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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0章 權四爺逼嫁

第040章 權四爺逼嫁

「我不知道,你是讓我不要再等了?」
鐵手喉嚨梗了梗,又抿了抿乾澀的唇,「已經髮結婚請柬過去了。」
男人剛剛舒緩過的神經,再次緊繃了起來。一巴掌拍在她的手心,不等她反應過來,直接撈了過來,三下五除二就將她身上的睡衣給直接扒了個乾淨,剛走過火兒的槍又來勁兒了,直抵在她身上,微眯著眼睛。
權少皇低沉的聲音打斷了鐵手的話,而他會突然出現在檯球室的門口,也把兩個正在討論的男人給驚了一跳,什麼叫無聲無息,老大做到極致了。冷血還好點兒,鐵手握著球杆的手都抖了一下。不過,他歷練這麼多年,多少還是能綳得住面兒。
「不過什麼?」占色心尖兒在顫。
一念至此,她的惱意也上了頭。
「我就走個了火兒,又沒有帶槍。治療費多少你自己說?」
在他高技巧的逗挑下,占色心尖顫了,身板兒抖了,真心受不了了,理智在不停潰散了,說話自然也沒有那麼硬氣了,「權四爺,你這兒有意思么?您是名貫京都的大人物,走哪兒都呼風喚雨,而我就一個普通的小職員,小得不能再小的小人物,我又怎麼可能故意惹你。你就不要再欺負我……了!」
「真難為他了。」為了發燒,對於身體素質極強,從來不生病的權四爺來說真心不容易。尤其沖涼水澡這種套路,更是完全行不通。那他是怎麼做到的?他先用涼水洗頭,然後又吹了一陣冷風。還是不見效。最後那位爺不耐煩了,直接找了冷血給他吃了一種能讓體溫升高的藥物。就這樣兒,又等了四十多分鐘,終於有了發熱的癥狀。
「我……」到了這個時候,鐵手不好說沒有緊張。因為他真的緊張了。緊張的理由,主要是他自個兒理虧和心虛。實事上,他與冷血他們不一樣。權少皇對他來說不僅是他的老大,是戰友,是兄弟,更是救過他命的恩人。他們『四大名捕』雖然都是權少皇的心腹,可如果非要分出個高低來,權少皇對他比另外三個更為信任。
「不行,影響不好。」
要不然,她真不知道哪個有錢的男人都快要三十歲了還是個處,真要無欲無求,除非是身體不行,或者有心理隱疾。這姓權的既然身體沒有問題,心理也沒有問題,哪能沒有女人?!
他剛不是才那啥了嗎,怎麼會還不滿足?
他一個有力的沖球,小球旋轉著碰撞一下入洞了。
男人似乎不急,更沒有直入黃龍的想法,慢悠悠地玩著她。
被子里,傳來男人爽朗的笑聲兒。
「明明就是大尾巴狼,還要裝君子。」
要知道,從昨兒晚上姓權的玩她那幾手看,她真不太確定之前的想法兒了。之前她認為艾慕然故意噁心她才說的。而現在她想,說不定,艾慕然說的並非假話呢?要沒有那麼一腿,她怎麼會知道他那東西長得……
「放屁!」一巴掌拍在她的小屁屁上,男人又摟了她回來,似乎挺享受和她擁抱的樂趣,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動作慵懶,語氣卻很嚴肅。「你是四爺的妻!唯一的。」
身體舒展開,冷血俯在檯球桌上,專註地盯著球,『啪』的一聲兒,球擊出去了。
「關你屁事!」
又是一次來得突然的神轉折,懵住了占色的腦子。
沒有想到,權少皇會把鐵手留下來等她。
丫這到底是在恭維她,還是在噁心她?
受不了地咬了咬牙,占色輕哼了一聲兒,「知道了!暴君。」
她變了么?
「佔小幺,真好吃。」
狠狠捏一下她的臉蛋兒,權少皇聲音又低沉了不少。
雖然她知道否認有些矯情,卻也不得不維護自尊心,「我呸!要不要臉?你這叫脅迫,猥瑣,懂不懂?」
當然,有過並不奇怪。沒有才稀罕。
占色一口咬上去,眼睛一瞪,恨不得去鑽地縫兒。
「你倆在說什麼?」
又低頭吮她一口,男人了解地笑著放開了她的手,大喇喇地躺倒了下來。
心裏尋思著,她忍不住磨牙冷嗤。
在變態女人艾所長的領導下,遲到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你還沒說呢。幾次?爽不?」
對於他這樣兒明顯牛頭不對馬嘴的解釋,占色並沒有在意。男人么,誰在床上不會說幾句好聽的話來哄女人?不過,她也信奉那句話,對男人不要刨根問底。多少知道了寧願不知道?更何況,他要她嫁的目的,想來也沒有那麼單純。現在她暫時也顧不上去追究這個,秋後還可以慢慢算賬。
說的是商量的話,語氣和態度完全是不容她拒絕的強勢和霸道。更奇怪的是,他連日期都已經選好了?!瞪著她,她斂著眉,「說真的,我要是不嫁呢?」
「九……」
啪!
「姓權的,你欺人太甚了。就算我現在答應了,完了也會反悔的。」
占色尷尬到了極點,沒有勇氣看他,「我不是故意的。」
睨著她嫣紅的臉,杜曉仁目光熱了又熱,然後又玩笑地拍拍她的肩膀。
現在,她唯一找到的合理解釋就是——搭錯了神經。
學著他上次在帝宮的樣子,她妖氣十足地撇了撇嘴,輕輕推開了腰上的手臂,長發綾亂地從男人身上爬起來,手掌攤開。
「權少皇,你要不要這麼無賴?!剛怎麼說的?」
突然——
男人勾著冷硬的唇,笑著扳過她的下巴來,一張輪廓分明的俊臉上,三分促狹七分不正經,一字一句低啞涼薄,卻說得十分的蕩漾,「那爺就干到你同意為止。」
男人好笑的盯著她,覺得她能用手伺候自個兒也算是意外的收穫了,手臂死死圈著她,細細軟軟地吻著她,滿目複雜又衝動的情緒,「現在是爺的人了,還不嫁?!」
「嗯。」
剛才在客房裡,鐵手過來叫她的時候,她就只在外面套了一件長外套,裏面就著薄薄的睡衣過來了。哪兒會料到著了這廝的道兒,外套被剝了,睡衣里啥也穿。
「你,你知道。」
平時的他冷笑,陰笑,嘲笑,皮笑肉不肉,很少這麼朗聲大笑吧?
去!好死不死,她不管不顧的重重一咬,竟然剛好咬在他胸前那個點上。她的腦子『轟』的一下空白了。此刻,牙齒下是他緊實的腱子肉,舌尖上是他微凸的一點,這樣的巧合,不如讓她死了算。
跑么?逃么?怕是不行!這男人很明顯對她是勢在必得了,誠了心的要收拾她。她越是反抗,越是拒絕,越是會激起他的征服欲,只會適得其反,將他更加拼著勁兒的要了她。
「權少皇。我……不願意。今天說過了……你不能逼我的。」
直起身來,占色拉好睡衣,心尖兒都澀澀地擰住了。
雖然他沒有騙她,真的在發燒。可這會兒的他,哪兒還在剛才躺在那裡的虛弱樣子?
冷血瞄了瞄情況,清了一嗓子,接過了話茬,「老大,沒事兒了?」
什麼,下周六?
錦山墅里的供職人員不少,休閑娛室的設施也很多。
「……」
「得了!咱不扯那些了。挺晚的了,我真得回去睡了,明兒還要上班的。」
「爺不僅發燒,還發了騷!」
眸色暗了又暗,男人聲線啞了,「爺也要咬回來。」
占色嚴肅起來的時候,板著臉的樣子,也是挺清冷的那種人。
翻一下白眼,她難受了,「你起開,熱死我了。頭痛還不趕緊躺下去?!」
好一會兒!
靠!
心裏『咯噔』一下,占色糾結了。
什麼意思?占色有點缺氧的腦子暫時還沒回過味兒來,男人已經將她雙手鉗住了往頭頂上一舉,接著速度極快地將腦袋低了下去,隔著她身上薄薄的睡衣覆上了她,急切又貪婪地含上去。
而且,這一回很明顯來勢更凶了!完了完了。她正尋思著該怎麼辦呢,男人已經抬起了她的兩條白生生的腿來,又狠狠在她臀兒上捏一把,就開始在她身上磨蹭,卻又不急著上她,彷彿恨不得把她渾身都磨出火兒來。
燙吧?
這樣的待遇讓占色多少有點兒不適應。不過,她也不好再多說什麼。離少教所還有一段距離,她就讓鐵手停了車,準備自己走過去。當然,她害怕那輛DartzKombatT98軍用越野車太過招人眼球了。她還要在這兒待上幾個月呢。低調,低調才是生存的保證。
「再見。」
占色蹙起了眉頭,「關你屁事!」
冷血豎了豎大拇指,讚歎,「恢復能力很強!」
「佔小幺,看著我的眼睛。」
杜曉仁乾笑了兩聲兒,目光陰陰地掃在她的頭頂。
「小幺兒,放心,爺會讓你心甘情願的。」
到他數到五的時候,占色心尖兒都快要麻酥了,在他有節奏的搓挑下,難受得腳趾頭都蜷縮成了一團兒。受不了地擺著頭,她閉上了眼睛,一個字終於吐了出來。
「色妞兒,我想請你幫個忙。」
攏好了衣服,占色皺了眉頭,慢悠悠地順著頭髮,無奈的回應,「別鬧了啊,我要做事兒了。」她真想說是被狗咬的。可那樣會不會更……不要臉?
「喂,昨晚睡得好吧?」
心裏恨恨地罵著,可槍抵在頭上了。不對,是抵在緊要處了,她這會兒還能耍橫么?占色是個理智型的妞兒,再罵再怒都沒有用,不如趁著他還沒有更一步的舉動之前,安撫這位『發燒病人』來得更為重要。
「權董的首席秘書。」
「你個臭流氓!」
狠狠地別開了頭,占色不敢看兩個人夾餅兒般糾纏在一塊兒的樣子了。這動作實在不夠好看。除了讓她心驚肉跳,細胞哀嚎之外。怪異的情緒火苗般往上串。
「喜歡?」
男人叼著她,聲音有些含糊,不停在她身上打著圈兒的裹咬,重重地呼吸著,占色氣火攻心,可又真心舒服得要命,溫流一陣陣襲來,大腦細胞全面投降,這讓她不知道究竟該殺了他,還是該讓他繼續。
「乖!」
「你放心……四爺言出必行。不結婚,不碰你。」
而且,他是專程把他留下來送她去少教所的。
這樣的貼合,這樣的聲音,這樣的姿勢,讓占色的腦子有點兒傻缺。心裏痛恨著自個兒又被男色給勾引了,可又不得不承認,權四爺現在這個模樣兒,真的太有性魅力了,比她在網上瞧見的那個花花公子雜誌給勁兒多了。
男人重重的喘息聲兒后,喉嚨深處發出一首顫音兒,伸手撈過她來趴在自己身上,嘴唇不得在她額頭上,臉頰上蹭著,「佔小幺……佔小幺……」
這個該死的男人,他是在跟她『商量』嗎?他是在商量嗎?
「權四爺,既然在發燒,就好好休息,多喝水,別再鬧了。」
終於,占色喘著氣兒,實在打不動了,他身上的肌肉塊子不知道什麼打造的,越打她的手越抽得緊。氣咻咻地鬆開手,冷哼了一聲兒,她調頭就出了房門兒。
微眯著眼睛,冷占打量他,目光銳利得像刀片兒。想了一會兒,他腦子裡很快就出現了剛才在老大卧室門口,鐵手那種極怪異的幽怨眼神兒。大概猜到了什麼,他正色地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爽地拍拍她的臉,男人咬字清晰,聲音低沉,卻成功讓占色的身體抖了抖,「搶妻!你就不怕人家說,權四爺你混得太差了么?!」
悶悶地說了一聲兒,鐵手沒有看她,趕緊驅車離開了。
「呵!」捻一下她的鼻頭兒,男人促狹的瞅她,「你覺得呢?進去,還是離開?」
「這爺兒,千萬不要告訴老五。」
「哈哈哈——」
難受地動了動,占色覺得自己像他砧板上的魚,「你就怎樣?」
「呵,成啊。不過——」男人蹙了蹙眉,低下頭,看著彼此貼合在一起的身休,看著她動人的凸型曲線被自己壓成了一種極為可憐的嬌艷。真實,美妙,存在感直衝大腦神經。
越想,她想覺得錦山墅的人都有點兒神經質。果然應了一句老話——近墨者黑。有什麼的神經病老大,就會有什麼樣的下屬。今兒打她一上車起,鐵手就沒主動和她說過一個字。而對於她說的話,他一律用『嗯』來應付。占色研究了他許久,本想從他臉上看出點兒什麼來。可惜了,手哥就是一個面上沒有半分表情的怪物。以至於她的專業知識沒有用武之地。
鄙夷地瞄著他,她說:「權四爺,就你這種爬爬蝦的造型,我能感受得到。可我沒有義務為你解決這個問題,能不能爺們兒一點,不要用強讓我鄙視?」
次日。
一直?!
她知道這個臭男人故意這麼說來讓她難堪的,可在這樣的狀態下,她想找塊兒豆腐去撞死都沒有機會了。實在無奈,她還是只有那一招兒,狠狠抬頭咬他的肩膀。不管有多大的作用,至少能夠報復一下。
男人抬頭,淺笑的眸更深了,望著那淺淺的濕漬下格外突起的點。
「你不對勁兒啊。多少年兄弟了,我不了解你?」
「是,四爺。」
點了點頭,權少皇再次轉動著手裡的球杆,「誰收的?」
「我不想說這個,沒事兒別影響我。」
「沒有。」
「嗯。」
「佔小幺,一直都只有你。」
*
「咳!」占色差點兒被嗆住了。
「四爺……」鐵手眉心跳動。
「爺不怕。」
「我吩咐你的事兒辦了沒有?」幾乎就在同時,或者說,權少皇搶在他面前打斷了他的話,面色收斂著嚴肅起來,一雙冷鷙的眸子,直直地盯視著他的眼睛,
冷血專業的見解分析完了,見鐵手沒有回應,不由皺了眉頭,「鐵手,有心事兒?」
「早晚都是爺的人,何不早點享受?」
占色打得用力,打得夠狠,打得拼了老命。
在她思忖間,男人的手已經開始剝開她的外套,正在解她睡衣的扣子。身前突然的一涼,她下意識地反應過來,再不想對策就來不及了。腦子裡一萬個『怎麼辦』,手腳卻沒有辦法使用,條件反射地般,她抬起頭就用上了習慣動作——咬他!
「嗤!這話跟多少女人說過了?權四爺,大家都是成年人,你也甭蒙我不懂,丫裝處?」
他慢慢地放開了她的腰,一雙郁色的黑眸深邃難測,「佔小幺,商量一下,下周六辦婚宴。」
「嗯?佔小幺,你不會見死不救吧?」
可惜她沒有抬頭,只是用耳朵接收到了杜曉仁的聲音,「丫還跟我裝蒜是吧?占色,以前咱倆可不是這樣兒的?你怎麼變了?」
鎖著眉頭,權少皇慢騰騰地走了過去,沒有繼續問剛才的問題。目光淺淡地瞄了鐵手一眼,又專註地挑起了球杆來,等他擦拭好走近了檯球桌,又俯下身去,手臂后擺,一動不動地瞄準了球,卻並不擊出去。靜寂時,渾身散發的傲然與強勢,讓冷血和鐵手都有點兒透不過氣兒來。
「別怪老子不尊重你,是你自己見雞行事的?嗯?」
「乖!」黑眸微閃,男人笑得邪氣,像安撫小動物般在她腦袋上拍了拍,「趕緊的,四爺等著你治呢!」
不太愉快地斂了神色,她目光有些涼,「你就為了問我這個的?有勁兒么?」
哪料她說了,男人卻不放過她,變本加厲地磨她,「看著我的眼睛說。」
鐵手抿了抿唇,拿著槍粉擦了擦球杆頭,面上幾分難堪幾分難受,「我沒歪心思,就是……」
鐵手過了好半晌兒,才盯著那轉動的球,悶聲悶氣的「嗯」了一聲兒。
好一會兒——
啞暗的聲線兒,就兩個字兒形容——爽了!
占色的心尖快燒卷了,在尖端又一陣濕意傳來時,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在這樣的氣氛之下,她真心受不了這樣的耍弄了。因為,她太清楚自己的意志力了。真沒有想像中那麼強。再被他玩下去,她非得投降不可。說不定還真會『心甘情願』的答應嫁給他。順著不勻的呼吸,她看著男人俯下的頭頂,感受著他的輕吮,聲音不連貫的說。
尊重她?
「……」占色無語,甩了甩手,皺起了眉頭。
「據說,夫妻之道不僅止痛,還促進血液循環,恢復身體免疫力。」男人低低的說著,聲音又啞又暗,每一個字眼兒都被他拉出一種模糊又慵懶的鼻音來。配上他深邃的黑色眸子,在這樣一布之隔的情況下,占色可憐的臉蛋兒,快要紅得滴血了。
額頭抵下來,男人低哼了一聲兒,「原來你喜歡重口的?」
在權少皇越來越過分的『摧毀意志』的動作里,占色覺得自個兒快要被他給逼瘋了。可偏偏身體還不爭氣,完全無法動彈不說,身上更像被人給放了千百隻螞蟻在爬那麼難受。呼呼了幾下,她睜著他灼了火兒的目光,情難自禁地低吟一聲,「權少皇,你不要這樣!別!」
這麼一想,她說不出來為啥就酸了,「滾開啊,我不想要二手男。」
扯!
此時,檯球室里還燈火通明。
「你他媽今兒吃錯藥了?沒廢話!玩一會兒趕緊睡去。」
「癢個屁,你個王八蛋——!不守信用。」占色的火氣兒上來了,可她越是生氣的時候,臉部表情越是豐富靈動,那種氣嘟嘟的小模樣兒,軟軟嬌嬌的小可憐樣兒,越是男人恨不得吃了她。
「除非你死。」
然而。
「……你,王八蛋!」
「現在我倒數十,嫁,還是不嫁?不嫁結果你知道。十……」
啄了一下她的小鼻尖兒,權四爺輕『呵』了一聲。
男人有的是耐心,「你不會。」
這個男人!要不要這麼無賴?生病了還來作她。
有他這麼逼嫁的么?占色又愕然又惱火,又沒有辦法壓抑心裏的火。
他竟然無恥地對他的女人有反應,甚至於在那天晚上之後迷上了那樣的快感。每次都會想著她的臉到達巔峰。那種幻想著她的感覺,經常會讓他止不住戰慄。
「八……」
「……」
吼出這一句,男人眸色暗了暗變本加厲了。身休難受之餘,占色急得滿腦門兒都是細汗,光潔的天鵝頸輕輕搖動著,在壁燈下閃著別樣的光澤,一雙受到鉗制的指尖無奈地扯著床單兒,心裏越來越害怕。
「我可看出來了啊,玩得很嗨啊?嘖嘖……你看都嘬成啥樣兒了?」
「謝了,手哥,再見!」
「權少皇,你別這樣!別!」她的聲音有些抖,男人卻不理睬,一隻手仍然死死扣緊她的雙腕,薄唇不停夾裹著布料下小小的珠子,直到它投降的叫囂了起來,他才慢慢將那一小片兒布料弄得濕透,看上去色到了極點!
男人哧笑了一聲兒,埋頭在她的脖子里,聲音啞然又含糊。
放下手裡的東西,杜曉仁望著她,笑得還是那麼熱情。
他知道了,還是壓根兒不知道?
權少皇也不反抗,由著她撒氣兒,只是拚命地大笑。
的確有點兒燙。不僅男人身上有著明顯的發燒癥狀,連佔色自己也被傳染得呼吸不穩,臉上像有一把火在燒,身體更是迅速地燙了起來。
「自然反應,懂不懂?」看著男人一臉自在的討打樣兒,占色稍一思索,眸子突然暗了,鄙視地盯著他,「再說了,誰讓權四爺這麼有技術,這麼會討好女人。」雖然說認識他這麼久的時間,除了對她自己之外,沒有見過他對哪個女人有過太流氓的行為。可單從他剛才熟練的表現來看,絕對不僅僅出於男人本能那麼簡單……他肯定有過女人。
什麼叫他的人?這樣也算么。
狠狠推了他一下,事到如今,占色也基本認命了。
算了。人家的事兒,與她無關!
男人眸色微暗,艱難地撐起了雙臂。在離開她的時候,他情不自禁地顫了一下,停頓兩秒,才側翻過身躺了下來。長長地呼了一口氣,手臂橫過去又將她摟了過來。
他『騰』了一下又坐了起來,急匆匆的摁滅了煙,噌噌地下了樓。
說到這裏,男人惡劣地不動了。
想到那個事,她激靈一下,不自然地笑了笑,拍拍自個兒的臉,埋下頭去整理資料,隨口就搪塞了她:「你想多了。我昨晚上在家裡住的。」
鎖了鎖頭,權少皇盯著他,突然笑了,「哎,我說你緊張什麼?」
她昨天的衣服淋濕了不能穿,今天早上出門的時候,穿的一身兒衣服都是權少皇準備的。雖然她也不懂品牌兒,可單從質量上來看就是好衣服,絕對逃不過杜曉仁這個『品牌迷兒』的眼睛。更何況,杜曉仁了解她,不可能買貴的衣服。
「當然。」男人低頭睨著她的臉,貼得極近的氣息拂過她面頰上的小絨毛,帶來又一種曖昧的心驚肉跳,「佔小幺,爺也會心理學,不僅如此,還會算命呢……爺還知道,你被進入的時候,表情很浪……」
一片嫩豆腐,兩朵紅茱萸。
但是,這些事兒也足以證明這個男人的狠絕——他不僅對別人狠,對他自己也夠狠。不會輕易地縱容了自己的**。
天!雖然他很帥,她也不願意太虧待自己啊。
出門之前,權少皇又突然回頭,幽暗陰鷙的眸色微暗,「鐵手,我一直看好你。」
跳下車,她友好的笑著沖鐵手同志揮了揮手。
不過么,冷血這個人話不多,鐵手也比較沉悶。因此,這兩個人的聊天實在沒有什麼新意。但是,聊天的內容絕對勁爆,還搭上了權四爺的個人**。
「佔小幺——!」男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喉結上下滑動著,看著面前的權少皇,鐵手面色有些發白,慢慢地,他放下了手裡的球杆,索性就直接招了吧。
呼了一口氣,她閉上眼睛,再次睜開時,她佯裝鎮定地冷哼。
唰!
「來,佔小幺,爺給你一次表現的機會。」
杜曉仁調頭看了看門口,沒有見到有人,笑著迅速地拉開了她的衣領,露出裏面的內容來。只見她脖子上還有胸前的痕迹都非常的深,那臭男人太用力了,過了一夜,有些吻痕變成了紫紅色,跟她白嫩的皮膚一比較,一目了然。
一方面,權少皇說得對,她對自己做出來的承諾,有著近乎變丶態的遵循理念。在這個方面類似於典型的強迫症患者。要是她答應了什麼事兒沒有做到,不管再做什麼事都沒有辦法再安心。一個方面,已經到這程度了……作為女人,她還能如何?即便他沒有真怎麼她,可她還好意思再找別的男人么?
「權少皇,你說我到底怎麼著你了?你到底要把我怎樣才肯罷休?」
輕笑了一聲兒,杜曉仁雙手撐在她的肩膀上,正視了她兩秒,視線又慢慢下滑,不經意地落在了她領口下方沒法兒完全遮掩的吻痕上,「昨晚上和某帥男做那事兒的感受呀?喂,我可是聽王晶晶她們聊過哦……據說是艾所說出來的……說他在床上活兒強悍得不行……快,趕緊的,還不給姐妹兒彙報彙報?」
淡定地看著她,男人勾起了唇,「難道你是一手女?」
被『逼』就範的權四爺,在占色走了之後,又愉快地去衛浴間里沖了一個澡,把自己洗得清清爽爽了,換了一身兒睡袍出來,躺在床頭點燃了一支煙兒,吞去吐霧裡,他閉上眼睛回味著小妞伺候的肖魂感覺。還有兵臨城下時那要命的吸引……
臭男人!
「占色?」
占色死盯著男人爍爍的眼,沒好氣兒地低吼,「我又不是醫生,怎麼替你治?」
「嗯。」
「色,跟姐妹兒說說感受唄?」
「鐵手,你說老大搞掂沒?」
急匆匆地洗漱好出了客房,她沒有見到權少皇和權少騰兩兄弟,也沒有見到十三那個小屁孩兒。沒有吃權少皇給她準備的早餐,她提著包兒就要找人送她下山。
都快死了還不知道消停。
「不要哪樣?」
相處了那麼久,杜曉仁當然也了解。她已經不耐煩了,要再說下去,她指定得發火兒了。
他的表現已經夠明顯了,要不要還這麼直接地揭開那層遮羞布?
又輕淡的瞄了他一眼,權少皇晃了晃腦袋,甩了甩洗完澡還沒有干透的頭髮,才放下球杆兒,輕描淡寫地說,「你倆玩,我去躺會兒。」
「其實,爺也是被逼就範——」
「……」
「我也不知道,控制不住……」
男人不答,勾唇反問,「癢?」
轟——!
四哥?我是你四哥……四哥?
丫怎麼像躲瘟疫一樣?她是會吃人的怪物?
「滾開點兒,我回房間去睡了。」
「你說呢?」
清了清嗓子,杜曉仁收起了剛才的不正經,將被她冷落了好久的資料袋拉了過來。
吸氣,吐氣兒,她無奈的軟了聲兒。
「去睡吧!四爺尊重你。」
「少廢話了!聽明白了沒有?準備一下,下周六。」
「嫁不嫁,佔小幺。」
「不願意?那我就……」
「哦?」男人抬頭,饒有興趣的看著她。
看著遠去的車尾巴,站在原地想了想,占色覺著莫名其妙。
「怎麼著,老子睡了你,還虧你了?」
不巧,男人身形剛好起來,準備把她礙事兒的外套放好。
越想越生氣,她真恨不得殺了他。
一出門,她才發現自己剛才太衝動了——丫的,怎麼能矇著被子打他呢?應該找把菜刀捅死了他才對。
「姓權的,咱倆能不能不要每次都使用這麼不友好的聊天方式交流?按追命的說法,這樣會顯得你的智商很讓人捉急。」
並非她想對這個惡劣的男人去服軟,而是她害怕再不服軟,自個兒會做出更丟臉的事兒來。因為,她害怕的不僅僅是男人的行徑,而是害怕自己根本就逃不開這個男人的誘纏……那種感覺很奇怪,好像來自她身體的本能,好像這個男人了解她的身體更勝於她自己,好像她本來就需要與他嵌合才能得到滿足一樣,甚至有一個聲音在她的腦海里無恥的喊,想要更多。
咧著嘴笑了笑,杜曉仁好像完全忘記了兩個人在食堂里發生的小小不愉快,咬著唇,一屁股坐到了她面前的辦公桌上。白生生的雙腿交疊著,上下左右地打量了她好一會兒,才又低下頭來,目光亮晶晶的。
「小人物?小嗎,有多小?」男人惡劣的頂她一下。
如果這時候占色抬頭,她就可以看到一雙充滿了嫉妒的眼神兒……
「佔小幺,回神兒了。」
索性,豁出去了。讓他爽那麼一次,說不定對她就沒感覺了。
冷血和鐵手兩個人似乎都沒有睡意,一邊兒打檯球一邊兒聊天。
「不……不嫁!」
「是,比驢子還強,行了吧?」
難受地眯了眯眼睛,她想惡狠狠地吼回去。可無奈,人都已經入了虎口,更何況她真心扛不住男人熟稔又耐心的撩逗了。理智還好,尤其是身體像是完全脫離了她自己的掌控,在他有心的惡意撩扯下丟臉地讓床單上都是濕痕。
「佔小幺,是你逼老子的。」
背後,男人冷不丁又撂下了一句話。
她想,她這輩子,真心逃不開這個可怕的惡魔了。
「再說一個,嗯?」
占色可憐巴巴的臉色,已經沒有辦法再還原和鎮定了,臊紅得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兒。最讓她無法原諒自己的是,理智告訴她說太不要臉了,可她的身體卻一點也不討厭這樣的感覺。除了不聽話的發顫之外。在他結束的時候,竟然有種意猶未盡的錯覺。
「佔小幺,我是你四哥。」
轉過頭去,他面無表情地喊了聲『四爺』,眼睛卻心虛的不敢與他對視。
占色推了他一把,忍不住就要爆粗了。他這還叫不碰?哪兒都碰完了還叫不碰?心下恨恨地罵著王八蛋。不過,她又不得不理智的分析。他能夠在這種時候忍住不做了她,證明這個男人的心理能力超級強大。可以這麼說,臨門一腳不踢球的男人,在這個世界上絕壁比三條腿的青蛙還要難找。
而他呢?
視覺效果太過衝撞思緒,男人眸子染上了紅。呼吸濃重了不少,大手急切地逮住一隻就往掌心裏裹。頭再次低下去,看著那一抹美好,男人的聲線啞然不堪,「佔小幺,你怎麼長得這樣好?」
「操!」
「……」
愣了差不多就兩秒,占色就回過味兒了。紅著一張臉,她慢悠悠地轉過頭來,與他促狹的眼神兒對視了幾秒,然後咬牙切齒地沖了過去,頓時爆發了堵了一晚上的小宇宙,撈過那床剛才被嫌棄掉的大被子,劈頭蓋臉地罩在男人的身上,捂住他的腦袋,就是一頓暴打。
在她拖得極長的那個『雞』字兒里,聰慧如佔小幺者,怎麼會聽不出玄機來?只不過,好女鬥不過惡男,她也只能當成完全聽不懂,下床吸著拖鞋就逃離現場。
男人促狹的笑聲兒,驚醒了她。
占色心裏凜了又凜。
於是乎,她只能無語。
滿意地勾勾唇,他懶洋洋地直起身來,聲音沉沉,「鐵手。」
男人的低聲淺笑,讓占色心裏一慌,一不小心就『咕』地咽了一下口水,那聲音極輕,可在近距離狀態下,她差點兒臊死了,比被他不著調的調戲還要讓她難堪。
「還好啦。咦,你今兒上午不是沒課嗎?怎麼過來了?」
「我偷偷跑掉?我不在京都了,你能拿我怎麼辦?」
想了想,想了又想,一橫心,她掙扎了一下,顫聲說,「停!我來幫你。」
占色挫敗不已,呼呼吐著熱氣兒,「你以為你有多了解我?」
眉頭挑了開,杜曉仁像是對這個問題特感興趣,笑得越發邪惡了。
她鼓起勇氣,像上戰場似的伸出了手,握上了他高高彰顯著存在感的權小四,小手蛇樣的套牢了他,滑了起來……
低低一笑,男人線條硬朗的身體放鬆了下來,拉過她來,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將兩個人的姿勢抱得像兩株相親相愛緊緊依偎的蔓藤,輕佻地問,「大么?喜歡?」
老實說,事情的變化實在太快了,快得她完全招架不住。今兒來這裏之前,兩個人還斗得你死我活,她都恨不得咬死他了,而這會兒她卻要嫁給他了。她覺得有種舊社會被捆綁上花架的無奈感。
「不……不說了……」
於是乎,最詭異的事件出現了。
不過,用吃藥來促進發燒,這不是玩命么?!
「就是什麼?」
果然。
勾了勾唇,占色不知道她什麼意思,客套地笑了笑。
「是痛得厲害。趕緊替爺治治!」
「……」
「今晚陪我。」
「權少皇!」
占色簡直想仰天大笑,他已經被這隻腹黑的妖孽給逼到絕路了,他現在還來和她談尊重。一雙眸子染了色,她惡狠狠地瞪回去,「不敢想像,你要不尊重的時候是什麼樣子?」
一邊想著,她一步快步往辦公樓走去。剛走到她的辦公室門口,正好就碰到了眉飛色舞的杜曉仁抱著一個資料套過來了。兩個人見面互相打了個招呼,占色錯身就進了門兒。沒想到,杜曉仁也跟在她後面進來了。
「真的沒有。」鐵手臉色有些不自然,埋頭擊球。
占色不禁笑了一下,「我有什麼可裝的?」
可她認命了,不代表今天晚上她就得在這兒繼續受折磨。
「佔小幺,你今兒逃不掉了!」
「是!沒虧。你權四爺有錢有勢,英俊瀟洒,你要睡了我,我應該回去燒幾柱高香,感謝我們占家的祖宗們保佑,墳頭冒了青煙。可現在能不能稍稍給我點兒自由?我真的不想被人說嫌話,說我先爬上了四爺您的床,才被你給納了妾……」
一晚上沒睡好的占色,起床時已經八點半了。
不行!絕對不行!
占色腦門兒悶了一下,差點兒暈過去。
「還咬?操,沒看老子都重傷了?」
她眨眨眼皮兒,「相信你的耳朵。」
「兄弟,把小心思收好。我能看出來,老大當然也能。」
「行,做得好。婚禮的事,大姐會置辦。其他,你安排。」
男人勾勾唇,過了好半晌,一雙黑眸盯著她,猶豫了好久,才輕聲說。
去!
「什麼什麼感受?」占色撩了她一眼,心裏『咯噔』作響。
彼此緊密地貼著,他輕笑著低吼完,又懲罰性地磨了磨,突然邪勁兒地再欺近了一點,淺淺研,慢慢磨,每一下都足夠她嬌嬌的亂顫了,他才收住憋得快爆炸的槍支,不疾不徐的哄她。
「我懂。」
「嫁!」
他心裏清楚,這樣的行為不道德,可他就他媽的控制不住。
「……你當然不怕!你是男人,我是說對我的名聲影響不好。」
「那你怎麼起來了?」
「老子檢驗一下。」他狹長的眸子眯起,盯著她明顯慌亂的眼睛,指頭慢慢挑開了她睡衣的肩帶兒,往兩邊兒一拉,就露出了她近乎完美的上半兒身來。
「這麼晚,玩球呢?」
「……」
男人低頭看著她,身體壓在她身上,一雙狐狸眼睛淺淺眯起,一身古銅色的肌理上有著她今天的戰鬥咬痕,發著燒的體質,讓他更添了幾分狂野和邪魅。
「四爺,我……」
不咸不淡的聲音,讓人摸不透他在想什麼。
占色受不了他的故意,覺得那大蛇頭快把她磨成一攤泥了。
「姓權的……你……無恥!」
占色一個頭兩個大。
*
神經病!得出結論,占色深呼吸一口氣,無奈地睜開眼睛,對上他一雙深邃又複雜的黑眸,斬釘截鐵地吼了一聲兒,「嫁!我占色從來說話算數。」
懶洋洋地說完,權少皇只手插在睡袍的兜兒里,大步出去了。而靜寂了好久的檯球室里,因為他的離開,空氣雖然沒有了剛才的低壓,卻讓冷血和鐵手好半晌兒都沒有開口。
「乖寶貝兒。」男人滿意地摟了摟她軟軟的身體,就將她扶了起來抱在自己腿上坐好,認真地替她套上了睡衣和外套,那溫情脈脈的樣子好像從來沒有過逼婚這事兒,更好像他習慣了做這種事兒一樣,幹得又熟練又溫情。
剛才她著實拼了老命要收拾他,用了老大的勁兒了,痛得男人直咬牙。使勁兒拍拍她的臉,他甩開了那件外套,不知道是熱了還是閑礙事兒,他一把掀開了兩個人身上的被子,惡狠狠地說,「今兒你死定了。」
「七……」
這個男人最可怕就可怕在,竟然那麼的了解她。而她竟然完全看不透他。
翻了翻白眼兒,占色以前就知道杜曉仁是個敢說敢鬧的主兒。不過那時候她沒覺得有什麼奇怪的,因為彼此是朋友。而現在,大概心理改變了的原因,她突然不喜歡跟她開這種玩笑了。尤其是那個男人還是權少皇,那感覺就像是杜曉仁自己在意淫他似的。
「那佔小幺,要不要心甘情願的嫁給我?」
男人目光爍爍看著她,過了好久——
不過,姓權的笑得那麼開心,還真讓她有點兒不習慣。
他的話,無異於在鐵手的胸口上了一記重鎚。愣了兩秒,鐵手眯了眯眼睛,慢騰騰的開口,「四爺,我對……」
「行了,不問,我不問行了吧?」
「我……別啊!」
見死不救?不做會死啊!占色心裏恨恨的腹誹著,可她的人現在反抗無力。女人在這種事兒上本來就比較吃虧,更何況遇到了這麼一個霸道的主兒?不回復他也不可能的了。她該怎麼辦?難道真要就這樣跟他不明不白地發生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