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6章 我有什麼錯？

徐應龍做到副駕駛的位置上之後，楊所長發動了車子。

「我是楊素軍，楊奇是我爸！」楊所長道。

徐應龍點了點頭說道：「好的！」

楊素軍看了看徐應龍，然後道：「楊家固然有錯，這一點我不否認，如果不是楊家落井下石你或許不會受那麼多的苦。但是你捫心自問，難道只有楊家有錯嗎？」

徐應龍想了想說道：「以我對老爺子的了解，應該不是他做的。其實以我對楊家的痛恨，如果不是老爺子攔著，楊家早就應該被滅掉了，正是因為老爺子還記著當年的情分。主動為楊家求情，所以我才沒有出手，因此老爺子沒必要在背後動手。」

「哎，要說這事兒倒是和你有一定的關係！」

「你猜到了？不過你也應該想到，畢竟我們之前也是見過面的！」楊所長淡淡地說道。

徐應龍看了看一時間，然後沉聲說道：「你和我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很明確地告訴你，這事兒和我們徐家沒有任何關係，早在半年前我就已經和老爺子說過了，從此徐家和楊家再無恩怨，至於其他人怎麼做和徐家沒有半點關係！」

「楊素文是你什麼人？」徐應龍道。

「況且我和你說這些也不是想讓你同情楊家，事實上在我看來這一切其實都是楊家咎由自取。我是一個軍人，很清楚每一個人應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之前的事情楊家幾乎所有的人都參与了，現在落得這樣一個下場也沒什麼好抱怨的。我只是為兩家能走到現在這種地步而感到惋惜，一直以來我都以兩家的友誼為榮，甚至於我高中畢業就去當兵也是受了徐爺爺的影響，只可惜世事無常啊！」

「你和凌妹之間的事情我是去年十一月份的時候知道的，是部隊的領導告訴我的，同時還傳達了上面一道命令，這道命令勒令我立即從現役特種部隊少校大隊長轉為預備役，也就是讓我立即退役。」

徐應龍也沒有說什麼，便跟著這位楊所長出了派出所。

「哥，親哥！」楊素軍沉聲說道。

車子在大道上飛馳著，儘管是一輛已經老掉牙的車子，但是在這位楊所長的手下似乎就是一輛暫新的跑車，那速度真心讓人為這輛車子捏一把汗。

楊所長穿著警服走了進去，頓時引起了酒吧內的一陣混亂，畢竟這地方魚龍混雜，少不得一些不幹凈的人和事兒，警察來了自然會讓那些老鼠們嚇個半死。

一旁的李江介面道：「所長，你認識徐哥啊！徐哥，這是我們所長楊素軍！」

說完楊所長對著徐應龍說道：「走吧，咱們出去聊聊！」

楊所長直接將徐應龍帶到一輛老舊的越野車旁邊，然後打開了車門，對著徐應龍說道：「上車！」

「我對徐爺爺還是比較了解的，要說我爺爺這個人吧。他是一個標準的商人，他做出那種決定在我看來很正常。但是你爺爺不一樣，他是一個標準的軍人，即便是他心中有氣。但是也不會遷怒到我的身上。然而此時牽扯到你爸媽的生死，我又對自己的判斷不是很堅定！」楊素軍糾結地說道。

「是，所長！」

「是我爺爺出的手嗎？」徐應龍皺著眉頭問道。

「我們楊家在商業上也遭到了毀滅性打擊，一夜之間幾乎所有的合作夥伴都和我們斷絕了關係，上游原料供應商不再為我們的企業提供原材料，而下游的客戶也拒絕和我們合作，結果就是楊家在製造業這一款損失慘重。另外銀行也拒絕貸款給我們，還催逼到期的貸款，整個楊氏現在基本上快要轟然倒塌了。」

「難道不是嗎？」徐應龍反問道。

「楊家做了虧心事兒這沒錯，但是事情的起因在哪裡你難道不清楚嗎，你覺得這件事情你就一點錯誤也沒有？」楊素文繼續問道。

徐應龍淡淡地說道：「這能怪得了誰，就像你說的那樣，這完全是楊家咎由自取的結果！」

「不知道，可能是也可能不是！」

楊素軍打開一罐啤酒遞給徐應龍，然後自己也打開一罐，一口氣喝完之後說道：「我知道這事兒和你們徐家沒有關係，以你們徐家現在的勢力，想要對付楊家沒必須要這麼麻煩，隨便露一點口風就能將楊家所有的人都逼上絕路。」

「為什麼這麼說？」

「你難道就是那個一直在部隊服役的楊二少爺？」徐應龍看著楊素軍問道。

楊所長皺了皺眉頭說道：「找一個包間，拿一箱啤酒過來，不要打擾我們！」

「我有什麼錯？」徐應龍冷笑著說道。

「你是楊家的人吧？」徐應龍沉聲問道。

「徐應龍，你或許不認識我，但是我卻認識你！」中年警察沉聲說道。

「你是不是覺得整件事情都是我們楊家的錯，是我們楊家對不起你，是凌妹對不起你徐應龍，你報復楊家甚至毀滅楊家都是應該的？」楊素文大聲問道。

「你什麼意思？」徐應龍皺著眉頭問道。

「我記的你這人很神秘，似乎是在什麼秘密部隊，怎麼現在變成警察了？」徐應龍再次問道。

「在部隊服役倒是真的。但是楊二少爺這個稱呼就算了！」楊素軍苦笑著說道。

楊素軍點了點頭說道：「這一點我倒是相信，退伍之後我花了很長時間調查整件事情的始末，當然也查到了你的一些事情，你確實有這個能力。所以我相信我被勒令退役應該不是老爺子的意思，而是那些想拍你們徐家馬屁的人做的！」

剛進門，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就徑直走了過來，笑著說道：「不知二位有何貴幹，是公事還是私事？」

說到這裏拖時間繼續說道：「其實楊家倒霉的並不僅僅只有我自己，楊家幾乎所有的人都為之前的錯誤付出了慘重的代價。我大哥原本已經是青城的副市長了，按照他的政績問鼎下屆市長几乎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但是半年前卻被上面突然免職，現在更是被調到了一個清水衙門當一個狗屁巡視員。」

徐應龍看著這位臉色大變的中年警察，皺著眉頭問道：「你是誰，我們認識嗎？」

「哦，和我有什麼關係？」徐應龍不解地問道。

「知道事情的真相之後，我就知道這件事情沒有迴旋的餘地了，所以也就按照上面的意思遞交了退伍申請表。或許是上面也覺得此事兒對我確實不公平，所以退伍之後將我安排到了青城警局，並且任命我為這個偏僻的派出所的所長。」

十幾分鐘后，車子在青城南郊的一家酒吧前停了下來，楊所長看了看徐應龍說道：「走吧，進去喝一杯！」

老闆娘大大鬆了口氣，急忙說道：「三樓比較安靜，兩位請！」

徐應龍搖了搖頭說道：「我還真不記得我們什麼時候見過面。只不過我和塞北的人都斷絕了關係，能認識我的人真的不多了，而姓楊的似乎也就只有楊家的人了！」

三樓的包間里。徐應龍和這位楊所長對坐在沙發上，房間里所有的燈光都被打開了，而面前的桌子上放著整整一箱啤酒。

楊所長看了看徐應龍，又看了看李江，然後說道：「小李，你回去值班吧，我陪你這位徐哥聊聊！」

說到這裏楊素文嘆了口氣說道：「我對上面的這道命令極為不理解。還曾大鬧軍區司令部，讓軍區司令主持公道，但是卻被告知是因為家裡的原因。因為我的家人參與了陷害部隊首長及其家屬惡性事件，所以我必須從軍中退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