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夫兇猛》目錄

第249章 堅定自己的心

第249章 堅定自己的心

陳迦楠剛剛不是說她帶的是什麼手套嗎,明顯就是在騙我,何若寧剛剛之所以會露出那個驚慌的神情,估計就是疼的了吧。
「你沒有聽到他嘴巴里說的山神老爺么。」他微微垂眉,道:「他應該去桃花庵了。」
感情,就要有股不撞南牆心不死的勇氣,如果因為淺淺的一點猶豫,而後退一小步,那這段感情,將會枯萎在自己的手裡。
畢竟相對來說,無影是更加親近的人。
有沒有一個女孩,正奮不顧身的朝他飛奔過來……
我與孫遇玄之間,已經過了最初的心動,迎來了相守,我一昧的靠近,卻不懂得經營,即使我們都深愛著對方,可這段看起來堅不可摧的愛情,卻依然脆弱無比,再炙熱的感情,也會逐漸趨於淡然。
何若寧失去了一隻手的指甲后。便不再那麼的張狂,比剛才收斂多了,她用另一隻手抓住了這隻受傷的手,有血從指縫中滑落了下來,她神色古怪的看著陳迦楠。然後緩緩的向後退,看樣子是想要逃跑。
陳迦楠的話如同清風一樣盤旋在耳邊,說話間,他的臉上掛著微微的笑容,很淡,淡到拿手輕輕一擦就能擦去一般。
越是到了這種時刻,越要堅定自己的心,不是嗎……
我聽了陳迦楠這句話,再聯想到宋志勤所說得那句得道升天,難道,去了桃花庵,就能當神仙么。
他這句簡簡單單的話,卻像是一記強心針,注射給我匱乏的勇氣,是的,首先,我得堅定我與孫遇玄之間的感情,才能有力量去迎接接下來的種種艱難。
我看陳迦楠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然後詢問他感覺怎麼樣了,他說了一句沒事,我這才去看他得胸口。只見他白色的T恤上依然潔白,上面雖然掛著血跡,但卻是何若寧留下來的。
「哎?」我正要去追,陳迦楠卻伸出一隻手攔住了我的去路,不冷不淡的說:「他死了。」
或許,此時的他,在通往閻羅殿那荊棘叢生的路上,充滿希望與失望,不斷的,回望啊,回望……
話畢,只見宋志勤已然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跌跌撞撞的朝陳迦楠的方向而來,陳迦楠的力氣之大,以至於那五枚指甲,被分毫不差的射進了宋志勤的身體里。
它就像一個孩子,需要溫暖,與關懷,而不是簡單的在一起,就能蓋住一切所存在的問題。
「骨心嬈去叫的我。」
我懸著得那顆心。終於放了下來,我以為剛剛那一下,陳迦楠會必死無疑,但是沒想到,他竟然挺了過來!
「我們走!」何若寧說完,立即抓住一旁發愣的孫書煜,兩個人連頭都不回的逃跑,根本就不管宋志勤的死活。
「那就好,那就好……」我不由得長吁一口氣,還好骨心嬈還活著,可我並沒有兌現我跟她之間的承諾。甚至在救人的那一刻,我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去救萬傾。
但他掐了兩秒之後,還是鬆開了,此時何若寧和孫書煜早已上了車,絕塵而去。
我與陳迦楠相視,點了點頭,隨後準備去追上他們,然而,已經奄奄一息的宋志勤卻迴光返照般的站了起來,擋住我和陳迦楠的去路。
我趕過去的腳步頓在了原地,一時間,氣血逆流,彷彿要衝破我的腦仁。
她詫異的看著陳迦楠,以至於嘴唇都在發白的顫抖,我不知道她為什麼會露出這種表情,然而不過一秒的時間,陳迦楠便握住了何若寧得手腕,用力得一擰,我便看見的何若寧的手骨彷彿在皮肉裏面轉了圈。
然而,就在指甲甩出去的瞬間,何若寧眼疾手快的,一把扯過站在她身邊的宋志勤,她抬起腳,往宋志勤的背上狠狠一踹,命令道:「給我頂著!」
陳迦楠沒有立即回答我,短暫的沉默之後,他微微的說了一句:應該。
陳迦楠見狀,用五個手指縫將深深插在皮肉里的指甲給拔了出來,隨後胳膊猛然一震,就要將這些指甲「歸還」給何若寧。
「那麼……」我說著,喉嚨苦澀,音調顫抖:「真的像何若寧說的那樣。孫遇玄他真的,消失了嗎?」
陳迦楠應該是意識到了我的不對勁,淡淡的說:「那裡才是他最終的歸宿。」
如果不是陳迦楠的話,只怕我現在已經著了何若寧得道。想到這,我就感到愧疚,我握緊了手指,指尖一下一下的扣著手指上的戒指,這是,孫遇玄留給我唯一得東西了,可我,卻沒有讓它發揮出它應有的作用。
隨後,何若寧的手便被陳迦楠拿了出來,觸目驚心的一大片血跡,我看著她的手。忽的反應了過來,她得指甲竟然被硬生生的掰掉了。
「哪?」
我沒有過問,而是沉聲說道:「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恩。」
我想,孫遇玄他一定不會不告而別。
現在她們處於劣勢,正是能夠一舉殲滅她們的好機會,我可不希望下次何若寧還會捲土重來,既然她不合作,那就只能除掉她!
我見狀,不由得氣的火冒三丈:「你為什麼要幫她,她根本就不管你的死活。」
在得到陳迦楠的肯定之後,我所有的希冀都在一瞬間毀滅。看來,關於這一點,何若寧沒有撒謊,我只覺得心裏的某一處像是空了一塊,猶如一個巨大的黑洞。將我身體之中的每一絲力量都一點點的吞噬乾淨。
「何若寧的話,你不用太往心裏去,她之所以這麼說,就是為了挫傷你的勇氣,讓你不敢再去面對孫遇玄,這樣她就有機會趁虛而入,從而挑撥你和孫遇玄的關係,你要相信,相信阿玄他對你的感情。」
「你的意思是,骨心嬈沒有消失。」
然而宋志勤在聽完我氣急敗壞的話后,只是無力的微笑,嘴裏不斷念叨著什麼,山神老爺,得道升天等之類玄乎的詞。他身上被指甲扎進去的地方已經開始慢慢腐爛了,流出黃色的血膿,看起來分外的可怖,但是宋志勤卻絲毫感覺不到疼一樣,嘴裏不停窸窸窣窣的念叨著,特別的詭異。
他看了一眼那血跡,神情有些厭惡,我幾乎都快要忘記了。他有潔癖這件事,因為他得替我處理過更加噁心的傷口,但是他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陳迦楠二話不說的捏住了宋志勤的脖子,手背上的青筋都鼓了起來,彷彿他只要輕輕一扭。宋志勤的脖子便會應聲而斷一般。
「身體里殘留的余念罷了,他應該是要去一個地方。」
他挑眉看著我,說:「越是到了這種時刻,越要堅定自己的心,不是嗎?」
宋志勤搖搖晃晃的從地上站了起來,身體里不由得往外滴滴答答的流著血,他得眼神木訥,僵硬的轉過了身子。
「死了?死了怎麼還在說話,還會動彈?」
話是這麼說沒錯,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了,只是我沒有想到這一天會來的這麼快,這麼的讓人措手不及。何若寧說,孫遇玄如果要躲的話,可以躲開,可是他根本就沒有躲,是因為我。一定是因為我,讓他傷心了,所以他才會採取這樣的方式,無聲的懲罰我,讓我煎熬無比。
戒指得能力再大又能怎樣,放在無法承擔的起它的強大的人的身上,與廢鐵又有什麼區別?想到此。我不由得一陣心酸。
但是,率先變了臉色的那個人,卻是何若寧。
而陳迦楠只是垂著眼睛看他,並沒有做出什麼動作,如果宋志勤的傷口都變成了這樣的話,那麼陳迦楠,會不會也是這種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