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第三卷 緩稱王

第259章 遼東王!

第三卷 緩稱王

第259章 遼東王!

「得令,元帥!」魯世深伸出拳頭狠狠地敲打了一下胸前的護心鏡,有此高興地對著沈光笑了一下。大戰之時,能作為第一個出戰的部隊,這是無上的榮譽,是整個左前軍的榮譽。
看到兩位同僚都已經答應了,秦叔寶走上前抱了一拳,「如今遼東陳元帥軍官最大,末將今後自然但憑驅馳。唯一有個小請求,就是希望元帥能向遼人早日要回張帥的遺體。」
陳克複沒有半點猶豫,「沒問題,乙支文德殺死了我幾十萬大隋將士,就是你不說,我抓到了他,也要將他大卸八塊。」
帶著大好心情,陳克複向全軍下達了進攻命令。之前,雖然遼軍幾次試圖突圍,但是在隋軍強大的弓弩部隊的阻擊下,每次都只能丟下幾百具屍體退了回去。
「弟兄們,元帥就在中軍的樓車之上看著我們,在等我們送上的捷報。」張合手持橫刀,騎在戰馬之上,縱馬奔走在右後軍的一個又一個團之間,橫刀掠過戰士們的大盾,花出鏘鏘的聲音,陽光照射之下,顯得份外的肅殺。「我們曾經在戰場之上失敗過,雖然後面我們努力的訓練,訓練再訓練。但是,卻一支沒有機會洗涮我們當日的恥辱。就在今天,大帥寄予我們厚望,是時候向所有人證明我們右後軍的時候到了。我們要讓人知道,高舉著白虎戰旗的右後軍,是一支猛虎雄師!」
絕望了的高建武發了狠,誓死不願意做隋軍的俘虜,他們心底也知道,此時做隋軍的俘虜無疑就是一個死字。
后陣中的工兵部隊也已經發力,投石機,弩床紛紛發射,甚至投石車開始拋向火藥包。
靺鞨騎兵、室韋騎兵、高句麗騎兵,三族的騎兵開始衝鋒,連百濟都被無情的拋棄了。三萬多騎兵握著彎刀呼嘯而來,騎士們低伏身子,脖子緊緊的靠著馬脖。
擺在眾人面前的選擇只有兩個,要麼戰死,要麼被俘虜殺死。最後時刻,靺鞨族黃格、百濟扶余璋、室韋鐵安答選擇投降。早已經看透了陳克複的高建武二話不說,轉身縱馬躍入了遼河。乙支文德猶豫了會,他的手上沾染了太多隋軍的血,如果落入了隋軍手中,永遠無法知道將會接受什麼樣的懲罰。他想起了張須陀,那一個自刎身死的男子。想到他,乙支文德再不猶豫,轉身也縱馬躍入了遼河。
中軍前軍的營總管們當機立變,「弩手射擊!」一聲聲怒吼響。
統帥全軍的主將必須能考慮好每一步,才能發令,因為每一道命令傳遞下去,再到大軍反應。這中間的時間,往往就得一刻鐘不止。所以大戰之時,命令必須簡潔且少,不能頻頻調動,不然整個大軍難以反應過來。關鍵的還是要看各營一級的將領,因為他們是親臨戰陣的第一線,陣前指揮是他們的職責。
五里的距離並不遠,中軍雖然看似移動緩慢,但是沒有多久已經距離敵軍只有不到一千步。
如今遼東已經平定,那麼很有可能就是鳥盡弓藏,兔死狗烹。既然已經選擇了復國這條路,那麼就不能再如此的被動下去了。該出手時就要出手,畏手畏腳永遠也無法成就大事。
「重步兵營、重騎兵營做好戰鬥準備,備鎧甲!」又一道命令傳出,傳令兵飛快的飛馳傳令。
戰鼓擂動,號角長鳴,張合手中長劍向前一指。
看著張合臉色有些難看,猜測他可能想起以前的事情,忙笑著安慰道:「數十萬人的戰陣之中,戰機瞬間千變。你是陣前指揮,應當有臨機應變的權利。如果本帥對你要求太死,那麼到時情況有變,本帥也來不及傳達命令給你。你只要記住,不要過於輕敵冒進,穩紮穩打就行。」
「張合!」
為了應對大戰,陳克複安排了足足上千人的傳令兵,眾多的傳令兵,有時能保證他能直接指揮到隊一級的單位。中軍位置,一架高聳入雲的樓車在眾多黃牛的拉動下,緩緩前行。這高大的樓車上面有個巨大的平台,足以方圓數丈。這樓車高達八丈,是用城中攻城的樓車改造而成。大戰之時,專門用來進行登高眺望,以總攬指揮全局。
陳克複搖了搖頭,「不必如此,你只需要進行試探攻擊就行。如果遼軍左翼真的是主力兵馬,那麼你可以撤退,只要堅守住我軍右翼就行。」左後軍和右後軍這兩軍是整個七軍中實力最弱的兩支,而且這兩支部隊都曾有過在戰場之上大敗的記錄。所以陳克複對於他也沒有太多期望,只是希望用他試探出敵人的實力配置。如果遼軍的實力在左翼,到時他會有其它的安排。
秦叔寶、羅士信、程咬金三人當中,陳克複早已經看出,程咬金並不是很在乎張須陀部下這個身份的。
楊廣這樣的折騰,是撐不了幾年的。遼東已經是他的遼東了,現在已經是冬季,他有一整個冬天的時間休整和準備。到得明年,天下必將又是一個局面!
「末將在!」
兩軍相距五里地,停了下來。
只是沒有想到的是,隋軍的攻勢會如此犀利,還沒有等混戰開始,就已經快要徹底的擊潰兩翼了。無奈之下,等不到混戰開始,乙支文德等人只好率著騎兵提前突圍。
最後的時刻,高句麗統帥乙支文德、榮留王高建武、靺鞨人統帥黃格、室韋人統帥鐵達安、百濟人統帥扶余璋諸將彙集了千余騎兵退到了遼河邊上。
「那好,以後我就是你帳下一員了。」羅士信冷冷地說完這句話后,轉身回到一旁,繼續抱著那根折斷的磊鐵槍流淚去了。陳克複也愣了下,沒有想到這個冷血的殺人魔王居然還有這麼至情至性的一面。
就在今天,陌刀兵和重騎兵,還有大量的工兵和器械都已經到了軍中。有了這些器械,和強兵,陳克複終於下令進攻。整齊的戰鼓號角聲中,隋軍布成整齊的方陣前進。最前面的全是從遼東城調來的戰車,這些戰車前面全是削尖的鹿角,外面還蒙有大張的生牛皮,第一輛戰車之上,還配有一架射三百步遠伏遠弩,兩名弩手。
尊敬靠的是手中的刀兵,公理只在弓箭的射程之內。只要他有實力,不要說這幾支冒犯他的兵馬,就是他們部族的大族長、國王被他殺人,他們也不會有一句話。
在一列列的戰車拒馬面前,就算衝出箭雨的騎兵,最後只能不甘的倒在隋軍陣前。精銳的三族聯軍騎兵,縱橫草原卻縱不過隋軍的防線。
這兩天他們已經將所有能弄到的戰馬屍體都收集了起來,每個騎兵都分到了不少的馬肉。只等戰鬥一起,那麼左右兩翼會拖住隋軍兩支兵馬,而他們會帶著三萬騎兵突圍。
兩人你誇我,我吹你,倒像是多年的好友不見,一見如故。
隋軍的箭雨好似無窮無盡,徹底的將天空遮住,一個又一個的騎士倒地。遼軍騎兵瘋狂的發起衝擊,前仆後繼,他們已經沒有退路,無糧無援。唯有衝鋒,才有一線希望。
一個個的總管校尉,都不斷地呼喊著自己的部隊,發布著一個個的命令。要想在這寬闊的河灘平原之上,進行一場近二十萬人的大野戰,命令的一致是個十分重要的問題。
遼東東岸幾十里地的河灘之上,未融化的茫茫雪地之上,十八萬人幾乎佔據了整個東岸,一眼看上去無邊無際。兩支大軍相距還有數里,但是零星的戰鬥卻已經開始。
「本帥命你統右後軍出動,對敵人的左翼發起試探性進攻。本帥預計,遼人如果要突圍,很有可能從這個方向突圍。所以那裡一定是遼人三萬騎兵的所在。」
其餘千餘人,有的跟著跳河,有的選擇向隋軍投降。只是如高建武知道的一樣,面對這樣人的投降,陳克複直接下令萬箭齊發,直接將他們變成了刺蝟,最後屍體被拋入了遼河之中。
雙方之間的輕騎兵部隊不斷地在敵軍陣前往來賓士,他們在不斷地打探敵軍的兵馬布置。一邊偵察,一邊阻擊,還未正式交戰,已經有上萬的輕騎兵縱橫呼嘯。一支支騎槍、一把把彎刀,在陽光的反射下顯得異常明亮。你追我逐,往來衝殺,不斷倒下的騎兵,為大戰拉開序幕。
九萬聯軍,全軍覆沒。陳克複沒有要俘虜,他就是要徹底的將高句麗弄殘。在聯軍攻遼東城,殺了四萬俘虜,三萬戰士、五萬民夫的時候,他就已經發誓,血債必須血來償。高句麗最是有名的叛服不常,留下這些人誰也不知道最後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遼東各族經此一戰已經殘廢,他的後方已經穩固,再也不用擔心被兩面夾擊。有了穩固的後方,就是該跳到前台的時候了。
數十位高級將領齊齊彎腰,右手捶胸行禮,「請元帥放心,我等必戮力同心,奮力作戰,絕不辜負元帥厚望。」
左前軍的幾位大將下了樓車,跨上戰馬,帶著一隊騎兵返回陣中。其它幾個大將,看著他們的身影,都有些羡慕。
他不希望如他第一次守城戰一樣,打的那麼糟糕。
在戰車之後,是各營中的持盾持矛奇兵。緊隨其後的是數量寵大的弓弩部隊,最後面是騎兵部隊。整個部隊在遼東城增援后,人數已經達到了八萬多人,基本上和遼軍持平。不過軍中的器械卻比遼軍精良了無數倍。
將近二十萬人的大戰,這絕對是一場可以載入史冊的戰鬥。雖然半個月前遼東城攻城戰,雙方動員了近百萬人。但是那其中有一半以上是雙方的民夫奴隸,而這一次,是真正切切的大軍野戰。高句麗聯軍里已經沒有了輔兵,隋軍雖然有一部份,但基本上不多。
「本帥令,魯世深率左前軍向敵軍右翼進攻。魯總管,你和沈光都是我遼東行營一等一的猛將,我要求你們必須奪下遼軍右翼。徹底切斷遼軍從左翼突圍的可能性,這一次,我們要全殲遼軍。」
射程最遠的弩手隊一隊隊的開始射擊,天空驟然暗了下來,一片箭雨從天而降。隋軍有著數量龐大的弩手配置,面對騎兵的衝鋒,直接就是齊齊拋射。
「好,本帥在此恭候諸位將軍捷報!」
知恥而後勇,右後軍的進攻節奏緩慢卻又無堅不摧。大劍無鋒,大巧不工。沒有半點花哨,底層三級軍官全部經過輪訓,所有的戰士又都經過嚴格的有規劃的訓練后,此時充分的展示了他們的成果。
遼軍左右翼的兵馬都是步兵,連續被突破后,高句麗人的真正精銳兵馬終於顯現出來。三萬多的騎兵和一萬多的精銳步兵全部在中軍位置。
「那好,只要擊敗遼軍,那我要求親手砍下那遼帥乙支文德的首級!」羅士信那冷酷的臉上,一雙眼睛閃著仇恨的光芒。
經過這一戰,他已經打算要從過去小心翼翼掩飾著自己野心的大隋將軍,轉而做一個聽調不聽宣擁兵自重的一方大將。
看到左右兩翼都已經建功,陳克複大喜,令旗搖動,中軍大軍繼續緩緩向前壓去。
遼人突然的出擊,也於乎隋軍的意料之外。兩支大軍交戰,騎兵居然發起如此正面的大集團衝鋒,卻是十分的少見。
陳克複最希望的還是能直接困死遼軍,不過在這樣的開闊的河灘平原之上,想做到這個太難。沒有地利之利,又沒有人數優勢,無法真正做到圍死敵軍。等的越久,遼軍休息好了就會發起突圍,到時他們更難阻擋。再嚴密的防守,也會有漏洞。所以陳克複在等了一天,又調集了三萬兵馬,和無數的器械到達后,果然決定,主動向遼人發起進攻,以攻代守。利用他們手中的精良裝備,徹底的一戰功成。
看到三位未來的猛將都已經同樣歸入帳下,陳克複是心情大好。下令將三千張須陀舊部並不分拆,再抽調了一千軍中老兵,共四千人單組一營。營號重名八風營,以秦叔寶為總管,羅士信為副總管,程咬金為司馬,為了表示對三將的看重,又給三人授准將銜。將八風營歸入中軍,為自己親統。
重裝步兵已經裝備好鎧甲,他們排成一列列站在戰車後面,最終衝到這裏的騎兵都難逃一刀兩斷的命運。重騎兵已經準備好了,可是陳克複卻根本沒有命令他們上陣。
白虎戰旗移動,右後軍一萬多人開始進攻,無數的長槍如雲,橫刀如雪。平原上響起了一陣陣整齊的步伐聲,近兩萬人的右後軍開始進攻。
推了幾下,程咬金最後也就高高興興的接受了這個總管的新職位。他本就是來遼東建功立業的,如今有個這麼賞的上司,他還有什麼好猶豫的。
果然陳克複的話一落,程咬金馬上激動了起來,強自克制著自己的情緒,扭捏著道:「元帥太抬舉在下了,我老程不過是一個鄉兵頭子,手下帶著幾百不懂事的嘍啰。來時承蒙張大帥看的起,讓我做校尉,已經讓我深感惶恐了。如今元帥突然要提拔我為總管,這我老程如何當的起啊。還請元帥收回成命,我老程別的沒有,但最仰慕如元帥這般的英雄。只要大帥用得著我,我就在做大帥的一個親兵,也絕無怨言。」
「當然,為張大帥報復,這是我義不容辭的事情!」
「右後軍,進攻!」
「諸位,今日一戰,事關重大。長達十余里的戰陣,本帥無法事事親為。本帥只制度總的策略,一切戰場應變全在各位。如果戰機有變,只要對整個大局有利,本帥授予你們改變本帥計劃的權利。」
從午後到黃昏,再到夜間,隋間一直緩緩地向前移動著,如同一個巨大的烏龜陣,卻又能發出致命的打擊。一直到了天亮,遼河已經近在了眼前,河中漂浮的冰凌不起起伏伏。隋軍的前方卻已經再也看不到一個站立著的人了,伏屍累累,殘槍斷旗到處都是。
他們派了一隊使者打著白旗去和隋軍談判,想要離隋軍放開一條路讓他們離開。陳克複笑了笑,下令直接射死了那幾個使者。雖然對方包含了數方勢力,但是既然他們敢來攻打他,那他陳克複也就敢殺了他們。一味的示弱,得到的只會是輕視。
無數的後勤輔兵拼合的從陣后運來一捆又一捆的箭支,隋軍士兵們無情的張弓引箭,再張弓引箭。
「請元帥放心,我右後軍必定誓死拿下遼人左翼。」
樓車之上,除了陳克複等幾位高級將領外,則是數十名旗語兵。在陳克複的命令下,旗兵不斷地揮舞著手中的旗幟,陣前無數的傳令騎兵,開始在長達十余里的陣前賓士傳令。
如果此時高句麗國王上表投降,陳克複不敢保證楊廣會不會和歷史上一樣,再一次接受。戰士們的鮮血他不願意白流,而且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楊廣已經猜忌他,現在張須陀又死了。
各級軍官們指揮的有板有眼,戰士們配合的默契無比,跳蕩、奇兵配合、弓弩兵配合。步騎混合協同作戰,步、騎、工混合協同作戰。一波波的攻擊如同潮水一般,這就是一次諸兵種配合作戰的完美演練。高昂的士氣,堅固的鎧甲,鋒銳的武器,先進的器械,出色的軍官,精銳的士兵。這一切的一切組合在了一起,就組成了一支散發著無比鋒芒的右後軍。
羅士信傷心的哭了一陣之後,瞪著眼睛看著陳克複道:「陳元帥,不知道你可肯為張帥報仇?」
陳克複激昂的聲音當中,大戰拉開序幕。
陳克複站在高高的樓車之上,全身的鎧甲裝束,表情嚴肅。這是他的第一次陣地野戰,而且還是一次十八萬人的大戰。身為一軍統帥,容不得半點馬糊。過去他打的最大的一次野戰,還是金山伏擊戰。不過那次是伏擊戰,而且雙方帶的大多都是輔兵。這一次則確確實實是一場硬仗,沒有半點取巧可言。
程咬金這番話可謂是肉麻十足,連陳克複聽到這樣狂拍馬屁的話,都有些受不了。真想不出,這樣的奉承話,居然是從程咬金這樣的粗鄙大塊頭口中說出的。
看到隋軍出擊,遼人也列陣相迎。九萬多遼人這些天已經是受盡了煎熬,最後的一博也已經失敗。雖然擊敗了隋軍援軍,自己同樣也還是陷入了必死之地。在吃了兩天馬肉之後,乙支文德等人也已經準備決死一戰。
張合臉色嚴肅,鄭重地道:「末將必當為大軍探清敵軍虛實,如有可能,一定拿下遼軍右翼。」
右後軍在進攻,左前軍同樣在進攻。擁有著更優秀將士的左前軍沒有辜負陳克複的期望,他們在戰車的掩護下,在投石車、弩床的配合下,在弓弩部隊的支持下,在一個重步兵團和一個重騎兵團的突擊下,如同砍瓜切菜一樣,邁著整齊的步伐將遼人右翼的不斷地向中軍壓迫過去。
「當的,當的。想我陳克複和程校尉出身也差不多,年紀也差不多。我以前在河北當員外郎,你在山東做地主。我也是打小不愛讀書,就愛練個武。聽說程校尉過去也一樣,整日好舞槍弄棒。特別難得的是程校尉的這一腔熱血,一聽說遼東危險,立馬拋家棄業,帶著自己的家丁來到遼東征戰,這可是讓我好生欽佩。當初我只帶了九個人來,你一帶帶兩百人來。這樣的忠義勇敢之士,別說一區區總管了,他日陛下金殿之前,封侯挂帥也不是沒有可能啊。」
腳下的大地開始不斷的震動,一陣陣雷鳴般的聲音不斷傳來。無數戰馬踏起無數的雪花泥土,在中軍突然衝殺而出。對於今日的大戰,從乙支文德到聯軍的統帥,沒有一人心裏還存著僥倖。一早他們就已經決定,今日之戰就是他們突圍之時,左右翼,甚至是中軍前軍的步兵全部都已經被他們拋棄了。
身後就是滾滾的遼河,滿是冰凌的遼河就是一條絕路,落入其中必死無疑。前方的隋軍箭雨還在不斷的射來,如同怪獸一般的隋軍陣列以碾壓一切的氣勢直撲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