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佔,女人休想逃》目錄

第106章 夜魅銷金獸身世

第106章 夜魅銷金獸身世

這一吻……
沈女士這話說得,她自個兒的孩子,除了錢傲,她需要向誰交待?她又不是錢家的雇來生兒子的機器。
錢老大皺眉,目光下意識地望向元素的小腹,那眼神兒,真是奇怪了……
元素,你矯情什麼呢?為什麼就不能呢?既然你愛他,她是你的男人,他想要你,有什麼不可以呢?
看他急得額角上青筋暴露的樣子,元素就知道他忍得很辛苦,這個男人呵……
元素心下一驚,揪著錢傲的手一緊,焦頭爛額般的感覺,還有什麼可談的,那天不是已經都說清楚了么?
這個男人對她的好,對她的寵,倨傲得不可一世的錢二爺,竟然都可以為了她做到如此低的地步。
在她身邊坐下,錢老二皺緊了眉頭,眼神認真地盯著她瞅,像研究一道難解的數字題一般專註,元素被他看得毛蹭蹭的,放下水杯,微微嬌嗔:「咋啦這是?這麼看著我,不認識?」
沈佩思點頭,皺著眉頭半信半疑,卻沒有去睡覺的意思。
元素不自在的扯了扯錢傲的衣袖,示意他將自己放下來。
女人身子早就癱軟了,魂魄飛天,身體細細地感受著男人給予的滿漲和火熱,嚶嚀著,咬住唇不敢鬧出大的動靜,這不是在似錦園,這是在錢宅。
真該死!
沉默。
她的不安感馬上就傳遞給了身邊的男人,低笑一聲,他摟緊她的肩膀,揉了揉她黯然的腦袋,目光里掠過滿滿的寵溺:「小妞兒,別怕,不是有我在么,你丫膽兒這麼小?」
這一頁,必須翻篇。
「二爺,你能再孔雀一點么?」
今後,日子還長,見一次鬱悶一次,那還了得?
錢老二就樂了,在黑暗裡笑出聲來,按住懷裡的女人猛地就親了下去,從臉頰開始,耳垂,脖頸,慢慢往下……越往下他的雙唇越是滾燙。
頭頂的男人壓抑的呼吸聲越來越急促,元素小臉紅得似火。
「錢傲」
當元素伸出手臂抱緊錢老二的脖子時,心裏是泛著酸的,眼眶通紅通紅的,靠在他溫暖和結實的懷抱里,她感到心踏實了,安定了,任何的風雨都不怕了。
男人伸了手指輕蹭著她柔軟的唇瓣,低低啞聲道:「寶貝兒,不要怕,叫出來,我喜歡聽。」
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安撫,錢老二哀嘆。
「錢傲,你大混蛋……」元素這次氣得不輕,就好像到嘴的鴨子,突然就飛瓜了,沒有了,而她還餓著,這不是明顯的收拾人么?
「乖,睡吧……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兒?」
捂臉,元素欲哭無淚。
錢思禾不是他的親生女兒,而他和小舒的女兒卻不見了蹤影,至今生死不知,這幾日他找得焦頭爛額。
腦子裡裝著事兒,頭腦更是清明萬分,輕輕軟軟地揉捏著他妞兒被繩子綁過的手腕,心裏怨懟上自個兒了,心疼得啊。
但這會兒,元素的感覺卻一點都不美。
實事上,她真的挺開心。
「嗯?」
我靠!裝文人騷客?還滿樓紅袖招呢!
引誘,誘導得如此明顯,這小娘們兒還不明白?
他妞兒害臊了,瞧她臉上紅撲撲的春色,帶著孕婦特有風情的身線,他剛剛舒緩過的神經又神綳起來。
她是不搭話了,可這不代表錢老二就受得了讓她委屈,他自個的心肝寶貝兒,重話都捨不得說一句,怎麼能許得了沈女士指著鼻子罵?
元素閉著眼等待著,好久好久沒有下一步,她害羞地睜開眼,大吃一驚,見這錢二爺疲憊地背對著自己,看樣子竟是要睡熟了。
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他心疼的如珠如寶的小女人。
她吸氣,保證語氣的平穩,可話里擔憂的意味卻十分明顯,事實上,她真的太過在意錢傲對她的看法,對她和仲堯之間那些過往的看法。
勾起一抹得逞的嘴角,錢老二伸手在她臉上疼惜地揉了揉,「早這麼說不就結了么,浪費良辰美景,素,你這個小妖精,都要把老子給弄瘋了。」
「以前受得了,現在為什麼就受不了?」
可會不會太過舒坦,而遭天嫉?
唇角的勾出好看的弧度,錢老二說這話的時候,那聲音柔軟得像是哄小孩兒,笑容真誠爽朗,在他眼中找不到一絲絲偽裝的成分。
一個頭八個大!
「嗯?不痛了。」元素的小臉這會正埋在他的胸口,聽著他胸腔發出的沉穩心跳,心裏舒坦得不行。
五臟六腑都是火兒,可她只能顧左右而言它,說些摸不著邊兒的話:「是啊,錢傲,你初戀是什麼時候啊?」
「嗯,你也是?」元素壓低了聲音,在這寂靜的夜裡,顯得特別的柔膩婉轉。
不等她反應,錢老二就從她小嘴兒開始親下去,細細地含著她白嫩的耳垂、脖子,呼吸里噴洒著灼人的熱氣,一邊親吻,一邊止不住的讚美她的美好。
他,是認真的在理解她。
「寶貝兒,你咋了?」
還不明白錢傲只好硬著頭皮了,「妞兒,你怎麼腦子就不開竅呢?比如,主動點,come」
當然,他倆都明白,這不是巧遇,而是錢仲堯在等著他倆。
「老子……」某禽獸現在……
這些日子接觸,沈女士大抵也沒太為難過她,只不過一旦涉及到孩子,她那嘴就尖酸起來。
錢老二輕吻著她,知道剛才自個兒到是舒服了,可他女人還沒辦踏實呢,可不能這麼慫蛋,這麼一想,他抽回手來,直接將女人的睡裙撩了起來,繞到後面貼住抱她。
「嗯,錢傲錢傲」
他哪知道,聽了這話,元素徹底糾結了,他嘴裏說的壓根兒就不是自己啊。
羞都羞死!
沉默良久,錢仲堯總算還是找回了自己的理智,迎上錢傲眼中那抹理解的目光,只聽他道:「我就是想看看她,和她說幾句話,沒有別的,二叔,能讓我和她單獨聊聊嗎?」
這是兩人相處的溫馨時刻,何必讓彼此增添這些莫名其妙的煩惱呢,長久以來,仲堯的受傷就像是她心底的魔障,實在有必要根除了。
被自個兒子抻掇,沈佩思那臉氣得鐵青,這小子真是沒救了,把女人看得比父母重,甚至比自個的命都重,這不是作孽是什麼?
所以,仲子還算是客氣的了。
「錢傲」
他停頓,似乎難以啟齒,瞟了朱彥一眼,半晌才躊躇著開口。
轉過身來,大手默默地伸過來摟緊了她,手掌熟練地放在她小腹上摩挲。
這麼一想,她又酸了,轉過身斜趴在他身上,繼續不恥下問,「那你心目中,理想的戀人是啥樣兒的?」
「錢傲」她伸出手指輕戳他堅實的脊背。
懷孕四個多月了,原本柔軟的小腹已經很明顯的感覺到凸了出來,尤其她懷的還是雙胞胎,比之尋常的孕婦肚子更是膨脹,整個身子都豐腴了不少。
我靠!初戀是個啥玩意兒?媽的,該不會她看到仲子那憔悴受傷的樣子,動了憐憫之心了吧,那顆曾經愛慕的心死灰復燃?
不對,錢老二完全有理由相信,這個女人喜歡的是他自己。
耳朵側過去,錢老二表現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兒來,坦然的表情看上去有些滑稽,柔和的目光始終放在她的臉上。
黑暗裡,兩人相擁躺著,呼吸不勻,其實誰都沒有睡著。
「我調查了小舒生產的那間醫院二十一年前的出生檔案,查到小禾出生的當天,那家醫院只有兩個女嬰出生,今天,我剛拿到另一個女嬰的調查的結果……這事兒真奇了,那個女嬰,竟然是,竟然是……」
錢老二痛呼,睜開眼轉過身來,佯作不知,一本正經地輕問:「寶貝兒,你咋了?」
一話道破,他這話像是解開元素魔咒的絕世靈符,是啊,她是錢傲的女人啊。錢傲不喜歡拖泥帶水的女人!
「乖,寶貝兒,繼續叫」
嬉笑怒罵間,檣櫓灰飛煙滅。
片刻,她開口:「錢傲,你在意我的過去么?」
錢老二抱著她的手不由自主的緊了緊,望著慢慢走近的錢仲堯,看著他眼眸里不斷升騰的擔憂和難過,始終目光沉靜。
然後,他性感的薄唇落下,輕啄在她唇角,一下,二下,直到彼此深吻。
為什麼?
造孽了!完蛋了!
元素被他逗得,差點兒笑翻了,伸手掐了一把他健實的腰肌,更是睡意全無,有人說男人的本質都是長不大的孩子,如果你愛的男人讓你感到的只是他的成熟,說明他還不夠愛你。
不明白?
他的痛苦,錢老二明白得緊,如果互相換位,此刻抱著他女人的是仲子,依他自個兒的脾氣,就不能只是看著了,指定上去就搶人……
錢老二悶了,這妞兒腦子裡整天都裝些啥玩意兒呢?對著黑暗的天花板,錢第二翻了個白眼,想了半晌不得不苦惱的說:「姑奶奶,實在對不住你嘞,老子壓根兒就沒戀過……不過,總有許多亂七八糟的女人巴巴來戀我,唉,人長得帥,就是困擾太多,走哪兒都招蜂引蝶的,這痛苦,這內傷,這憂愁,旁人哪能體會?」
於是,他漫不經心地拍了拍她的後背,露出了邪惡笑容,玩世不恭的二世祖形象又回來了:「想過啊……白白嫩嫩的,漂亮可愛的,穿上衣服么像個純潔的天使,脫了衣服上床么,能風騷得跟個小妖精似的,能勾魂兒。」
元素說這話的時候,眼底里有回憶,但表情卻很平靜,如今再想起那些過往,她並沒有太大的波動了,只是為仲堯感到心痛。
元素心裏一沉,還等著審她呢。
「另一個女嬰,竟然是元素。」
「不行,受不了。」
錢老二悶笑了出來,抬手狠狠地彈了一下她的腦門,『噗哧』一聲笑開了,咧著嘴:「這個老子自然知道,知道你喜歡的是哥哥我,英明神武,風流倜儻,玉樹臨風……」
初戀?剛說完她的初戀,現在又來問自己的初戀了?
而這種痛楚,讓他很想狠狠地撲過去咬她一口,狠狠地從二叔手裡把她奪回來,她原本是他的女人啊。
「吃素?你是想被爺吃么?」
眸光一閃,元素默了。
滿目旖旎地瞧著他女人,而她只是輕輕搖了搖頭,轉身去了浴室清理,錢老二長吁了一口氣,覺得此生圓滿了。
正如早就既定的軌道一般,有的事只要錯過了,就是一輩子。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來吧!
唉,這倆孩子還沒出生呢,很顯然,已經成了她和錢司令員的心頭寶了。
回到他倆的卧室,知道他妞兒心裏不舒服了,錢傲首先給她倒了杯水,又坐著笑容,一臉的燦爛。
操!錢老二心中鬱悶,這小娘們兒有完沒完啊,想要就不能直接說么,奶奶的搞這麼多名堂,等得猴急猴急的。
一把撈過來摟在懷裡,抵著她飽滿的額頭,細細軟軟地吻她,體貼的低聲道:「妞兒,委屈你了。」
這天,她正坐在廳里喝著錢二爺交待的下午餐點,卻看到錢老大突然急匆匆的回來了,神色怪異地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地微微頷首。
反了,這小子真的反了!
錢老二面上一抽。
元素心裏直撓撓,卻不想被這男人給拾掇得落下了話柄,想來想去嘴裏笨得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捂著臉鬱結地忿然軟倒在枕頭上。
真是鬱結難平。
「嗯。」
錢老二愣了,美了,爽了!
手放在她肚子上,他無法想象出裏面是什麼樣的兩個小東西存在,那是他的孩子,可丫的卻生生得折騰他老爸十個月。
近到能藉助樓道的燈亮看清她卷翹的長睫一顫一顫的抖動,如漂亮的羽毛一般,每一次眨眼,都撓到他的心上,將酸澀的疼痛拉扯得更加明顯。
一時間,她心裏軟得像團棉花似的。
直直迎上了元素不確定的眼眸,錢老二自信而認真的回答她,這小娘們兒真是糾結,過去的事兒,那麼在意幹嘛?
「痛么?」
媽的,老子都快憋死了,還孔雀呢?小妖精,怎麼還沒動靜呢?真能綳得住。
有時候想想,純粹是自個兒找虐啊。
這男人擺明了對你個大肚子沒性趣么。
說實話,在這床事兒上,元素對這錢二爺一直有點怕怕的感覺,這傢伙每每辦起事兒來控制不住就像頭野獸,猴急猴急地,那眼神兒里透來的狼光,像是恨不得把她給吃進肚子了。
挑逗么,誰不會?
有些失落,心裏悶悶地,黑暗中摸索著他俊朗的臉,性感的唇,破天荒的心裏痒痒,那期待感越來越強。
真是愁死了。
輕咳了一下嗓子,錢老二目光里閃著不悅的光芒,對付他自個的母親,他那可是遊刃有餘。
這侄子這麼晚了不睡覺,還是擔心著呢?可是,這事兒真是沒法兒了,他的心思再真再誠,也沒法兒改變任何的決定。
「是有一點,你不生氣吧?」元素悶悶地回答,沒有撒謊,實際上,她真的非常非常的不願意看到這樣子的錢仲堯。
腦中思緒翻騰間,元素緩緩地推開了他,在他錯愕地眼神兒注視下,她翻過身來將男人輕輕推倒在床上。
見到他的笑臉,元素微微牽唇,深吸口氣,回復了心情,微笑道,「走吧,我不怕。」
著唇柔媚的樣子,完全是一副期待男人疼愛的表情,纖細的手指緊緊揪住床單顫抖,嘴裏哼哼:「錢傲,流氓……」
汽車駛入軍區別墅時,已經是凌晨三點,可是黑夜還未過去,一輪明月高高掛在蒼穹之上,還沒進家門,遠遠地就看見廳內有微弱的燈火亮著。
要老命啊!
見她急了,錢老二唇角微微往上揚起,露出滿意的笑容。
兩人靠得極近,睫毛都交織在了一起,元素心裏暖暖的。
「以前,我是喜歡他的,他算是我的初戀。」
心情沉重地下了車,心尖兒澀澀地擰著,有些惶恐不安,這錢家二老知道她這麼作一場,還害得錢傲四處奔走,差點兒孫子不保,心裏肯定是怨極了她。
斜陽西照,昏暗的書房裡。
元素一愣,雖然聽不真切,但隱隱地似乎她的語氣里真的透著關心,鼻子一酸,她發現自己不知道抽什麼風了,這麼容易感動。
因為整天都能聽到朱彥和沈女士幾個人討論仲堯的親事,說來說去,無非就是哪個財團的千金,或者某位將軍政要的女兒、孫女,名門閨秀配八旗子弟,屬實也是良配。
所以,這話一出口,他抱著元素直接就走,與錢仲堯擦肩而過時靜了片刻,倏地又笑了笑:「能不能請你放過我倆,也放過你自己,咱們都好好過日子,成不?」
女人舒坦得半眯著眼,迷離地視線里瀰漫著訴不盡的情思千縷,酡紅的臉頰上襯著醉人的星眸,望著一心一意伺候自己的男人,額角髮際滲滿了一層薄汗,不用細看,她就能感受到他極力壓抑著著的火兒……
「乖!」眸光微亮,錢老二頓時就笑了,抱著她狠狠地啄了一口,像安撫小動物一般摩挲著她的腦袋。
矯情什麼啊?究竟矯情什麼啊,要死了,直接告訴他,我要?
我呸!傻叉啊,他又恨恨地罵著自己。
在這一刻,她心底里陡然升起一陣燦爛的光芒,掃去了那些許的陰霾,那些不被認可的,失落的,委屈的,倔強的情緒全部如浮雲一般,消失不見,原來,她的要求竟是這麼的小,只需一點點的溫暖,就可以照亮她的心扉。
元素抿嘴。
他嘴裏說著這麼嚴肅的話題,可某個如火的熱燙傢伙卻早就泄露了他的心思,元素被他這麼抵著,只覺渾身都燥熱起來,體溫急驟上升,耳根發紅滾燙。
嫌她不夠主動,嫌她不夠風騷?說來說去,還不一樣是嫌棄上了么?
最後,倒在她邊兒上的枕頭美得直喘氣,還不服氣地啃了一口她的下巴,橫眉綠眼道:「欠收拾的娘們兒,等娃兒出世,看老子怎麼弄你。」
對,滿足!
錢仲堯的聲音很低沉,在這樣的凌晨三點,帶著暗暗的沙啞,襯著他一臉的疲憊和憔悴,讓人難過不已。
感覺到他熾烈的視線注視,元素偏過頭去,挽住錢傲的脖子,頭靠在他肩膀上,不敢再看向仲堯。
打情罵俏么,原以為錢二爺會一如既往的流氓到底,哪知道萬惡的錢二爺,這時卻突然停下了所有的動作。
元素這會真累了,剛才也吃的飽飽的了,翻身過去面朝著他就笑,眼角眉梢風種萬種,嫵媚妖嬈得像一顆熟透的水蜜桃兒,嫩得能掐出水來,粉唇微張著,逗得錢老二心裏直痒痒!
這時,身後傳來細碎沉重的腳步聲,錢老二抱著她條件反射地轉過臉去,卻在看到了過來的人時,微微愣神。
其實她和仲堯之間的過去,錢傲從來沒有問過,而她也從來沒有提起,像是彼此的默契一般,順其自然的都選擇了逃避。
轉身,繼續往前走!
心下瞭然了不少。
「我生啥氣?乖,不要胡思亂想,過段時間就好了,這一時半會的,他難免想不開。」
從那個凌晨的談話開始,一連三天,元素在錢家大宅子里,還再沒有見過錢仲堯的影子。
可朱彥卻有意無意的在她面前顯擺,沒辦法,她只能雲淡風輕的應對著,不以喜,不以悲,始終一臉事不關已的姿態,到後來朱彥也就沒勁兒了,不過,這並沒有降低朱彥找媳婦兒的熱度。
因為太美,那麻酥酥的電流感瞬間便一路往上攀升,衝擊了他的大腦,「素,對不起,我沒忍不住……」
「老實交待,看到仲子,你是不是難過了?」
「可是」
不對啊,該不會?
可,再他恨再生氣,也不能站在樓道里和二叔動粗。
元素呼吸一窒,心口如鼓擺動,身子不由自主的顫動著。
「睡吧,天都亮了……媽的,溫柔鄉,英雄冢,老子明兒得在家補覺了。」
索性翻了身起來,將檯燈按亮,迷離的燈光下,他酷酷地將雙手墊在自個兒腦袋裡下,狀似認真思考了半天,慢條斯理地說:「當時年少春衫薄,騎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
呵呵!相視一笑。
錢老二睡不著了。
「過去?」
她狠狠吸了口氣,像一個上刑場的革命烈士一般……
望著沈女士的背影,錢老二咧嘴一笑,俯身就將他女人打橫抱起蹬蹬往他倆的卧室邁去,剛站上樓道口,他瞟眼一望,不遠處仲堯屋裡的燈光亮著,不由得怔忡了幾秒。
啊!混蛋!
元素抬眼,他那個是什麼表情啊?
擦肩,錯身,彼此回屋。
話未出口,她的身子就被錢老二拽過來摟在了懷裡,輕飄飄地放在了那張大床上,側身俯了下來,避開她的肚子,讓彼此的目光膠著。
任由男人牽著手往裡邊兒走,她那顆心真的像掛了十五個水桶,七上八下的。
等元素從浴室出來,看到她晶亮清純的大眼睛,帶著羞恥地閃躲著他的視線,錢老二不禁莞爾。
元素扁嘴,這丫臭男人雖然自戀,但這話到也不誇張。
摟在懷裡,軟乎乎的,要人命!
「媽,你嚷嚷啥呢?大晚上的不睡覺,當你自個兒十八歲的小姑娘呢?身體倍兒好?小心明兒血壓又高了,人又變醜了,被錢司令員一腳踹了,我看你咋辦?」
青澀,笨拙。
算了,就當她是關心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吧。
可這時候錢老二比誰都認真,皺著眉頭不理解了:「睡覺吧,乖,小腦袋瓜里想些啥呢?」
而這二爺,越來越孩子,那是不是說明,他很愛自己?心裏甜,美得冒著心型的泡泡兒。
「老錢?」朱彥見到他這樣兒,心裏有點發毛,不覺狐疑的望著他,不解地問:「是不是找到了?」
但這人吧,一過了睡眠的臨界點,反而睡不著覺了。尤其是錢老二,他最近真是憋得快成內傷了,吃不到嘴的美味,卻天天放在你嘴邊兒上,這不是純折磨么?那心裏就總惦記著能吃上一口,可腦子裡各種的『陰謀詭計』都想遍了,還是這麼吊著,沒法兒上手。
嘶!
他們彼此間的距離很近。
偏偏就這麼一個野獸男人,在這麼一個花好月圓的晚上,他竟然沒動靜了,你說詭異不詭異?
可是,她卻幸福地靠在二叔的懷裡……
心裏一暖,她由衷的笑了:「沈姨,我沒事,你歇著去吧。」
搞什麼?
永難回頭。
元素被他給吻得昏頭轉向,被動承受著他激肆的掠奪,直到快不能呼吸了,男人才喘息著抬起頭來,爍爍的目光里,有著寵溺和堅定。
「今兒晚上,你怎麼不抱著我睡?」
「妞兒,過去的一切,都他媽過去了,再磨磨嘰嘰的胡思亂想,拿不起放不下的,實在不像我錢老二的女人。」
瞥到錢老大這樣的眼神兒,剛剛下樓的朱彥滿臉的鬱結,可在接收到錢老大不悅的眼神后自動閉嘴,轉而招呼道:「回來了?」
所謂冤家路窄,大抵說的就是這麼回事吧。
然後,他沖朱彥使了個眼色,自己先上了樓。
「拉倒吧你,可是個屁!」
元素挑了挑眉,手臂輕輕搭在他健碩的腰上,酸溜溜地說:「爺,您今兒吃素呢?」
這時候,她心裏只有一項認知,這男人嫌棄她了,不要她了,都做到那程度了剎車?明顯沒性趣了,心頓時就瓦涼瓦涼。
元素默了。
女孩肯定像素,漂亮柔軟,男孩得像他,帥氣霸道。
他語氣里是一貫的痞笑加促狹,但沒有傷害,也沒有質疑,就像是一個普通的朋友隨意的聊天,只為紓解她心底的疑惑,雖然說她的回答也許會讓他難過,但他卻必須要讓這女人自己去面對。
悶悶地將她抱緊,不聽話的小二二就抵在她腰上,一直抬著頭觀望,壓根兒就沒睡覺的想法兒,嘆息著低聲在她耳邊輕言:「妞兒,對不起,今兒我來遲了,讓你受苦了!」
錢老二顯然是沒有吃飽的,但沒吃飽總比沒得吃強,目前的情況,能吃個半飽他已經很心滿意足了。
心裏雖憋屈,卻是暖的。
聽完他的話,沈女士心裏似乎是踏實了下來。
縮在他懷裡,元素偷偷扁著嘴,心裏酸酸的,心情有些微妙起來,他要吧,她怕傷到孩子,這會兒他不要了,她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於是,他心底那些揉碎的心思重新熱血沸騰了。
哈哈!
元素目不轉睛地看著他,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姿態,將自己舒服地熨貼著他,以一個無比優雅的動作輕輕勾著他的脖子,笑靨如花,「爺,讓我伺候你唄。」
這個小女人,是他這輩子的劫數……
「還知道回來啊?懷著孩子不知道在家好好養胎,交什麼亂七八糟的朋友?……要是孩子出了啥事兒,你拿什麼交待?」
又叮囑了幾句孕婦要注意休息,注意保胎之類的老話題,她終於邁著輕盈的腳步上樓去了,既然人都平安的回來了,她也不會再焦急得睡不著覺了。
七竅生煙!她羞得臉都快滴血了,一口咬在這使壞的男人肩膀上。
老天為什麼要這麼善待自己?真他媽的圓滿啊,一切都如意了,人生至此,別無所求,此生無憾。
「你這兔嵬子,有你這麼跟你媽講話的么?」
「仲子,早點兒睡,你的心意咱倆領了。」很顯然,錢傲並沒有放手的意思,仍是大喇喇抱著她,一句話說得擲地有聲,渾厚的聲音鏗鏘有力,就像是為了表達自己的意願一般,立場堅定。
她直想一腳將他踹下床去,難不成她問,二爺,你家兄弟就那麼站著不累么?需不需要舒解一下情緒,讓它先下來。
「錢傲」
再不爽,錢老二也得繃住了,是奴隸是將軍,就看今兒晚上能不能忍得住了,兄弟,忍忍啊,一會給你吃好的。
都說這孩子是父母生命的延續,是愛情的結晶,這倆個小東西也將會是他和他妞兒兩個人的延續和結晶,一想到延續和結晶這兩個詞兒,就覺得那幸福的情緒快要從心底溢出來了。
說白了,仲子這點心思,錢老二咋會不明白?
對付女人,錢二爺有的是辦法,不過幾下,女人嘴裏就只剩下舒適的輕哼,身子柔軟得沒了半分的抵抗,情潮湧動的她,軟在他懷裡紅著小臉膩歪歪的輕聲喘氣兒。
見他只是愣著看元素,半天不講話,錢老二澀澀地笑:「仲子,有事說事,深更半夜的,咱仨杵在這兒,讓老爺子知道免不了又是一頓抻掇。」
他倏地強勢霸道地扭過她嫣紅的小臉蛋來,這動作太高難了,元素心裏緊張,被這男人牢牢地霸佔著、欺負著,身子還這麼扭著,好辛苦。
錢老大搖頭,「沒有,時間跨度太長了,二十一年,上哪兒去找?大海撈針。不過……」
覺得這女人懷孕真是麻煩,莫名其妙就多愁善感了起來。有一下沒一下的拍打著她的後背,他心底腹誹:對不住了,大侄子,什麼都能撂下,就手裡的寶貝疙瘩絕對不能撂手的。
對於領地和主權的問題,錢老二絕不含糊,不管仲子說得多禮貌多客氣,他都不可能讓他女人和仲子有什麼單獨的接觸。
這個女人,是他的,是他喜歡的,而她竟然也能放低了身段這麼伺候自個兒,讓他如何不美?好半響他才從這種毀天滅地般的快樂中回過神來,這種感覺是一種無法訴之於口的滿足,無詞可形容,但是錢傲卻知道,如果以後沒有了這種滿足,他自己沒準就會饑渴而死。
下床抱著他女人去浴室清洗完返回床上,女人就乖乖的滿臉幸福地偎在他胸口,錢老二關上燈,在黑暗裡無聲地嘆了口氣,閉上眼回味無窮。
這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
這妞兒睡不著呢?動來動去,錢老二感覺自己要憋死了,吁了一口氣,有氣無力地哼哼道,「寶貝兒,睡不著?」
瞧這情形,錢老二邪邪一笑……
她突然就釋然了,對不起仲堯,到如今也沒有辦法了不是?他倆為了這事兒,要是活得不明不白,每天起床愁眉苦臉的,難道就對得起他了么?
「回來了,你沒什麼事吧?」
溫軟聽話地環住他的脖子,將自己的身體乖乖窩在他懷裡,輕嘆:「你傻啊,你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蟲,哪能那麼快找到我啊?」
拳頭捏緊,再鬆開,再捏緊,錢仲堯感覺到了一種毀天滅地般的瘋狂怒火湧上來,她為什麼不再屬於他的?
微微掀唇,錢仲堯下意識地看向了元素,眼前的女子臉上仍舊恬靜悠然,漂亮的眸子宛若繁星,看在眼裡,特別特別的舒服。
可,瞧著元素有些蒼白的臉,她好些埋怨的話就沒有再出口,嘴上說得雖不動聽,但沈女士是一個受過良好禮儀教育的名門貴婦,基本的善良和母性還是有的。
眼睛如星子般委屈地閃爍著,她抬手就捶在他肩膀上,可不曾想小手被他握住了,放在嘴邊細細的啃:「乖寶貝兒,其實你也是有潛質,真的,動動腦子,指定能成爺最愛那種女人。」
她的日子仍舊靜如流水一般,享受著甜蜜與溫馨,期待著寶寶的健康,做孕婦操,散步,胎教,聽音樂……
似是怕他不高興,元素說這話時,眸光一直微微低垂。
「妞兒」
心裏這麼鬱結著,但她沒有辯解,只是垂著腦袋裝獃子。誰讓沈女士是錢二爺的親媽呢,說什麼她都得受著。
有他,真好!
元素輕哼了一聲,生氣了。
顧念著女人的肚子,自制力才沒崩潰,滿足地喘息低吼。
這是仲子第一次用這麼軟的語氣在他面前說這樣的話,帶著一種近乎壓抑的情緒,可對著態度這麼端正的大侄子,錢老二隻能長長的嘆氣:「仲子,二叔是長輩,但咱倆也是從小一塊兒長大的哥們兒,我的脾氣你了解,你的性格我也知道,除了她,無論你什麼要求,二叔都答應你……」
所以,她還是關心的問了元素一句。
他料得沒錯,這麼和仲堯再次面對,元素心底的波瀾實在是久久下不去了,仲堯痛苦譴責,她就沒法兒好過,這樣的日子,何日是個頭?
渾身一緊張,男人頓時直呼受不了,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兒,咬牙切齒:「小妖精。」
何謂心安?此則為甚。
放寬心吧,各個有各人的幸福,操不起那份閑心。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那大手就在小腹上,暖融融的,讓她壓根兒就沒有一點睡意,腦子裡翻來覆去地總是不著邊兒的春色無邊,這臭男人剛才耍弄她。
事兒說清了,不往心裏去了,緊接著,錢老二就張羅著給他妞兒洗漱了。
明白這沈女士還是放不下心來,不等元素開口,錢老二就避重就輕地交待了大概的事情,不過,不管什麼事兒都往自個身上攬,絕口不提元素。
她的心,太沉重了,這感覺,太鬱結了,天雷一陣一陣敲打,拷問著她。
想到這麼兩個縮小版的小東西張著小嘴兒就會叫爸爸,媽媽,錢老二在黑暗裡的那嘴,樂得都快裂到耳根了。
接了水杯,她輕輕啜飲著,看著面前的男人。
可心裏哪怕再胡亂猜測,她也不好意思說出來。
「你沒啥事兒吧?」
唉!
果然不出所料,兩人的腳剛踏入正廳的門兒,就迎上了沈佩思怒氣沖沖的臉。好在已經是凌晨,她再怒再火,嗓子卻壓得低低地,怕吵醒了其它人。
可是,這麼三番五次的碰撞尷尬,不說透似乎是不行了,指不準哪一天惹點啥誤會,兩人就完蛋了。
像一匹吃不飽的野貓,這廝餓得太久了,但始終顧及著她的身體,揉著捏著,那狼嵬子般的眼睛死命地盯著她……
今兒晚上一如往常,將兩個人都仔細洗漱好了,才摟著抱著膩乎在了床上,按說這個點兒,連狗都睡得打呼嚕了,何況是人?
該不會是見到了仲堯,她想起了他們那些甜蜜的初戀時光?
懊惱,元素,你個大色女啊,究竟想到哪裡去了?
美啊!
「我心裏,沒有再喜歡他了,你相信我,我可是不想因為自己的原因,讓他這麼難過下去,你明白么?」
元素肚子顯懷后,由於怕她在浴室滑倒,這洗澡的差事,錢某人都自己承包了,替自己媳婦兒洗澡,順便揩油,他當然是樂在其中的,唯一不爽的就是,能看不能吃,往往落到最後,經常自個兒洗冷水壓火兒。
他努力地克制著自己的動作,這時候,窗外已是晨光初上,兩個竟然為這點破事兒鬧騰了這麼久,大床之上,鴛鴦戲水,水聲孱孱……
勝利!
一把捉住她的小手,放在自個兒嘴邊親吻,他低笑:「我想做你肚子里的蟲……來!」
仲子,放不下他女人,他不能再給他任何的機會。
「不過什麼?」
錢仲堯眉梢輕輕一挑,慍怒的眸子里有一絲不易查覺的陰戾。
不過,視線清凈了,耳朵卻沒有清凈。
媽的!爆粗了!
「妞兒,你別碰,碰了老子就完了。」
哦,她十指緊揪著他的胳膊,身體發緊。
這帶給錢老二的感覺,卻是此生的極致快感,那不是一種能用語言形容的,不僅僅是生理上的快感,而是來自內心深處,最深深的滿足和驕傲……
錢老大目光爍爍地盯著朱彥,似乎想從她臉上看出朵花兒來似的,一夕之間,他的額角竟然長出了一根白髮來。
「初戀?傻叉,誰都有過去,不是么?」
她的長發這時候散亂著,細順柔軟的髮絲就那麼摩擦著錢老二裸露的胸膛肌肉,這女人像只貓兒般乖巧,那發端的觸感痒痒的,激得他獸性邪念直往腦門兒上串。
頓時,她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