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完蛋了！
秦可卿做了個『OK』的手勢，轉身一溜兒的跑開。
他說了句。
「還不快跟上來？」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響起了汽笛聲。
陸吉祥有些傻，直到眼看著悍馬車駛上馬路以後，她才後知後覺的問了句：「我們……要去哪啊？」
「你別喊了，喊了也沒用。」秦可卿說道，一邊湊到陸吉祥的耳邊，聲音刻意壓低：「成主任的脾氣有些怪，有時候會故意整人，你得放聰明些。」
陸吉祥聽到這話，幾乎是瞬間冒火。
成樾聽到聲音，腳步微微一頓，抬眸朝前望去。
秦可卿看著她，繼續道：「你可別怪我多嘴，我只為人民服務！」
陸吉祥打趣道。
忽然，成樾停腳。
他剛換了內褲，身後傳來動靜。
成樾抬了抬下巴，道：「出去再來一遍。」
她猛地從床上坐起，張嘴就欲破口大罵。
陸吉祥傻了。
坐在宋顧的車裡，她的臉上一直就帶著笑容。
「沒關係。」陸吉祥搖腦袋。
宋錦丞挺無奈的：「交給我吧，你先去洗漱。」
陸吉祥和李陽同時望去。
後來，陸吉祥無意從副官嘴中得知，因為成樾的職位處於咽喉部門，很多國家一級老領導都會有意無意的安排自己的孫子孫女到他手下工作，可很多都是些有名無實的紈絝公子哥兒，成樾因為這事還曾公然發怒，而後便沒人再敢往他手裡塞人。
「冷小姐已經走了。」管家笑著回答道。
她很小心的敲門，外帶很小心的注意著裏面的動靜。
成樾開門走出來的時候，陸吉祥還筆直的站在辦公室門口，低著腦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成樾不悅的盯著女孩兒。
陸吉祥仰著腦袋，傻傻的盯著眼前緊閉的房門。
陸吉祥想了下，覺得這話很有道理。
「謝謝主任誇獎！」陸吉祥揚起笑臉。
陸吉祥張大嘴。
「……」
「真煩！」
路過客廳時，她很意外的看到了客廳里的鮮花。
「這個，咋辦呀？」
快要到大廳門口的時候，她的手臂被人抓住。
陸吉祥打著哈哈道：「跟著領導過來的。」
當然了，她這笑落進別人的眼裡，那完全就是傻笑啊。
沒辦法了！
「哦，是我讓碧歌送來的雛菊。」宋媽媽說道，一邊走進客廳。
今天是陸吉祥第一天正式上班，她很激動。
她忽然想到，在紀律嚴明的部隊裏面，最忌諱的就是違背命令！
她再次抬手敲門，並高聲道：「報告，成主任，我是陸吉祥！」
她認命的往回走，回到辦公室里去取來了黃皮的文件袋。
「噢……」
他說這話的時候，聲音不冷不淡的。
快要走到大廳門口的時候，正巧看到一行人走出來。
宋錦丞適時的出聲阻止：「爸媽在隔壁呢！」
成樾側過頭，冷淡的盯著她，
李陽笑道：「哪算得上什麼高就啊，我剛進部隊沒多久，現在只是個新兵而已。吶，最近聯合演習，我是女兵禮儀部的，所以被派來在大廳門口站崗呢。」
成樾的聲音幽幽傳來。
宋媽媽聽了以後，點了點頭。
陸吉祥都要跳腳了，她哪有什麼相關證件啊，她連身份證都沒有帶！
陸吉祥張大嘴。
陸吉祥在聽到這個詞彙的時候，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兒！
李陽若有所思。
左等右等，成樾還是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警衛員很嚴肅的說道：「請出示相關證件！」
前邊的副官笑出聲。
令她意外的是，客廳裏面除了那盆鮮艷嬌嫩的雛菊以外，空無一人。
管家看著她的表情，不禁繼續道：「少夫人是找冷小姐有事嗎？家裡有電話，您可以」
陸吉祥搖腦袋，聲音很懶散：「你又沒有大胸，我幹嘛要嫉妒你？」
陸吉祥幾乎是搖搖晃晃的跟在後面，腳上的坡跟令她走起路來十分困難。
「是！」
「好勒！」
呃？
成樾冷冷勾唇，忽道：「你比之前的那些助理
這會兒，陸吉祥正站在主任辦公室門前。
成樾冷嗤，閉眼不答。
成樾表情不變，繼續道：「臉皮也厚！」
宋顧笑了笑，繼續道：「別緊張，相對而言，你的工作內容是很輕鬆的。」
宋媽媽的話不多，但卻在表達一個意思——冷碧歌之所以會來宋家，完全就是因為她，而非是宋錦丞！
所以，她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管家很快離開。
首長辦公室其實只是一個統稱，這裏面包含的部門有很多，比如專為首長出謀劃策的智囊團，還有維持首長形象的宣傳部，還有後勤、保全、包括內閣等等。
陸吉祥這次是真的嘆出了一口氣。
陸吉祥哭喪著一張臉：「我沒有相關證件啊，那些警衛員根本就不讓我進去。」
用過餐后，稍加休息，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向著演習觀摩大廳走去。
陸吉祥疑惑的看著他：「我說錯話了么？」
陸吉祥咬了咬唇，眼神閃爍的看著宋顧：「爸爸，我以前也沒有什麼工作經驗，呃，如果我做得不好，會不會給你丟臉啊？」
成樾所乘坐的悍馬車，左右車窗玻璃，包括前邊的擋風玻璃，全部被人砸得是稀巴爛！
可是，她現在尿急啊！
「啊，文件袋？」
對於她的出現，成樾並不意外。
她兩眼放光：「成主任！」
無意外的，她是成樾的助理，所以肯定會和成樾一桌。
等著她趕到小樓的時候，看到前院里站著幾名警衛員。
陸吉祥怔了怔，看了眼自己身上的套裙，有些後知後覺。
她心裏憤然。
李陽哈哈一笑，道：「這可是你說的啊，哦對了，你有空的時候記得把班裡的群號加上，所有人都在裏面呢，以後誰有事也好聯繫。」
宋顧搖頭，道：「不會丟臉的，你也不用太有壓力，成主任雖然嚴厲，但人不錯，工作能力也很強，他會把你帶好的。」
陸吉祥吸了口氣，在主任辦公室外面練起了站軍姿。
可是，陸吉祥還是從他的眼神兒裏面，讀出了一些危險的訊息。
說完，直接進了浴室。
陸吉祥急急忙忙的穩住身子，差一點就撞到他。
陸吉祥早被餓得肚子咕咕叫，所以在看到滿桌子的豐盛食物時，她幾乎是瞬間就興奮起來。
待人剛離開，她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
陸吉祥咽了咽口水，努力的將聲音壓低的道：「成主任，我有點私事，可不可以先出去一下？」
李陽說道：「周凌希大校啊，空軍部的二把手，不過也快是一把手了，年紀輕輕的又那麼帥，而且我聽說好像是離異！」
可是又沒法，誰讓他是上司呢？
陸吉祥笑了笑，答道：「也沒忙什麼，呃，我保證，下次同學會一定參加！」
「吉祥在家裡啊。」她淡淡笑了下。
「你就穿你那套白色的小西裝就好了。」
這下，陸吉祥倒是有些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了。
他忽然說出這麼一句話。
前邊，一個人正急匆匆的跑過來。
陸吉祥往後揮了揮手，繼續往前跑。
陸吉祥聽了以後，只是笑道：「媽媽，原來您喜歡鮮花啊，不過我覺得吧，如果您喜歡鮮花，其實我們可以在院子里種一些您喜歡的品種，何必把它們都折下來插花瓶里呢？多浪費啊！」
中午的太陽雖然不強烈，但就這麼站在陽光底下，是個人都會受不了。
宋媽媽看她一眼，笑了笑：「那就辛苦你了，吉祥！」
李陽一怔，但很快，她反應過來以後，連忙帶著人去了衛生間。
「媽媽，這是一位冷小姐送來的雛菊。」陸吉祥說道，一邊觀察著宋媽媽臉上的表情。
宋錦丞嘴角彎起，聲音極其蠱惑：「嫉妒么？」
陸吉祥將文件袋頂在頭頂上，心急火燎的等待著成樾。
「沒看什麼啊，呃，就是覺得今天的天氣很好，外面全是金燦燦的陽光。」陸吉祥嘿
成樾放下手中的筆，身子向後靠在椅背上，面無表情：「我說，讓你出去！」
「拿著吧。」
她不出意外地被攔了下來。
到達軍區的時候，正逢午飯時間。
陸吉祥站在原地沒動，她想了想，準備上樓去找宋錦丞。
「噢！」
「啊？」
待她走出來的時候，卧室大床上正放著一套白色西裝套裙，包括裏面的襯衣以及鞋子，統統都備好了。
「是是是！」
陸吉祥跟著笑了起來，和李陽並排著往前走。
陸吉祥打斷他，搖頭道：「我就是問一下而已，沒別的事。」
宋媽媽點頭，換了鞋以後就朝里走。
陸吉祥說道，目送宋媽媽離開。
陸吉祥聞言，當即就道：「好，我馬上就過去。」
成樾雙手叉腰，將她全身掃了個遍。
次日，陸吉祥正縮在被窩裡面睡大覺。
思及這裏，她立馬轉身就往外走。
成樾冷聲將她打斷。
『咚咚咚——』
看來這次是真沒辦法了！
「軍區。」
宋顧點頭，道：「工作調令都已經下去了，就算你想改，那也得等上一些日子。」
「爸爸，我知道我這樣說是有些得寸進尺，但是、但是我還是想說！」
「是！」
聽到聲音，女孩兒抬了頭。
「嗯？」宋顧看著她。
「吉祥？吉祥？」
宋錦丞也不叫她，脫了身上的衣服以後，慢條斯理的就開始換衣服。
陸吉祥反握住她的手，寬慰道：「別多想了，只要咱們有本事，終有一天也會被別人嫉妒的！」
說真的，當陸吉祥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她還蠻感動的。
「陸吉祥！」
她不傻，女人都有天生的直覺，如果她沒猜錯的話，這個冷碧歌是絕對有問題的！
「嗨，陸吉祥！」
李陽直點頭，挺高興的：「真沒想到能在這裏看到你呀，陸吉祥，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吧，上次班裡開同學會也不去，最近在忙什麼呢？」
陸吉祥皺眉。
「宋教授，你的身材真好！」
想來想去，她偷偷的湊到成樾身邊。
結果，這一站，竟然就站了一個多小時。
「快去快回。」
「是！」陸吉祥應聲道，低著腦袋往外沖。
但只是一聲而已，在男人冷厲的視線下，很快噤了聲。
咳咳，還不是因為宋顧親自開口了，成樾實在是無法拒絕，所以便納了她！
陸吉祥抬頭看了眼，也很意外：「李陽？」
陸吉祥不敢有異議，重新走出去把門關上。
陸吉祥轉過頭，卻見著一個年輕女孩正站在她的不遠處，捂著嘴巴在笑。
他走了過去。
陸吉祥打了個哈欠，慢吞吞的下了床以後，她一邊往浴室里走，一邊隨口問道：「今天是第一天上班哎，我該穿什麼衣服啊？唉，公務員有統一的制服么？」
「成主任！」
來人一臉的著急：「你跑哪去了啊？成主任到處找你呢。」
上了車以後，成樾冷然出聲：「出發！」
陸吉祥點點頭，道：「我是陸吉祥。」
「呃，我忘記帶證件了，你們可以把江軍江秘書長喊出來一下嗎？」
想到這裏，陸吉祥當即朝門口走去。
至於陸吉祥是怎麼被塞進來的？
「這主意不錯，我會讓管家去安排的。」
「我是來找成主任的。」
陸吉祥點頭。
「好的。」管家保持微笑不變：「我去廚房裡看看，晚飯應該快做好了。」
陸吉祥急急忙忙的跟了上去。
陸吉祥恍然大悟，說道：「哎呀，我給放車裡了。」
陸吉祥停住腳，奇怪的看著他：「我還有白色的西裝？」
李陽眼尖，激動得一把抓著陸吉祥的手。
「領導？」李陽看著她，追問道：「哪位領導啊？」
達到辦公樓以後，陸吉祥在江軍的帶領下，很快來到了自己的工作崗位上。
「成主任，您好，我是陸吉祥，今天新報道
想到這裏，陸吉祥不禁在心裏默念『阿彌陀佛』！
陸吉祥有些狐疑，心想，難道她的聲音太小了？
「哎哎，你要去哪？」李陽抓著她不放。
他上次還說讓她主動辭職，可是，她這都還沒上班呢，怎麼辭職？
「……」
成樾吸氣，指著旁邊的副官道：「你，跟她去把東西拿回來！」
李陽問她：「你怎麼在大廳裏面啊？」
陸吉祥面有赫色，一邊搖頭否認：「沒有啊，我沒有被成主任趕出來啊，呃，我在喊報告呢，可是成主任他好像沒聽見？」
在這天底下，有哪個當母親的不會偏袒自己的兒子？
陸吉祥一個人站在風中凌亂了。
宋顧的聲音傳來。
冷不丁的，身上的被褥忽然被人掀開。
他轉頭看去。
成樾無語。
陸吉祥忽然回過神，慌張的轉頭看向他。
陸吉祥點了點頭，提步走進了客廳里。
「行，你去吧。」
陸吉祥咬起牙齒，低聲斥道：「你有毛病啊，大早上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成樾看都沒看一眼。
「你呢？」陸吉祥適時的出聲問道：「最近在哪高就呢？」
陸吉祥稍微遲疑了一下，提步跟了進去。
等呀等呀，直到她都快站睡著的時候，終於看到姍姍出來的成樾。
她轉了身，目光看著成樾嚴肅的容顏：「成主任，剛才不是您讓我出去么？呃，我只是在服從你的命令而已，請問，我有哪裡做得不對么？」
納了她？
等著他再走出來的時候，女孩兒仍舊保持著挺屍狀，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噢，我沒事。」
「那我今天還能按時下班不？」
「是！」
陸吉祥屁顛兒屁顛兒的緊跟在成樾的身後，滿臉的好奇和興奮。
什麼叫納了她？
成樾答了句，看著女孩兒表情茫然的模樣，難得耐心的解釋道：「最近有場空陸聯合模擬演習，首長不能親自到場觀看，所以派我過去做代表。」
陸吉祥立即出了聲，看向管家道：「那位冷小姐呢？」
宋顧哈哈大笑。
陸吉祥呻吟，往後一倒，閉著眼睛不肯起來。
旁人的人都捏著一把冷汗。
「緊張，很緊張！」
成樾盯著她：「小陸同志，你很頑固，而且似乎很喜歡忤逆上司的命令？」
陸吉祥明白，成樾那就是欽差大臣，誰不得怕著點？
宋顧倒也不戳破她的話，只是問道：「你今天是第一天上班，緊張嗎？」
怎麼，莫非機關單位裏面還不讓穿裙子？
她舉起雙手，往後退到安全距離。
李陽在她後面招手：「陸吉祥，以後多聯繫啊！」
陸吉祥倒抽一口涼氣。
男人默默的穿好襯衣。
陸吉祥停住雙腳。
警衛員很冷酷的看著她。
好不容易的找到成樾以後，她還沒來得及喘氣，就聽男人說道：「我讓你拿著的文件袋呢？」
但可惜的是，宋媽媽的表情很淡，幾乎看不出有什麼情緒變化。
這一系列變化，前後不過短短几分鐘的時間。
陸吉祥忙著點頭，急著往外走。
成樾點點頭，不發一語的大步朝前走著。
「進來。」
看得出來，宋媽媽很精明。
陸吉祥撓了撓後腦勺，並不想說太多，所以回答得很簡潔：「就是個主任而已。」
說完，轉身就走。
「出去！」
宋顧好笑的看著她，說道：「在看什麼呢，這麼入神？」
「好吧，我明白了。」
宋媽媽停住腳，目光疑惑的盯著客廳里的鮮花。
陸吉祥的心裏在罵三字經。
撲哧！
可惜，宋錦丞卻已不在房內。
宋媽媽嘆了口氣，神色里湧上倦怠：「我有些累了，先上樓換衣服，吃飯的時候再叫我吧。」
「行了，走吧。」
「成主任。」前邊跑來一人，他徑直站到成樾面前，便道：「車已經備好了。」
「我都還沒把話說完呢，你憑什麼讓我出去？」她都差點從原地跳起來。
「管家！」
成樾不滿的看著她：「黃皮的文件袋！」
「很搞笑么？」她挑眉，有些不高興的盯著對方。
可是……
成樾回身看她，表情冷冷：「去把我辦公室里的文件袋拿來。」
其實說實話，陸吉祥一點都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咚咚咚——』
「我可以幫忙。」陸吉祥自告奮勇。
陸吉祥推門走了進去。
「媽媽！」
她伸手扯了扯成樾的衣袖。
陸吉祥亦步亦趨的跟著他，手裡舉著文件袋，邀功似的道：「成主任，這是您要的文件袋。」
成樾厲聲呵斥。
宋錦丞勾唇，表情很欠揍：「丫頭，從今天起，你也是上班一族了，遲到可是要挨批評的哦！」
才一秒鐘的時間，她便無意外的對上一雙漆黑的眼。
陸吉祥被她這話逗笑。
可是，等人到了停車場以後，卻傻眼了。
陸吉祥順著她的話朝前看了眼，並不是很感興趣：「怎麼了？」
媽的，這上班賺個錢可真不容易！
一切願上帝保佑吧！
成樾並未叫車，出了辦公樓以後，直接往首長所在的小樓走去。
陸吉祥愕然的張大嘴。
等著陸吉祥再走出來的時候，李陽還在外面等著呢。
如果她敢辭職，宋領導會怎麼看她？宋教授又會怎麼看她？所有人都會認為她太任性，整天說著要工作，卻完全把工作當做一個兒戲，她會失去所有聲譽和信任的！
陸吉祥點頭，走進了浴室里。
陸吉祥低頭看了看自己，然後又抬頭看向他，道：「成主任，您還有什麼訓話嗎？」
「我知道你叫陸吉祥，整層樓的都聽到你的聲音了！」秦可卿一笑，道：「你是不是被成主任給趕出來了？」
一個多小時后以後，陸吉祥神色倦倦的下了樓。
演習已經開始，成樾觀摩指揮，冷冷清清的站在指揮操作台的後面，不發一語的看著操作員指揮。
成樾的聲音傳來。
「爸，您叫我？」
身後有笑聲傳來。
身後傳來她的聲音。
屋裡面沒有任何聲音。
「站住！」
「我還沒下班呢，哪敢走啊。」陸吉祥笑，將心裏的腹稿說了出來：「成主任，我知道我是初來乍到，所以在很多事情上難免會做錯，而您是領導，您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那都是教誨！我在這裏想了很久，認為您說的話很對，我決心改正，還請成主任您以後多多監督。」
秦可卿見怪不怪。
這個小助理真是丟盡了他的臉面！
她有種預感，那個冷麵閻王一定不會輕易饒過她的！
她敲了門，一邊道：「報告，成主任，我是陸吉祥！」
成樾笑得有些怪異，他說道：「今天的第一堂課是禮儀，以後進門前要喊報告，知道么？」
可是，還是沒有任何聲音。
陸吉祥一怔，萬分驚訝的看著他：「啊，您說什麼？」
陸吉祥點頭，將文件袋抱在懷裡。
「哎！」秦可卿打斷她的話，說道：「我給你個建議吧，你最好是一直站在這裏，不然的話……我聽說，上次來個助理，三天不到就被成主任給調走了。你想想看，能進首長辦公室里縱然很風光，可要是從這裏被請出去，嘖嘖嘖，別人會怎麼看？還有單位敢重用么？」
宋錦丞看她一眼。容顏清俊：「反正我已經叫過你，到時候遲到了可別來找我。」
她興奮的直揮手。
「哎，媽，您小心一點。」
「小陸同志。」
宋錦丞倒也不介意，挑了條長褲穿上以後，繼續挑襯衣。
這主任也分大和小啊。
一想到那個成主任，陸吉祥就想嘆氣。
陸吉祥遲疑了下，最後開口道：「您能不能給我換個上司啊？呃，那個成主任……其實我上次就已經見到過了，他看起來好凶的，我、我有點怕他……」
正巧，她迎面就碰上了正走進來的宋母。
這完全是被曬的！
陸吉祥盯著窗外，滿腦子裡都在幻想著美好的明天。
他的眉頭擰
「噢，主任啊。」
不過很快，她便明白了這句話里的含義。
這都夏末了，還能有什麼鮮花盛開？
某個丫頭已經起來了，這會兒正坐在床上盯著他看。
前方，陸吉祥正高興的喊著他，一張小臉通紅得像是蘋果。
「咦，這花是……？」
什麼，那個冷麵閻王在整她？
陸吉祥有些憋不住了，周圍都是些大男人，她實在是不好意思詢問，而且她是助理，必須隨時跟在成樾左右，如果有事，她也得親自向領導請示。
對方很欣喜：「還真的是你呀！」
「這活兒多好啊，可以看到好多帥哥呢。」
她又驚又喜。
管家正在樓下，看到女孩兒的時候，禮貌的問候道：「少夫人。」
「我還以為你和別人不同！」
「是啊，媽媽。」陸吉祥為她拎來拖鞋，邊道：「晚飯就快好了，您可以先休息一下。」
那人領命，當即跟著陸吉祥朝著停車場跑去。
「對，靠誰都不如靠自己。」
……
陸吉祥猜想應該是宋領導回來了，今天下午的時候，宋領導因為還要去軍區，所以就讓她一個人先回了家，而現在天色已晚，他也該歸來了。
「轉過來。」成樾怒道：「我讓你走了嗎？」
她解釋道。
成樾挺意外的。
奇了怪了。
……
不過，人家成主任倒是沒說什麼，臉色自然的落座以後，端著碗開始吃飯。
「……」陸吉祥語噎，心想這話是褒義還是貶義？
「好，我知道了，謝謝你！」她點點頭。
宋媽媽看到她，也挺意外的。
宋顧坐在旁邊看報紙，偶爾和副駕駛上的江軍說兩句話，但幾乎都是離不開公事。
說完，撒丫子就準備跑。
他的步子邁得很大，每一步都走得很穩。
莫非，這門還有隔音功能？
李陽沖她招手。
成樾皺眉，由上至下的打量著她。
宋錦丞回答道。
拜託，這都走了十多分鐘了，他居然又讓她返回去拿什麼文件袋？
在陸吉祥的腦子裡，她根本就沒什麼上下級觀念，人家只是客氣的讓她坐，她還真就坐了。
「碧歌是我從小就看著長大的丫頭，平時和我的感情比較好，知道我喜歡鮮花，所以有什麼好看的新花，她都會在第一時間給我送一些來。」宋媽媽笑著解釋道：「不過她很忙，平日里十天半個月的都見不著一次。」
陸吉祥點頭。
男人的觀察敏感度極高，他看著女孩兒一臉難受的憋屈樣兒，再加上背脊微彎曲，雙腿緊夾的姿勢，基本上就已經猜出來她要幹什麼了。
「陸吉祥，你快看，那個走在最前面的男人！」
「是！」陸吉祥點頭應道。
李陽贊同的點頭。
而陸吉祥的職位卻與為首長服務完全不沾邊，她只為一個人服務！
陸吉祥急得滿頭的汗，她連道：「我要去衛生間啊，李陽，你知道衛生間在哪不？」
陸吉祥埋頭扒飯，很不客氣的想吃啥吃啥，與其他正襟危坐的陪吃領導相比，她顯得非常的沒心沒肺。
這可苦了陸吉祥，她腳上穿的是坡跟，小跑起來的時候搖搖晃晃的。
「你是新來的主任助理吧？」女孩走了過來，友好的衝著陸吉祥伸出手，一邊道：「我是秘書室里的，我叫秦可卿，你叫我小秦就好了。」
「以後上班不要穿裙子。」
撲哧！
「唉，算了，我就是花痴一把而已。」李陽挺沮喪的。
「你沒走？」
司機應了句，發動引擎上來。
一陣慌亂。
「黃皮的，就放在桌上的。」成樾說完，拔步離開。
成樾也是蠻無語的。
那就是成主任！
李陽笑了笑，腳上踩著八寸高跟鞋，噔噔噔的跟著陸吉祥往回走。
她清了清嗓子，重新又提高聲音道：「報告，成主任，我是陸吉祥！」
那時候，成樾都還沒坐呢。
成樾邁出長腿朝前走。
陸吉祥不解的看著他，奇怪道：「什麼我和別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