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夫兇猛》目錄

第98章 第二個頭

第98章 第二個頭

「方白山,你呆在裏面不出來是什麼意思,你是在害怕我?」
「你卑鄙!」
骨心嬈立馬躲到了陳迦楠背後,朝孫遇玄說道:「別開打哦,迦楠可在這呢,我不能跟你有身體上的接觸。」
我扭頭,發現陳迦楠就站在我的旁邊,他旁邊站著的是骨心嬈,而孫遇玄,靠在窗戶邊,夜幕做他的背景。
「可能說明他不是鬼,又或者,是個仙?」
「進來再說。」
他這麼一句話,點醒了我,我也終於明白。為什麼來桃花庵祈願的都沒有好下場,因為他們那顆貪婪的,只懂獲取的心態,惹怒了神明,就像我一樣。
「不行,最好不要去。那個庵里特別的古怪,我都差點被困在裏面出不來了,一個芳百煞都讓人夠嗆的了,如果方白山也和我們作對的話,我們就毫無勝算可言了。」
我心裏咯噔了一下,這個方白山是不是有千里眼,怎麼連這都看的出來!
「不不不。」骨心嬈頭搖得跟個撥浪鼓似的,她說:「那個庵我進不去。百米之內都不能靠近,當然,你老公也不行。」
「你不是要和我談事情嗎,我現在考慮好了,你不出來,我們還怎麼商量。」
我聽她這麼說,不由的疑惑了,為什麼會這樣呢。如果鬼不能進去,那個方白山又為什麼會在裏面。
一隻帶著皺紋的手撐開我的眼皮,拿燈照了照,隨即立起手指對我說:「這是幾。」
「那你進來啊。」
我沙啞的出聲道:「這是怎麼回事。」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呢!就算骨心嬈實力上不能裝作方白山,但刺探一下敵情也總是好的。
「因為。因為我把他惹生氣了。」然而事實卻是,他讓我侍奉那個該死的山神老爺,我沒有答應。
針紮好了之後,她們便撤了,這是怎麼回事,我不應該在庵里嗎?
「這小姑娘是不是出現幻覺了。要不要再給她拍個片子。」
於是我準備獨挑大樑,要麼偷拍個方白山的視頻,要麼,將方白山引出來。
「行了,腦子好使著呢。」
孫遇玄聞言,嘖了一聲,抬眼看著骨心嬈,眼裡帶著威脅。
我愕然,因為我根本就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仙的存在,而且,還是個長得恐怖,行為怪異,甚至雌雄莫辯的人!
「但是……」骨心嬈撓了撓頭髮說:「我沒有見過他是什麼樣,不知道怎麼變啊,而且,我也不知道他講話的聲音。」
我渾身疼的宛如散架了一般,大腦一片空白,瞬間,眼前一黑而倒地不起。迷迷糊糊中,我似乎聽到方白山用嘆息一般的語氣親聲說:「第二個頭了……」
「結果醫院檢查,說你因為跪下的時候卡住了喉嚨,整個人缺氧,所以陷入了深度昏迷,然後,你到現在才醒來,擔心死我們了,尤其是你老公,那窗檯都快被他給壓出一個坑了,明明誰都看不見他,卻忙裡忙外的比誰都操心。」骨心嬈努努嘴,繼續說道:「燦燦,你別被你老公高冷的外表給迷惑了,他可殷勤著呢。」
「既然考慮好了,何必帶這麼多人過來,還是群不成氣候的人。」
我知道這個方白山挺信奉神明的,所以擺出了這麼一句話,沒想到方白山根本就不吃我這一套,他說:「世人皆向神祈願。卻不知有舍方能有得,就算是神明,也沒有義務滿足每一個人的願望。」
這時候,我的意識才逐漸的回籠,我剛要動,就有一個年輕的聲音響了起來:「先不要亂動,我在給你扎點滴。」
「還是一。」
「這是幾?」
我望著裏面的山神老爺塑像,不由得吞了一口口水,這塑像看起來真的太凶神惡煞了,大概就是因為殺氣太重,導致孤魂野鬼不敢靠近吧。
我舉著手機,先去那口水井裡扔了幾顆石子,再是去水缸處把那缸踹了幾腳,然後又來到中間那鼎前,把裏面的香火攪了幾下,這時,只聽得一個陰冷的聲音從佛堂里直直的傳來。
我叫完幾聲之後,只見黑洞洞額度佛堂里,突然閃過去一個白色的身影,我立馬舉起了手機,按了錄像功能,可是,他只這麼飄了一下,就不見了!
「一!」
我睜開疲憊的眼睛。刺眼的白映入眼底,這是哪啊?
我就像痴了一般,直直的向他走去。根本沒注意到腳下,就在我到達神像附近,將方白山的臉完完全全框進攝像頭裡的時候,下肢竟突然被一個東西橫掃,我整個人直接騰空了起來。然後狠狠的跪在了地上!
「心嬈,要不我倆進去偷偷的看看。」
骨心嬈聞言,仍是糊塗。
於是我打開了閃光燈,閃光燈一開,我便看到了方白山,他站在神像旁邊。一臉莊嚴的與肅穆,他在我的鏡頭裡只能看見個大概,於是我準備再往前走一點,到時候方便骨心嬈變化成他。
「他就在那個庵里,難道你沒有見過他么?」
「薛燦。」一個沉穩的聲音響了起來,我看清楚了面前的人,心中難掩興奮。
陳迦楠耐心的向我解釋:「昨天,我在門外等了好久,你就一直站在原地,動也不動,我給你打暗號也沒有用,最後我感覺事情有點不對勁,就沖了進去,然後這才發現你的背影是個幻境,而真正的你就跪在神像前,一動不動,姿勢還特別的詭異,我怎麼叫你你都沒有反應,也沒看出來你被不好的東西給傷了,就連夜把你送到了醫院。」
「孫遇玄,這是哪啊。」
「你不願意幫我,我自己想辦法還不可以嗎,難道我就要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害死,這就是你們修行之人所謂的德行嗎?」
我的心惶恐不安,陳迦楠在指尖拿捏好符咒。已經做了隨時攻擊的準備,我跟他眼神交流一番之後,便下定決心似的踏了進去。
好難受,就好像從沼澤中掙扎著爬了出來,渾身上下都酸軟無力,如同被摘掉了肌肉一般。尤其是頭部,碎裂一般的疼,彷彿腦漿都被震成了豆腐花,隨著挪動頭的動作,在腦殼裡晃來晃去。
「你想得到什麼?」
不是我不想進去,我是真的不敢。
頭部傳來「梆」的一聲巨響,瞬間有熱熱的血流潺潺而出。
她話音剛落,陳迦楠也不耐煩的嘖了一聲,拍掉了她放在他肩膀上的手。
「那你偷拍我就正大光明?」
「不過——我略施小計,讓外面的人根本聽不見你講話,並且,只能看到你的背影。」
我聞聲,不僅沒有害怕。反而還興奮了起來,因為我錄到方白山的聲音了!
我見狀,焦急的對他解釋道:「就是穿著一聲白,然後是個光頭,下雨天就會從井裡爬出來的那個。」
「你是要把這裏給拆了。」
此時天又恢復了黑暗的模樣,大概是又要下上一場雨,山裡的天還真是變幻莫測,孫遇玄和骨心嬈站在幾百米開外的位置,一是為了防止被庵里的正氣給傷到,而是為了方便在天重新亮起來的時候飛回到地洞里去。
我這次學聰明了,沒有走進去,而是站在門口叫道:「方白山,你出來,我想跟你談點事情,方白山!」
我聞言。慎重了好久,朝著佛堂踏了進去,我走進佛堂,佛堂里卻空無一人,我朝著四周黑洞洞的空氣中喊道:「方白山,你在哪?我進來了,你總該允許我拍你了吧。」
陳迦楠說道:「這樣吧,我們一起去庵里看看,就清楚了。」
「庵里,庵里有人么?」她稀里糊塗的說道。
「他為什麼要和我們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