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1章 半路殺出的權程金
第一、得罪了艾所長，倒霉了！
繼續盤問，最多可以將她留置到達48小時。這是拿她當犯罪嫌疑人對待了？
「我捋頭髮了嗎？」
眉梢一彎，唇角一掀，占色真笑了，「帥警官，我給你說啊，人在撒謊的時候，血壓會升高。血壓升高最直接的反應就是臉上的神經組織會發癢。發癢了就得撓撓不是，不撓不舒服不是？你說你們問了我這麼久，我一直都非常的平靜，這證明什麼？」
視線與她在空中交織，占色正了臉色，「不好意思，我不是閻王爺，不主管生死薄。」
要換了平日還好點兒，她沒做過不心虛。可明天不一樣。明天是她公務員考試決定生死的關鍵一環——面試！
打了一個大大的呵欠，她覺得真要熬不住了。為了解解乏，提提神兒，她突然繞了一口令，「帥警官你聽我說，我不能證明我沒有撒謊，你也不能證明我撒了謊。沒有撒謊還是撒了謊，只需要先證明究竟怎樣才是撒謊。為了證明我沒有撒謊，我先告訴你什麼才叫著撒謊。你要想搞清楚我究竟有沒有撒謊，你能不能……回答我幾個問題？」
目光刺兒了她一下，美女警督收回了身形，冷冷說，「涉嫌衛錯失蹤案。帶回去，繼續盤問！」大著嗓子說完，她寒板著臉，轉身就出了公議室。
下雨天，光線不太好。
就在她跟著兩名男警官出門兒的時候
半眯著眼睛，她在有氣無力地繼續接著訊問的同時，腦子裡又將整件事兒過了一遍。
「為什麼睡不著？」
難道凌晨時聽到的響動，就是她？
「你再仔細想想，五點到七點之間，見過衛錯嗎？」
帥警兒一愣，「沒有。」
*
呀！
結果，案件沒有什麼頭緒，對自個兒到是做出了三點兒人生總結：
諷刺地冷哼了一下，女警督『啪』地一聲，就將手裡的一張照片甩到她面前。
「好理由！」那女警督銳利的眼光，又審視了她幾秒，「占老師是中政大學犯罪心理學的高材生？」
「沒有。」
「占老師，你不要再迴避問題了。你現在只需要回答，為什麼要撒謊說沒有見過衛錯？」
只瞥了一眼，占色差點兒停止了心跳。
「沒有。」
「沒有。」可憐的帥警官，被她眼裡的一池秋水盯得臉都紅了。下意識地說出了口，他又反應了過來，「你——」
一入管區，占色就接收到一束不太友好的目光。
占色心裏涼颼颼，可她沒有拒絕的權力。
心裏激靈一下，她突然明白了。
第三，綜上兩點兒倒霉，從今往後，她在少教所的日子，還得繼續倒霉！
什麼？一個
「自己看。」
又來了，又來了！
「占老師，今天凌晨5點到7點之間，請問你去哪兒了？」
「證明你是撒謊的高手！」
莫名其妙！
「那簡單，你們可以問段明，當時什麼情況。」
眯了眯眼睛，占色突然覺得天花板上的吊燈有點兒刺人了。
「5點起床，洗漱，然後去了辦公樓。」
緩緩牽開唇，占色滿臉自信的笑容，「證明我——」
那是一個高挑個子，剪了一頭精神短髮的漂亮女警督，樣子冷傲，一看就是不太容易接上地氣的主兒。見到她和衛季北一起走進來，她本來就清冷的眼睛，又暗下去了幾分。
「我撒謊了嗎……？」
「占老師，能解釋一下你撒謊的理由嗎？！」
怪不得她那麼敵視自己！之前就聽說她不願意衛季北把孩子送到這兒來管教，今天女兒失蹤又恰好碰到衛季北和自己同時出現。這麼新仇舊恨一上頭，她占色就成了盤中餐，被合理合法地夾入了別人的碗里。
男警官手裡的筆停下了，而剛才一直不動聲色的女警督突然暴怒地站了起來，一拍桌子，聲音加重了幾分。
被這女人的眼神兒刺得有些發毛，占色微眯著眼，將照片推了回去，「警察同志，我近視。」
「我搓耳朵了嗎？」
被弄到了局子里的占色，在幾個帥哥警官輪流換著法兒訊問
「你在撒謊！」
「占老師。」艾慕然見到她，笑著沉默了一秒，「快去會議室做筆錄吧。」
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竟然是他？
雙手撐著桌面，女警督突然傾身過來，目光帶著敵意，「你覺得，衛錯還活著嗎？」
略略遲疑了一下，她昂著頭，認真地解釋，「我不知道照片兒打哪兒來的。當時下著雨，我聽到有響聲，隨口問了一句誰在那兒。沒有人回答，然後就離開了。」
準備數月，筆試第一，全得泡湯。
一道凌厲的男聲半道兒插了進來，打斷了她精彩的最後陳述。緊跟著，外面就有了大動靜兒。在一陣陣整齊的踩踏聲里，幾個身著警服的幹警走了進來。在他們中間有一個高出人家一個腦袋的男人，此刻正板著一張陰寒的俊臉，像誰都欠了他半百吊錢沒有還一樣。
「沒有。」
唇角扯了扯，占色搖頭，「沒有。」
目光柔和地盯著他的眼睛，學心理學的色妞兒，擅長語言引導，「我揉鼻子了嗎？」
占色脊背上竄起了寒意，一時語塞。可好端端的段明為什麼要自殺？據她的了解，段明那孩子行為暴躁，心理承受能力更不是一般的強。即便他殺了別
迎著她銳利得過於逼人的目光，占色察覺到了她的審視。儘管對她的態度有些接受不良，但她還必須神色自若地直視回去，免得人以為她心虛，「我沒必要撒謊。更沒有撒謊的動機——」
占色想了想，雙手交叉放在桌上，「警察同志，我的記憶力很好。」
出了這事兒，所里的會議室就成了臨時的詢問區，分別有不同的警察在對教職工們做詢問筆錄。不過，占色估計自個兒長相比較特殊，因為她的面前，除了一名保衛科長和剛才那個美女警督之外，還額外又浪費了兩名帥哥警力。
來回這麼一折騰，晚飯都沒有吃的她，又累又餓又困。再加上昨晚上都沒有睡好，疲勞轟炸之下，她上下眼皮兒黏在一起都快要撕不開了。
段明？！占色一怔。
看了那個冷著眉頭的女警督一眼，男警官又接著問，「你在離開宿捨去辦公樓這個期間，見過衛錯嗎？」
第二、得罪了某家的小姑子，又倒霉了！
悲了個催！
段明是少教所的一名16歲的大男生。大概在衛錯來的第三天，她曾發現那倆孩子有早戀現象，還分別找他們談過心。既然照片是段明拍攝的，那他自然可以作證。這麼一想，她反倒鬆了一口氣。
「為什麼那麼早起床，你有這個習慣？」
占色隨意扯了扯唇角，「高材生談不上，就混了個文憑。」
死盯著
怪不得！一樣一樣的盛氣凌人，一樣一樣的高人一等！
「有人能證明嗎？」
整個管區里，氣氛都陰晦幽暗。從外面停著的警車和裏面的警察數量來看，那緊張的程度完全不像來調查一個孩子的失蹤，更像在辦一個什麼命案。
「……沒有。今天睡不著。」
這個女人占色不認識，不過，卻能敏感地察覺到她的敵意。
美女警督冷笑一聲，「照片是在段明的ipad里找到的。」
「我擦嘴巴了嗎？」
帥警官完全被她引導了思維，「證明什麼？」
喵嘞個咪的，姓權的男人怎麼就陰魂不散呢？
果然是警察，底兒都已經摸清了。
照片上，除了失蹤的衛錯，還有一個打著雨傘的女人。從拍攝的角度來看，她距離衛錯很近，嘴唇張開著正在說話。而衛錯則滿臉帶笑，調皮地沖她吐著舌頭。雖然照片光線不太好，占色還是一眼就認出了自己。
那個美女警督，就是權少皇的大姐家的小姑子。
反覆訊問，挑字眼兒，真的是好的審訊手段么？
「沒有。」
「失眠症早期癥狀。」有感於對方審犯人一樣的態度，占色的語氣也有些僵硬。
5點到7點？
帥警官的腦子都快要被她繞成紋香狀了，一愣，回答，「什麼問題？」
夜幕降臨了！
丫太過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