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之禍害》目錄

第三百一十七章 神皇

第三百一十七章 神皇

楊皇帝暴怒地走下台階,很野蠻地將一名妨礙自己走過的軍官踢開。
明軍洗劫完德里紅堡后,再一次把這座皇宮,當成獎品賞賜給了德里的普通老百姓。
以前就印度那些女人,在大明是基本沒人要的,一想起那左手摳……
這個根本沒法解釋。
寺廟外面的信徒們全傻了。
莫卧兒帝國皇位爭奪戰結束。
還有那些被俘的他大哥手下士兵,這些統統都是可以賣的。
要是明軍沒能拆掉,那麼皇帝陛下就親自出手了。
楊皇帝的大駕就這樣一路掃蕩向前,打著欣賞印度美景風光的旗號玩著擾民兼拆廟遊戲,不過他只拆穆大鬍子的,對於其他宗教的倒不怎麼太在意,比如說印度教,佛教,拜火教之類的都不要讓他看見就行,比如說拿點樹枝尤其是篷布之類遮蓋一下,或者乾脆在醒目的地方裝一個日月徽,給他立一座聖像冒充聖祠也行,總之就是可以糊弄一下的。
楊豐連看都沒看一眼。
阿齊姆在德里紅堡登基后,明軍滿載著自己的戰利品,愉快地撤離了這座給他們留下難忘記憶的城市,在這場戰爭中他們到底收穫了多少,這個也算是千古之迷了,反正玄策府的碼頭上,一艘三千噸排水量的貨輪沒裝了,最後不得不又找了一艘才把明軍的收穫運走,同樣參戰的明軍官兵們也滿意得很,哪怕是最普通的士兵,按照允許的標準每人也郵遞迴家了一個五斤重的包裹。
「哼,非得朕親自動手!」
「所以說,這是必然的結果。」
在侵略者攻陷自己首都,並且洗劫自己皇宮的時候,德里的數十萬老百姓表現出了最大程度的友好,他們不但絲毫沒有攻擊明軍的不理智舉動,甚至還愉快地接受雇傭,趕著自己的馬車幫助明軍運輸財物,話說這倒也不怎麼奇怪,畢竟作為印度人他們生來就是要被別人統治的,對他們來說這種統治者之間的事情跟他們毛關係都沒有。
此時一名懷抱著大堆綢緞的貧民剛剛跑出拉合爾門,轉過身帶著一臉感激,向著他倆深深地鞠了一躬,劉錕下意識地舉手打了個招呼,然後那傢伙就帶著滿滿的幸福感匆忙跑開了,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德里城外的曠野上,大批丟盔棄甲的殘兵敗將出現了。
於是就出現這種局面了。
總之依靠著種種出賣國家利益的行為,阿齊姆終於在規定時間內給楊豐湊齊了賠款,然後開始將那些真金白銀還有龍元鈔票支票統統裝上船,飄洋過海送往大明帝國財政部的倉庫,變成修鐵路的資金和造戰艦造大炮造新式步槍的經費。
看上去就好像他受到了極大的心靈創傷一樣,而他手指所指的方向是一座穆大鬍子的寺廟,數萬當地信徒正義憤填膺地聚集在寺廟周圍,和明軍士兵對峙,後者不但刺刀,甚至就連速射炮都架上了。但很顯然這些信徒的信仰都非常堅定,堅決不允許自己心目中神聖的寺廟遭到玷污,而在這種情況下放開手屠殺很顯然也不是個好辦法,畢竟這片土地上有數以千萬計信徒,但護駕的明軍總共也就才幾千人。
明軍在巴特那同樣停止了腳步。
嘔,這個不說了。
至於包裹裏面是什麼……
尤其是這沿途多橫向河流,而那移動宮殿的重量和寬度都不是普通橋樑可以承受,這樣他們的工程量就相當巨大了。
再說,就算解釋了飛行,那還有他那人形怪獸的力量,還有他那免疫一切攻擊的能力呢!
然後他就像一頭暴怒的霸王龍般在寺廟內肆虐著,抱著一根數千斤重的楠木柱子以一種誇張的姿勢,不斷砸在身旁建築上,不論裏面是否有人,都毫不猶豫地砸過去,那根原本用來支撐這座寺廟的楠木柱子,就像一條魔龍般,掛著風聲砸碎周圍的一切,然後任由那坍塌的建築砸落,緊接著楊豐又腳踩寺廟的廢墟繼續製造更多廢墟。
他的手中控制器一捏,兩台推力加起來接近一噸半的發動機同時噴出藍焰,在向下的氣流推動下他背著金色雙翼衝天而起,掠過那些信徒,重新落在他的移動宮殿旁,卸下裝備后,楊皇帝或者說楊神皇昂然地回到他的寶座上,很淡然地一擺手說道:「繼續前進。」
然後他很霸氣地隨手一推那根楠木柱子,那柱子立刻倒下,就在同時一名幸免於難的長老,正悲憤地沖向他,緊接著柱子落下瞬間把這傢伙拍成了肉餅。
至於這個煙草包括什麼就不用說了。
而就在他自殺的同一天,他的老爹巴哈杜爾·沙,因病醫治無效不幸駕崩,阿齊姆·烏茲·沙在德里紅堡正式繼位。
就這樣一邊大肆抄家,一邊瘋狂地賣奴隸,尤其是一些大明商人又以預付款形式,給了他不少奴隸,棉花,糧食等各種物資的貨款,再加上又在帝國銀行建議下成立煙草專營公司,當然是和一批大明投資者合夥,後者支付給他一筆錢作為投資,獲得莫卧兒帝國境內的煙草專營權,成立一家煙草公司壟斷這方面經營,以後每年再分給他一部分利潤。
梁愷說道。
楊皇帝冷哼一聲。
當然,作為回報他們也得到了大量新式軍火。
他是神。
但他已經無家可歸了。
劉錕感慨地說道。
什麼大明,什麼莫卧兒。
至於那些莫卧兒官員……
這有區別嗎?
而阿齊姆和他的政府,對於此事繼續裝什麼都不知道,這位新皇帝這時候也沒工夫管別的閑事,他正焦頭爛額呢!別的不說光把那筆賠款湊出來,就是一項大工程,雖然帝國銀行給了他兩億貸款,但問題是還有一億得他自己籌措呀。好在他大哥給他留下了一筆巨大的遺產,他可以藉著附逆的罪名大肆玩抄家遊戲了,所有那些跟他大哥勾搭過的大臣通通抄家,不但家產一點不留,就連人都賣給大明的奴隸販子廢物利用,尤其是這些人都是上流社會,所以他們家的女人也終於有要的了。
雖然他獲得了想要的東西,但他也赤裸裸地展現出了帝國的虛弱,在這之後的幾年裡各地總督和王公紛紛獨立,財力枯竭的阿齊姆,只能眼看著自己的帝國江河日下,原本囊括幾乎整個南亞次大陸遼闊疆域急劇地萎縮下去。
從德里撤走的明軍,直接撤退到了巴特那,包括後續增援的明軍也到達了這座城市,這裡是恆河與根德格河交匯口,而根德格河則向北直通尼泊爾,接下來向北進攻的話,這裏將成為最重要的物資中轉站。而比哈爾的賽義德總督無微不至地為他們提供一切需要的幫助,甚至組織了大批女奴去慰勞友邦士兵,和他弟弟另一個賽義德一起,為了讓明軍航道暢通,還徵集大批民夫對根德格河的一些淺灘區進行了疏浚,總之充分展現了兩國的友好,以至於大明國內報紙,都對他們兄弟倆讚譽有加。
然後他直接轉到宮殿後面很快再次化身金色神靈,在一片叩拜聲中直衝天空,帶著渦扇發動機的刺耳呼嘯聲掠過那些穆大鬍子的信徒頭頂,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就一頭撞上了一座高聳的塔樓,在金光閃耀中,後者就像被炮彈擊中的瓷器般被一下子撞碎,變成無數碎塊轟然砸落。
但阿齊姆的麻煩還多著呢!
但這就嚴重傷害楊皇帝那顆敏感的小心靈了,看著遠處寺廟他完全就是一副「啊,我的眼睛」的表情,那指著的手還在顫抖,就彷彿被氣得瀕臨駕崩一樣,搞得移動宮殿前跪拜的明軍將領們一個個寂若寒蟬。
既然他是神,那他就愛幹什麼幹什麼吧!凡人不要去管了。
這時候別說是捍衛自己信仰了,甚至就在他的移動宮殿經過時候,還有很多原本穆大鬍子的信徒們在旁邊虔誠地跪下了。
這是後者應得的。
他閑得蛋疼了還去管楊豐幹什麼?
這位剛剛稱帝不到倆月的皇帝陛下,在費盡千辛萬苦,才逃脫自己親弟弟的追殺之後,卻發現自己的老家被別人給佔了,而且還是一群他無法戰勝的敵人,最終他只能黯然地繞過德里,向西逃往拉合爾,但就在他接下來的逃亡途中,手下的軍隊逐漸作鳥獸散,還沒等到達拉合爾,他就只剩下不到一百名親信了,然後他在木爾坦總督的地盤上被後者逮捕並且服毒自殺。
他們一個個回頭望著身後,望著他們的寺廟,他們的聖地,就像遭遇一場前所未有的大地震般在一片塵埃中,一刻不停地坍塌下去,很快就已經變成了一堆瓦礫,而在寺廟的廢墟上,那位來自大明的神皇,扶著一根比水桶還粗,已經到處都是傷痕的楠木柱子傲然而立。
唯一的解釋,那就是一句話。
當然,賠款就更不用說了。
那些莫卧兒人寂若寒蟬。
呃,他們都不知去向了。
「呃,我會幫他們扶梯子爬城牆的。」
呃,或許是他們寫了五斤重的家書吧!
「一群廢物!」
作為對明軍幫助自己奪取皇位的回報,阿齊姆全部履行了他爹簽的所有協議,並且允許大明帝國在莫卧兒帝國的每一個省城設立領事館,大明帝國公民在莫卧兒帝國享有領事裁判權,大明帝國戰艦享有莫卧兒帝國的內河航行權,正式將大明帝國之前佔據的所有歐洲據點割讓,承認孟加拉為大明屬國,總之楊豐想要的東西通通滿足。
這些都還好說,問題是……
一開始還有信徒反抗的,但後來發現他們的對手太強大,已經完全超出人類範疇之後,也就索性破罐子破摔了,實際上很多信徒的信仰已經動搖,畢竟楊豐的形象太過震撼了,看到他一身金色盔甲帶著兩個金色翅膀如閃電般劃過天空的形象,一般很少有人不緊接著就懷疑人生的,這時候的老百姓,科學素養還達不到能解釋這種事情的地步。
給楊豐湊齊賠款之後,接著他還得解決錫克教徒的叛亂,解決馬拉塔聯盟的進攻,解決海德拉巴,卡納提克等總督的獨立,解決波斯人在西北部的入侵……
同樣砸落的還有毫髮無損的楊皇帝。
「你們難道是要氣死朕嗎?」
「如果韃子沒有被咱們滅了,反而像莫卧兒人一樣延續統治,一直到很多年之後,有一天某個外國,比如說歐洲人打到北京,你會為保衛北京皇宮裡的韃子皇帝血戰嗎?」
楊皇帝端坐在他的寶座上指著遠處怒沖沖地喝道。
賈汗達爾·沙回來了。
當然,這都是以後了。
和在庫什蒂亞一樣,他們也是在等待皇帝陛下,然而楊皇帝好像又忘了他此次遠征的主要目的是什麼,據說他非常欣賞這裏的異域風光,正坐著他那座四百人抬的移動宮殿四處遊玩。這可苦了他那四百名奴隸,這些奴隸必須抬著他,邁著整齊步伐,從穆爾西達巴德一直步行走到巴特那,保守估計他們也得走近千里,這很顯然是一趟漫長的旅程。同樣這也苦了沿途的孟加拉和印度老百姓,他們必須在明軍士兵的刺刀和莫卧兒官員的鞭子下,為來自大明的偉大神皇陛下修橋補路。
因為楊皇帝對穆大鬍子的特殊感情,他是不允許任何一座類似寺廟玷污自己雙眼的,換句話說就是他無論走到哪兒,視線範圍內都不允許出現這種東西,但誰也不敢給他規定路線,所以通常明軍的做法都是在他前面解決這個問題,至於怎麼解決這個請參考永順城。而那些莫卧兒帝國的官員都被打怕了,害怕影響明印關係導致友邦驚詫,所以也不敢進行阻撓,但作為老穆信徒他們也不甘心接受這個結果,於是就慫恿那些長老出面,以非官方的形式進行對抗。
這個怎麼解釋?
劉錕站在拉合爾門的城樓上,看著過年一樣蜂擁進皇宮洗劫殘渣的老百姓,問身旁的梁愷。
但穆大鬍子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