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婚享愛》目錄

第656章 孩子是罪人

第656章 孩子是罪人

「怎麼了?」他看得清楚。
他這話聽著怎麼那麼讓人不舒服,她憑什麼就一定要在書房等著他?
是可忍孰不可忍!
直到她到了病床邊,他才有所察覺,抬起頭來。
可是,他有沒有問過她,她是不是稀罕他這種犧牲!
可躲開了,才發覺他根本沒有要摟她的意思,他只是將雙臂伸展開來,靠在沙發沿而已。
此刻,當她想起他說起這句話時的遺憾口吻,她仍是感覺喘不過氣來。
盧靜兒:「……」
這……好吧,就算媽寶兩個字跟他沒有任何關係,「那我說我去你的書房,只是為了接我媽,沒有碰你的電腦,你信不信?」
這樣想著,心裡頭的不高興卻是忍受不了,漫出一些都寫在了臉上。
他為孩子做出了多麼大的犧牲啊!
「你來得很快嘛。」她裂開唇角,扯出一個笑容。她自己都感覺到笑容很僵硬。
他的眸底深處,有什麼堅固的東西正一點點在消融……「你是怪我沒把晚宴的事情告訴你?」他的大掌,仍柔軟的順著她的髮絲。
卻聽得他輕聲一嘆,「我如果告訴了你,你也該不高興了吧。」他的大掌順著髮絲往下,將她攬入了懷中。
「靜兒。」他抬起大掌,輕撫她的秀髮,「你是在懷疑我嗎?」
空氣里,頓時溢滿濃濃的火藥味。
「你當時在忙什麼?」
盧靜兒無語:「能具體說說嗎?我們是不是合作夥伴,相互之間也該有點信任,好不好?」
她看上去很生氣。
他心上的划痕,又深了一分。
她不能說。
他一臉無辜:「埋汰?為什麼這麼說?」
「你一直認為我是這樣的人?」
「沒什麼。」她搖頭,「就覺得你好像什麼都瞞著我,不肯跟我說。你父母本來就不同意我們的婚事,你讓我感覺自己更加像外人了。」
「你把我媽關在書房裡,她很害怕,我帶她先出來了。」再說了,「你已經完全相信了你媽媽說的話,我在書房裡等著跟你解釋有意義嗎?」
她估摸著霍炎可能明天才會來找她,孰料走進病房,熟悉的身影竟然已經在病房裡了。他似乎對病房裡的儀器很好奇,不時拿起來看看,觀察得很入神,連她走進都沒發覺。
說著,她委屈的低下了臉。
她故意不說自己已經知道霍家宴請駱家的事,看他是坦承,還是有意遮瞞。
「不把她鎖在書房,難道任由她鬧?」他不以為然的聳肩,「當時我正好有點事,沒時間應付她,只能出此下策。」
她以為他要摟她,本能的往旁邊躲了躲,在話沒說清楚之前,還是不要有親密動作的好。
她輕哼,「你能不糾結這些無關緊要的問題嗎?我只問你,是不是你媽媽說什麼,你就信什麼?」
「你明明是不想我媽攪亂你們和駱家的宴會,為什麼說是因為要喂狗才把我媽鎖起來?你的意思是在你眼裡,我媽連狗都不如,我媽都不如狗了,那我又算什麼?」她氣惱著一股腦兒倒出這些話來,一點也沒察覺這話里有該說的,也有不該說的……
盧靜兒撇撇嘴,相信他好了。
她已陷在泥潭之中,想脫身,沒那麼容易。
她沒出聲,她還沒想到這個問題的答案,總之,不能讓霍炎感覺到她的懷疑就對了。
但他竟然說因為要喂狗而把她媽媽鎖了起來,他對老人家還有起碼的尊重么?
「我也沒想到,你會不在書房等我。」
「霍炎。」她立即斥責:「你這是埋汰我媽還是埋汰我呢?」
他在她身邊坐下,嘴角翹起的笑意很清晰,「就算你碰了我的電腦也沒關係,那不是什麼大事。」說著,他伸出了手臂。
她是想套他的話來著,沒想到被套的卻是她自己!
「這個……」祁小風也是撇嘴,「不是我不告訴你,這個要具體的說有點難度啊,不過你放心,只要我查到一點蛛絲馬跡,我會馬上告訴你。」
她心中咯噔,以現在的情勢,「懷疑」這兩個字可不能隨便被說出口。
她從心底感到抗拒!
他這明明就是在騙她!
「話說回來,你打算怎麼跟霍炎解釋今晚上的事情?」
他看了她一眼,沒接她的話,而是拿起手邊的某個儀器問道:「這個……是產科檢查需要用到的東西?」
她能說她根本想不到兩人會有今天,早知如此,她寧願離得他遠遠的,把他當做今生的一個夢……得不到他的愛會讓人難過,但得到了一場虛情假意,才是最痛苦的吧。
他聳肩:「你覺得我還會有什麼目的?」
她有點窘,急急找個問題來掩蓋:「那你把我媽鎖在書房裡,又是幾個意思?」
他要說不想讓她媽媽攪亂晚宴,她還覺得情有可原;
說好無論他說什麼,她都要保持冷靜的,但聽了他這個理由,她就像火山噴發似的,馬上就坐不住了。
如果他真怕她不高興,為什麼又能在晚宴上說出那麼模稜兩可的話?
我和淸芙,註定是錯過了!
卻見他的眼角浮現一抹笑意,「你明知道我為什麼把盧夫人鎖起來,幹嘛還套我的話?」
她肚子里的孩子倒變成他和駱淸芙之間的絆腳石了,而她是不是變成了他和駱淸芙之間的罪人?
「管家沒空,我……我去給雪山雪鷺送狗糧。」
她忽然想明白了,她就該生氣,抓住沈玉蘭「誣陷」她這一點,她就該用生氣掩蓋其他事實。
那個……好像是昨晚于醫生給她套在頭上的東西。
「你什麼時候到家的?」霍炎放下了手中的儀器。
她點頭,也只能點頭。本來她剛才那句話就是敷衍。
「你有什麼需要我懷疑嗎?」她立即反問,「你把我媽鎖在書房,除了不想她攪亂宴會,是不是還有別的目的?」
盧靜兒汗,這樣的反問遊戲可以持續一整天,而問不出任何東西。
她頭頂上那條黑白分明的髮際線,像一道凌厲的光,冷不防劃過了他的心。
「這個你應該去問于醫生。」她丟出一句話,自顧在沙發坐下了。
反正他也是什麼都不會說,她就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吧,用祁小風的話來說,就是暫時不要打草驚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