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56章 這是，哪裡？
「你看。」清長老揮手施法，一團光驟然擴大，清晰的呈現在兩人眼前。
這裏到底是幻境，還是宇宙中某顆沒有人的星球？
『為什麼他沒事？為什麼紅這麼肯定他沒事？』清長老滿腹疑竇，這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情，她甚至忍不住想向白掌門彙報，如果恆毅真能夠若無其事，這必將是極其驚動的消息！
沒有土壤，有的只是銹跡斑斑的金屬。
她看的更清楚了，不再是帶著朦朧的遮擋。
恆毅轉過甬道，發現裏面是封閉的金屬門，嘗試用劍刺進去，結果僅僅能在金屬門上留下些許印痕。
牆壁上，還有一些不知道是什麼的圓孔，空洞里黑漆漆的，恆毅眼睛湊上去也看不清裏面有什麼。
恆毅更覺得驚奇，這樣的資源，為什麼會不做回收利用？
這些一切，都是過去恆毅所不曾見過的。
一座座或大或小的破敗建築，那些殘垣斷壁透出濃濃的悲涼。
重新選擇的這條甬道前方的金屬門也有一個洞，破處銹跡斑斑，但恆毅覺得跟外面的大門那樣，不像是被什麼能量融化所致，倒像是什麼東西切開的一樣，而且他還注意到，洞的大小很適合人類通過。
地上的坑裡有或多或少的積水，坑的金屬面彷彿是被高溫能量融化形成。
恆毅穿過甬道，穿過一面面巨大金屬門上大小一樣，形狀一樣的洞，邊飛邊看。
恆毅懸浮在虛空，難以置信的環視周圍的景象。
『不可能，為什麼
「你該對自己設計的陣法有信心，天上天的修鍊傳送陣法沒有比你設計的更高明，既然他被傳送到這裏，那就說明你的陣法判斷這裏最適合他修鍊。」抓住清長老手腕阻止她的人，就是紅。此刻她的披袍上的紋路象徵了天上天的身份。
「相信你幾百年傾盡心血的陣法。」紅平淡的肯定讓清長老恢復了信心，是的，十大名師各有特長，但她白青所以會成為大星繫系主都渴望送宗族人才跟隨她的理由，就是她苦心鑽研設計的陣法，陣法會在弟子進入的同時，對進入的人做出分析和判斷，然後把人傳送到適合他們的環境。
星河漩渦中心的一朵白雲上，清長老一直在關注恆毅所處的環境情況。
一陣風吹過，空中飄蕩著一團團不知道是什麼的黑霧。
劍，徑直刺入金屬坑。
所有的一切，都是銹跡斑斑，冰冷的金屬。
『比外面的金屬大地更堅硬！』
但白清為此付出的代價就是，幾乎一直在這裏，提供真氣供應陣法，觀察每一個弟子的修行情況，抽空對每一個弟子提醒教導。
清長老決定等等，如果恆毅真能若無其事，即使幾年之後再上報也不遲。
「合適嗎？」清長老仍然拿捏不準。
一團團黑霧從恆毅身邊飄過，有的
『材質真堅硬。』恆毅倍感詫異，放眼望去，周圍的大地，建築全都是銹跡斑斑的金屬，如果都是如此堅硬的材料製成理當是一筆寶貴的資源，為什麼沒有被回收利用？
可是，當眼前的白光過後，映入眼中的色調，既沒有清澈的海藍，也沒有潔白無瑕的冰雪，更沒有蔥鬱的綠色。
走進光門的時候，恆毅對光門后未來七年所呆的天地充滿幻想。
『是火焰法術絕技？』
……
冰谷中靠夢中口訣不吃不喝，從沒生病，不舒服的時候運轉一遍立即精力旺盛，此刻也不例外。
從陣法設計成功開始，清長老座下的弟子修為實力一直很高，而且穩定。
古怪的聲響隨風而至。
「因為你是人類文明最可敬，最偉大的師父。」紅的身影消失不見，如同來時那樣。
沒有人願意學她，可她，從沒有後悔。
星河匯聚的漩渦圓台上，突然出現一條紅影。
他喜歡這個名字。
原本她應該立即帶恆毅回來，但紅阻止了，雖然清長老不能理解紅的想法，因為那裡，本來不可能存在任何活物！
「應該是陣法出問題了，我把他帶出來重新傳送……」清長老急切的就要動手施法，手臂剛抬起來，就被一把抓住。「紅你？」
恆毅退回進來的甬道，選了另一個方向飛進去。
「什麼情況？」
聲音在空曠的甬道中遠遠傳開……
七百多年，她幾乎都呆在天上天
恆毅有些好奇的飛落坑邊，取出靈魂一體法器，看著劍神上的龍形圖案，不由想起紅給劍取的名字——天意。
有的，只是一派死氣沉沉的，荒蕪！
『砰、砰、砰……』
完全金屬的建築，如此冰冷的建築到底是曾經是什麼種族的居處？
是清長老，恆毅嚇了一跳，擦了把受驚的冷汗，試著喊話問道「請問長老，這裡是幻境還是某個沒有人的星球？」
清長老難以置信的施法，讓自己的雙眼距離那片遙遠的天地更近。
卻僅僅刺入一寸，就難以再進。
當恆毅表現出不舒服的時候，清長老險些就要利用陣法遠距離開啟時空之門，但讓她驚奇無比的是，恆毅的不適感似乎又在下一個瞬間消失了，目光炯炯有神，遊走規律，閃爍著正常思考，探究的智慧光芒。
金屬的建築內部浩大，直通地下，恆毅不知道那裡面到底還有些什麼……
清長老微微一笑，責備的橫了眼紅。「我知道你是這麼說服白掌門的，也不是拒絕他的意思，就是不明白，你找了那麼多靈魂方面的大師都說是個死結，還把他送來又何必？頂著這樣的光環，將來二十五歲出來的時候得承受什麼樣的打擊？從天上掉到地下，不覺得對他太殘忍？」
金屬地下建築的更深處，會有什麼？
他幻想過讓人心曠神怡的清澈汪洋；冰雪漫漫的風雪；蒼鬱的山林。
「你都相信，我更不該
沒有土壤，沒有樹木，沒有人，沒有蟲鳴鳥叫，沒有飛禽走獸。
恆毅不該出現在那裡，根本就不該有任何人出現在那裡！
七百多年，幾乎未曾離開天上天的代價……
「人類第三神才不能來天上天，如何服眾？」
風中，夾雜著彷彿遠遠有人哀嚎慘叫的聲音，似有似無，卻又無法聽的真切。
恆毅滿腹疑問的繼續朝那座最大的建築飛去，這裏沒有人，未必就沒有別的生物，天意劍在手，恆毅深吸口氣，滿懷戒備的飛進破了個洞，厚達十丈、直徑百丈的巨大金屬門。
一把聲音，突然傳進恆毅腦海。『恆毅，你出現的地方每天子時會有當天所需的仙果和練功丹藥送到。』
紅色的披袍上繪滿雲霧飄渺的圖案，寬大的帽沿遮擋的只能看見下巴。
『砰、砰、砰……』陣陣古怪的聲響吸引了恆毅的注意，他飛在一地大大小小的半圓坑窪上，順聲音傳過來的最大的那座金屬建築過去。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
金屬門裡，寬大的甬道彷彿是為巨人而設，飛在其中的恆毅猶如房屋裡的蚊蟲般渺小。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恆毅從沒有見過這樣的天地，大地上為什麼沒有土壤，沒有樹木？
『怎麼回事……』恆毅甩甩頭，默念夢中的口訣，
「這是……」
清長老抬頭望去，那條紅影一閃，已經來到她面前。
絕大多數看起來殘留著灰塵，恆毅嘗試用洗浴符清洗后，發現灰塵背後的金屬壁光亮如新，閃耀著銀白的光亮。
而且，幾年之中，恆毅一定會清楚所處環境的一切，她，當然也會看在眼裡。
可是，那也意味著會讓恆毅失去陣法選擇的修行環境。
天上天。
清長老曬然一笑，這樣的稱讚她聽過很多，但她不在意，因為這種讚美的背後，付出的是她的一切。
遼闊的大地，不見一棵樹，一根草。
飛走中，他覺得一陣的頭暈噁心，身體說不出的難受。
牆壁上的金屬也有許多坑窪，但比起外面的大地要少的多，也小的多。
「我是個相信奇迹的人。」紅平淡的回答惹得片刻前弟子面前冷厲的清長老掩嘴失笑。「沒看出來，就看出來你是個冷淡的人。」
「走了。」紅緩緩飛離清長老，白清理解的點點頭道「為許問峰耽擱了戰神組織不少事情吧？紅，有空回來的時候記得陪陪我，我的朋友不多，像你這樣的更少。」
徐自在說過，這七年裡所處的是孤獨的環境，那就意味著不會有人。
正因為如此，儘管天上天很多人都知道她陣法的高明，卻沒有誰有決心學她。
「陣法出問題了。」清長老臉色不安的望著突然而至，渾身在紅色披袍遮擋下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