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64章 百家聚會
姜軒啞然失笑。
他的目標是徹底根除鴻火弊端，若他的浩然正氣強大到能夠完全鎮壓魔念，他再也不用為此事擔憂。
「見過孔師。」
姜軒不由得啞口無言，這些年裡雖然是他讓白靈衣食無憂，但乖巧懂事的她倒還真是照顧了他生活的方方面面。
孔問丘再呆了會，隨即離去，而數天之後，姜軒和白零一起，跟隨孔問丘和多位門生，前往伏羲城參加百家聚會。
可惜，他心知姜軒終究志不在此，也就不多說什麼了。
於是軒轅城中偶爾便能看到這樣的一幕，一名氣質卓絕的儒生身背重尺，一名漂亮可愛的小蘿莉身背長劍，依戀的跟在屁股後面。
白靈獨自進了山莊，來到一處屋室之前，看到一名正在洗衣服的老婦人，只是默默的看著。
不過這一回，他卻是有機會見到了，不止墨家崔士元，還有法家、陰陽家、道家、兵家等諸多學派里與孔問丘齊名的大能，他都將有機會見到。
他是孔問丘多年的好友，姜軒上一次到伏羲城順便幫忙送信，就是送交給他。
「那平時書籍亂了，是誰幫大哥哥你整理？是誰幫你磨墨洗硯？作畫的宣紙沒了，又是誰幫你跑腿去買？」
姜軒和白靈入了城，朝著孔問丘等人落腳的府邸而去。
「好。」
這一次百家聚會，由墨家的崔士元主辦。
姜軒不由得感慨道，他本想在辭別之前為孔問丘做些事，不曾想這位大儒不求回報，反倒給了自
論鼎盛程度，這些天來，伏羲城明顯還要超越軒轅城。
「孔師，你的意思是……」
「我還需要你來照顧？」
而他身後，總有一道小巧的身影，跟在身邊乖巧懂事，磨墨遞筆，焚香聽曲。
姜軒心中很感激，八年過去，在鴻火帶來的魔念面前，他已經能夠輕輕鬆鬆克服，保持理智，這是浩然正氣和鎮魔尺的功勞。
在他看來這丫頭年紀小，可塑性極高，若是肯繼承他的道統，絕對大有潛力。他思量著，說不得這回聚會，能讓小丫頭提起對儒家道統的興趣。
「大哥哥，我們走。」
歲月在那老婦人臉上留下了明顯的痕迹，她的親生孫兒正蹣跚學步，在她旁邊玩耍，老婦人洗衣的空余偶爾抬頭看上一眼，滿是慈祥的笑容。
更難得的，白零在時間一道上展露了驚人的天賦，姜軒早已教無可教，只能把天元劍借給了她。
而孔問丘和諸位門生，先到城中安排好的住處落腳。
白靈的出現，彌補了姜軒這些年來獨處異鄉的寂寥。而姜軒的出現，也改變了白靈的一生。
甚至於鴻火的反噬次數，也越來越少，對他的影響微乎其微了。
「姜軒，你的浩然正氣已然登堂入室，比我想象的還要快上許多，我已經沒有什麼好教你的了。」
孔問丘看著面前的姜軒，一臉感慨。
「自然可以。」
一大一小兩道身影，在街道上勾勒出長長的影子
下筆如有神，字字如活了一般，熒光流淌，院中花草隨風而舞，長勢都旺了幾分。
兩人的關係，這些年裡已經情同父女，情同兄妹。
眾人見狀，紛紛行禮。
姜軒點了點頭，雖然這些年來的學習，儒家的一些觀點他並不苟同，但大義上他是認同的。
「好了，你贏了行吧？」
百家聚會交流？
白靈一股腦的道。
落風山莊外，姜軒並沒有進去，讓白靈獨自入內，自己只是在旁邊等待。
孔問丘說得不錯，自從姜軒隨身背負鎮魔尺，內心的魔念被大幅削弱，鴻蒙歸真火，好像偃旗息鼓了一般。
姜軒目光微微一動。
天元劍融合了歲月光輪，內蘊無上時間法則，以白零天賦抱劍清修，便能感悟縷縷道機，功力一日千里。
靠近城外落風山莊所在之時，白靈猶豫了一番，向姜軒說道。
「我成熟點不好嗎？不成熟，誰來照顧大哥哥你？」
僅僅一年後，姜軒憑藉自身的浩然正氣，輔助以鎮魔尺，就已然能自己壓制鴻火的反噬，再不需藉助孔問丘之力。
姜軒內心一動，據他所知，那是孔問丘和其他大家約定俗成的會面。藉由聚會切磋論道，百家各自完善自我的理念。
孔問丘感慨道。
姜軒沒有猶豫的答應了下來，暫時和孔問丘等人告別，獨自陪著白靈去了一趟落風山莊。
……
鎮魔尺煉成之後，玄
「何謂浩然正氣？」
跟隨孔問丘參加聚會，可以見識到各大家的理念，機會可遇不可求，對姜軒浩然正氣說不定會有意外的促進效果。
「你總是那麼成熟，沒半點童真，也不知是好是壞。」
儒家修行，別人能傳授的有限，姜軒若想繼續壯大浩然正氣，就只能憑藉自己的悟性還有日積月累的努力了。
白零老氣橫秋的道，有些不服氣。
「太好了！」
姜軒無奈的道，白靈頓時嘻嘻一笑。
孔問丘百感交集的道，不由得想道，若眼前之人是純粹的儒生該有多好。
這讓姜軒浩然正氣的修鍊更加一馬平川，提升速度上了不止一個台階。
可惜上次姜軒未能得見，忙著尋找那詭道閻羅門生柳雲陽的下落。
百家聚會，各個成名大家攜帶門生來到伏羲城，引發一股追隨者的狂潮，使得伏羲城最近時日人流量驚人。
孔問丘聽聞啞然失笑，隨後想起一事。「你的心意我明白了，既然如此，過些天諸子百家將在伏羲城聚會，你也跟著走一趟好了。」
「為我做些什麼？」
這一日姜軒口誦儒家經典，持筆題詩，浩然正氣陡然噴發，化為一股清風，席捲四面八方。
「孔師之恩學生沒齒難忘。」
孔問丘正好在這時走入庭院，看著種種異象，微笑鼓掌。
「不用了，她過得好我就放心了。我出現，除了打攪她生活沒
這讓姜軒精神振奮，浩然正氣的修鍊上更加刻苦。
白零得到應許，頓時十分歡喜。
白靈搖了搖頭，隨後甜甜一笑，抱著姜軒的手臂。
白靈雖然只有九歲多，但如今修為已經還可以，特別一手時間術法，讓她面對更高境界的敵人都能全身而退，安全問題不用太擔心。
「孔前輩，我也可以跟著去嗎？」
「其為氣也，至大至剛，以直養而無害，則塞于天地之間。其為氣也，配義與道；無是，餒也。是集義所生者，非義襲而取之也。行有不慊於心，則餒矣。」
姜軒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即破空而起，兩人朝著伏羲城飛去。
白靈靜靜看了許久，然後偷偷溜進屋內，在屋子之內放下了幾瓶丹藥，還有一些錢財，隨後就離開了落風山莊，回到了姜軒身邊。
時光悠悠，到師從孔問丘第八年，姜軒完全去除了往昔的浮躁，鉛華由內而外洗盡，一舉一動間充滿儒士氣質，溫文爾雅，卓爾不凡。
「大哥哥，我想回去一趟看看。」
崔士元，墨家一派的大能，地位與孔問丘這個大儒相當。
白零從姜軒背後冒出頭來，眨了眨靈動的大眼睛道。
僅僅八年光陰，眼前的男人展現了可怕的悟性，在浩然正氣的修養上，竟然超越了他們絕大部分人。
他的話如舌綻春雷，振聵發聾，正氣所過之處，彎曲的草木挺得筆直。
伏羲城，姜軒並不陌生，是當初相遇白靈之地。
他有門生無數
孔問丘微微一笑，善意回應。直到現在，他還存著把這丫頭收入門下的心思，只是這丫頭遲遲不感興趣罷了。
姜軒聽得神色一振，隨即滿臉感激之色。「多謝孔師八年教導，不知學生還能為你做些什麼？」
「不和她說說話？」
春天裡百花盛開，冬天里銀雪堆滿庭院，四季變換不停，但玄微子的府邸內，總有一道修長的書生身影，手握經書，提筆沾墨，撫琴作畫。
白零在後方看著這一幕，歡欣鼓舞，幾名就在旁邊的孔師門生，也看得目瞪口呆。
姜軒意外的看向眼前的白靈，那老媽子畢竟照顧了白靈幾年，在姜軒出現前，她是她唯一的依靠，必然是有感情的。
「原本說好十年期限，不過才八年你就把我能教的全部學會了，接下來一切，只能看你自己的造化了，我已然功成身退。」
「草木宏剛，筆落生花，大哥哥的浩然正氣已經登堂入室。」
「日後你不為惡，為我人族爭一口氣，就是對我最好的報答了。」
伏羲城，車水馬龍，喧囂繁華。
「好，很好。」
而小白零，也漸漸長大，出落得越發水靈美麗，傾世之姿初顯。
白靈對落風山莊並無多少感情，此刻想回去看看，只是想看看當年照顧過她的老媽子過得如何。
百家聚會，聽著就是盛況空前，而且她也不想和姜軒分開。
他的筆筆走龍蛇，落於紙上鬼神皆泣，妙筆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