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回家過年
倒是西蒙和艾伯特兩貨，強烈要求馬林提前兌現戰馬和鎧甲……
而這個年頭，很多人看病，都去找半吊子的教士，請求賜予祝福和聖水。這個梗，和華夏人拜大仙，喝神符的灰水沒啥區別。反正，就是自己作死。
「十多萬金幣？一年？」老霍夫曼和瑪麗夫人都極度震驚。轉眼間，老霍夫曼夫婦之前還因為莊園煤礦年利潤達到上萬金幣而自豪的驕傲情緒立馬被打擊了……
幸好，他身上的衣服，還是昂貴的絲綢材料的貴族服裝。而且，剛才那群窯姐毆打他時，光顧著招呼臉了，沒撕他衣服。
「我呀……老爹，我的男爵領很缺文官呢。我手下全是指揮打架玩命的粗魯漢子，就差理政的文職官員呢。」
所以，哥倫布只能找一個蹩腳的西班牙土大夫隨便治療了臉上的傷。最後的結果就是，哥倫布臉上的血是止住了，但傷痕卻永久性地留下了。更具體點，就是——哥倫布破相了。
因為馬林大批訂購莊園出產的煤炭，使得霍夫曼莊園的經濟情況非常良好。有了錢后，老霍夫曼花錢修繕了住宅，使得原本兩棟鄉村別墅，變成了四棟別墅外加一個高大圍牆的格局。這個布局，有些類似城堡，但房間數量，比城堡少多了。因此，這個布局，更像是東方的大宅院。圍牆又高又寬，牆頭上可以站人和巡邏，有了軍事功能。而為了保護莊園和煤礦的利益，霍夫曼莊園成立了20人規模的護衛隊，包括老霍夫曼和阿德勒的各5名侍從。
「伯爵……」大家一起沉默了。對於一個騎士家族而言，伯爵簡直高不可攀。
「父親，我是指揮官，不是衝鋒陷陣的騎士。我所防備的，只是敵人的流矢而已。所以，那種護甲就足夠了。要知道，我前面可是有上千部下擋著呢……」
「父親、母親，馬林可是男爵呢，咱家才是個騎士領，能和男爵
「嗯？」老霍夫曼火大了，這熊孩子，還敢頂嘴。脾氣上來，老霍夫曼就準備揍馬林一頓。但想到這孩子已經是男爵了，最後想想，還是決定給孩子一個面子……
「沒問題，沒問題，你們三個小傢伙，西蒙和艾伯特的戰馬和鎧甲我包了。安妮出嫁的嫁妝，我也會出很多……」
「可是全套板甲重啊，我又沒阿德勒那麼強壯……」
「那可不一定，誰說我以後就只是個男爵的？等日後皇帝有新的戰爭可打，我再多立幾個功勞，沒準就是子爵（副伯爵）或伯爵了……」
為了遮掩滿臉的傷痕，哥倫布購買了一個簡單的面具帶上。而在接回自己的妻子和兩個兒子后，哥倫布悄悄在熱哪亞銀行在加的斯的分行取出自己的部分存款，然後，他購買了一個青銅面具，並化名安東尼，帶著原本在加的斯度假的妻兒前往葡萄牙，希望重視航海的葡萄牙王室能支持他的航海事業。
而馬林自己，則帶著卡恩幾人，以及20名護衛，從登海爾德登陸，一人雙馬，一路奔向波鴻的霍夫曼莊園，好回家去過聖誕節。
的確，馬林16歲就上戰場，穿的，是半套破舊的板甲。而馬林的身高，現在還在長。不過，真正上了戰場，馬林並沒有穿騎士板甲，而是穿的三分之二胸板甲，戴的是鋼盔。
「過兩年吧，他們成年還有好幾年。正好我那批戰馬，正在配種，暫時離不開。等過兩年，我挑兩匹好的給他們。順便，也挑兩匹強一點的馱馬，給他們換乘。」
「馬林……下次打仗，你能否帶上我，也讓我……立個功勞
哥倫布之所以化名，不是怕西班牙官方對他不利。女王抄了哥倫布的家，就不會繼續關注他。但是，那些個妓女們不同啊。他們因為哥倫布帶回梅毒而導致失業。所以，最恨哥倫布的，就是那些妓女了。基本上，若是被認出來，她們會對哥倫布「見一次撓一次」。而且，哥倫布現在也不是什麼西班牙貴族了，沒有護衛的保護，可不敢正面剛那些妓女軍團。
聽說嫁妝，小姑娘安妮立馬吃不消了。害羞的安妮，捂著臉，說了句「哥哥壞」，就紅著臉跑開了。
「可是……他們要做文官，誰會接收他們呢……」老霍夫曼有些遲疑。
「其實……父親，西蒙和艾伯特未必需要繼續成為騎士去打仗的。我和阿德勒都成了騎士了，他們兩個，其實可以干點別的，未必要去戰場冒險……」
聖誕前夜的家族聚餐其樂融融，一家人做了禱告后，開始享用美味的烤鵝、烤乳豬、紅燒肉（感覺好不和諧，基本是亂入）……還有煮過的蘋果，生吃的蔬菜……等美味大餐。
新的西班牙方陣的招募，已經基本完成。不過，具體的訓練工作，馬林完全可以丟給施瓦茨和弗倫茨貝格去處理。這兩人對於訓練方陣，也是熱情高漲。況且，在回家前，馬林給兩人每人包了一個100金幣的大紅包，讓他們歡喜不盡。
「馬林，你的特塞爾島建設得怎麼樣了？」飯後，老霍夫曼一邊剔著牙，悠閑地問道。
「那怎麼行？霍夫曼家族，沒有害怕戰爭的孬種。況且，不打仗，他們能幹啥？」老霍夫曼瞪眼道。
所以，為了安全起見，對於具體利潤，馬林還是盡量往少了說。但即使如此，家裡人還是都被震驚到了……
「還行，我打算明年投入巨資，把登堡建立成為一個真正意義上的軍事堡壘，防備他人的覬覦
對於此，馬林也是無奈。他大肆招募弗里斯蘭漁民的行為，得罪了弗里斯蘭貴族共和國，可能會導致雙方發生衝突。為了安全起見，他一直沒有接弟弟妹妹去島上住城堡。老霍夫曼夫婦和成年的阿德勒自然能理解，可還是小孩子的弟弟妹妹就無法理解了。所以，馬林回家后，受到了弟弟妹妹們的強烈「譴責」……
為了安撫弟弟妹妹，馬林使出了「用金幣砸」的大絕招，給兩個弟弟和一個妹妹，每人10個金幣，瞬間撲滅了他們的怒火。要知道，弟弟妹妹們平時，能獲得幾個芬尼的零花錢就很難得了。而馬林一出手就是10個金幣，價值600芬尼，瞬間讓三個娃兒驚呆了。然後，他們也顧不得聲討馬林了，全部回去偷藏金幣了，避免被瑪麗夫人沒收充公。
一路風塵僕僕，終於讓馬林在聖誕節前夜趕回了霍夫曼莊園。回到家，馬林受到了家人的歡迎，也遭到了弟弟妹妹的「圍攻」。因為，馬林答應帶弟弟妹妹去島上城堡住的許諾沒有兌現。
依靠著維金斯商會和特塞爾島的大訂單，霍夫曼莊園的年收入，靠著煤礦經營，不過才一萬多金幣。這個收入，和那些純種地的騎士領主比起來，算是很牛的了。但和馬林一比，真的啥都不是啊……
但是，他擔心家裡人得知消息后，嘴巴大，把秘密透露出去。所以，他就往少了說，避免別人知道秘密。要知道，眼紅病不止華夏人有，歐洲人也一樣的。西班牙殖民帝國崛起后，英國人因為眼紅，就搞起了海盜，專門搶劫西班牙運金船。
「可以轉文職啊……」馬林建議道。
「那種半身都遮擋不全的簡易鎧甲？你上戰場就穿那個？」老霍夫曼不滿意了。作為一名老牌騎士，他認為，馬林的那種簡易板甲，是給普通士兵穿的。沒想到，馬林自己的戰鬥中也穿那種低級的鎧甲，
只是，這個年頭，歐洲醫療水平實在低下無比，遠不如東方的中醫。這主要是因為，這年頭教會勢力強大，歐洲人迷信程度遠超東方，自然不注重醫學的發展。甚至，解剖被當做是褻瀆上帝的行為。歐洲醫學真正開始起步，還是在宗教戰爭天主教敗北后。因為那時，教廷權威掃地，很多人不再迷信上帝，開始研究科學，才有利促進了醫學的發展。
「對了，馬林，你說要送給西蒙和艾伯特戰馬，啥時候送回來啊？」老霍夫曼換了個話題。
此時，已經是1496年的年底了。就在哥倫布倒霉催的時候，馬林這邊，也在準備回家過年了。
爬起來后的哥倫布，立馬打算去治療臉上的傷痕。不過，他現在身無分文，身上的錢袋都被抄家的士兵順走了。
於是，哥倫布把身上的華貴絲綢衣服，換了一個金幣，趕緊去治療臉上的傷去了……
「現在給你們？不行啊。戰馬還好說，鎧甲就不行了。你們的身高還沒有定型，還在長個子，鎧甲都是根據身高定製的。要等你們身高不再增長了，才能定製板甲。」
「倒也不錯，不過，你能等到他們成長起來？等他們長大，你的男爵領文官早就滿員了吧？」
「沒什麼的，爸爸，我在島上使用咱們莊園的煤炭煮鹽，利潤很高的。一年下來，我可以賺到十來萬金幣呢。」事實上，馬林每年煮鹽的利潤是21萬金幣。甚至，馬林還打算擴大煮鹽規模，獲取更多利潤。
……
「文職？他爹就是個只會打架的大老粗，他們能幹得了文職？」老霍夫曼可不相信自己的孩子有當文官的能耐。
「哥哥穿的不是騎士鎧甲，是一種簡易的護甲，就是卡恩穿的那種。」
「軍事堡壘？那可不便宜啊。如果按你說的，沒有幾萬金幣搞不定啊！」老霍夫曼吃驚地說道。對於馬林的財政狀況，老霍夫曼夫婦
「也好……」
半小時后，那些女人打累了，才放過哥倫布……
對於馬林的成功，他是非常羡慕的。阿德勒已經21歲了，但還沒能成為有封號的騎士呢。至於前途，阿德勒沒太大的野心，他想著，要是能成為帝國騎士，就很滿意了。起碼，帝國騎士比馬克伯國的伯國騎士要高一檔次。
「老爹，你忘了媽媽嗎？她可是個聰明的女人，有她教導兩個弟弟，把他們培養成文官沒問題的。等大一點，我打算送他們去科隆上大學。」邊上的瑪麗夫人聽了，立馬給了馬林一個「算你小子有眼光」的眼神。
「哇，哥哥好有錢哇！馬林哥哥，我們要好多好多好東西，你買給我們啊？」聽說馬林這麼有錢，西蒙、艾伯特和安妮三個小傢伙，紛紛纏住馬林，開始撒嬌。
「不行，你個混小子，沒生下長子前，我不准你上戰場！」老霍夫曼不樂意了。次子上戰場，那是沒有封地，被迫無奈下的選擇，等於是拿命換前途。可是長子，明明有莊園和煤礦繼承，還去拚命幹嘛？要是一不小心死在戰場上，那就糟了。老霍夫曼很清楚，阿德勒雖然武藝不錯，但頭腦差了馬林老遠了。這樣缺心眼的傢伙，很容易成為戰場的炮灰。不像馬林，猴精猴精的，還有能力算計法國國王……
不過，他顯然沒考慮到，普通的騎士領，能有兩三千金幣一年的收入就不錯了。霍夫曼莊園年收入上萬金幣，在騎士領里，絕對處於領先地位了。
「可是，馬林哥哥你不也是身高沒定型，就開始穿著鎧甲上戰場了嗎？」西蒙反駁道。
這些女人力氣不大，殺傷力也有限。所以，哥倫布沒受到太重的碾壓性的暴擊傷害。但是，這些女人擅長撓人。當哥倫布爬起來的時候，臉上已經被撓的滿是血痕，反正是被抓花了……
「還是穿全套的板甲安全點……」老霍夫曼對於本職業很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