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24章 姜軒遠行
「應該是吧，師尊在我眼中同樣是諸多謎團。」
所有天宮中的倖存者，大部隊一起離開，及時回到了中央大世界。
姜軒臉上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來到近前，細緻的觀察著。
只不過與古衍二人不同，天運賢者對他們有具體的指示，對姜軒卻只是鼓勵。
那夢中的天損蛛，赫然與眼前壁畫中的如出一轍，令他心中一時波濤起伏。
「天損蛛，天道之下的異數，每隔幾個時代就會出現一次。這一種族是真正的逆天者，在古皇們未覺醒之前，甚至在數十百萬年之前，這一種族就已經在奮戰著。為了對付它，天道秩序甚至衍生出了罰御帝皇蝎，專門追捕。」
「這些都是我在一些發現的基礎上推斷出來的，並未全部得到驗證，但想來也差的不遠。」
「天宮輪迴多個位面無數年，這裏的地下寶庫，說不得存在了百萬年以上的歷史。這是整個天宮最為特殊的地方，不在天道感應之中，像是被人故意放置在了這裏，有特殊的用意。」
姜軒不由得想起了上次做過的夢，他何嘗不是在夢中與天運賢者相遇了。
「天運賢者是大先知的師兄，他師出星睿塔？」
順著古衍的指示望去，這一看，姜軒的瞳孔剎那收縮成針！
而現今，為了秋兒，他也要拼了命的去闖一闖。
那是一幅異常古老的壁畫，壁畫中有許多稀奇古怪姜軒未曾見過的東西，但有那麼一頭生物，卻是壁畫中的焦點。
它再次出現之際，最
姜軒從古衍口中了解到了很多真相，也明白了自己接下來該怎麼做。
古衍的話和不死山主人說過的不謀而合，他曾答應不死山主人要在此事上出力，以幫助父親得到自由。
那蜘蛛隨意的一撥，蒼穹破碎了，日月無光，山河失色。
而也在眾人離開不久，天宮徹底沒入雲端，消失無蹤。
姜軒如深淵一般的眸中浮出了一絲光澤。
姜軒眉頭皺起。
古衍無意中提到孔宣，使得他的話在姜軒耳中更加可信。
二人很快來到了神殿廢墟上，打開了先前眾人避禍的地下寶庫。
「此事我原先也一直不太理解，事實上若沒有你，本來計劃也就在軌道上，另有安排。只是因為你的出現，事情才出現了變數。」
他再次看向那幅壁畫，沉默不語。
「不，師尊他老人家並不能決定你走的方向，一切取決於你自己。所謂變數，正是因為無法預測，才能增添勝算。他只是下了賭注，而最後是你自己選擇了這條路。」
古衍似乎所知甚多，姜軒再次從人口中聽到第二條通天之路。
宿命！命運一戰！
古衍遲疑的道，這是他自己的猜測。
「什麼？宗主你要走？」
姜軒想見到天運賢者，古衍說的很多他並未全信，很多事情，只有從天運賢者那裡才能了解清楚。
錯不了了。
這似乎真成了宿命，有太多的理由他必須攪和進這一戰中。
二人徑直離開了地
古衍提起時心懷敬仰，這裏可以說是聖地。
那是一頭色彩繽紛，五棱瞳孔的大蜘蛛，八足輕輕撥動間，把四面八方的敵人通通抽碎。
「再見了。」
姜軒自嘲的道，他始終耿耿於懷先前天宮第九層中發生的事。
當時孔宣的話讓姜軒一頭霧水，然而眼下，他說的那一天，他卻是多少有些明白了。
「那你如何知曉如此多的事？」
古衍說得越來越玄乎，仿若在數千年數萬年前，這一情況就已經註定了下來。
她心中生起了強烈的不詳預感，姜軒這一次離去，她可能再也見不到他了。
姜軒面無表情的跟在後面，一直到了最深處，停留在一處牆壁旁。
一切皆因天損蛛而起，在天損蛛身上，究竟有著多少的秘密？
古衍遺憾的嘆氣。
他們曾經看到什麼已經無法知曉，湮滅在了漫漫歷史長河中，但那必然是極其殘酷的事實，最終令他們選擇了另外一條充滿荊棘的路。
「我答應你。天域，我終究是要闖進去的。我倒要看看，在小傢伙身上有什麼秘密，那天域，又有多少了不得的神祗？」
姜軒脫口而問。
「如此說來，我一直在天運賢者的算計中嗎？他的命術，真有如此了得？」
姜軒沉默不語，視線久久的才從壁畫上挪開，轉而看向其他地方，他看到了密室中央的石台，看到那曾經放置了兩枚合道戒的地方。
「姜軒，嗯，我記住你了。嘿嘿，希
「跟我走，通天古樹就要生長到極限了，十年之內，機會必然出現，那是唯一的機會。古皇和諸多人傑以鮮血澆灌了通天古樹，就是為了那一天。」
「姜軒！」
以姜軒時下的實力和勢力，若他不願做的事，無人能夠強迫他。
那一日，天降飛石，被天損蛛卵附體的他，赫然便曾做過壁畫上這樣的夢！
姜軒沉默了，進入摘星閣是他自己的選擇，當初會遇上烏寂古獸也是為了尋找父親。
當他離去之際，韓冬兒忍不住開口，眼眶泛紅。
「漫漫歷史中，師尊他推衍古今，算出了你的出現，而當你出現在摘星閣，整個計劃就清晰了。」
姜軒閉上了眼，沉思著古衍所說的話。
過了一會，古衍認真嚴肅的道，內心多少忐忑。
「跟我走，想必你看到了某樣東西，會有自己的答案。」
古衍對其他事情也都不了解，他只知道必須讓姜軒跟自己走，離時間已經不遠了，他有獲知一切的權利。
「我有何特殊，天運賢者為何如此看重我？古皇們數萬年才換來的一次機會，為何要由我去把握……」
古衍連忙搖頭。
或許，早在他遇到天損蛛的那一天起，冥冥之中就已註定了。
他無意中走在了這一條路上，最終來到了這一步。
命數，任何妄加推測都是沒有意義的，姜軒總算明白了很多事情。
這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古
秋兒的離開，已經徹徹底底改變了他……
這一條路很艱辛，雖然他有去闖的理由，但畢竟他對他不夠了解，無法篤定。
「現在你應該明白你為何如此特殊了吧？師尊他洞悉了諸位古皇的計劃，還有其他一些英傑也是，例如妖族的孔宣。然而師尊他老人家認為古皇們的計劃有漏洞，必然會遭遇失敗，需要一個變數。唯有變數，才能確保成功。」
他想到了遙遠之前的一個夢，那是他故事開始的地方。
他想起了在那落鳳天塚中，第一次相遇孔宣時他曾經說過的話。
這一切都是不可預測的，是由他的本心在做出選擇。
得知姜軒要和古衍離去，什麼都沒有多透露，斷德和吳良等萬分吃驚。
失去秋兒的痛苦讓他的心情始終無法好轉，但至少他不再彷徨和迷惘。
「你思考得如何了？是否願意跟我走？」
「上古之時，諸位古皇曾經想要順天進入天域，以他們的資質是有資格的。然而他們來到了這裏，最後選擇了放棄，犧牲自己，成就另外一條通天之路。」
姜軒突然睜開了眼睛，微微動容。
姜軒只是沉悶的吐出兩字，隨後破空離去，再也沒有回頭。
古衍坦誠道。
古衍聽聞姜軒同意鬆了口氣，不過姜軒卻話鋒一轉。
而它和他，又能為古皇們的計劃增添多少勝算？
這條路無法避免，為了父親的自由，為了找到秋兒，為了小傢伙，同樣也為了他自
他一下篤定古衍並沒有說謊，因為在時間的長河裡，他也看到了這一幕。
「在那之前，你還沒回答我，天運賢者在哪？」
「我多次在夢中與師尊相遇，另外一名主脈傳人也是如此。」
姜軒心有鴻鵠志，無數修士夢寐以求的天域，他何嘗不想知道那是何等地方？又有多少天驕和高手？
他最後補充了一句，畢竟這涉及甚廣，牽扯複雜。
古衍在前方帶路，姜軒目光變得嚴謹，跟在後頭。
「師尊在哪我也不知道，或許他已經死了，或許他已經不在三千世界。」
古衍的話很讓人震驚，但姜軒腦海中卻又回想起了一件事。
姜軒不解，這份責任太重，若是失敗了，諸皇和一眾人傑都白死了。
「摘星閣放在雲海界中不是偶然，而是師尊在尋求幫助，希望漫漫歷史長河中，在那變革之地，有能為古皇們事業多盡一份心力的人出現。前兩代主脈傳人皆是如此，當我們明悟了自己的使命，都在為此努力著。」
古皇們的計劃事關重大，不能讓太多人知道，姜軒沒有告知。
「然而我們遠遠稱不上變數，師尊推衍的失敗結局並沒有改變，真正的變數在於你，在於天損蛛。」
「我從未真正得見師尊。」
姜軒毅然決然的離開了，連龍馬和天夜叉都未帶走，留給眾人蕭索的背影。
秋兒走了，難道連他也要離她遠去了嗎？
姜軒不由得想起了大先知對神使提出的心愿，連算盡一切的大先知都不知道天運賢者的下落，何況是古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