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驚婚》目錄

第031章 到底誰玩弄誰?

第031章 到底誰玩弄誰?

喧鬧的人群里,一個英挺高大的男人走了出來。一隻手拉著黑皮的行李箱,一隻手臂上搭著件兒黑色風衣,骨節修長的左手食指上,戴著一枚男士蛇頭戒指。燈光下,戒指閃著冰涼的光澤。
「佔小幺,你註定是爺的女人,還想跑?」
噎了噎,占色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挑釁地瞪著他。
「哈哈,姓權的,你總是這麼自找安慰的?是,你算計人是挺能的。可你得知道呀,山外青山樓外樓,強中還有強中手。」
心裏一沉。事情太過順利,順利得她不相信會那麼簡單。
「報告——」
占色心裏急得發惱,使勁去掰他手。
不過這回,占色真正震驚了——
銼?
怒罵?丫個不要臉的,完全不在乎。
註定你個球啊!
看到路口時不時出沒的警察。
占色吁了一口氣,謝天謝地謝鐵手。
上車,搖下車窗,他冷冰冰的眸子,望向了車窗外。
既然人已經抓住了,又在搜查和堵截什麼東西?
*
「你想試試,車震的滋味兒?」
捏上紙條,權少皇嘴角往上一揚,似笑非笑。
她現在最糾結的問題就是:一旦破不了案,她該怎麼脫身?!再整天被姓權的這麼糾纏下去,她的世界觀和人生觀都快被這臭男人給摧毀了。
一個玩金蟬脫殼,一個玩調虎離山,到底誰在玩誰?!
……
今天讓你白跑一趟,白等那麼久,實在不好意思,看來咱們緣份不到,要見面還得另尋機會了。對於大喇叭的反水,我感到非常遺憾。好在也總算真正見識了權四爺的手段。只是,你似乎漏算了一點,你這樣算計我,那個女孩兒會很不安全。非常非常的不安全。她不安全,衛季北就會更擔心。而我拿到北X—11C的可能性就越大,你說呢?
嘲笑,譏笑,皮笑肉不笑。
路過幾名警察,他面上波瀾不驚,步子邁得悠然自得。平靜的目光里,找不到半點兒外露的鋒芒,樣子和普通旅客沒有半點兒差別。
「A計劃順利完成,無情帶人在25處嫌棄居民點的一個地下室里,找到了被綁架的衛錯,並成功救出。另外,還繳獲了電台一部。」
說完一轉頭,不等她翻臉,男人就收斂了神色。面色冷峻陰暗,說變就變,一雙陰冷又無情的黑眸,清冽地看著前方,命令。
「惱羞成怒了?這樣可沒勁兒啊。真銼!」
「滾!」
對於權四爺說『誰玩誰』的問題,占色不想關心。
「佔小幺,除了你,沒有人能玩弄我!」
權少皇的反應,好像半點兒都不意外。只見他陰沉著臉,平靜地打開了那條摺疊的白紙。那是一張普通的A4紙,在任何一個文印店都有可能出現。紙上的字跡也全是使用的電腦列印。
可,占色耳根發燙,就賞了他一個字。
「老大,這是剛抓到那混蛋讓給你的!」
「不錯,笑起來也好看。就是有點傻……」
就在人頭攢動的火車西站口,人群的尖叫聲,嚷嚷聲將緊張的氣氛點到了高潮。小小的騷動剛過,現場潛伏的ZMI偵察兵們迅速出擊,不費吹灰之力就抓住了那個黑紅格子的年輕男人。
掙扎?無能。
「是,四爺。」
大概沒有揩到油,計劃雖成功了,權四爺的表情卻不太好看。
衛錯救出來了?那對方手裡的砝碼就失效了。
這時。
男人輕嗤一聲,邪惡的手指從她腰間慢慢下移,磁性低啞的聲音拂在她耳邊兒。
怔了怔,占色又搖頭了。
男人涼涼的淺笑著,一隻溫熱的手掌突然落在了她的腰間。
車窗被人敲響了。
權少皇涼意的眸底,陰雲密布,目光掃過她瀲灧的面頰,突地又低下頭來,盯著她壞壞的威脅。
「已經通知了交管部門,在車站附近的各交通要路設點檢查。警方會繼續進行搜查。」
斜斜睨著她,權四爺邪肆的眼波一盪。
「佔小幺,知道嘲笑爺的下場嗎?」
「權四爺……」坐在她的旁邊,占色自然將紙條上的字都盡收眼底了。哼了哼,她好不容易逮到機會,能不趁機打擊么?「你不是勝券在握嗎?怎麼了?被人耍弄的滋味兒,不太好受吧?」
「姓權的,咱能帶點兒臉不?」
瞳仁微縮,權少皇直起身來,咳了咳,一個字沙啞不堪。
「講!」
他唇角冰冷的稜角,輕輕掀開。
下場?
「佔小幺,看來,你對我沒有信心?」
「有意思。」
此言,很撩人,很曖昧,很有氣場!
「知道了!」
男人黑眸一沉,放在她腰間的手緊了緊,喉結微動。
再會!希望下次見面,我們能把酒言歡。
「報告老大,人抓住了!」
「嗯。」
「採訪一下,權四爺,有人比你黑,比你狠,還能玩弄你,什麼感覺?」
權四爺,幸會。
聲勢是有了,奈何脊背被抵在車廂上動彈不得,男人卻越靠越緊,呼吸越來越濃,他的身體更是燙得驚人,好端端把她傳染得混身熱燙緊繃了起來。
麵包車駛離了停車場,火車西站剛才的小範圍騷動,在警方的勸導下,很快就恢復了平靜。雖然仍有三三兩兩的人圍聚在一起討論,卻不會有人真正知道發生了什麼。
權少皇銳利的眉鋒微蹙,落下了車窗,從偵察兵手裡接過了一張紙。
A計劃是什麼計劃?占色不知道。
這會兒,對於他的過份自信,她莫名其妙就想笑。
鐵手,永遠的令行禁止。
走到路邊,他招手,攔了一輛計程車。
不介意她話里的諷刺,男人攬著她的肩膀湊近了,語氣曖昧的蹭她額頭。
占色唇角彎開,笑得更加瀲灧了。
我是誰,你知道。你是誰,我也知道。
「戲才開鑼!」
人都在他眼皮底下金蟬脫殼了,丫還在大言不慚?
凝視著她變幻的小臉兒,權少皇陰鷙的眸底微閃。
「嚯!權四爺,人都跑了,你還談信心呢?扯!」
咚咚——
叫嚷?喊誰?
「嗯。」
「知道了。」
怎麼辦?眼看男人的手越來越不老實,眼看就要落入他的魔爪,前方救命的無線電通話器終於響了起來。
「各單位,收工!讓警方去折騰。」
他越是顧左右而言它,占色越是覺得他吃虧了抹不開面兒,於是,她也就笑得越發的給勁兒了。
權少皇目光眯了眯,曖昧地捏捏她的臉。
嗤!
「玩爺的人,還沒生出來。誰玩誰,等著看吧?」
紙上,就幾句話——
五分鐘后——
可在力道上,女人之於男人,從來就沒有半點兒優勢。
餘光掃著駕駛室里沒有存在感的鐵手,她越發難堪。
越是笑,心裏的怒氣散得越快。臉上就越加明艷了起來。人都說,最美的笑容不是露出八顆牙齒,而且眉間眼底都是笑意。此時的她,臉上浸染的笑意,將她襯得柔膩濕潤,美得盪人心魄。
手哥,你太優秀了!
聽著『吡吡』的電流聲,占色不明白他們說的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