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小教訓（下）
賀東庭把人放進車裡，他卻並沒有急著上車。
賀東庭聽了，什麼都沒說，抱著女孩兒出了浴室。
「哥哥。」
但是，對於賀寶貝而言，在這幾天里發生的事情，早已經深深地印在她的腦海裏面。
「我是她的媽，親生的媽！」李春華指著旁邊的賀寶貝道。
賀東庭沉了眸色。
吳助理員見狀，趕緊就追了出去。
派出所外面的院子里，吳助理員正在律師們說話，看到賀東庭走進來的時候，他還挺意外的。
她哆嗦著身子。
「哎哎哎，你誰呀？」
「你是賀小姐？」
然而，等著她走出去的時候，卻意外的發現，賀東庭已經到了。
「您是？」他狐疑。
「吳助理！」
「人呢？」賀東庭開了口，眼神兒不善。
「你是賀家派來的？」
「哥哥……」她輕細的出了聲。
「賀小姐？」
因為，賀東庭已經舉步走了進去。
警衛員正守在外面，看到賀東庭出來的時候，即刻立正敬禮：「首長！」
第二天，她是在吵鬧聲中醒來的。
賀寶貝縮了一下腦袋，沒敢說這是李春華留下的。
「李偉，你這個王八蛋，你不得好死！」
「閉嘴！」他驟然開口，目光陰鷙。
「那，弟弟呢？」她緊張的看著他。
賀寶貝點頭，抽抽噎噎的。
「不許再哭了。」
她偷偷的歪了腦袋，想要偷窺屋子裡的場景。
他和吳助理員說了幾句話，大概是在囑咐些什麼，賀寶貝趴在窗戶上，很努力的看著遠處的父母。
話落音后，外面沉寂了幾秒。
另一邊，回城裡的途中，賀寶貝一直低著腦袋沒說話。
賀寶貝乘此機會，趕緊伸手就抱住了他的脖子，緊緊的，不願意鬆手。
……
賀寶貝怯生生的看著他，不敢點頭，也不敢搖頭。
說完以後，他又脫下了自己身上的西裝外套，輕輕地罩在女孩兒的身上。
「好！」
「李偉——」
「想。」
轎車一直都停在外面。
賀寶貝揉著眼睛，慢吞吞的從車裡坐了起來。
毫無預兆的，李春華忽然跑到了賀東庭的面前。
這次，她沒敢再穿舊衣服。
可是，他殺氣太重。
只有吳助理員很苦惱，他在想，首長這次真的好狠啊，居然親自出手了！
他說道，抬手便指向李春華和張大禾。
她都被欺負了，可是，東庭哥哥居然只派了別人過來，難道他不心疼她了嗎？
半響，他將人放了下來。
「有人碰過你！」
可是，這裏居然沒有準備浴巾！
只聽男人繼續道：「可是，你拿什麼來求我呢？」
「這幾位是律師，小姐受了任何委屈，都可以和他說。」
然而，站在門口的兩名警衛員，就像是門神般的威猛，不管女人如何尖聲破罵，他們始終無動於衷。
不過，吳助理員也想不明白，首長他明明就擔心得要死，可為什麼就不願意親自過來呢？
李偉的妻子聽到這些聲音，忽然大叫一聲，不顧一切的就要往裡沖。
「你沒有？」賀東庭看著她，眼眸深邃：「你讓我很沒有信任感，寶貝，你太任性了，任何誓言於你而言，毫無約束力，你可以隨時把它們推翻。」
賀寶貝有些心慌，趕緊從床上坐了起來。
賀寶貝見狀，有些害怕的往後退了一步。
賀東庭沒有任何情緒變化，看著她身上的破舊衣裳，聲音冷酷：「重新洗！」
吳助理員一邊安撫她，一邊答道：「您稍等，這件事情似乎比預料中的還要複
賀寶貝詫異，毫不猶豫的就跟了出去。
她有些恍惚。
她很害怕，如果有一天，她不小心違背了誓言，哥哥真的會把她關進籠子里？
外面熙熙攘攘的，好像有很多人。
賀東庭舉步走了出來，薄唇緊抿，手裡拎著外套，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此言一出，賀寶貝立馬愣住。
吳助理員走了過來，目光關切的看著女孩兒：「你還好嗎？」
更恐怖的是，他在她的大腿上，發現了一條足足有兩指長的淤青，在她白嫩的肌膚上，格外的觸目驚心。
他從床邊直起了身子，冷峭的容顏，宛若雪山峰頂。
「哥哥……」
吳助理員繼續保持微笑，手上卻不動聲色的掙脫了李春華。
她一驚，連忙開門下車。
「我不相信！」
賀寶貝扭過頭，睜著漂亮的眼，透過朦朧的淚，看著母親急不可待的樣子。
「滾開。」
賀寶貝惶惶然的睜開眼，卻發現，賀東庭的目光正盯著她的肩頭。
賀寶貝徹底急了，她連聲嚷嚷起來：「我沒有！我沒有！」
賀寶貝還沒有把話說完呢，男人已經變了臉色。
房門關上，屋子裡面只剩下了賀東庭和李偉。
房門緩緩的打開。
「你是沒有，因為連你都是我的。」他這樣說道。
一路來，男人頗為引人注目。
女孩兒驚住。
賀寶貝還在流淚，眼眶又紅又腫，臉色也不大好。
「不……」賀寶貝搖腦袋，伸出一雙小手，想要抱男人。
他把她捧在手心裏的時候，她就是公主。
賀寶貝聞言，當即大喝：「那天明明就是你先欺負我，弟弟只是為了保護我才」
賀東庭說道，摟著女孩兒往外走。
她沒把話說完，便在男人的森冷目光中，艱難的閉了嘴。
「說話！」男人盯著她。
賀寶貝被嚇到，閉著嘴巴沒敢再說下去。
民警看到來勢洶洶的男人，伸手欲阻擋。
男人隨手將外套扔給助理員，彎腰抱起女孩兒。
在這偏僻的小鎮子裏面，哪會有這般氣質出眾的英俊男人？
賀寶貝整個人很受打擊，她以為，東庭哥哥會親自來接她！
「你走開！」賀寶貝伸手推他，卻半點都推不動。
賀寶貝看著他，眼中全是渴求。
「你！」
那個男人真的沒有來！
「這件事情，我們會妥善處理的。」吳助理員說道。
吳助理員站在旁邊，他聽到了這些對話以後，當即邁步上前，厲色道：「這位先生，請你說話放尊重點，否則，我們將以誹謗起訴你！」
賀寶貝看不懂。
她的聲音很嬌氣：「外面冷，哥哥，你幫我把衣服拿進來吧，好不好？」
警衛員沉默的跟在身後，他們的職責只有一個，保護首長！
賀東庭低了頭，在她眼角處落吻。
她大聲喊了一句，徑直推開眼前的吳助理員，彎著身子就要往車裡看去。
隨著他的話，圍觀群眾們都將視線投向了賀寶貝，紛紛竊竊私語。
賀東庭將她拂開。
他根本就沒有機會把話說完。
「寶貝。」
軍裝男人無動於衷，聲音平板而毫無感情：「首長在等您。」
「首長很忙。」
「違背了怎麼辦？」
賀寶貝慢慢的轉頭看他。
賀東庭將她鬆開，從床邊起了身，不發一言的就往外走。
賀東庭目不斜視，面無表情的往樓下走。
想到這裏，賀寶貝不禁微微起了身，她很乖的坐到了男人的懷裡，並抱住他的腰。
吳助理
賀寶貝聞言，驚訝：「為什麼？」
院子里很安靜，以至於能夠聽到屋子裡的響動聲，李偉的慘叫傳出，伴隨著稀里嘩啦的破碎聲。
「寶貝，有些話說多了，就沒意義了。」
賀寶貝驚叫，閉起雙眼，卷長的睫毛顫抖得厲害。
大約十多分鐘以後，吳助理員放下手機。
原來，她的生死榮辱，真的只需要賀東庭的一句話。
賀寶貝不死心，接著又跑到第二輛車跟前，她往裡面看去，還是沒有賀東庭的身影。
吳助理員走了過來，表情變得十分嚴肅：「賀小姐，請您放心，這件事情我們必會追究到底，一定會給您和首長一個滿意的答覆！」
軍裝男人上了樓，指著一扇房間門道：「首長讓您先洗澡，他很快就會過來。」
「算數！」賀寶貝繼續點頭。
她局促不安的站在浴室裏面，衝著外面的男人喊道：「你、你能幫我把衣服拿來嘛？」
這一刻，賀寶貝的心幾乎都沉到了谷底。
很快，兩人到達了鎮上最好的旅館裏面。
「是什麼？」
吳助理員皺眉，看著眼前的女孩兒，答道：「對不起，賀小姐，我們的律師只為您一個人服務。」
倒是李春華反應了過來，連聲就道：「好好好，我們願意放棄探視權！」
「賀小姐！」
今天的事情，賀東庭的做法有些衝動，可是沒辦法，事情都已經發生了，那還能怎麼辦呢？
朦朦朧朧的浴室裏面，女孩兒全身未著片縷，嬌小玲瓏的身子，毫無遮擋的就這麼悉數暴露在男人的眼前。
李春華也聽到了這句話，臉色變得蒼白：「你們不打算救夏夏？」
他百思不得其解。
當他不願意看她的時候，她就連螻蟻都不如。
賀寶貝點頭，算是承認。
李春華一直都盯著派出所，根本就不曾注意過她，倒是張大禾回頭看了幾眼，目光中有著複雜的神色。
吳助理員表情不變，他道：「對不起，我們只是遵從命令行事！」
「律師？」賀寶貝轉過頭，表情懵懂的看著從車裡走下來的幾個陌生男人，他們的手裡都拎著公文包，鼻樑上戴著金絲眼鏡，看起來的確像律師。
賀東庭仔細的檢查了兩遍，確認沒有其他傷痕以後，這才開始親自替女孩兒穿衣服。
「哥哥……」
「小姐別著急，這件事情」
賀東庭閉了閉眼。
然而，這樣的舉動落進賀東庭的眼裡，卻是他根本就無法容忍的。
賀東庭沒什麼反應。
賀寶貝仰著小臉，看著他。
「冷……」
賀寶貝淬然出聲打斷了吳助理員沒說完的話。
賀東庭眼底無任何變化。
吳助理員看著她，道：「您別這麼客氣，直接叫我小吳就好了。賀小姐，您放心吧，律師們知道該怎麼做。」
「我是首長的助理員，我姓吳。」年輕男人開了口，笑著說道：「是這樣的，首長派我來處理您的事情，賀小姐，我們」
賀寶貝沒有遲疑，亦步亦趨的跟在男人的身後。
賀寶貝點頭，推門走進了客房裡。
下一刻，賀東庭已經站到她面前，擋掉了她的一切好奇目光。
對方穿著軍裝，身材高大威猛。
賀東庭一個眼神兒掠過，直接嚇得他呆愣在原地。
要是換做以前，賀寶貝肯定會特別矯情的說，沒有！
「要哥哥！」賀寶貝大聲道，撲騰著一雙小手，吵著要抱。
「首長！」
很快，浴室門被推開，男人頎長的身子佇立在外
他彎了腰，微笑著望著眼前的單薄女孩兒。
賀寶貝看著他，想上前，卻又不敢。
她歪了腦袋，偷偷地朝著轎車內看去，嘴裏還在念叨著：「東庭哥哥呢？」
賀東庭沒理她，一直在打電話，說話的聲音冷冷沉沉的，就連表情也是不苟言笑。
「我、我……」賀寶貝張了張嘴，卻根本就不知道該說什麼。
「……」
「你胡說！」
賀東庭很不爽。
賀東庭冷笑起來。
賀寶貝點頭，乖巧的縮在他的懷裡。
「賀小姐。」
賀寶貝怔了怔，抬頭看向他，有些迷茫：「我不知道……」
他語氣寵溺，就好像之前什麼都不曾發生。
賀寶貝倒是乖，一直都沒有動彈，只有在男人幫她把衣服都穿完了以後，她才猛地撲進男人的懷裡，哭得特別的響亮：「有人欺負我……有人欺負我……哥哥報仇……」
吳助理員默默的看著她的舉動，提議道：「賀小姐，現在時間還早，要不，您到車裡睡一覺？您放心吧，那些律師們都是最好的，一定會沒事的。」
賀寶貝扁著嘴巴，可憐兮兮的拽著他的衣襟。
第一次！
說完以後，他走到旁邊，開始打電話。
男人穿著一身黑色西裝，筆直的立在轎車旁，面容年輕，卻並不是賀東庭。
「哎呀，就是這個小狐狸精勾引我！」李偉看到女孩兒，立刻將話題引到她的身上。
這時，賀寶貝湊近了他，聲音又輕又細：「東庭哥哥，昨天是弟弟救了我，你、你就幫幫他吧，他都是因為我才」
賀東庭淺笑，毫不避諱旁人在場，直接就道：「放棄和他們的見面權。」
他稍微頓了下，方才點頭道：「是的，首長沒有過來。」
「吳助理，你們能把弟弟救出來嗎？」
外面天色已經大亮，可是，李春華的聲音卻異常尖銳。
她仰頭看著他，眼角還掛著晶瑩的淚珠兒，語氣卻很焦急：「寶貝錯了，寶貝以後會乖乖聽話的，哥哥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女孩兒喊了一聲，連忙跑了過去。
賀寶貝深吸一口氣。
他衣冠楚楚，除了褲子上多出的兩點暗紅色污漬以外，沒有任何變化。
她點頭。
「這樣吧，我們可以做個條件交換。」他說道：「我可以幫你救人，但是，你要付出一個相應的代價。」
「東庭哥哥，我真的沒有……」賀寶貝的心裏特別的難受，男人的淡漠表情，於她而言就像是一根刺。
房間裏面的設施很簡單，她大概看了眼，最後走進浴室裏面，脫光了衣服以後，開始舒舒服服的洗澡。
「東庭哥哥……」
「還敢打你！」
他極不耐煩的開口。
多麼可悲。
「出來。」
李春華和張大禾被請了出來，包括李偉的妻子以及錄口供的民警，統統都被警衛員請了出來。
他都捨不得打這寶貝疙瘩，別人就更沒資格了。
想到這件事兒，她的眼眶中迅速積滿了晶瑩的淚花。
「不可以！」賀寶貝驚叫。
她當然知道了，男人身旁的那套女裝，就是為她而準備的！
男人惜字如金，卻極有氣勢。
「聽不清。」
過了許久，他掛了電話以後，這才看向身邊的丫頭。
很快，一切歸於平靜。
她的世界裏面，將永遠都只有東庭哥哥一個人了。
「乖。」
「好吧。」
她的確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拿來懇求賀東庭，因為，她的所有東西，都是賀東庭拿給她的。
「快點救弟弟！
……
律師們點了點頭，很快走進派出所內。
「賀先生！」
可是，裏面除了司機以外，只有一個陌生的男人。
「要不是你先勾引我，我會碰你嗎？」李偉挑釁的看著她，指著自己的腦袋道：「你的弟弟給我砸了這麼大個窟窿，我要是不讓他坐幾年牢，我就不叫李偉！」
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
「我要去找哥哥！」
「知道委屈了？」
很快，賀東庭走進了屋子裡。
這是賀寶貝第一次感覺到，原來她在賀家的身份，從來都只是他手裡的小寵物，她永遠都無法真正的掌握自己的人生。
雖然賀東庭沒來，但並不代表他就漠不關心了，這丫頭是賀家的小公主，必須得小心的伺候著。
不過，依著她身上的傷痕，十有八九是被人給打了。
賀寶貝氣得小臉煞白。
他沉沉啟聲。
言下之意就是，他們並不打算救別人！
他目光鋒銳，漆黑如潭的深眸，牢牢的釘在她的身上。
她伸手攔在他的面前，臉上全是淚：「賀先生，求求你了，求求你了，幫幫我們家夏夏吧，他是個好孩子，他不應該去坐牢。」
「東庭哥哥……」
賀寶貝沒敢打擾，著急的站在原地等待著。
說完這話以後，他又轉了頭，輕聲對著那幾位律師說了些什麼。
她扭頭看了眼，才發現自己的肌膚上有一個拇指印，是那個李偉留下的。
之前賀寶貝打電話來說她受了委屈，可她也沒說個具體。
「你他媽的給我把嘴巴放乾淨點！」
賀寶貝的表情有些不可置信。
到底是沒見過什麼大世面，這個小鎮子里的民警們，完全不知所措。
「寶貝，你要求我？」
「我沒有……」
賀寶貝不敢再多言，連忙就重新返回浴室里，再洗了一遍。
他沉沉的出聲，拇指撫過女孩兒的嬌嫩臉龐，輕輕地替她擦淚。
「我沒有委屈。」她搖了搖腦袋。
她還真有點冷。
他的身邊正放著一套嶄新的衣物，是女式的。
按理來說，這種小事請，根本就不需要賀東庭親自出面。
男人在心底嘆氣。
「以後還要不要隨便鬧脾氣了？」男人繼續問道。
但是，她很清楚的是，從今以後，她將再也見不到自己的父母。
軍裝男人不說話，轉身就走。
男人面無表情，就像是一座大山一樣的擋在女孩兒的面前。
男人含怒的聲音驟然響起。
賀寶貝點了點頭，默默的拉緊身上的外套。
「今天受委屈了？」他說道，把人抱到腿上坐著。
賀寶貝點頭。
「去！」
「哥哥！」
「不知道？」賀東庭勾了唇，緩緩的彎下腰，在女孩兒的耳邊說道：「如果你敢違背，我就把你鎖起來，關進籠子里，記住了？」
賀東庭的聲音傳來。
這時候，女孩兒的聲音傳來。
這個旅館距離派出所不遠，路程也就三分鐘左右。
可是，不管怎樣，作為部下，他有責任收拾場子，幸好他今天帶了律師。
賀東庭淡淡一笑，朝她抬起一隻手：「乖，過來讓哥哥抱。」
他沒有說話，抱著人就大步往外走。
賀東庭拉住他，目光極冷的掃她一眼，接著又開始檢查她的身體。
賀寶貝倒抽一口氣。
「東庭哥哥沒來？」
她委屈極了，可憐巴巴的想往男人的懷裡鑽。
「你快點答應啊！你說話呀！」李春華見她不出聲，不禁出聲催促著她。
他大步走了進來。
「好！」
當民警們看到屋子裡的場景
她看到了李偉，那個男人正坐在輪椅上，頭上纏著厚厚的紗布，像是在說著什麼話。
賀寶貝轉了頭，著急的看著吳助理員，連聲道：「就是這個人欺負我，你們快點被他抓起來！」
此時此刻，他正面無表情的坐在外面大床上，聽到動靜，轉頭望來。
「乖。」賀東庭低頭，在她唇上一啄，繼續道：「有沒有想哥哥啊？」
賀寶貝聞言，卻並不在意。
哪料，賀寶貝剛跑了沒幾步，便被一個男人攔了下來。
吳助理員有些意外，扭頭看向賀寶貝。
她覺得痛。
吳助理員的話還沒說完，李春華忽然沖了過來，她抓著吳助理員的手，眼中有淚：「夏夏是被冤枉的啊，夏夏是被冤枉的啊，你們要救他，一定要救他，如果讓他當了勞改犯，那他這輩子就徹底毀了！」
賀寶貝不明白，睜著迷茫的眼，仰頭看著他。
他的聲音已經徹底如寒冰。
「昨天早上的時候，弟弟帶著我去摘柿子，結果有個人捂著我的嘴，把我拖到了旁邊的草地裏面，他好重好臭的，他還把我的衣服都撕爛了，他」
放棄了一年一次的探視權，就相當於放棄了這個女兒！
警衛員終於放了行，李偉的妻子沖了進去，但僅僅兩秒鐘不到，便傳來她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她咬著牙，緩緩的點了頭。
賀東庭溫和的看著她，繼續道：「我們要換種方式。」
「啊？」
李偉也是個欺軟怕硬的，他看吳助理員頗有氣勢，不得不悻悻然的閉了嘴。
這麼多年的相處，賀東庭從來就沒有這樣對待過她。
賀寶貝很沮喪。
賀寶貝跟在他的身後，走得踉踉蹌蹌的，下樓梯的時候太急，差點被摔到。
「嗯……」
對於她的這種反應，賀東庭的表情很冷酷。
賀寶貝怔住，仰著腦袋，獃獃的望著他。
他將大手一伸，直接就把女孩兒拽到了跟前。
他把人放到大床上，由上至下的俯視著她。
她鑽進了轎車裡面，趴在車椅上很快睡著。
吳助理員站在旁邊，相比較女孩兒的慌然，他顯得十分鎮定。
賀寶貝忽然說道，拔腿就往外面跑。
賀寶貝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頭。
從現在起，她一定要乖乖的。
賀寶貝看到他，心跳得很快。
「記住了！」賀寶貝點頭，心跳得很快。
「哥哥真的沒有來……」
他目光深邃的盯著她，繼續道：「要父母，還是要哥哥？」
「賀小姐。」
吳助理員道：「您可以不用說，律師們會向派出所里的相關負責人了解詳情。」
賀東庭皺起眉，繼續問道：「怎麼欺負你的？」
「啊！」
賀東庭斜睨著她。
吳助理員一個哆嗦，不假思索的就開口道：「原告和被告都來了，全在裏面錄口供，只是」
可是，現在不同了。
所有人都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她仰頭看著他：「哥哥？」
賀寶貝咬著牙，站在浴室里沒動。
賀寶貝忽然有些好奇。
年輕男人也看到了她。
賀東庭偏不抱她。
賀寶貝囁嚅了幾下唇，最後才輕輕地吐出三個字：「要哥哥……」
她終於明白了。
「東庭哥哥！」
賀寶貝很想跟進去，卻被男人命令警衛員將她攔住。
吳助理員站在外面，看到女孩兒下了車，趕緊跟了過去。
賀寶貝有些糾結，左想右想，她只有繼續穿上舊衣服。
「說話算數？」賀東庭由上至下的看著她，面對女孩兒流下的淚，他視若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