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第三卷 緩稱王

第226章 叔寶顯威

第三卷 緩稱王

第226章 叔寶顯威

至於王世充,則是此時五人裏面最沒有名聲的一個。一個胡漢混血,且最初還是一個西域商人的養子。也不知道怎麼的就給他混了一個江都的郡丞。但是為了十分聰明,給皇帝辦了幾件事情,都十分的不錯。最後受命招募淮南民壯為兵,征討南方的盜匪。他由此組建了淮南軍,在江淮連戰連捷,打的那些叛軍盜匪到處落荒而逃,望風而降。
一切再沒有懸念,失去了陣形的叛軍,就跟一群農民沒有什麼區別。在這群身經百戰的八風營精銳面前,完全就是一面倒,到了最後,甚至未自先潰散。如同一股浪潮,很快地就席捲了整個叛軍隊伍。十萬人馬,前後不到兩個時辰,徹底潰敗。兵找不到將,將找不到兵,號稱無上王的盧明月只來得及大嘆一聲,帶著幾百最精銳的老兄弟,奪開一條生落,落荒而逃。
滿頭白髮的蘇威這個時候真是有些心力交粹了,原本以為增援遼東的事情不會有什麼意思,哪曾想到,這時間已經過了半個月了。他們不但沒有到達遼東,反而已經距遼東越來越遠了。
這份聖旨很長,考慮到眼下遼東的局勢,楊廣沒有馬上按先前裴世矩之議,分封遼東諸將,再升調回中原。而是給遼東行營各營軍官升了散官和勛官。散官和勛官代表品級,但本身沒有實職。楊廣升他們的散官,等於是明確的先將遼東諸將的官級品軼給提上去。
至於他的戰功,上頭提拔他為隊副,又給了他二十貫的賞錢。可是一個小小的從九品的隊副,和一個從五的郎將,這相差也太大了。從高句麗退回到了中原后,他跟著大軍到了博凌郡。
只是他沒有發現的是,當他大軍滾滾而過之時,在他們剛離過的路兩旁的蘆葦叢中,兩位年輕的小將帶著兩千人馬直奔他們的老巢而去。
狡猾的張須陀等的就是這個機會,馬槊一揮,一萬多步騎齊齊調頭,表現出了大隋正規軍的良好素質。沒有混亂,沒有驚慌,一萬多兵馬快速的完成了攻防轉換,向著混亂的叛軍撲了過去。
整個遼東行營的所有軍官的散官都給的很高,基本上都是高出了自身實職的兩三個品級。但是真說起來,除了品級看上去高點,領糧餉的時候,能多領一點外,其實也並沒有什麼用。這些都是虛職,散官只有連同實職一起,那才是真正的代表著權利。光有散官,沒實職,那還一樣的什麼也不是。
但是現在裴蘊要橫插一腳,想把裴閥的勢力插進剛剛奪下來的遼東。這卻是宇文述所不願意看到的,敵人要做的,那必然是他所要阻止的,這就是他的鬥爭法則。
獎賞完了遼東行營的一眾人馬,楊廣又調涿郡作戰的河南討捕大使張須陀東進遼東。不過在給張須陀的聖旨上,楊廣只是給他加了一個遼東道討捕大使的官名,卻並沒有說明,到了遼東后,張須陀和陳破軍兩人誰主誰次。甚至連張須陀的這支兵馬,到了遼東后是和受節于遼東行營,還是自成一軍也沒有點明。反正就是這麼糊裡糊塗的,具體的歸屬只能等到了遼東之後了。
天剛拂曉,整個大地一片寂靜,大地上鋪滿了一層銀霜。
「傳朕旨意,加封陳破軍為光祿大夫,統領遼東行軍元帥府兵馬,其所奏請的遼東行營所有大小軍官將領全都批複通過。另,李奔雷、李節、毛喜三人著升為從二品右光祿大夫,並加封勛官從二品上大將軍,李奔雷晉爵扶余侯、李節晉侯蓋牟侯、毛喜晉新城侯。遼東行營七軍行軍總管俱提升為正三品金紫光祿大夫,正三品勛官大將軍,另由尚書省擬賜侯爵位。七軍行軍副總管、行軍司馬、行軍長史著升為從三品銀青光祿大夫,上開府儀同三司。」
擊敗了盧明月之後,張須陀都來及再仔細的搜尋那些潰敗的叛軍。留下三千老弱傷兵負責將俘虜押送回山東,他帶著一萬八千步兵,全部一人雙騎,帶著滾滾的煙塵,揮師東進,直奔遼東!
張須陀原是齊郡郡丞,山東之地最近幾年來一直就是叛亂盜賊多發之地。張須陀幾年來一直在不停的和叛軍盜匪做戰,可以說他的部下完全就是一支百戰之兵。如今張須陀官從河南討捕大使,手下掌握著三萬兵馬,而其中有一萬最強的兵馬,就是八風營。八風營不但是一個營頭的名稱,而且還是張須陀自創的八營陣的使用者。張須陀就是靠著八風陣和八風營,在山東河南百戰百勝,無人能敵。
行宮中不算奢華寬敞的大殿之中,虞世基的話一落,就得到了眾多大臣的擁護。現在誰也不願意跟著再來一次四征高麗了,再征下去,大家老命都要沒了。
遼東道是什麼地方?說白了就是一個新佔領區,而且這個新佔領區現在還充滿了兇險,隨時有可能被敵人奪回去。這個時候讓他去任撫慰大使,他要安撫誰去?整個遼東除了遼東行營的兵馬就剩下民夫了。而且他考核任免誰去?遼東朝廷的官員只有遼東行營的將校和即將趕赴遼東的張須陀的兵馬。
就在他到任的第二年,大隋第一個起來造反的農民出現了。他就是自稱知世郎的山東人王薄。王簿一帶著造反,就拉扯起了上萬人的隊伍。不過他可惜,他碰到了張須陀。在隋末,有三個將領十分有名,他們就是以剿匪而出名的隋末三大起義軍劊子手,張須陀、楊義臣、楊善會。
楊廣有心想要不理這些大臣,可是想想如今遼東救急如救火,確實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呵以等他帶著大軍從這裏趕去。為了他的絕世武功,為了踏平高句麗的目標,楊廣只好強忍著道:「那依諸位愛卿之見,朕當調派哪位大將領兵前往?」
山東祝阿!
眼下遼東行營的諸將所任的都是行營軍職,這是一個臨時職務。而提升了散官和勛官,就是明確了他們的品級,以後遼東行營解散,那麼就將按照他們的散官品級,等候新的實職任命。這個時候一般都是降級任命,偶爾也有升級任命的。
「陛下,當今我大隋最強的兵馬,分別是陛下身邊的驍果軍、陳破軍的破軍營、張須陀的八風營、王世充的淮南軍、涿郡羅藝的鐵甲騎兵。此五支兵馬才是真正的天下最強兵,御史大夫那是言官,執掌御史台。平時風言奏事,彈劾官吏那是他的職責。但是說到兵馬軍事,這可就非他強項了。至於御史大夫所說的裴仁基父子,雖然也是軍中上將,可是和陳破軍等五支兵馬來,那就要差遠了。」
等封賞調動完了之後,楊廣一抬頭,正好看到了納言蘇威如老僧入定一樣的跪坐在那裡。楊廣立時想起,之前這個滿頭白髮的老頭子,仗著自己對他的放任,居然倚老賣老的指責起了自己。
沒有多久,後面終於傳來一陣嘈亂的聲音,那馬上的大鬍子將領緊皺的眉頭卻一下子舒展了開來。盧明月果然沒有放棄這個擊敗他的機會,帶著兵馬傾巢出營追擊來了。
無糧草不聚兵,這個損失他承受不起。盧明月指揮著大軍停止追擊,調頭返回大營救火。追擊之中,突然調頭,這樣的要求對於這些大部份都是農民的叛軍來說,有些太過於突然,整個叛軍一下子混亂起來。你前我后,隊形不整,徹底喪去了陣形。
兩千步兵一路拚命狂奔,沒一會就已經到了盧明月的大營之外。等到了才發現,盧明月雖然帶著大軍出營追擊,卻還派了數千人留守。此時大營緊閉,那高高的柵欄,如同一座城牆一樣,將他們牢牢的擋在了營門之外。
張須陀一聽,看著這兩位年輕的小將撫須大笑,「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將令,步兵隊正秦瓊、羅士信,本將令你二人各統一千步兵,明日預先埋伏于蘆葦叢中,待敵軍出營追擊我部后。你等領兵攻入敵軍大營,火燒敵營!」
張須陀性剛烈,有勇略,這就是時人對他的評價。大業九年,這位剿匪能臣此時四十八歲,這個年紀對於一位戎馬半生的將領來說,正是一個黃金段的年齡。
到于涿郡的羅藝,本身官職不高,只是右武衛大將軍李景節度下四虎賁郎將中的一位。羅藝本人任氣縱暴,和上司李景不和,還曾經誣衊李景謀反,不過卻都沒成功,反而多次受到李景的凌辱。不過但凡那種刺頭有性格的人,也一般都是那種有本事的人。羅藝也是這麼個人,脾氣特差,但帶兵號令嚴整,所部十分有戰鬥力。他的防線就在突厥人的家門口,所以他的兵馬正是騎兵,而且還是一支鐵甲騎兵。
馬上的將領一揮手,整齊行走的步騎開始慢慢加速奔跑起來,好似在倉惶逃竄。
一旁矮小精悍的羅士通道,羅士信身長不過五尺,而且此時才十四歲。可是在張須陀的部將之中,他卻絕對是張須陀的心腹,是一員殺人不眨眼的魔王。
楊廣念一句,下面就有專人趕緊記一句,這是正式的聖旨,不是皇帝的手敕。按正常的程序,必須是皇帝提議,中書省擬詔,門下省審核蓋章,通事舍人負責宣詔,如此才具有法律意義。
宇文述所說的五支兵馬,確實是天下強兵。司馬德堪所統率的一萬驍果軍,那是從整個數十萬府兵中精挑細選出來的,每一個都是武藝過人,驍果健壯之輩。他們如今就在高陽,是皇帝陛下身邊的親衛。
裴仁基身為左武衛大將軍,可是本身卻也是裴閥在軍中的領軍人物。眼下皇帝已經開始對陳破軍產生猜忌,那麼現在調派裴閥人馬北上遼東,等先解了遼東之圍。那麼接下來,皇帝肯定會分封架空陳破軍,如此一來,遼東就將落入他裴閥的掌控之中。
兩人率領著兩千余如同餓虎撲食一樣的精銳步兵們,一陣亂砍亂殺,擊潰守營的叛軍,然後一把大火將營寨燒了個乾乾淨淨!整個叛軍大營烈火濃煙,直衝雲天。
納言蘇威也不敢多說什麼,滿臉無奈的跪下接旨。
憑著作戰勇敢他當上了伙長,可是同是伙長的沈光卻在一次攻城之時表現出眾,被皇帝直接提拔為了從五品的武勇郎將。這大大的刺激到了他,結果在後面的一次攻城戰中,他拚死殺上城頭,連殺十餘人,甚至還殺了一個遼人小軍官。原本以為總要封賞陞官了,可誰曾想,皇帝居然緊急收兵,當夜就帶著大軍撤退了。
遼東行營諸將,陳克複是從一品最高級散官,李奔雷、李節、毛喜三個副職則升了從二品的右光祿大夫。除去陳克複這個兼職行軍總管,剩下的六個行軍總管為正三品,二十一個副職為從三品。而且三個元帥府副職和六個行軍總管全封為侯爵,一次晉封幾個侯爵。
擔任一地撫慰大使,就等於是皇帝的欽差,負責對整個地方郡縣的文武官員進行考核任免、安撫一地百姓。這可是一等一的實權大臣,比郡太守級別高多了。
而眼下皇帝居然要調他出中樞而去地方,更加讓他無奈的是皇帝居然要讓他去遼東。這事情已經明擺著了,皇帝是因今日他上言之事,而想把他扔下去,眼不見心不煩了。
秦叔寶點點頭,事到如今也唯有如此,當下二人冒著矢石,左躲右避,如猿猴一般爬過柵欄,然後登上門樓,接連幹掉十幾個射箭的傢伙;緊接著,砍開營門,一聲大吼,門外的兩千步兵潮水一般的席捲而入。
「你」裴蘊有心要反駁,可是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這次的任務雖然兇險,可是他沒有半分的猶豫就來了,哪曾想,現在居然被擋在了這麼一道柵欄之前。
「另,迦納言蘇威為遼東道撫慰大使,隨張須陀兵馬東進,撫慰遼東。」
就在這寂靜的拂曉,突然大片大片的腳步聲開始打破了這份寂靜。一隊隊的步兵挾槍帶刀,踏著整齊的步伐行走在這荒野的大地之上。一陣馬蹄聲傳來,一位滿臉鬍子的將領,帶著一隊隊的騎兵策馬而過,直到衝上一個小山坡才停了下來。他眉頭緊皺,雙目遠眺,好似在等待著什麼。
山東河南叛亂迭起,皇帝從驍果中抽調了不少的軍官調往兩地軍中,加強剿匪力量。結果他又跟著回到了老家山東,進了張須陀的軍隊,張須陀看他驍果出身,一身本領又強,就又提拔他為隊正。從始至終,他都憋著一口氣,要立功建業。
可是事實卻是,張須陀接到聖旨的時候,已經是在河南了。而又過了十來天後,甚至他們已經到了河南和山東交界的祝阿。對方是河北人盧明月,自號無上王,統兵馬十萬。張須陀統兵兩萬,雙方相距6—7里設營柵相持,已經對峙了10餘日。
他先是跟著大將軍史萬歲,擊敗了昆州羌族叛亂,因功授儀同。后又跟著楚國公楊素平定了漢王楊諒的叛亂,因功加開府。最後在大業六年,轉讓了齊郡郡丞。
這些人全都是軍隊,根本不是地方官員和地方駐軍,他沒有半點權利可以去考核任免的。說白了,去了遼東,誰都可以不理他。
端坐于上首的年過五旬,滿臉大鬍子的張須陀沉著道:「諸位放心,破賊就在明日,明日一早,我軍撥營退兵。賊見兵卻,必輕來追我。其眾既出,營內即虛,若以千人襲營,可有大利。此誠危險,誰能去者。」
大業六年到大業九年,短短的三年,張須陀先後擊敗了王簿、孫宣雅、石秪闍、郝孝德、裴長才、石子河、郭方預、秦君弘等各路起義軍。每一次起義軍都是數萬人,多的甚至有七八萬人,可每一次都被張須陀給打的灰飛煙滅。
不過這個官位放到蘇威身上的時候,蘇威老頭卻已經差點嚇出了一身汗。他本就已經是納言,為三省之一的主官,是宰相。已經是整個大隋朝級別最高的幾位官員之一。
張須陀已經在這裏和對面的敵軍對峙了十多天了,宇文述在大殿之中選擇東進增援陳克複的兵馬時,曾說皆知須陀正在河北涿郡做戰,說用不了幾天,張須陀就能大敗叛軍,揮師東進。
這場大火就是一個信號,盧明月看到了,張須陀也看到了。盧明月是既驚且怒,叛軍不是朝廷兵馬,他們的所有物資後勤都在營中,他們沒有根據地,走到哪搶到哪。如今這一把火燒起,他所有的糧草物資也就沒有了。
撫慰大使,也是一個臨時的官位。但是卻有很大的權利,每個任撫慰大使的大臣,一般撫慰大使的前面還會加上一個地名。小的只是幾郡,大的可以是十郡,數十郡。
通事舍人黃英和納言蘇威,一看張須陀居然把這麼重要的一個任務交給了兩上年紀輕輕的小隊正,不由得有些臉色難看起來。不過他雖然是宰相,可是在軍營之中,卻也不好出言干涉,只好無奈地嘆息了一聲。
那員黃臉年青將領和旁邊一位身材不過五尺的小將對視一眼,齊齊而出道:「秦瓊、羅士信願往!」
裴蘊起身道:「時間緊急,臣推薦左武衛大將軍裴仁基將軍領兵增援遼東。裴仁基將軍如今就在河間郡,離遼東不遠。且裴仁基大將軍帳下有五萬兵馬,其中更有一萬精騎。更兼其長子裴行儼有萬夫不當之勇,號稱萬人敵,其次長裴行儉足智多謀。上陣父子兵,打虎還須親兄弟。由裴氏父子三人領軍北上正當合適,可令裴行儼先率一萬騎兵北上,裴仁基大將軍領兩萬步兵緊隨其後,如此遼東之危可解。」
「所以臣覺得唯一適合的只有八風營,眼下據我所知,張須陀將軍正率軍在涿郡和河北盜匪做戰。依照張大將軍的威名,相信用不了幾天,必然擊破那處之盜匪。陛下只需給張大人發一道聖旨,讓他接旨后不必南轉,直接東進遼東增援遼東城,如此,正好解遼東之圍。」
張須陀帳下一員黃臉年青將軍道:「大人,我軍糧草已經不多,再對峙下去恐怕對我軍不利。」
叔寶那張黃黃的臉上滿是失望之色,他甚至有些惱怒起來。自己的運氣怎麼就這麼的差?每次都會出這樣的意外。他本是大將軍來護兒的帳下,後來一心想要憑藉自己的雙手博取功名富貴,離開了來護兒的部隊參加了驍果,跟著楊廣奔赴遼東三征高句麗。
而陳破軍的破軍營應當是五支兵馬裏面成立最短一支,而且現在已經被整編擴軍融入遼東行營的十萬兵馬之中了。但是這支兵馬雖然時間不長,但是自組建起,經曆數場大戰,卻無不一敗績,而且取得的戰績更是無比的驕人,因此,宇文述將他列為天下最強兵之一,沒有人敢說個不是。
那兵馬一跑,後面追擊的盧明月卻再沒有了半點顧慮,率著大軍直衝而去。
大殿之上,楊廣坐在那裡沉默了一會,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不過最後,楊廣還是面帶著微笑道:「擬旨!」
「他娘的,別想了,秦兄弟,咱直接跟他娘的來硬的。」
裴蘊打的什麼主意,站在殿中的宇文述一眼就看出來了。今天他也已經看出皇帝對陳破軍產生了猜忌之心,所以這半天來,他一句話也沒有說。對於宇文述這個老狐狸來說,陳克複過去就是他宇文閥用來對付裴閥的一枚棋子。如今枚棋子如此快速的崛起,已經有了失控的趨勢,這不是他所願意看到的。適當的時候打壓下陳破軍,讓他無法脫離他宇文閥的掌控,這才是他最希望看到的局面。
一聽到宇文述提到這幾支最強兵,楊廣不由的高興起來。捋著鬍鬚笑道:「朕富有四海,擁最強甲兵。那些跳樑小丑之輩,朕何須放在眼中。宇文愛卿,依你之見,卻是要調派哪支甲兵增援遼東?」
最傳奇的一次,裴長才、石子河等率2萬叛軍攻至歷城,縱兵大掠。張須陀當時沒來得及召集士兵,遂親率五騎與叛軍作戰。叛軍為其所吸引,遂引兵圍攻。張須陀身陷重圍,身上多處受傷,勇氣彌厲。時城中援兵至,叛軍稍退。張須陀督軍再戰,大敗叛軍,裴長才敗逃。
隋軍中軍張須陀的大帳之中,眾將齊聚,一旁還端坐著兩位文官袍服的男子。一位是通事舍人黃英,他負責回遼東向陳破軍宣旨,一位是納言、遼東撫慰大使蘇威。
到了最後,攝於張須陀的銀威和瘋狂鎮壓,齊魯大地的造反運動這個時候已經進入低潮,而他乾脆直接剿匪剿到了河北去了。
秦叔寶和羅士信兩人相對一視,都有些傻眼。來之前,可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他們不過是兩千步兵,為了隱藏方便,除了手中的橫刀之外,已經沒有了其它的武器。眼下面對這柵欄,可要如何進去?
營總管提升為正四品的散官正議大夫,副營職為從四品的通議大夫。團校尉為正六品建節尉,副尉為從六品奮武尉。隊正為正八品的懷仁尉,隊副為從八品的守義尉。就連各伙伙長,都被破格加了一個從九品的立信尉散官。
「陛下,五支早強兵馬,破軍營已經在遼東。驍果軍為陛下禁衛,片刻不能離開。淮南軍遠在江淮,卻是水解不了近渴。剩下的就只有幽州鐵騎和八風營了。幽州鐵騎就在涿郡,離遼東最近,不過羅藝所部兵馬不過五千,人數太少,而且他們一向在北方防範突厥人。如果調他們增援遼東,卻又耽誤了對突厥的防守。」
帳中的牛油蠟燭燃起,將整個大帳照的燈火通明。
以小部兵馬襲取敵軍大營,這樣的任務太過於危險,好半天帳中也沒有一個人應聲。
鐵甲騎兵,也就是和陳克複當初在新城大破乙支的那支騎兵一樣。羅藝的鐵甲騎兵,正是大隋最正宗的甲騎具裝。涿郡在隋初又叫幽州,那地方乃是平原,平原之正是使用甲騎具裝的最佳戰場。多年來,在與突厥的數次交鋒之中,他的這支鐵甲騎兵將突厥人打的沒有半點脾氣。在突厥人那邊,他的這支兵馬稱之為幽州鐵騎!不過他的兵馬不多,只有五千騎兵,其實鐵甲騎兵三千,騎輕兵兩千。
「張大人,不知道何日才能擊破叛軍,揮師東進?如今遼東局勢危急,陛下可是令我等早日趕赴遼東城,如今已經耽誤了半個月了,張大人,還要讓我等等多久?只怕我們等的起,遼東的陳大帥等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