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7章 權家太子爺的新媳婦兒
占色樂了，「謝謝，不惡毒你會死呀？」
「不好意思，等久了吧？」
抿緊了唇角，她越想心裏越犯堵，沒有心情再吃下去了，蓋上飯盒，站起了身。
它代表著的就是尊貴、奢華、時尚和潮流，象徵著的更是品味和高端。當然，Q&S國際的商品也不是她們這類的人群有錢力購買的。因為，不論從首爾到東京，還是從紐約到倫敦，或者從香港到新加坡……它都是有錢人追求的品質。
一個昨兒晚上醉酒的時候還在寶貝兒小幺的亂叫的男人，一個差點兒就上了床的男人，不過十來個小時就變成這樣的冷漠和倨傲，讓她情何以堪。在吃摸不准他的心理之餘，占色的心情，莫名不快了。
回放，斷斷續續地回放著往事，占色突然覺得自個兒的年齡——真不小了。
皺了皺眉頭，她回復，「我在了，好久不見。」
搖了搖頭，嚴戰笑了。
「大概有一個多月了吧。最近都忙什麼呢？」
然而，她卻沒有辦法去改變和扭轉她的思想方向。
轉走了？
可，一想到那句話，她的心頭，莫名其妙有點鬧得慌。
太巧了吧，她今兒才在衛生間聽過……
此事兒說來也相當的巧。
現在……
餐廳門口的人，一個個著裝氣派又優雅。
在豪華餐廳的大琉璃燈光映襯下，他的笑容璀璨奪目。
不，慘絕人寰！
腦子裡不知道為什麼，就總想到那個女人說的話。
只能張鳳倒抽了一口涼氣，「權氏？就是那個艾所男人家？」
一個月多月，她有一個月沒有上QQ嗎？額。占色抿了抿嘴唇，覺得這一個多月以來發生的事兒，簡直稱得上斗轉星移，一件又一件，幾乎完全地脫離了她能力的掌控範圍，一晃眼兒，竟然一個多月了，她快要忘記時間的流逝了。
艾倫翻了翻眼皮兒，順手把面前的水杯遞到她的面前，「喝水，小心笑死你。」
沒有猶豫，沒有情緒波動，那麼她說的是真的。
然而，依照佔色的常識。
看著她的興奮勁兒，占色只是淺笑不語。
見她說起傷心的往事兒，還能笑得這麼開朗，又誇張又搞笑，占色也忍不住笑了。
下一秒，看著這個無聲無息出現的男人，她差點兒從座位上蹦起來。
要說這裏面有多少貓膩，她又怎麼會不知道？
因為這件事兒不管落在誰的眼睛里，她占色都是一個勝利者。人都偏向弱勢方，那麼艾慕然自然都是值得女人們同情的那一個了。如此一來，不為有人去追尋真相。
看著她螢螢生輝的眉眼兒，占色的眉心，微微蹙了起來，略一沉淪，她試探著問：「曉仁，你遇到啥好事兒了吧？」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杜曉仁的臉稍稍有點兒發紅，「沒，沒啥事兒啦。」
而且，本來想她問章中凱是不是他轉走的那些……更沒有了底氣。
郵件上，除了一隻吸血蝙蝠，沒有字，一個字都沒有。
艾倫的長發沒了，短短的頭髮夾亂無章的在頭頂上張牙舞爪，還被她染成了各種不同的顏色，像極了羽毛五顏六色的大鸚鵡。耳垂上弔著一對特大號的耳環，襯得她的小臉兒又瘦小了一號。
略一思忖，她有些尷尬地問，「午飯吃過了么？」
好熟悉的感覺！
艾倫這洋姑娘說話口無遮攔，在受了幾年西方的洋教育后，性的方面更是嘴上不牢。
見到她嚇得合不攏的嘴，艾倫無辜地眨著眼睛，長得過分的假睫毛眨巴眨巴像一個假人兒。
*
王晶晶放下了手裡的梳子，眉毛一挑，「你啊就是沒有正義感。對待做小三的賤人，有什麼可客氣的。」
「怎麼說？」
嘿嘿一樂，艾倫又湊近了她，神神秘秘的說，「佔小妞兒，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
外面，還在繼續——
下班之後，她直接去了積水潭醫院。
在衛錯失蹤之後，權少皇的ZMI機關對少教所的每個人背景資料乃至平時行為都進行了全方位的監控，當然也包括他們的個人私生活。更加不巧的事兒就是，那些資料占色在抓捕間諜那天全部都看見了，自然也看見了王晶晶跟兩個男人一起玩3P的資料。
人來了？！
手扶在蹲位的門把上，占色不知道該出去，還是該繼續聽下去。
對於那些傳聞，占色從來不放在心上。
占色吐了一口氣，奇了怪了，「為什麼不事先通知我？」
抿了抿唇，想到醫院的章中凱，占色嘆了口氣，回復，「不好意思，我晚上還有事兒。」
她最先聽到的就是張鳳的聲音，「哎，王姐，你說那事兒是真的么？怎麼會那麼快呀？我看她到所里工作才一個多月呀。丫也太有本事了吧？」
離開醫院的時候，她望了望遙遠的天際。
「色，你怎麼會知道的？這事兒還沒宣布呢。」
「發生什麼事兒了？！」
「天生名器？啥意思。」
「你等等——」
男人身形很高大，身材比例也比較完美，窄腰、長腿、胸肌發達，眉目間像沾上點兒冬季的雪，淡淡的清冷，淡淡的凄迷，淡淡的深邃，整個人看上去非常的隨和，卻又有著一種讓人無法接近的距離。
第六感告訴她，接下來的對白，就是解開今天同事們將她視著怪物一般打量的源頭了。
噗！
靠！
外面的天兒，陰沉沉得，真的像要下雨了。
艾倫哈哈大笑，豪氣干雲地摟摟她，使勁地擠了擠眼。
蹙了眉，斂了眼，占色考慮幾秒，緊握滑鼠的手又鬆開了。
捕捉到她臉上的擔憂，小護士笑咧了嘴，「他昨天晚上植皮區域發炎紅腫，然後檢查是傷口惡化了。然後那個捐資給你們的人，說是聯繫了國外更好的醫療機構，今兒一大早，人就轉走了……」
占色稍一皺眉，眸光瀲灧的閃了閃，不咸不淡地抬起頭，正視著他。
「他……？說的？」
閉塞的毛孔，很快又打開了。心跳也平穩了，因那隻吸血蝙蝠而升起來的恐懼也落下去了。勾了勾唇，她隨手就刪掉了那個郵件，沒將這事兒往心裏去。伸了個懶腰，端起水杯里熱騰騰的水抿了一口，把筆記本電腦拉近
「我呸，你真黃色。」
*
幸福？！
心裏厭惡，但這些話她不會告訴杜曉仁。
好在占色公私分明，就算她與艾所長關係不對付，也不會影響到她的工作積極性。
兩個月後，大學畢業了。
不過這樣的玩意兒，也確實嚇人。
占色心裏驚了一下，「護士小姐，他人呢？」
越想這些，她的神經綳得越發緊。
艾慕然真的權少皇做過嗎？
坐在地鐵上，她想很久還是掏出了電話來，遲疑著撥通了那個最近才知道的號碼。
抬了抬眼皮兒，占色笑了笑，「嗯，你說得對，謝謝。」
「嘖嘖，這你都不懂呀？聽說有一種女人那個地兒長得特別好，只要男人上過了，嘗到那味兒都舍不拔出來了。嘻嘻嘻……」
一旦變了味兒，就失去了全部的價值。
占色知道權少皇有錢。
想到四年前樓頂上，迎著風準備輕生的小姑娘，再看看她現在開朗樂觀的小樣兒，占色兩扇長長的睫毛動了動，笑容又浮上了唇角。人家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她再拒絕就矯情了。
好幾秒，才喘了口氣兒，「占色，你不要胡說八道！」
吐了一口濁氣，占色心思沉沉地拐進了附近的衛生間。
「哈哈，佔小妞兒你瘋了？」艾倫拍著桌子狂笑。
她在借別人的口，來彰顯她的委屈，順便再給占色背一口黑鍋。在這個少教所里，女性職員比較多。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女人多的地方，就是江湖。而女人最討厭的東西莫過於『小三』——搶別人男人的女人。
「曉仁。不妄求，則心安，不妄做，則身安。」
說她小三？
在少教所里，比杜曉仁有能力有資歷的教員多了去了，艾慕然明知道她和杜曉仁關係好，為啥又會對她委以重任，這其中關節只怕沒有那麼簡單。
彎了彎唇角，占色湊近了她，目光有些不懷好意，「我的意思是說……王老師，3P的滋味兒挺好吧？」
不得不說，衛生間絕對是一塊兒風水寶地。
「嗯？啥？」占色端著水杯嘬著，狐疑地看她。
嘴角狠狠一抽，占色臉上臊了，「大鸚鵡你……」
誒！果然是洋派作風啊。
可是有些話，她不想挑明，挑明了就真的沒有意義了。畢竟對於杜曉仁這個朋友，她還有感情的。
他竟然說走就走了？
占色無語，「要我說實話？」
接著。
整整三年，占色沒有見過那個傳說中的人物。
「佔小妞兒，看到回復哈！」
背後說了人，正常人都會尷尬和緊張，她也不例外。
占色冷聲而笑，不咸不淡地看著她，眉眼輕輕挑起，精緻的臉蛋兒上，帶著絕對淡定卻足夠致人于死地的微笑。
情緒，總是經不起時光……
實事上，她知道杜曉仁那個人，並沒有真壞到骨子裡去。至少在她為錢抓急的時候，她還是偷偷又把錢包給還回來了。還另外把她一個月的工資都借給了自己。說來說去，還是兩個人的價值取向相差太多了。
「嗯。你呢？」
眉兒彎了彎，占色心沉下去了，臉上卻笑得更開了，「我會算命！」
發了一個狂笑的發情，Ellen總結，「心氣兒和眼光還是那麼高，啥樣兒的男人你才看得上？」
如果沒有這次的事故，師兄他此刻正好端端地在大學校園做他的助教，享受著女生們崇拜又仰慕的眼光，意氣風發，儒雅優秀……
「權家太子爺的新媳婦兒，我能不知道嗎？」
王晶晶沒有聽懂，哼了一聲，「你什麼意思呀？」
她非常不以為然的鄙夷著瞄了一下占色，又搖了搖頭，諷刺地說，「鳳兒啊，你怕什麼呀。咱們這些人啊行得正，走得直。不像有些人，搶了別人的男人，遲早也會被人給拋棄，等著瞧吧啊。」
到了食堂，打了飯，坐下了都吃上了，杜曉仁的飛情還在飄揚。
然而，人生就是這樣兒，沒有如果，更沒有選擇。
一行戚戚慘慘的眼淚攻勢，再加上點兒表演功夫，就直接把她給妖魔化了。
更討厭的是，她不知道為什麼鬧得慌。
病床上，空空如也……
轉瞬，她輕輕敲出了幾個字，「行吧。不過，我可能會晚點。」
她說，艾所長說了，準備在今年的六一兒童節上，組織失足學生們準備一個大型的文藝匯演。一來彙報改造成果，二來增加學生們的思想能動性。到時候不僅有各家電視台、各家媒體還會有上級領導們、一些慈善企業來參加活動。
她怎麼說？
年輕的張鳳在調侃。王晶晶的年紀要大些，隨即笑了笑，聲音又低了下來。
艾所長，好一出苦肉計呀。
「人與人就是不同，她也太好命了。小三上位……嘖嘖，天道不公啊。」
約好了時間地點，占色關上聊天窗口。
「我告訴你啊，佔小妞兒，自從你將我從那姓沈的傢伙西裝褲下解救出來。艾爺就算是把男人給看透了。每次想找一個男人解決生理問題吧……一聞到那股子臭男人味兒，胃裡就冒酸水兒。」
因為它一向都是滋生各類八卦，各類行為藝術，還有語言藝術的溫床。
「哦，那男人怎麼選？」
……如果她說了，鐵手會不會被收拾？
捂了好久的極品……
「……」
Q&S國際確實很有名。
而王晶晶是塊兒老薑，顯然要辣得多。
很久沒有閃動過的頭像，讓她頗為意外。
公然宣戰？
畢竟從古到今，人心最複雜。
占色真的很想笑，原來她已經被人定位成了小三。
事情來得太過突然了，360度的大轉彎，搞得她措手不及。
搞情報的人，就是牛叉。
她想想就肝兒顫，可他卻天天都在承受。
因為，男人可以給你，男人也可以隨時收回。
占色問，「啥時候回來的？」
越想這些，她心裏的愧疚感越甚。
占色心裏窒了窒。
而讓她吃驚的，是他的眼睛……
占色解開褲頭，正蹲在裏面解決問題，外面就傳來了兩個女人嘰嘰喳喳的聲音。
「好呀。」占色抬頭笑笑，收拾起東西，準備去食堂。
尊重別人的**，
一旦不動聲色的占色笑了。
而兩耳不聞窗外事兒的她，第一次見到Ellen是大四，還是在教學樓的樓頂上。
占色不傻，不呆，更不笨。
再轉念又想到了——Q&S國際？
而且，每一次在聽到醫生關於醫情的描述時，她都免不了冷汗涔涔。
Ellen是個急性的人，見她沒回復又抖了下窗口。
看得出來，她說得很真，至於觸動了她自己的心。
「哎，看得出來，世道不同了。有姿色的女人啊，還是做小三才是捷徑。」
這一句話，她不是使用的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將Ellen勸下來之後，在她又哭又笑的埋怨聲里，占色無奈地做了一晚上的垃圾桶。而那之後，她就沒想過再和那個姑娘有什麼交集。沒想到，那傢伙卻叮上她了。沒事兒就來系裡找她，無孔不入地纏著她玩兒。讓她給她翻紙牌，玩塔羅，算算命，關係不好不壞。
啪——
「放心吧，賤人早晚會有報應的——」兩個女人正在鏡子面前補妝，張鳳說到這裏，突然見鬼般看到了鏡子裏面推門而去的占色。張大的嘴閉不住了。
「占色！」
這女人，太逗了。
「佔小妞兒……不理我啊。」
可，話是壓下去了，電話也通了，她總得找點兒什麼說吧？
「我靠！艾爺這叫藝術懂不懂？土包子。」半個身子撲過來環抱著她的肩膀，艾倫一對呼之欲出的大胸器蹭在她的身上，擠眉弄眼地笑得十分得瑟，「佔小妞兒，今兒艾爺給你帶來了一個好東西。一個極品男人。」
「占色，我跟你不一樣，你馬上就要嫁給了他，他是什麼人？你最清楚。我們以前的夢想衣食無憂還算問題嗎？公務員考不考都無所謂了吧？往後的日子啊，你就美美容，溜溜狗，打打牌……你的生活會跟我完全不一樣，你見到的是觥籌交錯，紳士禮儀。佩戴的是名貴珠寶，穿的是奢侈品牌兒。談的美食、紅酒、音樂，玩的是時尚高貴的社交圈兒。……你睡的是無數女人夢想中的男人……」
慢慢地，她走到了王晶晶的面前，停下了腳步，目光定定地看著她，聲音戲謔又從容。
占色淺淺的笑著，一邊跟著她往裡走，一邊忍不住睨她身上的裝束，調侃說，「只怕是從你的裙子底下拉出來的吧？」
可是，她卻不知道，他會那麼有錢。
她來少教所的時間不長，大多數時間比較低調，也不太喜歡和那些人打交道。大概因為她的專業關係，她太過容易從別人的眼睛里看出那些潛藏的自私、貪婪或者妒忌……於是她很累。
「章先生他說不用了，不想你再擔心。」
「沒啊！」杜曉仁很快就回答了。
占色心跳有點快，「喂！是我。」
「我聽艾所說啊，她那個男朋友的身家……說出來能嚇死人……Q&S國際聽說過吧？……嗤，你別瞪我。那麼牛逼的公司沒聽過你就白混了。可我昨天昨天才知道。Q&S國際不過就是權氏下屬的一個子公司……」
占色沒有來得及說話，那邊兒已經掐斷了。
占色趕緊閉上嘴，稍稍一偏頭。
「佔小妞兒，我啊，就說定你了！」
哥們兒，占色稍稍愣了兩秒。
嘆！
因為這麼算起來，她還得在少教所這個地方受到艾慕然長達幾個月的荼毒。因此，她不得不把工作給做仔細了，不能出了什麼漏子。要不然，那個女人就不會僅僅只是丟只小鞋過來，而是會放大炸彈。
兩個人邊走邊聊。
還成爺了？！
說到最後，占色整個兒都笑趴到桌子上了。
然而，勝利了出來，她心情卻沒有變好。
大概因為這段時間出的事兒太多了，多得她現在都不敢相信會有什麼好事兒。
「佔小妞兒，你就那種男人眼裡的尤物了，冰肌雪膚，下巴細尖，眸色若水，腰軟胸挺，小PP翹得適度……簡單一句話來總結——男人看了就想上的女人。」
不料，剛上去，就看到隱身的QQ在閃。
「佔小妞兒，其實我一直暗戀你……至於男人么……哈哈，去他媽的男人。」
有些一直想不通的事情，突然間豁然開朗了。
該婚了吧？
想了想，原本想出口的話，她又硬生生壓了下去。
不能。
「嘿我說，我這不是在給你科普嘛？我還就告訴你啊，就憑我的觀察，那個女人肯定不是處了，絕對被男人給開發過的。你看她那腿，那屁股……」
失足少年么，在艾所長的眼裡不過就是一個道具。艾所長真正想要表現的東西，不是學生改造得有多好，而是她的個人政績。也就是說，她到了這個工作崗位上，做出了什麼好成績。到時候，一個個被教導偽飾過的失足少年都會在上台講一些冠冕堂皇，事實上他們自己完全不懂的話，用來裝裱艾所長的勞苦功高。
而外面的談論還在熱火朝天的進行著——
她看得出來，這會兒在杜曉仁的眼中，艾慕然完全是一個高大全的形象。又親和，又和藹，又平易近人。很顯然，短短几天的時間，杜曉仁已經升級成為了艾慕然的鐵杆兒粉絲了。一路走向食堂，她都在感嘆，艾所長年紀輕輕就有這樣的見識，這樣的能力，這樣的高明又如何如何，誇得占色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一個男人要對一個女人死心踏地，無外乎就兩點兒。第一么……床上功夫一定要好。」
占色搖搖頭，眉梢挑開，笑得十分淡然隨意，「沒有啊。我是真吃飽了。」
莫名丟失，又突然回來的錢包……
以下么……
「艾倫，你……怎麼搞成這樣子了？」
張鳳大概好奇了，又問，「那第二呢？」
電話那頭的男人，一個字說得沒有情緒，聲音更是比任何時候都要嚴肅。
在進入無菌的隔離病房之前，她照例按照規定換了鞋子、戴上口罩、戴上帽子，消毒洗手……然後才慢慢地踱了進去。感受著那沉悶的低氣壓，她走進去就愣住了。
默了默，她又問：「護
至於她的身上……就更加慘不忍睹了。
「啊？！」艾倫傻缺地搔動著自己的鸚鵡頭，「我說嚴大總裁，你不要告訴我說，你剛回京都一個月，就把咱京都的美人兒給搞掂一個了？有主兒了，嫌疑我姐們兒是吧？」
跟昨晚上的天雷勾動地火相比，那是天壤之別。
師兄，希望你快快好起來，希望你也能獲得幸福。
喵那個渺的，她太過敏感了。
都說流言止出智者，可智者……早就死光了。
最最讓大家喜歡談論的是，據說她從初中開始，談過的男朋友，得論『打』來計算，還是無數個『打』。
無奈法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休閑裝，占色『噓』了一口氣。
關於王晶晶3P這件事兒，她怎麼會知道的？
她有么？
在去與Ellan約好的地方時，她心裏的憋悶沒法兒散下去。
而占色，也沒有逼過他說。
閉了閉眼睛，再睜開時，她實在憋不住了。
「喂，我說你說話的時候，能正常點兒么？！」
嚴格說起來，Ellen跟她都不算朋友，只能算得上是校友。
一口飯噎在喉嚨里，杜曉仁嗆了嗆，見鬼一般，突然抬起頭來看著她。
「晚上有些啥消遣，我跟你一塊兒去啊？哎，你不會是有情況了吧？對了，我還沒有問你呢，找男人了沒有啊？」艾倫牛皮糖的思想精髓，經過幾年的西方化改造，沒有收斂，很明顯變本加厲了。
聽不懂他倆說的話，艾倫急了，「喂，你倆在說些什麼呢……對了啊，哥們兒，姐們兒……我今兒晚上就是來跟你倆做媒的。你倆今後要是搞上了，別忘了我的大恩大德啊。」
臉稍稍燙了燙，她突然想起來了，權少皇確實是被鐵手說有急事兒給叫走的，難不成就是為了這件事兒么？可鐵手為什麼說的又是機關來電呢？為什麼他們都不告訴她呢？
「第二啊，說不定她天生名器呢？」
去！
「說什麼來著？」
一碼歸一碼，碼碼都得分開。
「**……噗？我還有一個八卦聽不聽？」王晶晶越說越興奮，完了又低聲說，「艾所還說了……人家那個男朋友不僅是高富帥……還真的長了一個大長**，哈哈哈，聽說那方面的能力超強。欲死欲仙有沒有？據說干一次她能高几次呢……爽死了吧？」
「你啊，只能找低窮**……」
接著——
看著一直沒有抬頭的杜曉仁，占色心裏並非不難過。
可不放在心上，不代表她就聽不到風言風語。大學的生活，大多人都是寂寞的，更多人的追求目標已經偏離了正題，她沒有權利去批評別人的生活方式。
可是沒有想到，賊喊作賊——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耳邊就傳來一個男人清冷的聲音。
心火串了上來，占色的拳頭越捏越緊。
兩個字說完，權少皇又小聲嘀咕著和旁邊的人說了幾句什麼話，然後才又『喂』了一聲兒，嚴肅地對她說，「我這會兒有重要的事情要處理，晚點兒再打給你。」
不知不覺，到中午了。
捐資的人，權少皇昨晚上在幹嘛？
瞄了一眼占色，她臉皮稍薄，沒有再吭聲兒。
原本以為對方已經不在了，沒有想到剛發出去，那邊兒就回復了一個大大的笑臉，「呀哦。真不容易啊佔小妞兒，還能見你上QQ。喂，我回國了，咱們什麼時候聚聚呀？」
再次搔了搔自己頭上的大鸚鵡頭型，艾倫無所謂的聳聳肩，拔高聲兒嘆著。
艾倫『切』了一聲兒，瞪圓了一雙誇張的大眼睛，斜睨著她像看外星人。
她能告訴杜曉仁說，那不是艾慕然的能力，而是因為她選了一個好肚皮投胎嗎？
越是完美的男人，越是無法琢磨。
「色妞兒啊，你可真沒勁兒，搞得人家在你的面前，就像一個透明人似的，什麼事兒都逃不過你的眼睛。不好玩兒，你太可怕了。你再這樣，不跟你做朋友了。」
研究孩子的心理問題不同於文化課，她需要翻查比較多的資料，還要找一些國內外的現行案件進行比對，再針對不同學生的情況制定出不同的干預方案來。在她的電腦里，有每個學生的心理狀態的備檔。問題少年與正常孩子有差別，這個過程說起來幾句話，可真正做起來，工程相當的大，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容易。
開心的人，總是討喜的。
「不用，應該的。」
「親愛的，我長得不好看么？」
言盡於此，她將飯盒洗凈放在消毒櫃里，頭也不回地出了食堂。
果然世風日下，人心不古。現代人的物質條件越來越好，精神生活卻越來越空虛，腦子有毛病的人實在太多了。沒事兒就整點兒什麼靈異啊恐怖啊鬼魂啦之類的嚇人的圖片兒在網上瘋傳，找點兒樂子。
占色停住了動作，蹲在那兒，褲頭都沒拉。
還是朋友么？
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會如同自己，人與人的追求不同。她與杜曉仁的追求剛好相反，她比較滿足於自我生活的安定，更不覺得靠男人來給予是什麼值得炫耀的事兒。而且，一旦靠了男人，自己就會隨時處於一種沒有安全感的狀態，整天提心弔膽。
甚至可以說，占色是一個思緒非常清晰的女人。
「Ellen，佔小姐我可不敢要。」
一個動作，一個表情，就能帶著一種讓人驚艷的魅力，這個男人不簡單，而且還完美得無懈可擊。
占色轉過頭，頓時見鬼般呆了。
見到男人出現，艾倫沖占色沖了沖眼睛，一張化著濃濃煙熏妝的小臉兒上立馬就盛開成了一朵漂亮的山茶花來，站起身來介紹，「我姐們兒，犯罪心理學專家占色。」
因為那些人對她的說道里，其實還帶著吃不到的「酸」。
他走了……
「曉仁，我飽了，你慢慢吃啊。」
一件兒瞧上去極度縮水的精短衣服，上面露著半個胸，下面露著肚臍眼兒，超短的裙子下，晃動著兩條白生生的大長腿兒，整一個裝束雷得她外焦里嫩。那風格直逼國內外出格的一線明星。尤其一雙高跟鞋踩出來的節奏，將性感的小屁股扭得特別來勁兒。
就在她雙手
冷哼著說完，她抬了抬下巴，唇角一抹冷硬的弧線拉開了。
「可憐勁兒的。不過真看不出來，就她那個樣兒，也能搶了艾所的男人？你說她憑啥啊？家世，外貌，背景，能力，樣樣都不如艾所長……噗，就我說啊，胸圍都要小兩個罩杯吧？男人都不喜歡大的？」
電話通了，男人『喂』了一聲兒。
她沒有時間再繼續聊下去了，必須完成今天的工作，免得艾慕然又給她穿小鞋。
杜曉仁今天的話很多，像是心情不錯，不過她卻沒有像其他同事那樣，拿著神神秘秘的眼神兒去瞅她，更沒有欲言又止地和她扯東扯西。讓她興奮得不行的是所里的一件大事兒。
搞上了……
男人將西服外套脫下來，鬆鬆垮垮地搭在了椅背上，又輕輕巧巧的笑了起來，他動作的幅度都不大，隨意又從容，可是那骨子裡的氣質卻帶著足夠強大的氣場。
她心裏，知道肯定很壓抑，因此她也只是盡心的安撫他。
「我說傻姑娘，那你就不懂了，男人選女人可不一樣……」
太逗了！
聊近況，男人，聊同學，聊誰家孩子又會打醬油了，誰誰誰又離婚了，誰誰誰下了海，誰誰誰又找了個奸商，聊起天兒來，女人之間很容易就拉近了距離。
小護士想了想，拍了拍腦門兒，「哎呀，我差點兒忘了。他有說一句。」
她倆原不在一個系，那妞兒學繪畫的。不過占色對她一直有耳聞。Ellen是她大學時的學校的風雲人物。開學半個多學期才到校報道的，老師們心目中敢恨不敢惹的不良少女，學生們眼中徹頭徹尾的墮落女孩兒。除了畫畫兒那點事兒，她對什麼事兒都不認真，撒謊請假掛科。有傳言說她的家庭條件極好，學校領導都不敢惹她，可她的生活卻糜爛得不行，而且言行舉止特別的誇張，個人品行更是慘不忍睹。
正如這會兒占色的心情。
淚珠子，順著腮邊兒滑了下來。
然而，嚴戰卻沒有什麼多餘的表現，在占色的尷尬咳嗽聲里，淡定地冒出了一句。
占色目不斜視地看著男人那眼尾挑出來的光芒，笑著眯了眯眼睛，突兀地問。
又嗤嗤地笑了兩聲兒，王晶晶這個『社會科普學的高材生』嗓子壓得更低了。
占色無奈的笑了笑，手指放在鍵盤上，慢慢敲出兩個字兒，「沒有。」
「佔小姐？」小護士見到她變幻莫測的臉色，稍稍有些局促，「這是一件好事兒啊？也不是說咱們醫院不行啊……而是人家國外的治療技術和環境，對他的病情恢復真的會更有作用。你也別多想了，我看你這段時間也累得不行，既然有好心人把這事兒辦妥了，你就好好休息一陣，等著一個健康的他回來吧……你要知道，不是每個人都能遇到這麼好的事兒的。」
於是乎，兩個人坐下來不到五分鐘，幾年未見的校友，就愉快地掰扯開了。
因為鐵手告訴她的時候說過，四爺吩咐了這事兒不能告訴她。一旦她這個時候問出來，就相當於直接把鐵手給賣了。雖然那不是什麼機密大事兒，雖然鐵手告訴她的目的也是為了樹立他權四爺的正面光輝形象。可占色見他心情不好，而那個人一定不會喜歡手下人的唱對台戲。
嚴戰的神情卻十分平靜，對於占色明顯的審視、打量視若無睹，不慍不火地笑了笑，他優雅地坐在了艾倫的旁邊，隨手又接過他遞過來的水杯，淺淺喝了一口，好看的眼波里，若有所思。
一個是所里教小學數學的張鳳老師，另一個是所里小學部的管教王晶晶。
*
「這位，我哥們兒，Q&S國際亞洲區執行總裁——嚴戰。」
「OK，等你。」
莫名的，占色的心跳得極快。
對於她的熱絡，占色有些不習慣。
她噎住了。
心氣高，眼光高？
「廢話，要不是艾所說出來，我壓根兒都不知道還有那麼牛逼的家族……」
「別了，太極品的男人，我受不起。」
老實說，那是占色怎麼都沒有料到的，這和她平時的傳聞太不相符。
王晶晶譏笑了起來，「誰和你開玩笑？說真的呢。」
朋友之情，貴在真誠。
「色妞兒……」心底里有了些許的酸楚，杜曉仁菜色的臉上沒有了剛才談論文藝匯演時的眉飛色舞，聲音有些含糊而沙啞，情緒更是暗沉了不少，彷彿下雨前的天空，陰霾了一片。
「我不犯我，我不犯人。我不太喜歡與人為敵，不過么，誰要想騎到我頭上拉屎……那我會先甩她一臉屎。王老師，別的我不想多說，我要再聽見什麼閑言碎語，我可保不準啥事兒都會保密的哦？」
她又還能怎麼還他？
而且，不會有人同情她。
艾倫請請大餐的地方，自然不會太賴。
說完，她又嘟著嘴指了指面前的男人。
而這此，自然全都是拜艾慕然所賜了。
因為，剛進所里工作一個多月的人，只有她自己。
嘆只嘆，浮世流年，人心會變。
「就是有點兒好奇。」
而那些人，也許都不會喜歡她吧。
占色搖了搖頭，失笑著說，「有點驚悚，幸好有路燈，要不然我會以為炸屍了！」
「還沒有啊？佔小妞兒，你丫的還是沒變啊？」
權氏旗下的Q&S國際，亞洲區執行總裁？嚴戰。
入院這麼久以來，章中凱都沒有說過話。哪怕醫生說他其實已經可以試著開口說話了，他還是半句話都沒有說過……那張面目全非的臉上，更沒有過什麼表情。
對於這忽冷忽熱的男人，占色心裏鬱結之餘，無名火兒就衝出來了。
占色喉嚨哽了又哽，牙都快咬酸了。
悲了個催的！慘不忍睹！
湊過去一點，再觀察她幾秒，占色唇角牽出笑意來，「戀愛了？」
「張姐，你別說了——」那張鳳捅了捅她，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占色。
「……呃！」目光閃了閃，杜曉仁剛才還滿臉紅光的神色就窘迫了起來。她彆扭地轉了轉頭，筷子來回地攪動著飯盒裡的米飯，垂下眼皮兒去，沒有再與占色對視，
不過，她沒有反駁杜曉仁。
老實說，她不太相信。
一直對心理學有研究的她，要說服一個失戀的小姑娘太容易了。
下午。
「喂，佔小妞兒，怎麼不說話？在忙？」
占色笑了笑，敲字兒，「不算忙。」
身後，陌生又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
小護士轉過頭來，見到是她，友好的笑了，「咦，你還真的不知道呀？」
她從艾倫身上看到一絲英氣，與純男人的感覺不同。那是一股子很帥的勁兒，開朗，大方，很容易讓人開心。
說到這個，張鳳好像有點不好意思了，「王姐，你真會開玩笑。」
一句『搞上了』，讓占色的臉有點兒燒，咳了咳，直瞪著她。
「以前我啊不懂，現在整天跟那些男人做哥們兒了，終於算懂了……男人看女人跟女人看女人是不一樣的。他們的眼光不同，就喜歡像你這種……」說到此，她又挑了挑眉眼兒，唇角牽著一抹猥瑣的笑。
「占色，你怎麼了？生我氣了？是不是怪我沒有事先告訴你？」
在打開心理檔案前，她想了想，又登錄了好久沒上的企鵝QQ。
她又沒有作賊，幹嘛要裝慫躲在裏面聞屎臭？
一旦說了，她就成了嫉妒。
以上是她理智的分析。
畢竟幾年沒見，幾年前也不算特別好的關係。
「……」
喝醉了酒，然後……他……
說到最後，杜曉仁吸了吸鼻子，已經泣不成聲了。
「你確定他……不姓權？」
一則陰暗的東西知道多了，未必是好事兒；二則她就算說了，杜曉仁也未必認同。
只見她微笑著從容地走到水龍頭下，漫不經心地洗乾淨了手。不等關水，她突然將醮了水的手揮了出去。水花灑開，濺了那兩個女人一臉。在她們的呆愣里，她挺起胸口，大步離去了。
可是吧，這些事兒她知道了，從來就沒有想過往外面說。
章中凱前些天的情緒一直不太穩定。不過她能理解，植皮存活和治療都需要過程和時間，一個人突然受到這樣的打擊，心理上出現些問題也是正常的。她見到他的時候，整張臉都不成樣子了，原來的漂亮精緻更不復見。而且在植皮恢復的階段，傷口會特別的癢痛難忍，還不能用手去抓撓，那種鑽心的感覺……
「喂！丫別笑了啊，再笑揍你了？」
「當然了，艾爺最喜歡聽真話了。」
「嗨！佔小妞兒……」
「佔小妞兒，你太沒道行了啊。艾爺能虧待你么？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啦。一聽說你還單著，我趕緊把我捂了好久的極品哥們兒給呈上來了，孝敬你老人家的……」
飯點兒之前，杜曉仁下課抱著資料進來了，臉上笑眯眯的，「色妞兒，一起吃飯？」
「王老師，聽說你不喜歡在一棵樹上弔死，到處尋找森林呀？」
第一，她並不是隨便偏信偏聽的女人。第二，艾慕然既然能夠散布自己搶了她的男人，小三上位這種謠言來，難保不會為了她的面子和虛榮心，故意那麼說出來傳到自己的耳朵里，用來膈應自己……
Ellen？
她欠權少皇的，是不是越來越多了？
占色沉默了。
又琢磨了幾秒，占色恍然大悟了，輕聲兒笑笑，她又說，「怪不得這麼開心，艾所長對你委以重任了吧。是不是……她把文藝匯演的事兒交給你去組織了？」
「不行，改天我也得研究研究怎麼搞掂男人，找一個高富帥……」
「佔小姐，對權氏感興趣？」
占色的唇角無意識地勾了勾，目光落在不停發出表情的電腦屏幕上，還有艾倫『噼里啪啦』拍出來的不少字兒，「佔小妞兒，為了感謝你當年的救命之恩，說什麼姐妹兒今兒也要請你吃飯，時間，地點，隨便你挑。」
「喂，別沉默啊，我說恩人，咱得聚聚呀，就今兒晚上怎麼樣？」
一句話，涼絲絲的，沒有什麼溫度。
「就知道你不好拒絕我。」
當時，Ellen眼淚花花地要輕生。
王晶晶『哧』了一聲兒，諷刺的嘲笑，「當然真的啦。艾所長親口說出來的，還會有假？哎喲，鳳兒，你都不知道，昨兒晚上我們幾個人看到艾所長可可憐了。一個人坐在辦公室里，哭得眼睛紅腫得不成樣了。都是那個狐狸害的。」
雖然她和權少皇的關係，還沒有達到那種會『酸』的程度。
占色考了中政的研究生，艾倫留學去了美國，於是兩個人便斷了聯繫。而占色這妞兒對於情感的問題，不管親情，友情，還是愛情，都屬於被動麻木接受的那種。因此，艾倫沒有找過她，她也不會主動去找她。
爽朗的笑聲從她的唇角逸了出來，讓剛才因為權少皇那通電話心裏不爽的占色，似乎受到了感染，心情也好了不少。
去醫院這種地方，絕對足夠讓人撓心撓肝兒的了。可是在章中凱出事兒以來，她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醫院，以至於現在每當一跨進門兒，一聞到那股子消毒水兒和夾雜著的藥味兒，她胃裡就翻滾。
「可惜了，我不姓權。我叫嚴戰。」
聞言，王晶晶臉色一變，呆立當場。
「講！」
說不出來為什麼，她就是煩躁。
好在有了它，今兒那齣戲爽了。足夠用來震懾那個女人了……
因為這一切，都是她給他帶來的災難……
「他說，祝你幸福——」
病房裡，只有一個小護士正在收拾裏面的東西。
說起來她倆的認識，特別的戲劇化。
*
兩個女人，你一言我一語，八卦聊得越來越得勁兒。
好一會兒，抽出張面巾紙來遞給她，聲音有些低，卻無比真誠。
今年的公招考試弄得有點兒埋汰，體驗還要三天後才能進行，政審什麼的都還沒有開始。她如果順利被錄用，按照往年的慣例都得等到10月份才能去新單位報道。看今年這個架勢，恐怕得拖到年底了。
「佔小妞兒，想啥呢？」
「你別瞎想，好好工作吧。」
她認識艾倫的時候是四年前，那時候的她還是小清新，又萌又呆，沒事兒總愛來纏著她聊天算命。而現在的她什麼樣子？一身超英趕美的洋派氣兒，直接亮瞎了她的鈦合金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