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絝邪皇》目錄

第九十二章 事後風波

第九十二章 事後風波

「說到管大人,還有一事需稟知世子。」
「它本來就快壞掉了!」
「對了,還有那位管權管大中正,他現在怎樣了?這次他遇刺重傷,朝內難道就沒個說法?」
由此案引發的風波,必將蔓延朝野上下,也可使他脫離開那些有心人的視線,讓他那些藏在暗中仇家,暫時注意不到自己。
嬴月兒嘟噥著說道:「我先前只是勉強把它修復而已,可裏面有些零件磨損,根本就辦法可想。換成是你自己來,只怕這東西使用三次的機會都沒有。」
若月兒所言是真,那麼天聖帝他,可能是這世上,唯一對他好,也是現在與他血脈最親近之人——
難道是長生道那位女修的手筆?可長生道這樣的道門,要這些『雷虎』甲做什麼?
不對,獨木橋與陽關道之意,原來如此。
嬴沖失笑了一聲,就未放在心上。遠著些也好,只有如此,才能使某些人放心。
——這是小周天袋內五尊神甲中,唯一的一件坤元級神甲,比擬中天位。
嬴沖對那六百尊『雷虎』甲也曾心動過,可他理智尚在,知曉自己沒可能吞下。一來是自身確實無此能耐,二來會幹擾繡衣衛與兵部辦案,為自己招災惹禍。畢竟這都是兵部失竊的軍械,事後必定要追回的。
如今九玄百骨與黑水都已身死,只需管權奴僕一口咬定,那麼誰都不會想到,那百骨神君正是死於他的手中。
不過天聖帝待他極好,又是大秦數百年裡難得的一位明君,嬴沖自是毫不同情,幸災樂禍。
若說他最開始救管權,還只是想要巴結上這位未來的雍州大中正。可在見了那管權的奏章之後,卻已目的不純。
可如今就在上官驚神與繡衣衛的眼皮底下,那三百具『雷虎』不見了蹤影,且這兩家一聲不吭,情形堪稱詭異。
可又隨即想到在月兒口中,自己可能是天聖帝的外孫,心情就又格外複雜起來。
除此之外,孔雀翎的三套翎箭都已消耗一空。嬴沖亦需拜託月兒,為他製作新的翎箭。
嬴沖現在對機關術也不是一竅不通,知曉似孔雀翎這樣的神物,並不是他與月兒二人能輕易修復的。
還有墨甲,那木元甲並不適合她,所以這次月兒又換了另一枚百骨神君收藏的『羽衣』星戒,也就是神甲『羽衣』。
「管大人如今還好,據說陛下讓人帶來了一顆靈丹,使他傷勢盡復了,已經提前世子一日入京。」
嬴沖頗為失落,不過很快也接受了現實。兩次就兩次,只要還能用就好。其實對這個結果,他也隱隱有所猜測了。
只是接下來,嬴沖卻迎來了一個噩耗。
張義朝嬴沖微一躬身,面色極其凝重:「離去之前,那管大中正曾對繡衣衛之人言道,那位百骨神君,乃是他親手斬殺。又讓張義轉告世子,世子相救之恩,他日後自會擇機償還。然後還有一句交代,說他有獨木橋,世子有陽關道,他與世子道不同不相為謀。」
是真厭惡他嬴沖的為人?還是不願連累自己?
如此一來,這次官船之變,他嬴沖自始至終都是一個被無辜捲入的不相干之人。
黑水的身家,自然是遠不如百骨與九玄的。不過這枚小周天袋內裏面的財富,同樣價值不菲。總計所有東西加起來,亦高達十二萬兩黃金之巨!這對於嬴沖而言,無疑的是一筆超出他想象的巨富。
嬴沖微微失神,面色蒼白。要知這孔雀翎,是他現在最倚重的手段,若非是這件天位之下第一暗器,他嬴沖早已死了數次!
嬴沖發現裏面的東西,半點沒少,甚至他的手裡,還多了一枚稍小一些的小周天袋。這應是屬於黑水神君的隨身之物,竟也一併被人送回到了他的身邊。
嬴沖都不怎麼在意,這次蘇醒之後,他依然是打算足不出戶,繼續呆在艙室內。一方面他是打算再仔細研究一番,自己身體里發生的變化,一方面則是繼續裝作傷勢在身,不良於行。在理清楚自己狀態之前,嬴沖暫時不打算在人前現身。
嬴月兒倒還算是有些良心,又開口安慰:「再說你現在自己就是偽天位,這東西好像作用也不大了。」
除此之外,嬴沖另還從張義這裏得了不少消息。比如朝中大理寺正卿致仕,弘農王家的家主王佑有望升任;又有天聖帝,準備調換幾位柱國大將軍的軍職;以及他那堂弟嬴非,已經與護國公府家的孫女定親等等。
張義告退之後,嬴沖首先是查看的自己的隨身之物。發現他的孔雀翎,還有奪自於百骨神君的那枚小周天袋,也都被送了回來。
「你說這孔雀翎,只能再使用兩次?」
「其實也不是完全損壞了,以後你遇到了九天隕神金,還是能將這孔雀修復到七成。甚至九天隕神金有足夠份量的話,還能重新造出一具。」
且那個時候,他也是自救,如不出手,他與張義的性命只怕都不能得免。
不過月兒並未滿足,又自己在他的繳獲裏面翻找,尋出了不少她能用得上的材料。
嬴沖不解,也不打算去細究。只需四年前的兵部槽船被盜案爆發出來,他就已心滿意足了。
至於月兒能否駕馭得來,嬴沖並不關心,也關心不來。
將這疑問放下,嬴沖又問起了另一事:「二郎,你可知那上官驚神,為何會要拖延到一日後,才趕至到百骨神君的水府前?」
張義笑了起來:「為此事陛下震怒,重責了沿岸的郡縣官員,有數十人被罷免。又因大中正遇刺及四年前兵部槽船被盜案,同為百骨九玄所為,繡衣衛已準備併案處置。」
嬴沖不禁咧了咧嘴,他一聽就知是天聖帝是在借題發揮。那九玄百骨在清江橫行了百余年,連以前的國師守正道人都無可奈何,這些郡縣官員又哪裡奈何得了他們?
反正所有要求贏沖都盡量滿足,只要能讓這丫頭越開心越好。他這是存心賄賂,只因接下來關於他體內的狀況,只怕還有無數的疑問要向嬴月兒請教。
他原本對天聖帝只是孺幕,欽佩,可如今又夾雜有別樣的情感。
贏沖聞言釋然,如此說來,那上官驚神並無可疑之處。
嬴沖聞言不禁陷入深思,前一事他明白,這是出自管權的好意,代他隱瞞真相。
嬴沖把裏面的東西都倒騰出來,接著就把這枚小周天袋給了嬴月兒,使她開心不已。
至於『道不同不相為謀』這幾字,這是在是向他明示,不打算在入京之後,與他嬴沖繼續來往親近么?
那些人首先該頭疼的,是如何應付繡衣衛的追查,而不是去關注被『無辜』捲入這場風波的安國公世子。
張義猜知嬴沖之疑,肅容答著:「據說是因九玄神君作亂的消息,在發往京城的途中被人攔截,所以咸陽城那邊的反應晚了整整五個時辰,蔡國公聞訊之後,奉命駕馭神甲連夜疾趕,才及時到了水府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