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19章 牛頭的秘法
感情自由，話是那麼說沒錯，可是也有兄弟之情。
利梭彌不由苦笑，不就是一兩個時辰的事情？
虛無的宇宙傳送陣里，一個牛頭人身的牛頭人族轉動著腦袋，瞪著雙圓鼓鼓的眼珠子，不斷四面打量。
他已經不需要去想太多，唯一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讓自己接受現實，讓自己重新定位曾經的情感。
利璃平淡淡的點頭道「是。不就是一兩個時辰的事情，我記得。」
黑夜戰神是許問峰，而他就是一個空白的新生命。
「懂了。」伊萊娜沒心沒肺的噗哧失笑，恆毅不禁皺起眉頭。「有什麼可笑？」
「不。」恆毅憋的心裏發慌，那種鬱悶的感覺根本無從描述，一直挂念的女人突然得知本是許問峰的妻子，對自己從來無意，也不可能有意。曾經那種面對紅是自覺的非常清楚能夠捕捉到的、跟他自己一樣的情緒跳動恍然間全都變成了錯覺，全是他自己一廂情願產生的幻覺。
利塔族……低賤的血？
他該做的不是繼續梳理心情，對紅的感情方面的打擊根本不可能短期內平復，他該做的是抓緊時間，忙完眼前的事情後去一趟神秘花園，查查黑夜戰神相關的事情。
這也太直接了，直接的把這場婚姻視為舉行婚禮儀式的半個時辰，然後就是夫妻上床就算完事？
恆毅被伊萊娜的話說的哭笑不得，發現找錯了談心事的對象，一躍而起道「繼續趕路。」
這是一個能夠創造很多奇迹的法
利梭彌希望兩個人好，所以把這些功勞都安恆毅身上，反正這無雙神殿是他的，二小姐主持也一樣，怎麼就不能說是恆毅的心意？他不點頭，能行？
「妹子，哥哥真心希望你好，所以才會積極贊同父神把你嫁給無雙神的主意。無雙神是難得一見的好男人！請你用心了解，會很快明白父神對你的關愛之心。」利梭彌份外誠懇的語氣仍然沒有換來利璃的特別反應，她只是輕輕的點頭，絲毫沒有感覺到利梭彌誠懇之情的表現。
當傳送陣里的黑月身影清晰的時候，那牛頭人連忙拜禮道「拜見大帝！」
「你什麼時候醒的？」恆毅知道許問峰在戰神組織的身份事情，紅的事情都不宜被伊萊娜聽到，這才是黑月打暈她的理由。
「牛頭人族太醜陋，我的靈魂無法把這幅身軀改變的更美。」牛頭人的語氣裡帶著幾分無奈，那是長久潛伏在牛頭人族裡通過邏輯模擬出情緒反應形成的自然反應，如同辛德文明許多根本沒開啟感性度的人一樣。
「神主好複雜，既然神主覺得紅過去對你的感覺跟你對她一樣，那說明她移情別戀了嘛，既然她喜歡上神主了，他們前世是多少萬次的夫妻也沒用呀，感情自由嘛。」對伊萊娜而言這簡直不存在任何問題，恆毅只能苦笑，他覺得跟伊萊娜說就是個錯誤。
「這……為了聯盟的大事應該。不過等到無雙神回來
一個人如果知道了自己的前世，那是什麼樣的感覺？
儘快從打擊中恢復，然後設法調查紅失蹤的真相。
不，靈魂不滅，那就還是同一個人，不是所謂的前世，而是前生。
「這副身軀真丑。」黑月心情很好的調侃，她喜歡跟暗影族的智慧變異體交談。
她的臉上透著淡淡的冷清，彷彿對利梭彌熱心介紹的一切都看的那麼平淡。
「這裏的環境不錯吧？看，這座寢殿是為你而準備，一切都跟利塔族本部的一樣，還有這裏——」利梭彌領路在前，走進開啟的能量門，那裡面是一大片冰天雪地的景象，白雪皚皚，盡頭是連綿的冰峰巍峨聳立。「閉關練功的地方，非常清靜，跟利塔族本部的一樣。無雙神為了迎接你的到來，很費了一番心血。」
時間，靜靜流逝，足足過去了一個時辰。
恆毅想起曾經跟許問峰猜測他們的強者殘魂屬於誰，那時候都以為不可能知道，卻沒想到在今天突然意外得知結果。
伊萊娜終於忍不住道「神主如果有心事為什麼不能說出來呢？如果是傷心的事情，有人分擔恢復的最快。」
牛頭人族的神妙靈魂法術能夠改變一個人的靈魂特徵，正是這個法術的出現讓黑月調整了對未來的規劃。
利梭彌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著好聽話，事實上這座寢殿
『……恆毅，我就是恆毅。只有今生的恆毅，一個本不可能存在，卻偏偏以殘魂形式存在並且活了下來的生命，就是這麼簡單……』恆毅長舒口氣，是，就是這麼簡單。
「該謝你的丈夫。」利梭彌哈哈一笑，對這個妹子如許多人一樣，有的是敬畏，敬畏她過人的實力；也跟別人一樣，就是親切不起來。從小利璃就孤僻，因為生母離開，因為她是混血，在利塔族裡其實也被孤立，雖然沒有因此受什麼欺辱，但年少時也曾經受過辱罵。
生母離開前她想跟著一起走，卻被她母親冷冷的盯了眼，丟下一句讓她心如刀割的話，然後就那麼被拋棄了。
「辛苦你了，潛伏了五十多年才走進牛頭人族的神殿。」黑月玩笑的語氣讓裏面如黑月一樣藏著暗影族靈魂的牛頭人模仿牛頭人族那樣，誠恐誠惶的彎腰低頭。「噢，這是我應該做的。」
「休息會。」恆毅躺在虛空之中，閉著眼睛，靜靜的，一次次深呼吸，緩緩吐氣……
『你身上留著利塔族低賤的血，不配回冰雪族！你是我此生的恥辱，永遠別再出現在我面前，否則我會親手殺了你！』
「哈哈哈……」黑月笑的開心，這就是跟智慧變異體對話的樂趣，這種樂趣跟那些沒有智慧度的同族是無法進行的。
「神主不明白，人類女人的身材再好，在很多細節比例上跟女精靈也不能比哦，經不起細節對比。黑月不同哦，細節上都是女精靈里頂尖的呢。」伊萊娜很認真的評論，卻見恆毅沒什麼情緒，分明有些心不在焉，認識恆毅這麼久以來還沒有見過他這般模樣。「神主有心事？是不是其實很喜歡她，但顧慮許問峰所以……」
察覺到恆毅不願意說話的失落，伊萊娜安靜的陪在旁邊。
利梭彌陪著一位模樣根本不像利塔族的女人飛進了神殿。
「是嗎？」恆毅的情緒不太好，黑月的身材固然很好，可是他覺得跟索里亞和伊萊娜相比大約是差不多，倒不明白伊萊娜何以給出這麼高的評價。
如果不是利塔族神的庇護，她活或許會更糟糕。
這麼多年了，終於找到了曾經過去的信息。
「嗯嗯！」伊萊娜當然記得，恆毅提過的心上人。
如果黑夜戰神是許問峰的過去，那麼也應該是他的過去。
「多謝哥哥。」
「……記得紅嗎？」
黑夜戰神是許問峰，那自己是誰？
恆毅不由反問。
「她是大哥前世、前前世的妻子，八百年前的頂尖高手黑夜戰神就是大哥過去的名字。」
……
她的確不是純粹的利塔族，是利塔族神曾經跟冰雪族因為某些緣故交好時
無雙神星系。
靜靜立在利梭彌身邊的女子穿著身潔白無瑕的長裙，長的不像利塔族，渾身的皮膚帶著冰雪的朦朧光亮，卻又不如冰雪族那般亮的耀眼。
無雙神殿。
「這麼醜陋愚笨的種族偏偏能夠創造出神妙的靈魂法術，真是莫大的諷刺！」黑月嘴角不經意的養起抹微笑。
於是她發誓，此生必須親手打敗冰雪族最強的告訴，用事實告訴她母親，她——利璃的確是她的恥辱，是她的愚蠢最真實的鐵證！
「啟稟大帝，據牛頭人的歷史記載，這是八十年前一位在宇宙中遊歷的神魂族法術絕技理論方面的高人創造，牛頭人族當時的族神意外死亡，靈魂被毀滅，傳承的族神身份象徵的寶物不知所蹤，族神的神殿失去寶物作為憑證無法開啟，繼位人選無法確定，內部亂成一團。後來這個神魂族的術尊創造了這個法術，修鍊的牛頭人把自己的靈魂改變成類似死亡的族神一樣，果然順利開啟了神殿所有禁閉的空間，後來這大法就留在牛頭族神殿，成為不外傳的秘法。」牛頭人侃侃而談，並沒有其牛頭人族對這段歷史的振奮和激動，他本只是外人。
「還想到哪裡逛逛？無雙神星我很熟！」利梭彌主動請纓，可惜利璃卻沒有什麼興緻。「不勞煩哥哥，我想修鍊，十三絕新增的層次還有很大的提升空間，聯盟合併之前我準備繼續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