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8章 你能負責么?遺留的腰刀
太女殿下的寢室可不是隨便就能進的,不過這種情況下他們要首先確保殿下的安危。
想要啊……他如何不想要……
「你把那人吃了?」
究竟是什麼人暗中潛入到了她的房間,是誰派來的,到底想要做些什麼?
畫上的小獸眨了眨眼睛,身形微動。一下子從畫上躍了出來,落在她的腳邊,討好的蹭著她的靴子。
莫念重新挑了帘子走進內室。
畫上的辟邪小獸仍是憨態可掬的模樣。只不過它的嘴裏卻是叼著一把腰刀,這是之前畫作里沒有的。
百鳥星君一愣。「今日太晚了些,不如明日。」
兩人就這麼一動不動的待在一起,漸漸的,莫念覺察出他的變化。
莫念挑了挑眉梢,「我的人還在外面,若是不去知會聲,他們怕是以為我遭了什麼不測……」說著她在他的對面坐了下來,「現在……說吧,你需要我如何做?」
可是從他氣息的變化中她覺察出他並非是真的睡了,而是進入了一種安 逸放鬆的狀態當中。
「不過真是奇怪……這血是從哪裡來的。」
「沒有。」這些影衛的武功本就不弱,雖然稱不得上是絕頂高手,但是跟軍營里的這些人相比還是綽綽有餘。
小獸將那把腰刀放在地上。舔了舔嘴巴。
莫念狠狠瞪了他一眼。
她一直警惕的注意觀察著他的氣息變化,直到外面天色將明她才不得不將他從禪定的狀態下喚醒。
莫念沒有說話,不過眸光卻是暗了暗。
對面的他伸出手來,「讓我抱一抱吧。」
莫念將寶劍握在手裡。緩緩推開門扉。
莫念取出火摺子,將桌上的燭台點燃。
「出來!」莫念低聲喝道。
看著那把刀,她不由得微微蹙眉。
「殿下……」
百鳥星君笑眼彎彎,「晚上還走窗戶么?」
幾名影衛跟在她身邊,想要先她一步進門查看,卻反被她攔住了。
他緊緊將她摟在懷裡,好像生怕她會不見了一樣。
影衛們全都想 不出個所以然來,莫念偶然間一抬頭,臉色徒地一變。
「算啦,我沒那麼小氣。」莫念輕鬆道,「反正想娶本殿的人多的事,你不要我自然有別人搶著要。」
「殿下,要不要派人守在屋裡?」影衛不放心,詢問道。
這是他苦苦等待了二十年的女子啊,她已經成為了他的執念,今生今世都無法從他的心裏被抹去。
他笑起來,滿眼都是「快活」。
在那面牆壁上面掛著一幅畫,正是凌雪翎所繪的那幅辟邪小獸的畫卷。
莫念認真的看著他,「說吧,我要如何才能成為你唯一的執念?」
看來它還吃的很盡興,也不知道它那麼小的身子是怎麼把那麼大一個大活吃整個吃下去的。
他的眼睛,他的嘴唇,他的全身都在叫囂著想要把她留下,可是他的喉嚨里唯只能湧上無盡的苦澀。
「我以為你走了。」百鳥星君悠然道。
「不,就今晚。」莫念乾脆道,「就現在,我會陪你到最後,只要你 需要我。」
刀鋒很銳利,式樣也並不是在軍營里常見的,這種彎刀的弧度更像是來自於異族。
「是你做的么?」莫念問,想起之前在百鳥星君那裡看到的那些吃人的動物……她現在大致猜到那個闖入者究竟去了何方,為何只留下了一灘血跡,與這把腰刀。
「你這個樣子……難保別人不會發現啊。」莫念嘆了句,直視著那幅畫。
不過莫念已經不想再去深究這個問題了,她將那把腰刀拾起來,仔細查看。
「原來就是這種感覺。」他輕鬆的呼出口氣來。眼底的疲憊之色竟真的淡了些。
「可有發現可疑之人進院?」
「你們先出去吧。」她吩咐道,語氣冰冷。
莫念徑直走向內室。
開始她以為他就這麼睡了。驚的她想去扳他的臉查看。
百鳥星君緊緊握住她的手,將她扯進了自己懷裡。
她伸出手來搭在了他的手上。
幾個影衛相互對視一眼,跟在後面。
「殿下,這是……」眾人同 時看到地面上殘留著一大片殷紅。
「安靜。」莫念擺了擺手,她從不懼這種危險。
這次輪到莫念愣住了,她垂著鳳眸盯著他伸過來的手,修長的指尖,指甲修剪的很整齊,帶著好看的月牙弧度。
「殿下,此事有些蹊蹺。莫不是這屋子裡有什麼密道吧。」有人壓低聲音道。
莫念沒有點燈。進到內室后她迅速環視了一圈,並沒有發現異常,不過空氣中浮動著淡淡的血腥之氣。
「雖然還差一些。」莫念道,「晚上我會再來。」
疑問一個跟著一個,可是她現在卻連一點頭緒也找不到。
可是他卻不能給她一個答覆。
剛進到院子里就有人上前回稟,「殿下,在您離開之後屋裡似乎有動靜。」
「殿下離開后大約半個時辰。」影衛回道。
莫念正要邁步進屋。聽了這話不由得站定身形。
百鳥星君的手不可抑制的顫抖了一下,他沉默著。無法開口做出回應。
「殿下放心。」影衛全都退了出去。
莫念帶 著她的人悄悄回了軍營。
「抱過之後你能負責嗎?」她開口問道。
「現在不用。一會天就亮了。」莫念道,「你們注意些,別把這消息傳出去。」
莫念被他弄的幾乎喘不過氣來,可是她仍靜靜的靠在他的懷裡,任他把臉貼在自己的頸間。
莫念再次環視四周,影衛也將內室里裡外外全都搜索了一番,可是除了這一灘血外,他們什麼也沒發現。
等到屋裡沒了外人。莫念這才邁步走到牆邊。
百鳥星君背部一僵,「你這樣子……讓我很難拒絕。」
這種事極有可能,他們現在是住在別人的地盤上。正所謂強龍難壓地頭蛇,劉洪承現在正不遺餘力的想要替從安的案子開脫,難保他會鋌而走險。對自己下手。
「什麼時候的事?」她問。
邁步進了門,屋裡靜悄悄的,外間屋裡一切井井有條,與她離開時一樣。
其中一名影衛蹲伏下身子,用手指沾了一下地面的紅色液體。「血是冷的,果然就是屋內傳來動靜之時發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