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第七卷 七國殺

第657章 俘獲皇后

第七卷 七國殺

第657章 俘獲皇后

其中一人的樣子,讓陳克複眼前一亮。
不過陳克複卻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如果能一舉抓獲魏燕兩國的使者,那無疑也能反向審問到許多魏國兩國的情報,特別是他們目前結盟之事,及兩家的一些軍事計劃,這是很重要的情報。
但當陳克複抬頭觀看竇紅線的身影時,心中卻有些不法言明的原由,讓他很不由而然的選擇相信,這女子就是那燕國皇后。
看著竇紅線,再轉頭看著房玄藻,真是讓人感嘆英雄每多屠狗輩,負義儘是讀書人,還有一句,那就是俠女總自風塵出。雖然竇紅線不是風塵女子,但在農民軍中多年,也算得上是一個紅塵中的奇女子了。
陳克複倒沒有想過,這個很獨特的女子會是竇建德之女,也更想不到,她還是眼下燕國皇帝魏刀兒的皇后。按常理,誰也想不到這個可能。充其量,他也不過是將她當作了是魏燕兩國的一個女密探罷了。
「咳,咳,咳!」
派去跟蹤的人不負他所望,很快就跟著她到了這處酒樓。
對於這處酒樓,特勤司的人可不陌生,上次他們監視李世民時,李世民就曾經進過這個酒樓。雖然當時他們並沒有查到一些更進一步的情報,但這酒樓卻是已經在他們那裡掛了號。眼下這可疑的女子又進了這酒樓,密探當即馬上派人去向陳王彙報。
「是。」陳克複躬身應答,一揮手,數十名侍衛踏步上前,將除竇紅線與房玄藻以外的人,全都拖了下去。
「陳雷,除房兄與這位小姐,把其它人全都帶下去分開審問,然後再核對口供。本王要在最短的時間內,知道關於他們的一切,包括這位小姐的。」
陳克複不由一笑,這竇紅線不愧是出身於底層,更兼在農民軍滾打多年,雖是一女子,說話卻絲毫不肯示弱,處處針鋒相對。本來心中還有的那一點點疑惑,卻是都化作了煙塵,隨風而去。
他匆匆瀏覽,將那印證過的一氣看完,不覺大感滿意,待看到那個打了問號的口供時,卻不由的驚訝的咦了一聲。這條口供所述的卻是那個獨特的少女乃是燕國河間王竇建德之女,大燕國前任皇帝王須拔的貴妃,現任皇帝魏刀兒的皇兒竇紅線。
長孫順德告訴他的情報中,只提起李淵父子與魏燕兩國使者結盟,並沒有說到是與燕國皇后竇紅線及魏國李密心腹房玄藻結盟。這麼隱秘的高級情報,李淵父子並沒有公布。
初看到這條消息時,他雖驚訝,但卻覺得這是假的。就算河北的大燕國,只不過是一群盜匪佔據了四五郡之地,的一個割據勢力。可無論怎麼說,這一國皇后也是相當尊貴的。眼下燕國雖漸被包圍,可兵馬還有足足四十萬,再怎麼烏合之眾,也不可能讓一個皇后跑來當使者,還是哪些危險的使者。
「來人,把他們都押過來。」陳克複馬鞭向前一指。頓時數十軍卒湧上前去,長矛刀鋒指在了竇紅線等人的面前,把他們一個個押到了陳克複的面前。
一個燕國皇后,一個魏國使者,此時盡落於手,看著這兩人,陳克複不由嘴角上揚,微微一笑。
沉默許久,陳克複望著她的背景,緩慢道:「本王與竇皇后與算是河北的老鄰居,以前多有聞名卻從未見面,沒有想到,我們居然會在此見面,真是幸會、幸會。」
幾名侍衛從旁邊酒樓中取來一張桌子,又取來一張小榻,順便又給陳克複帶來了一壺上好茶水。陳克複于眾軍之前,悠然地喝著茶,一邊暗自觀察著那兩人的神情。
竇紅線恨恨地瞪了一眼陳克複,有些鬱悶的扭過頭去,剛剛埋在茅草中,她連刀也丟失了。眼下身處重置,就是想拉個墊背的也不可能,唯有無奈以對。
看到房玄藻如此反應,陳克複倒也沒生氣。房玄藻此人,他雖然與他相處的不長,但也早知道他為人雖有些才氣,但心胸狹窄,沒有容人之量。做一個縣令、太守是可以的。但讓他擔任一州刺史,中樞宰相等高職,他卻是沒有那個能力的。這樣的人,可用可不用,關鍵還是看他自己的態度。既然他不想投降,也沒必要費功夫去求他。
「這位姑娘,剛剛將軍府一別,轉眼又見面了,我們還真是有緣啊。」陳克複騎在雄駿的颯紫露馬背上,帶著絲戲謔的笑容看著眼前這個讓人難忘的年青女子。
還沒有來的及拍去身上的灰塵,剛剛起身的竇紅線已經看到了在這倒塌的酒樓四周,已經里裡外外的圍了數喜層的軍士。那明晃晃的火把,照的她不由得以手遮眼。
竇紅線認識陳克複,不過陳克複卻並不認識竇紅線。
特別這個皇后還是魏刀兒最喜歡的皇后,據他所掌握的情報,燕國之所以有內訌,就是因為魏刀兒與王須拔爭奪這個竇紅線。當然,這個只是外面傳說的原因。真正的原因,肯定不會只是爭奪女人這麼簡單,這隻能是一個誘因。但無論如何,這也說明這個皇后是十分得寵的。
「陳王的大名威震河北,小女子更是如雷貫耳,今日一見,果然聞名不如見名,久仰、久仰。」
宴會一結束,陳克複就已經派人去緊盯著這個女子。宴會上,她幾次引得陳克複注意,早已經對她起了疑心。特別是她打翻毒酒的那次,明顯是在幫李世民掩飾過關。
「咳咳咳!!」又是數道聲音從廢墟中傳出,一個個灰頭土臉的男女自那底下掙扎著爬出。還有兩個好像受了不輕的傷,抱著腿在那裡輕聲的呻吟。
打量了下面前這夥人,倒是竇紅線最讓他有興趣。並非貪圖她的美色,而是被捉以後的反應。看她被俘之後,不但沒有半點懼色,反而鎮定如常,就可知,這女子實不簡單。
她一眼就已經認出,外面圍著水泄不通,卻又一言不發的正是陳破軍的麾下將士。
人到近前,陳克複終於看清了房玄藻的樣子,確定了他的身份。不由的哈哈一笑,「房當家的,一別經年,別來無恙啊。房當家的來了盟津,怎麼卻不到本王處見面,這是不把當年咱的兄弟情份放在心上啊。看房當家的這打扮,莫不你就是此次魏國使者?」
房玄藻雖然還在硬撐著,但是卻面色倉皇,臉如白紙。甚至肩膀手腳,都在微微抖動著,明顯心中已經十分恐懼。而那女子,雖然轉身背對著自己,看不出她面上的表情,但看她站的挺直如松,迎著河上吹來的風,衣袂飄飄,長發飛揚,即可知她心中的堅定。
竇紅線咳嗽著從一堆茅草木片中掙扎著爬了起來,剛剛那一下,整個酒樓已經被人從四面八方用鐵索拉倒。要不是他們是從四面拉勾,這房頂又是用茅草搭建的臨時木屋,她們又是在最上面的一層,只怕就剛才那一下,他們就都已經埋在了瓦礫堆中了。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陳雷已經拿著一疊紙快步走了回來。
竇紅線聞言,沒有絲毫的驚訝與慌亂,只是伸手攏了攏耳畔被河中吹來的夜風吹亂的青絲,充滿了女子的嫵媚與柔情。她緩緩地轉過身來,雙目有神,滿臉英氣。
說著,陳雷將那疊口供交給陳克複,按他所說的,凡是全部相互印證過的,都在後面畫了個圈。而沒得到相互印證的,則在後面打了個叉。而其中有一條,後面則打了個問號,顯然就是他所說的那個只有一半人印證過的問題了。
竇紅線絲毫沒有將陳克複放在心中,只是輕蔑地看了他一眼,冷哼一聲就轉過了頭去。大有一種捨生取義的感覺,另陳克複越加的驚奇起來。
「房兄是魏國使者,那這位姑娘看來就是燕國的使者了,還不知道姑娘芳名,不知可否告知。」陳克複笑著問道。
「殿下,已經初步審問過了,每個人都交待了一些內容。屬下將每人交待的內容,再與其它人互相交叉印證口供,大部份都是假的。也有一些是對的,目前,相互印證過的口供有十多條。其中有一條開始只有一人交代,後來屬下讓人嚴厲審訊,已有一半人能供認,但還有數人否認。」
聽到密探彙報后,陳克複當下率兵趕來。他之前沒有在宴會上將她當場捉住,一來是為了避免她有可能當眾把李家父子的圖謀說出來。二來,也是為了順藤摸瓜,準備把其它的人也給找出來。
他冷哼了一聲,轉過頭去,並不回答。兩國相爭,本是各為其主,被俘並不一定就要死。可奈何陳破軍可是娶了翟讓的女兒,而翟讓就是死在他的計策之下,如今落在了他們的手上,自己豈還有活路。倒不如乾脆一點,也省得受些屈辱。
房玄藻面色複雜,心中驚訝,他沒有想到陳克複來的這麼快,也沒有想到,他居然知道他是魏國使者。那已經明顯說明,陳克複早知道了魏燕唐三家結盟之事,怪不得李世民會失敗,原本他早已經知悉了一切。可他知道,卻一直裝作不知,在今晚的宴會上藉著李世民的手,把王世充給除了,真真是好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