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皇家派遣
第385章 難道想得到我的心
蘇木剛才一瞬間也想得明白了，就算等她找到心目的戀人，人家為未必肯回京城去。今天她看《紅樓夢》要學林妹妹，保不准她明天看了牛郎織女，如果那樣，問題就嚴重了。
接著，就是一群兵丁闖了進來，都是衙門裡的衙役，手中都提著鐵鏈、鐵尺等兵器，一臉的凶神惡煞。
馬全懶得廢話，一鏈子抽到趙葫蘆臉上，把血都抽出來了。
蘇木：「好，也許再等上一個月你一切都清楚了。」
梅娘忍不住問趙葫蘆他在忙什麼？
「到時候，看你還怎麼在滄州立足。」蘇木陰沉著臉咬牙：「你不想讓我蘇木舒服，大家都別想好！」
梅娘又羞又氣，眼淚就迸了出來，只恨不得一頭撞到牆上去，死了乾淨。
輕輕一抖，那些蜂兒蝶兒就好象是要活過來，在空中展翅翩翩。
蘇木這個摺子使的正是釜底抽薪之計，這太康公主憑著抄襲《紅樓夢》中的詩詞，在滄州混成了一個遠近聞名的大才女，收穫了一批無知青年士子崇拜的目光。
難道……他想要我梅娘……一想到這裏，梅娘心中一驚。
就在這個時候，囡囡從書房裡跑了出來，撲到趙葫蘆身上，哭叫道：「不許打我趙叔叔，不許打我趙叔叔！」
梅娘咬牙問：「你究竟是誰我知道問了你也不會說實話的，將來不管如何，我希望你能說個明白，梅娘就算是死也要做個明白鬼。」
那些緞子各不相同，有紅有藍有白有綠，上面也綉著
最近，索性兩日沒有回來。
「啊，我家老爺呢？」趙葫蘆大驚，猛地跳起來，叫道：「你來拿我家夫人，好大胆子！馬全，你不是鹽司的人嗎，我滄州衙門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了？」
到時候，再同梅娘解釋清楚，一切都過去了。否則，讓一個誤會自己是殺夫仇人的女人呆在身邊，蘇木總覺得脖子冷颼颼的。
其實以前的梅富貴也不過是一個普通的農家子弟，老實憨厚，同眼前這個風流倜儻的大惡人想相比，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對於囡囡，蘇木一是覺得這小姑娘實在可愛。再就是對她非常同情，這麼小的年紀就死了父親，將來這日子又該怎麼過下去。又想起前世的自己，父母去世之後，不也嘗盡了人間的甘苦。
「好，我記住你的話了！」
梅娘木訥地坐在那裡，只感覺自己的眼睛就好象要被晃得花了。她苦了一輩子，平日間如何見過這麼多絲綢，聽著布店老闆的解釋，只感覺腦袋裡亂成一團，什麼紗、綢、緞、絹，什麼人字織，經緯織……更是聞所未聞。
趙葫蘆也不去抹臉，依舊大叫著：「梅老爺將夫人交給趙葫蘆，不進著老爺，誰也不能帶夫人走。否則，先問問我手中的刀子答應不答應！」
可他是富貴的仇人啊！
寫好了信，自然用最快的速度傳回北京去。
只要能夠將太康公主逼回京城，自己
說完話，他鏗鏘一聲抽出腰刀。
在心中中，她突然有些動搖起來：或許我家漢子的死真的另有蹊蹺……或許不是他親自動手的。
最最讓她吃驚的這些絲綢每一匹價值一兩銀子，卻夠普通人家吃上半年了。
……
與其如此，還不如主動出擊。
表面上看來，簡直就是一個君子。
他為什麼這麼做呢？
梅娘看到這麼多公認，早嚇得軟成一團，聽到馬全問，這才顫著聲音：「我就是。」
……
他搖晃著鏈子喝道：「趙葫蘆你滾開，我也知道梅富貴不在，今日來這裡是專為來拿梅娘的。」
正在這個時候，突然間，外面傳來一陣喧嘩聲，好象很多人的樣子。
見是趙葫蘆，眾人平日間同他也熟，都笑了笑，正要說話。
那些瓷器比鄉下的粗陶可精細多了，薄如紙、明如玉，用手指一敲，聲音清脆悅耳。
如果張太後點頭，上有所好，下必效焉，只需一個月，這本「孝宗皇帝最喜歡的書」、「慈聖太后案頭寶典」立即就會風行一時，你不讀上兩頁，就不算是大明的臣子，就不算是讀書人。
家裡突然多了梅娘這個不安定因素，蘇木心情惡劣，也懶得去巡檢司，整日都呆在院子里看書溫習功課。
馬全：「跟我走！」
看蘇木奮疾書，梅娘雖然不識字，卻覺得他的字寫得如此只好。
這種被動等待的日子非常難受，蘇木痛定思痛，這才
現在，實在是等不起了。
看得出來，太康這個女文青很享受這種被人前呼後擁，被人當成偶像的生活。至於說是要尋找自己心目的寶哥哥云云，也是建立在這個基礎之上。
偏偏那大惡人頭也不抬，甚至還有些不耐煩地喝道：「太鬧，你們有完沒完，沒看到囡囡正在寫字嗎？都放到房中，到時候自把銀子給你們就是了。」
哎，相聚是緣分。將來我若回到京城，將事情同梅娘解釋清楚之後，就給她們母女一筆銀子，派人送她們回真定，想來，有了我蘇木在經濟上的扶持，日子也能過得下去。
然後就是等消息了。
馬全不屑地冷笑一聲：「好大胆子，州衙辦案，竟敢反抗，拿下了。」
趙葫蘆口快，說梅老爺的巡檢司這陣子正忙著運糧，公務繁忙。
只要這書傳到滄州來，太康公主，不，一真仙子立即就會走下神壇，變成為人所不齒的文抄夫。
就要喝令手下動手。
如果梅娘讀過書，肯定會嘆息一聲：「卿本佳人，奈何做賊？」
話剛說完，梅娘突然呆住了。她和蘇木在一個院子相處了半月，已經習慣了他每天都在的情形，這兩日不見，卻有種莫名其妙的牽挂，就好象少了些什麼。
布店的老闆剛走，送瓷器的人又來了。
心中覺得，這個大惡人一定在謀劃一起大陰謀，否則也不能下這麼大本錢。
以內書房的效率，一個月下來
梅娘吃驚地發現，進這座院子不過半月，這個大惡人卻已經在她們娘倆身上花去了上百兩銀子。
你太康肚子里也沒什麼墨水，如果拋開《紅樓夢》這書，就算是作首打油詩也要抓半天頭皮。
梅娘徹底混亂了。
他目光中凶光涌動，顯然是動了真怒。
他也是被眼前情形逼得精神快崩潰了，如果不是因為梅娘的突然出現，自己面臨著身份暴露的危險，原本可以慢慢跟一真磨的。
突然間，從人群中走出一個一臉傷疤的矮壯漢子，這人一身便服，卻是多日不見的馬全。
趁一個同蘇木單獨相處的機會，梅娘咬牙道：「你也不需做這些，不管你是補償也好，還是想得到我也好，梅娘都不會讓你得逞的。」
很快就到了五月底，盛夏來臨，正麥收季節，那大惡人整日早出晚歸，好象很忙的樣子。
趙葫蘆張開雙手攔住馬全：「幹什麼！」
如此，也多一份保險。
看著藍得看不到一絲雲彩的天空，梅娘鬼使神差地說了一聲：「這麼熱的天，出門在外，別熱壞了才好……」
「老子管你鹽司還是滄州衙門，眼睛里只認得楊州同楊老爺，今日這事也是他老人家下的令。」馬全冷笑：「好叫你知道，梅富貴事發了，已經被楊大老爺給拿下了。誰是梅宮氏？」
「補償，還得到你？」那大惡人一呆，突然令人意想不到的搖頭：「你想岔了。」
再看看囡囡，頭上插著珍珠釵子，脖子上掛著一把
可又不對，自從那夜之後，大惡人就搬去書房住了，平日間也和自己保持著刻意的距離，有的時候甚至還非常客氣。
接下來的日子對梅娘來說，就如同一場不真實的夢境。
加上蘇木又一身筆挺，身上有一種說不出的貴氣和儒雅之氣，心中莫名其妙地一陣敬畏，心中就莫名其妙地想：這個大惡人看起來好氣派，又為什麼去害我家漢子？
「不對，難不成，這個大惡人是想用手段叫自己死心塌地跟隨了他……也好替他隱瞞，也好將這個官兒天長地久地當下去。可笑，當我梅娘什麼人？」梅娘心中冷笑：「殺夫之仇，如何能忘！」
「是是是。」布店的老闆拱著手諂媚地退了下去。
「夫人，這緞子你看可好，上好的嘉定綢。」布店的老闆帶著夥計恭敬地站在書房裡，手下的夥計將一匹匹綢緞在梅娘面前展開了。
※※※
看得累了，就教囡囡寫上幾個字。
乾脆就讓張太康將《紅樓夢》刊載發行於世好了，反正蘇木所寫的稿子在大內早就有了雕版，只需直接動手印就是了。
趙葫蘆本是州衙的衙役，定睛看去，這些人都是認識的，就虎著臉迎上去，怒喝道：「黃大哥、木大哥、牛大哥，你們無故闖進巡檢的院子來，意欲何為？我家老爺可不在！」
寫完奏摺，蘇木想了想，就將一月改成兩個月。
她眼淚又沁了出來，這些天她的眼睛總是紅紅的，感覺自己的眼淚都要流幹了。
難道是他良心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