了這裏。
他還記得初次見她,十幾歲的年齡,清麗的臉不需要任何裝飾,一個利落乾脆的馬尾、一身淺色的運動套裝,就讓她輕而易舉的從人群中脫穎而出。
霍炎根本沒在聽她說話,他的眸光又往那邊看去。
很快,他們便往這邊走來。
她就是駱清芙。
硬生生剪下一隻孔雀的美麗尾翼,大部分人都做不到吧。
「許小姐,你在公司負責什麼?」坐上車,約翰跟她閑聊。
「我現在也需要一個助手。」聽他繼續說道:「幫我接接電話,整理資料什麼的。許小姐,你有什麼好介紹?」
下班,許一諾一個人慢慢的往公司附近的的士站走。
許一諾拖著「傷腳」回到辦公室,這時還是午休時間,樂蒂正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我們……時機不對。我們曾有兩次結婚的機會,一次你選擇去香港,一次,你不願退出正在處理的國際大案……清芙,有些事錯過就錯過了。」
那時候若停下腳步,指不定有多奇怪吧。
駱清芙愣了愣,思緒才接上:「但現在我回來了,我已經辭職了,不回美國了……」
她愈發的想去填補約翰的助手空缺了。
霍炎聽她這話,信息量似乎略大,「清芙,你聽誰說的?」或者可以換一個問法:「誰告訴你我有別的女人了,所以你才從美國趕回來?」
從他們身邊走過時,許一諾清晰的聽到了這句話。她不禁一愣,還好有約翰扶著,才不至於停下腳步。
許一諾琢磨著這句話,有點犯了錯的情人誠心認錯的意思啊。這個霍炎,就說以他的條件不可能沒有女朋友,而這個女人配他,那才算是天上一對、地上一雙了。
她有驕傲的資本,但此刻,她卻在他面前落淚了。
霍炎心中一嘆,終究不忍,伸手遞上紙巾。
約翰揚唇:「那先謝謝你了。」
刺眼!
——但我現在回來了,我已經辭職了,不回美國了——
樂蒂跟她聊了一下午的約翰,她大概知道了約翰是一個很厲害的律師,生活中性格很溫和,但到了法庭上,面對對手卻絲毫不會手軟。
那個戴著外婆眼鏡的女孩站了起來,她的一隻腳似乎行動不便,由與她一起的那位男士扶著。
「炎?」一個溫軟的喚聲讓他回過神來,他轉頭,對上眼前這張精緻美麗的臉。
駱清芙使勁搖頭,她不認同他的觀點,「炎,我們都還年輕……」她抬起頭來,聲音卻漸漸轉弱。
霍炎微微一笑:「清芙,我不是沒想過跟你結婚。但現在,已經晚了。」
他沒說出口的是,為什麼給你消息的人,不說他已經結婚了?
「清芙,跟別的女人沒有關係,我們只有我們的問題。」他終究沒忍心,親口對她說出自己已婚的事情。
事實的確如此,法學院、律師執照、競爭激烈的香港律師事務所,很多人半途而廢,她卻咬牙堅持下來,拚命做到最好。
許一諾的心猛烈一跳,「哦。」她故作玩笑的問:「你看我這樣的行嗎?」
霍炎斂了斂眸光,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道:「清芙,我在聽你說話。」
而且,還交談得如此愉快!
「哦。」她狀似為難的抿唇:「那我幫你留意,有好的介紹馬上告訴你。」
駱清芙的思緒立即被他這句話牽引,沒再管那個戴著外婆眼鏡的女孩,「你怎麼想?」她看著霍炎,只有自己知道自己的呼吸都是屏住了的。
對於一個小時前被「老處女」叫去「勞動」的人,為什麼此刻竟能呼呼大睡,許一諾一點沒起疑。
許一諾也不禁跟著笑起來。
約翰認真的搖頭:「你的工作也很重要,沒有你,電話誰接,郵件誰收?」
「太行了!」約翰點頭,不過,他繼而蹙眉:「我提供的這份工作只是短期的,簡自寧的案子辦完,我就要回美國去了。」
她趕緊收拾好心裏那淡淡的憂傷,「我就是一個小職員,平常接個電話、收發一些郵件什麼的。」她自嘲一笑,推了推眼鏡:「跟你的工作比起來,技術含量應該是負數。」
「簡自寧」三個字衝擊著許一諾的神經,她恨不得馬上就點頭說沒問題。但時刻留存的理智提醒她,表現得越迫切,只更惹人懷疑而已。
其實「隱婚」也是她喜聞樂見的方式,至於為什麼心底會有那麼一點點的失落,又為了什麼而失落,她自己也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