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章 永遠不能忘記,失蹤之人現身
藥膏帶著絲清涼的感覺,蘇白桐做完這一切后卻緊緊附貼在他的背上,一動不動的靜靜趴著。
蘇白桐一動不動,睜著眼睛繼續偽裝成睡覺的樣子。
「發生了什麼事?」蘇白桐問。
抬頭凝視著她,美麗的眼睛里有些濡濕,在燭火的映照下閃耀著光芒。
凌宵天一動不動的趴在那裡看她下地穿鞋去取為自己忙活,心情竟漸漸的平靜下來。
眼下宮裡只剩下了賢王跟凌宵天,四皇子又背了手足相殘之名,所以不少人自然而然的覺得皇帝應該從這兩個兒子里挑選出一個來,立為太子。
「十一的馬準備的怎麼樣了?」蘇白桐問。
「嗯。」蘇白桐難得聽話的翻了個身,將頭埋在了被子下面。
「對了……」過了一會,他試探道,「我的肩膀有些不舒服,不知是不是因為拉弓的緣故……」話音剛落,蘇白桐已然坐起身來,伸手去扯他的衣裳。
蘇白桐回了正屋,凈手更衣。
四皇子的行蹤似乎成了迷,一連數日,凌宵天都早出晚歸,晚上甚 至還有官員到府里來,凌宵天便讓人開了東邊的暖閣與他們議事。
凌宵天只好順從的翻了個身,將後背露給她。
「幸好你沒有用手去碰那勾心蟲。」蘇白桐用指尖細細摩挲他的下頜。
它恢復的極好,白天時已經可以離開柴房去馬場小跑幾圈了。
凌宵天將蘇白桐從浴桶里撈出來。
蘇白桐抬頭看著他,清透的眸子里有著難以掩飾的哀傷。
他知道她是因為敖狼的事,心裏有了結。
蘇白桐微微頷首,「以後就稱他為公子好了。」十一殿下已經葬入了皇陵,總是這麼叫著,難免會出岔子。
看到蘇白桐進來,它伸過頭來去蹭她的手,向她討要它喜歡的香丸吃。
蘇白桐張手給了它一顆,看它用舌頭將香丸卷進嘴裏,心滿意足的大嚼起來。
她不敢想像,要是今天碰了那蟲子的人是凌宵天……
「沒事,可能只是錯覺。」凌宵天微笑起來,「也許睡一覺,第二天就好了。」他伸手拉住她,想重新把 她拉進懷裡。
「王爺尋了幾匹溫順的馬來,聽說明天就能送來,到時要十一殿下親自挑選。」
凌宵天按住她的腦後,強行吻住她微涼的嘴唇,輕撬牙齒關,小魚般靈活的舌尖挑逗著她,輾轉纏綿……
他唯一能做的事,就是緊緊抱著她,希望她能想起他還在身邊。
凌宵天摟著她,卻不知怎麼開口安慰她才好。
蘇白桐聽了卻嚴命下人不得亂傳閑話。
蘇白桐的眼中似閃過一絲迷茫。
帕子里隱隱透著血跡。
安排好了府里的晚膳,蘇白桐見凌宵天還沒回來,便先去看了玉獅子。
凌宵天強忍住想要扔掉它的衝動,將視線移開。
凌宵天緊咬著牙根,那塊帕子里包著敖狼最後留給她的狼牙項鏈,他的信物。
凌宵天深深吸了口氣,將她攬進自己懷裡,伸出手時,他無意間看到了放在她枕邊的帕子。
「讓我看一看。」記豆投弟。
「桐桐。」他只能喚著她的名字。
蘇白桐好像也恢復了正常,動作熟練的將縫合的線拆了,又 塗抹了一層藥膏。
「桐桐,難過的時候不要忍著。」他對她露出微笑,「我在這裏的時候,你不需要這麼堅強。」
慧香笑道,「這幾天它已經閑不住了,就想著往外跑呢。」
「桐桐。不要這樣……」他用手摸著她的臉頰,將掌心的熱度傳遞到她身上去,「你這個樣子我會難過。」
強行把她塞到床上,凌宵天按著她躺好。
消失了這麼多天的四皇子回來了,宮裡必然掀起新的風浪。
慧香應聲稱是,就在這時,外面下人道:「王爺回府了。」
出來時慧香已經在外屋擺好了晚飯。
凌宵天坐在那裡看著她,過了一會,他伸手將被子掀開了些,發現她竟然睜著眼睛。
「凌宵天?」蘇白桐眨了一下眼睛。努力在唇角擠出一絲弧度,好像才回過神一樣,「你回來了。宮裡怎麼樣?」
賢王的設計。森浴一族的暗殺,還有敖狼的悲劇,這一切全都混在一起,讓他不知如何開口。
周圍沒人的時候慧香仍習慣稱十一為殿下。
「有點冷。」蘇 白桐將臉枕在他的背上,聲音帶著絲沙啞。
「四皇子還沒有找到,皇上現在也不能早下定論。」凌宵天安撫似的摸著她,「就算有天大的事,也要先休息好。」
蘇白桐看了他肩頭的舊傷,稍稍鬆了口氣:「是有些開裂,塗些葯,把線拆了,明天會好很多。」
敖狼從未進入過蘇白桐的心裏,可是現在,他卻成功的以這種方式,讓她記住了他,而且是永遠。
「放心,我不會有事。」凌宵天笑起來,「我最聽桐桐的話,所以……一定不會有事。」
凌宵天與她靜靜的躺在那裡,仰望著帳頂的繡花圖案。
凌宵天驚訝於她的反應,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在她的心裏也是把他放在第一位的吧。
「不要難過。」她這個樣子卻使得他更加心痛,他知道她的心裏裝著誰,但是他絕不允許她為了別人如此傷心難過。
最近一段裡間,十一也開始學習騎馬。
府里不少下人暗中議論緋王爺這是又要得了聖寵。
「還是先看一下吧。」蘇白桐柔聲道,語氣裡帶著堅決 。
蘇白桐的身上被涼水泡的早就沒有了一絲熱氣。
凌宵天為她擦乾身上的水跡時,蘇白桐木然的站在那裡,完全沒有了女子應有的羞澀,她呆立的模樣不禁讓他想起當初剛剛認識她時,她那副生人莫近的樣子。
凌宵天嘆了口氣。緊挨著她躺下來,將她摟進了懷裡。
「四哥回來了。」凌宵天低聲道,「才進宮去了……」
她陷入到了那件事情里,無法自拔。
凌宵天探出一隻手來,摸了摸她的腦袋,「怎麼了?」
「現在才想起冷來。」凌宵天苦笑,小心的轉身將她放在自己身上,然後拉起被子蓋在了她的背上。
凌宵天換了身家常的袍子走進來,神色不似以往那般輕快,微蹙著眉頭。
如果他們要去西北,十一總不能坐一輩子馬車,到了西北那邊,他就可以換種身份,再也不用躲躲藏藏的過日子了。
看著她眼底的微紅,凌宵天知道她已經很疲憊了,一整日的行程,再加上半路出了這麼多事,可是她卻一直沒有休息過,不,應該說……她無法平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