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不得不信
但是方部長也知道自己這是在自欺欺人，事情都已經發生了，由不得他不相信。
方部長更擅長靜靜地觀察一個人，從表情到動作，他甚至能看穿一個人內心深處的想法。
但是後來燕飛揚很快就取得了方瓊的信任。
更讓方部長生氣的是，溫永鋒居然連人都懶得挑，就帶了一個大學生來。方部長的臉色當時確實很不好，以為自己被溫永鋒當成了傻子。
溫永鋒這個女兒的怪病也折騰了挺長時間，後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方部長也沒有一直關注，直到回國之後的女兒打聽到溫萱的病已經好了。
燕飛揚不管怎麼說都是一個中醫藥大學的學生，很有可能已經學過這方面的知識了。除此之外，方部長想不到其他的原因。
至於政府的合作計劃，在那時候方部長其實就已經將溫永鋒從競標的有力爭奪者中除去了。
方部長就算再怎麼不相信燕飛揚，也一定會相信老爺子的話。既然連老爺子都那麼說了，方部長就更沒有理由不相信燕飛揚了。
中間發生的事有些曲折，不過溫永鋒很快就帶人來了醫院。這個人就是燕飛揚，方部長開始的時候還納悶，聽到溫永鋒說燕飛揚就是治好溫萱的人，他就更驚訝了。
回想起方瓊的話，方部長還記得女兒說過是燕飛揚幫她搞定了國外的事。
這也就是溫家財大氣粗，不然隨便換了什麼人，肯定都撐不住這麼砸錢。
好像剛才發生的事都
但是方部長雖然感謝燕飛揚，卻沒怎麼把這件事放在心裡。
這可是有錢辦不到的。
但是誰也沒想到，方部長會在醫院偶遇溫永鋒。兩個人之前多少有點交情，所以也聊了幾句。
而且燕飛揚說的話和老爺子說的都能對起來。
那時候對方好不容易到了，方部長就沒有時間應付溫永鋒和燕飛揚了。
既然沒有緣分，方部長也是會強求的人。
這點方部長能夠深刻理解，如果他不是在現在的位置，他也不可能把周先生師徒倆專程從霧山接過來。
雖然方部長也知道老爺子的病和溫萱的病肯定不一樣，但都是「怪病」，說不定會有點聯繫。
方部長想到這裏，眉頭又是一皺，他覺得自己好像又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就像他剛剛才想起來老爺子清醒之後說的話。
唯一的不同就是溫萱不是一直昏迷，偶爾也會清醒，看起來更像是睡著了，只不過睡覺的時間有點長。
後來京城已經都看遍了，溫永鋒也沒放棄，就開始在省外找。不管是托關係，還是慕名，總之看了不計其數的人。
大概今天一天，方部長就把之前積攢了幾十年的情緒都發泄出來了。
但是經過這不到一天的時間，方部長再也不會懷疑了。
再說方部長的心裏始終度燕飛揚存著疑心，不相信他就是治好溫萱怪病的醫生，連帶著對溫永鋒也沒什麼好臉色。
出乎方家所有人的意料，溫永鋒似乎並不准備告訴任何人關於老中醫的任何信息。
後來還是方瓊聽說溫永鋒的女兒得的怪病治好了，挺興奮地告訴他們。方部長就有點動心了。
方部長也能理解，畢竟到了一定年紀，又有些經驗的老中醫，肯定多多少少都會有些怪癖。
方瓊說要去找溫永鋒問問溫萱是怎麼好的。圈子裡都在傳，溫萱的病是被一位老中醫治好的。
因為有人看到溫萱已經去學校上學了。
但是因為各方面的原因，方部長沒有把話說得很直白，只是稍微提了一下。和溫永鋒這樣的聰明人對話，話自然不用說滿。
方部長也不傻，再加上那段時間他確實被老爺子的病逼到一定地步了。而且霧山那邊遲遲沒有消息，他也動了心思。
那時候還沒有正式開始競標，方部長又是政府這邊的負責人，溫永鋒作為競標者之一，身份就比較尷尬了。
方部長那時候只顧著皺眉和觀察燕飛揚了，而且方瓊對燕飛揚的第一印象也不太好，總是跟他對著干。
在方瓊和方部長說這件事之前，方部長也承認是在燕飛揚的幫助下，暈倒的方瓊才恢復清醒。
光是想想，方部長的臉上就露出了不忍的表情。
也和方老爺子一樣找不到病因，不管做多少檢查都沒有問題，醫生也束手無策。
就因為這樣，方部長沒有阻止方瓊。
方部長從來沒想過「老中醫」會是一個這麼年輕的小夥子。
方部長還以為溫永鋒是為了交差所以故意隨便找來一個人應付一下了事。
這大概算是方部長打拚這麼多年練出來的本事了。到了他現在的位置，沒有點看人的本事可就寸步難行了。
方部長的父親一輩子好強，如果在老年遇到這種事，老爺子的自尊肯定受不了。同時對他們這些親人來說也是一種折磨。
沒有意外的話，這次的合作計劃，最後的結果就沒有溫永鋒什麼事了。
抱著一線機會，方部長几乎是立刻就讓方瓊去查查到底是怎麼回事。
畢竟溫萱的病鬧的比較大，圈子裡基本沒有人不知道。因為溫永鋒為了給這個寶貝女兒看病，就差敲鑼打鼓了。
沒想到溫永鋒知道方老爺子的病情之後，就主動說起了自己女兒的病。
現在最關鍵的就是讓燕飛揚儘快找回老爺子還遊離在外的那一魂一魄。
只要是京城稍微有點名氣的醫生和專家，都被溫永鋒找去給溫萱看過。
本來方部長是一點都不信任燕飛揚的，他從燕飛揚剛進入病
事情到了現在這一步，燕飛揚可以說是方部長唯一能抓得住的稻草了。
這麼一想，燕飛揚一開始出現在病房的時候，確實受到了不少責難。
稍微細想了一下，方部長的臉上又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剛一開始，甚至任何人都沒有說話的情況下，燕飛揚的目光就一直落在老爺子的身上。
方部長看得出來，整間病房裡唯一能引起燕飛揚注意的大概就是病床上的老爺子了。
方部長一直沒有細想，但他心裏其實很清楚，現在能救老爺子的就只有燕飛揚一個人。
那時候方部長對燕飛揚的印象也一般，自然不會聽方瓊說完。他本來就將希望都放在周先生的身上。
方部長和溫永鋒都心照不宣地理解了對方的深意，他們最近因為政府的合作計劃，平時還要避嫌的。
就連方瓊也沒打聽到確切的信息，當然跟她沒有用方家的名字去問有關係。
方部長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吃驚了一下。他雖然對溫萱的病情不是很了解，但多少也知道一點。
方部長這邊也沒閑著，他打聽到霧山的中醫水平最好。就和女兒雙管齊下，這樣兩邊都能有保障。
沒有這一魂一魄萬萬不可，即使這會兒老爺子昏睡沒有明顯的表現，但是方部長也不想眼看著自己的父親變得痴痴傻傻。
燕飛揚的表現一直都非常淡定，也沒怎麼有表情，好像對什麼都不感興
方部長當時還很納悶，怎麼都想不通方瓊的事和燕飛揚有什麼關係，他們兩個明明今天才第一次見面。
話是這麼說，但是今天下來，方部長已經做了很多「破戒」的事了，光是明顯的面部表情就不知道已經露出多少次了。
方部長再睜開眼的時候，感覺時間好像過去了很久，直到看到病床上的老爺子，他的思緒才漸漸回到現實。
不過還好，方部長聽燕飛揚的意思，老爺子的病情現在控制得不錯，只要能堅持著找到那一魂一魄，方老爺子就能恢復健康了。
不過這個表情只維持了幾秒鐘就消失了。
正好那時候方部長已經遍尋了所有相關西醫，無一例外，都對老爺子的病無計可施，他也開始去找中醫。
明面上兩個人還是要保持一定距離的，不然對他們任何一方來說都不是什麼好事。
但老爺子就是一直昏迷著醒不過來，不管用什麼方法都沒用，都說是怪病。
這年頭的專家和醫生，哪個不要花錢。而且有不少就算是花錢也不一定能看上，還要你有過硬的關係。
方部長一向很善於控制自己的情緒，不管什麼時候遇到什麼事都是波瀾不驚的。
方部長很快想起來，方瓊好像有話要和他說，但是沒說完就被陳秘書打斷了。因為周先生已經從霧山趕來了。
其實方部長現在也有點搞不明白了。老爺子這到底能算是病嗎？折騰了這麼長時間，多少醫院和專家都查不出病因，身體檢查也一點問題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