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婚享愛》目錄

第85章 不可能

第85章 不可能

一份工作而已,又或者,這對她來說,這並非一份工作那麼簡單?
許一諾第一次當了鴕鳥,把自己窩在這短暫的平靜里。
不假思索的,她重重點頭。
她又搖頭,繼而將小臉更深的窩入他懷中,便什麼也不願說了。
迷迷糊糊的,也不知到了哪裡,突然,許一諾聽到有人叫她的名字。
他鬆開她,想去給她倒杯水過來,她卻又將他摟緊了,小臉緊緊貼在他的胸口。
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不是他不準,而是法律不允許!
「媽。」許一諾大為驚訝,「你中彩票了?」印象里,媽媽從來不這樣大肆購物。
她驚詫的發現自己竟然是在走路,而這條路人煙稀少,路燈安靜的亮著,顯得無比冷清。
坐上車一看,媽媽也在呢!
下一秒,肩頭被他驀地握住。
傷害別人?
「霍炎。」好久,好久,當他以為她已經睡著時,她忽然又出聲:「你說,如果答應了別人要做的事,中途反悔放棄,是不是也算一種背叛?」
「要看什麼事。如果是答應把天上的月亮摘下來,做不到也沒人會怪你。」
「做夢而已。」他親親她的額頭,抱著她躺了下來,「告訴我夢到了什麼?說出來就不會怕了。」
霍炎一陣無語。不過,只有需要取捨的事,才會讓人如此矛盾吧!
「啊!」一聲恐懼的尖叫,許一諾猛地坐了起來。
「嗯。」許媽媽點頭,「我中了女婿大獎!咯咯!」她笑得特別開心,「一諾,你婆家對你大方,對我也是愛屋及烏,喏,今天讓司機陪著我逛商場,只要是我看了超過兩眼的東西,司機馬上就讓人打包了!」
醒過來,生活還在繼續。
爸爸?
霍炎仍是點頭,「你信我,就行。」
許一諾感受到了他從心底而發的怒氣,她突然明白,自己的這些想法原來會讓他傷心。
他也不多問,寬厚的大掌輕撫著她的背,想要她舒服一點。
她當然點頭。
是她!
一抹柔色浮現在霍炎的黑眸,這還是第一次聽她說起自己的父親。以前許媽媽對他提起過,許父因一場車禍去世,許一諾特別傷心,所以他從來不問,不揭她的傷疤。
懷中人兒倏地一怔,片刻,她搖頭得更加厲害,「那能做到卻放棄,就一定是背叛了。」
但如果她以霍炎妻子的身份給約翰工作,又會給約翰帶來不便。
他故意不說,是想證實一個想法。
「爸爸,爸爸……」她大聲叫著,想跑卻邁不開腿,想看卻睜不開眼,在苦苦掙扎之中,一個人影突然在眼前。
他的力道很大,迫使她抬頭看他,他的目光嚴肅且認真:「許一諾,你給我聽好了,婚禮照常舉行,你也不用辭職!我從來沒有讓你辭職,以前不會,以後也不會,那份助理的工作,你可以做到不想做為止!但是,從現在開始,我再也不想聽到延遲婚禮、隱瞞夫妻關係之類的話,你可以嗎?」
前排司機憨厚的笑著:「這都是夫人的吩咐。」
眼前陡然亮起燈光,隨即,一個溫暖的懷抱將她包裹了。
許一諾將信將疑的瞅他一眼,那好吧,暫時也只能這樣吧。她長吐一口氣,疲憊的靠上坐墊,閉上了雙眼。
許一諾汗,媽媽知道自己的表情很像暴發戶么!
這天下班,沈玉蘭派司機來,說是要接她回家看看新房。
疑惑浮上心頭,他想了想,暫時決定不問。以她現在不穩定的情緒,除了她自己願意說的,其他問題都會讓她感覺被逼迫。
他猜測她是為了助理工作的事擔心,但沒想到,她能擔心到做噩夢的程度。
但霍炎沒說,只是道:「你放心,到時候喬律師會想辦法的。他是個經驗豐富的律師,對各種突髮狀況都能應付。」
他從未像此刻般,感覺到她是如此的需要自己。
她把小臉貼入他的懷中,長長的吐了一口氣,決定先睡一覺再說!
她的眼睛,累得馬上都能睡著!
她在他懷中搖搖頭,「我不怕……我夢到我爸爸了。」
她四處找尋,也沒見個人影,那聲音突然變了調,竟是她熟悉的聲線:「一諾,一諾……」
回家的路上,她就神色不對。
「要不要喝點水?」他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可是,這件事仍得不到解決啊!「那該怎麼辦?在法庭上,咱們倆要兵刃相見嗎?」她還是無比愁惱。
「許一諾,許一諾……」那個聲音始終在叫著。
她慢慢回過神來,才知道自己做了一個噩夢。回來的路上她就一直在想爸爸的事,現在做了噩夢,大概是因為她對爸爸心存愧疚吧。
許一諾迷迷茫茫的思緒,似乎找到了一個準心點,她抬起頭來,怔怔的看了他一眼。
她答應了誰?要做什麼事?
她沒有反應,只一心想著自己的事,沒聽到他的話。
那個藍色布衣的姑娘!
是啊,如果她堅持延遲婚禮,就會傷害霍炎和他的家人;
他的腦海里,忽地又閃過那個身穿火紅裙裝的魅惑身影……他低頭看著她的精緻側顏,目光成謎。
這樣想著,他又想到之前她要求延遲婚禮的事,難道,她父親的事跟助理工作有關?
終究是兩難境地。
「那也不一定。」他不以為然的聳肩:「如果你要做的事會傷害別人,就應該要放棄。」
她的頭好痛啊,還是不要想了,先睡覺吧。
跟媽媽一起的,是若干個購物袋。
婚禮籌備得如火如荼,助理的工作也在繼續,簡自寧的案子還沒開始,一切彷彿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她隨意拉開其中一個袋子,想看看媽媽都買了些什麼。拿出來的卻是一件少女款裙子,「媽。」她愣了,「你打算重返十八歲?」
「他真能想到辦法?」可他明明很為難啊!
「哦,他跟你說什麼了?」儘管是她主動說起,他還是儘可能的顯得不那麼好奇。
他的腦海中已有某種設想,不過,沒有根據在手,他暫時什麼也不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