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3章 答案
燕飛揚見對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就主動問道：「怎麼了？」
燕飛揚又一次用他精準的判斷震撼了衛無雙。她也不知道對面的人到底怎麼做到的，為什麼每一次都被他說中。
燕飛揚一看衛無雙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了，這麼容易就抓住掀起軒然大波的間諜，她自然容易多想。
「所長先別掛電話！我還有件事沒問。」衛無雙的餘光看到燕飛揚，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叫住了電話那頭的所長。
衛無雙神情終於放鬆下來，在不大的房間里來回走著，激動地反覆念叨著那幾句話，激動又興奮。
衛無雙像是突然被點醒似的，回神之後急忙按下接聽把手機放在耳邊，急急地開口道：「所長！怎麼樣了！」
衛無雙的表現比任何人都要興奮，連電話那邊的所長聽到都忍不住皺眉。經過電話的擴音效果，衛無雙就像是在他耳邊大喊大叫似的。
最初讓衛周派人來京城大概也只是為了協助調查間諜的事，至於其他的，大概就只能和招標會扯上一點關係了。
「這不是你一直在等的電話嗎？愣著幹什麼？」燕飛揚語氣有幾分無奈地說道。
因為衛無雙好像真的忘記呼吸了，等她自己發現是不太可能了。
她睜大雙眼，眉頭不自覺擰在一塊，一臉緊張地聽著電話那邊人的聲音，連呼吸都放輕了。
衛無雙立即點頭，應道：「那是當然了。」
坐在一邊的燕飛
燕飛揚的腦海里關於整件事的輪廓已經越來越清晰，他相信很快方部長就會給他答案了。
這麼看方部長的目的應該就是抓到間諜，進而揪出那人背後的真正主使。
這個坐在沙發上一臉淡定的大男孩似乎也越來越神秘了。衛無雙這麼想著，不自覺就有點看呆了。
燕飛揚沒有再開口。
「這個傢伙之前給我們找了這麼多麻煩，怎麼找都找不到，沒想到最後居然就這麼出現了，而且還是暈倒的。」
看著一臉無奈的衛無雙，燕飛揚想了想問道：「事情已經解決了，方部長還留你在這做什麼？」
衛無雙現在說起來還是覺得不可思議，這種感覺有點奇怪，因為實在是太出人意料了，和他們每個人想的都不一樣。
他今天對衛無雙也有了新的認識，沒想到她在緊張的時候就會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原來那個果斷衝動的女漢子也不知道哪去了。
突然衛無雙的口袋裡傳來一陣震動，她身體一凜，下一秒就掏出手機。
衛無雙聽著，神情也跟著一點點發生變化。
所長也有些無奈，但還是認真地回答了衛無雙的問題。
不過這次衛無雙他們是真的想多了，對方很有可能只是一時興起，又或者不是什麼關鍵人物。
衛無雙見燕飛揚的表現也懂了，就沒有再在這件事上浪費時間，而是重新說回之前的話題。
所長就是想把抓住間諜的好消息跟衛無雙說一聲，不出意料地聽到她興奮的尖叫聲。
眼看沒有退路，就把沒用的棋子捨棄了，這個「探路」的間諜顯然扮演的就是這種角色。
不僅是間諜的狀態，就連位置燕飛揚也都說的分毫不差。因為電話里說話不是很方便，所以所長只是簡要說了一下情況。
「我也不知道。所長都說讓我等方部長說話，那我除了等也沒有別的辦法了。」衛無雙攤手無奈道。
所長奇怪，問道：「什麼事？」
大體意思就是他們按照衛無雙在電話里說的地址開車去了，到處都是廢棄廠房和倉庫。所長憑著自己多年的經驗選擇更加不起眼的倉庫作為突破口。
所以衛無雙只能老老實實繼續待在京城，等方部長的命令。什麼時候這邊的事結束，她才有可能回衛周。
現在最大的麻煩已經解決，衛無雙作為從衛周過來的外來人員，應該隨時都可以離開才對。
衛無雙抿了抿嘴唇，認真地點頭，說道：「都是你的功勞，而且每一次都說對了。如果不是你的話，他們也不可能會想到那個地方。」
看著衛無雙瞬間愁眉苦臉的模樣，燕飛揚也覺得有些奇怪。這麼一會兒時間，衛無雙的神情已經變了好幾次了。
所長聽衛無雙一本正經的
「你說的沒錯，所長他們找到間諜的時候，他已經累得暈倒了。」衛無雙直視燕飛揚的雙眼，神情也難得有幾分鄭重。
接下來就看他們能不能從間諜嘴裏問出什麼有價值的信息了，他一定不會是一個人單槍匹馬作案，至於背後的主使是什麼人，就要花費一些時間去追查了。
最後他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應了一聲之後說道：「我知道了所長，你放心吧，我回去會做一份詳細的報告給你看。」
比起京城，衛無雙早就恨不得立刻回衛周去了，最好能讓她親自審問那個間諜才好。
看著已經恢復元氣的衛無雙，燕飛揚也笑了笑。
「和你說的一樣，他們的確不費吹灰之力就找到了。」衛無雙又繼續說道。
但這確實是件值得高興的大事，所長就沒和衛無雙計較，也沒有急著打斷她。
「對！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這很有可能就是緩兵之計，想要用這招來轉移我們的視線，以為他就是一個草包，其實是另有目的！」
看到顯示屏上熟悉的號碼，衛無雙不自覺吞了一口口水，沒有立刻按下接聽鍵，而是有些手足無措地看向旁邊的燕飛揚。
那邊的所長對衛無雙的態度似乎很滿意，又說了幾句也沒有為難她，就把電話掛斷了。
這種懷疑精神是他們干一行所必需的，已經深入骨髓形成
燕飛揚沒有表態，聞言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他話里的「撲空」還有另一層深意，也許間諜還沒有來得及離開倉庫，但是因為身上的隱身制服起了作用，就能在所長他們的眼皮子底下堂而皇之地逃跑了。
「只是這個人暴露的方式簡單而已。他背後的勢力有可能一點都不簡單。」燕飛揚隨口說了一句。
光是想到所長臉上可能露出的表情，衛無雙就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有新的目標可以繼續追查，衛無雙當然高興了。
「發現他的時候，他偷走的那件制服還抱在懷裡，有些凌亂，很有可能是準備醒過來之後就要穿的。」
「就是……您找到間諜的時候，他在幹什麼？」衛無雙斟酌了一下語句，試探著問道。
燕飛揚的神情又帶上了幾分無奈，剛要開口，卻聽到衛無雙高聲驚呼了一句。
看著衛無雙這副模樣，燕飛揚也揚了揚嘴角，也能輕鬆一些了。
後面的話都是衛無雙自己想到的，她的疑惑打消之後，頓時就變得精神百倍了。
他準備把電話掛斷的時候，那頭的衛無雙卻突然來勁了，開口阻攔。
衛無雙眼神中露出求助的意思，好像在問燕飛揚自己該怎麼辦。
燕飛揚聞言點了點頭，說道：「那就好。幸虧他們及時趕到，不然的話可能就要撲空了。」
「真的嗎！太好了！終於抓到了！」衛無
衛無雙把手機重新放回口袋裡，看著燕飛揚，動了動嘴唇，但沒有發出聲音。
果然不出所料，他們在裏面輕易就發現了已經暈倒的間諜。
但是用腦子想想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衛無雙也只是在心裏想想罷了，畢竟這次來京城的任務就是她主動開口提的。
這是一句不帶有疑問的陳述句。
「間諜都已經抓到了，你應該隨時都可以回去吧？」燕飛揚記得一開始衛無雙說過，她來京城多少好間諜的事也有些關係。
衛無雙卻搖了搖頭，說道：「哪有那麼簡單？是方部長讓我們過來的，想走也得等方部長發話，明白了嗎？」
衛無雙把電話里所長的分析又一次不差地告訴了燕飛揚。
「剛才所長在電話里說了，讓我不用管那邊的事，好好在這邊協助方部長就行了。」衛無雙提起剛才所長最後的幾句話，情緒稍微有點失落。
「你就那麼想回衛周？」燕飛揚隨口問道。
燕飛揚想起自己還沒聽衛無雙提起過來京城的原因，只有說明白才能知道到底要不要繼續留下。
燕飛揚皺眉，沉思片刻說道：「他們很快就會把人帶到京城來了。」
這句話立刻就點醒了衛無雙。
要是這個時候提出要回衛周，一定會被所長狠批一頓。
衛無雙反應了一會兒，才明白燕飛揚話里的意思，之後點頭應道：「嗯。是方部長要人，所以肯定會直接帶過來，不過總要先審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