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錯誤的認識

就在坂井泉水跟川島都以為談話到這裏要結束了的時候，周曉又想起來了什麼，他說道：「對了，這第一張單曲，能不能做成地下單曲？」

當然不是一見鍾情，坂井泉水的腦海中除了那少年之外，更多迴響著的，是那個老道的話。

所以，種種原因之下，雖然看似地下專輯少走了一些渠道，但其實省下的錢並沒有多多少，不然的話，那些歌手在紅了之後豈不都會一窩蜂的跟公司解約成為地下歌手了？而且少了我們專業一條龍的服務，很多事情都要你自己去跑，剛剛聊天的時候，我聽說你好像還有很多事情想做的樣子，這樣的話，你會有時間去跑這些東西嗎？

雖然上輩子對日本娛樂圈的了解比較深刻，可一旦深入到業界內的秘辛內文方面周曉就不清楚了，他這才明白，原來出地下單曲，很多時候並非歌手自己願意，實在是個無奈中的無奈之舉。而且，編曲的問題也被他重視了起來。

帶著輕鬆的心情，定睛看了起來。

一首歌的作詞作曲是很重要沒錯，但編曲的作用同樣不小，而且，跟作曲這種需要天賦跟靈感的工作不同，編曲最需要的，是一個人的音樂素養跟經驗，腦袋裡有上千首歌？彈吉他彈了十幾年？這些東西都是周曉身上所具有的，如外掛一樣的東西沒錯，但這些東西，在編曲的時候卻未必能體現太多，而being的編曲者，不論是明石昌夫還是葉山たけし，池田大介等人都是日本最一流的編曲者，有他們幫忙編曲的話，這首歌一定會戰場出並不次於周曉上輩子的光輝。

「討厭，幹嘛這樣看我坂井泉水也感覺到了面前大男孩那熾熱的眼神，有些害羞的低下了頭。

「看來小弟你對這首歌的自信真是不一般啊坂井泉水輕笑著，一邊用吸管撥弄著面前玻璃杯中的冰塊，一邊玩味的說道，她的這個樣子引得周曉跟川島都是一愣，別看泉水姐姐已經三十歲以上了，而且她也常年不在電視上露面，但實質上，坂井泉水卻是非常漂亮的，尤其是多年以來較為平淡隨意的生活讓她的衰老速度顯得非常慢，眼角眉間根本見不到皺紋，哪怕是不施薄粉，看上去一樣只是二十多歲的少女而已，在如此清麗的長相之上，更要加上多年作為最優秀歌手的自信以及成熟帶來的那種味道，多種優秀的資質在她的身上如此和諧又完美的綻放開來，讓她的這一次輕笑顯得既風情萬眾又清純端麗。

但周曉不知道的是，其實在東京的某一處，夜間輾轉反側難以入眠的坂井泉水竟然也是這樣，她握著手機，屏幕上寫著的，是少年的號碼，但接通的按鍵，卻遲遲不曾按下去。

而他握著手機的手，在短短几秒鐘之內就已經起了一層汗，搞的他的電話都濕乎乎的，可見他發出這個簡訊，到底用了多麼打的勇氣。

他在發獃中思考的問題很簡單，就一個，要不要給坂井泉水姐姐打個電話去呢……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她才會很想給周曉打電話，因為她實在是不想再把好不容易找到的人搞丟了。

這天分手后，周曉回到家的路上還有些暈乎乎的，對於簽約公司什麼的，他並沒有太在意，讓他如此的最主要原因，仍舊是與坂井泉水姐姐的見面。

「地下？為什麼你會這麼想？」川島對周曉的想法很是詫異。

還有最重要的日本的搖滾音樂我們做的最好，你現在這首歌只有個初步的曲子而已，編曲方面你準備怎麼做？」川島最後說出了最重要的一點。

至於周曉，如果讓他知道，雖然只是第二次見面，但坂井泉水姐姐竟然這麼在乎自己的話，哪怕真正的原因跟他自己的魅力無關，相比也會很開心吧。

「一般來說，歌曲的作者跟演唱者在總共的分成中大約佔據百分之15左右，剩下的利潤，則由其他三方共同分擔。地下單曲專輯在發行的時候，絕大多數都仍舊需要委託唱片發行公司鋪貨到全日本的唱片航，在這個情況下，雖然少了音樂製作公司跟經紀公司分割利潤，但同時，唱片發行公司跟唱片航也必然會跟地下專輯的發行者索要更多的利潤，畢竟你發行的是地下專輯，唱片行方面需要擔當更多的賠本風險。

「其實事情很簡單，如果簽約公司的話，那麼當一張cd被擺上貨架出售的時候大約有這麼幾家公司分割利潤，其中包括唱片行，唱片發行公司，音樂製作公司跟經紀公司以及一首歌的作者跟演唱者

「因為……」周曉有些說不出口，在他的想法里，既然這首單曲他上輩子的時候就火的只在卡拉ok流傳就賣出去兩百多萬，那換做自己的話，估計也不會賣的少了，在幾乎確定能賣出銷量的情況下，再拉製作公司跟發行公司來分蛋糕的話明顯是把錢往外送的趨勢啊。

「錯的地方？」

「40歲嗎？半個人嗎？他……是嗎？如果他真的是的話，那要怎樣，才能擺脫我的命運呢？」雖然是個很淡然的人，但即使是她，面對生死問題也不可能淡然處之。

回到家之後，他甚至連寫小說的興趣都沒了，不過他也很清楚，逆水行舟不進則退，所以，哪怕是心裏再不願意，他也還是勉強寫夠了每天定給自己的最低數字，才終於放心的扔下筆，對著天花板發起呆來。

對他來說，認識坂井泉水真是令人無比驚訝跟慶幸的事兒，作為中國北京一個最普通的死宅男，原本他就算到了東京，或許能偶遇哪個明星，但坂井泉水，卻是他永遠都遇不到的那個人了，僅從這一點上來說，他就要珍惜並且努力讓她拜託這令人扼腕的命運。

「額……周曉先生，這方面我還是有資格說的，其實你的想法有些錯誤的地方川島道。

「嘟……」周曉折騰了好一陣兒，終於顫抖著發出了簡訊，他還是沒勇氣直接打電話過去。

「沒錯周曉點點頭，這種基本知識，他還是知道的。

一直端著手機的坂井泉水則被突然進來的簡訊嚇了一跳，待她看清手機上名字的時候，一絲如白天般傾倒眾生的淺笑終於出現在了她的臉上：「小鬼，算你有眼色，姐姐我要是到家就給你打電話算什麼事兒嘛

「咳咳……」周曉尷尬的咳嗽了一聲道：「泉水姐我不是有自信，我是覺得這首歌……如果不通過公司的運作，單純靠著地下流傳的話或許也不錯，只要能登陸卡拉ok，靠著口口傳唱的方式，應該也能獲得不錯的銷量的

「什麼意思？」周曉問道，川島的話其實正是周曉他心中所想，不過周曉並沒有直接承認，他反問了一局道。

「想必你一定是覺得如果出地下專輯的話，自己賣cd會少了很多渠道商的分成吧，但其實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川島說道。

而且，卡拉ok這方面也並不好辦，正規渠道發行的音樂因為有發行公司做保證，所以添加到卡拉ok系統內的時候並沒有太大的阻礙，但如果你是地下單曲的話，別說使用分成了，卡拉ok的公司不跟你要添加入系統的費用就已經謝天謝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