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絝邪皇》目錄

第二百七十八章 問我許褚

第二百七十八章 問我許褚

也對!有那人在,一根手指頭就可捏死自己,又何需用毒?
可時至今日,他已是後悔都不可得,再沒可能有回頭的餘地。且以如今形勢,也無需後悔。
「這些話你信?」
楊業已吃飽喝足,隨意的將手裡的雞腿骨丟到一旁,他目里精芒四射:「動手吧,本將早死早超生,懶得與你磨嘰。」
他心裏是已將這餐,當成自己的斷頭飯了,美酒佳肴,倒也不錯。
「可我聽說安國公草包紈絝的傳言不實?不但數月之前,安國公在朝中力挫朝敵,更重創了武陽嬴,隕落了數十天位?」
「你這時候來縣城,營地那邊豈非無人照管?這非是為將之道。」
自己去看?看個毛線!他現在都快沒命了。
可惜解縣地方閉塞,他雖是從人嘴裏,聽說了這些傳聞,可聽起來卻似天方夜譚一般,不盡不實。
「如今那安國府等人,就是以這些荒唐之言,來哄你楊業為他賣命?」
楊業笑了笑:「其實這都無所謂,本將還是幾個月前那句老話,我楊業若對主家不滿,大可辭職離去,另謀他就,絕會不做那背主棄義之事!老弟你還是莫要在我身上費口舌了。」
安國公是否聽信了別人的讒言他不知,可安國府對這位的防範,卻絕未有錯。
一道異光悄然襲來,楊業心中一悸,閉目待死。可同樣也是在這一刻,遠處傳來了一聲豪爽大笑:「想要取他之命,爾等還需問過我許褚再說!」
之前問那郭嘉,這位卻也只是高深莫測的回了一句——『安國公是什麼樣人,楊將軍你可自己用眼去看』。
待得身後的親軍都奉命遠離,楊業這才大踏步的登上了醉月樓,直到最高處的第四層,他徑自選了一個臨窗的座椅,大馬金刀的坐了下來。
說完之後,楊業又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這樣的大義凜然之言,還是少說幾句。我楊業的眼沒瞎,自能分辨是非!且這解縣封地的百姓,也都能知好歹。真當他們信了你們武陽嬴氏的流言詆毀?只是被你們壓著,敢怒不敢言而已。信不信,待那位安國公回歸之日,這解縣之內必定萬民夾道?你王侁這麼容易就被人架空,難道還不警醒?」
當這句話道出,這醉月樓里的氣氛,頓時再冷數分。王侁微一愣神,而後搖頭:「楊兄視死如歸,令人佩服。只是為那豎子,是否值得?」
重創武陽嬴?斬殺了嬴唯我?可故安國公死後,嬴沖的手裡,還能剩下多少天位?這是開玩笑吧?
楊業聞言失笑:「安國公對百姓如何,本將暫時還看不出來,可你們武陽嬴,也不像是愛民如子的模樣。前幾年那幕府官職,俱為嬴氏一族把持,到底貪墨了多少銀錢?總計百余萬的稅金,卻沒有一分一毫,用在解縣百姓身上。可即便如此還不夠,另外還要巧立名目的加稅。如今的解縣,與五年前故安國公在時的日子,可謂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那麼何為明,何為暗?」
王侁神情平靜,不羞不惱:「那麼前程了?還是幾月之前的那句話,自古美人如名將,不許人間見白頭。安國府給不了你要的前程,嬴大將軍也讓我給你帶話。這件事做成了,立許四品下壯武將軍,且授任邊軍實職!」
也就在這一瞬,樓外傳出了一聲冷哼:「不知好歹!」
在他對面,正是同為安國府鎮將的王侁。
聽說此時的王侁,除了三百人的近衛親軍,以及安國府第十衛的部分人之外,已經誰都指揮不動。
「他們倒沒說什麼,這些只是本將打聽得知。至少嬴宣娘嬴完我兩人被彈劾之後安然無恙不假,可見現在的安國公,還是有幾分本事的。」
「家人?爾等是在威脅本將?放心,本將還沒那麼蠢,對他們早有安排。」
僅僅十五日,郭嘉就藉助故安國公舊部之力,將安國府左鎮的形勢,徹底翻轉過來,幾乎變天。
「這都是些廢話!你這次進城,應是專為我而來。就直說吧,到底何事?」
楊業一邊冷笑,一邊掃望著桌前。發現這桌上不但菜肴精緻,酒也是上等。當下也毫不避忌,就這麼大吃大喝起來。
錯非是軍心不在王侁,這個傢伙,哪有這麼容易失去權柄?
王侁雖是軍職,可此時卻是一身文士袍服,面貌英俊,氣質儒雅風流:「無人照管?這句怕是說錯了吧?小弟不信楊兄看不出來,那位安國公也不知是信了誰的讒言,前腳來了個嬴宣娘不夠,後腳又將那個姓郭的派了出來,明裡暗裡架空於我,對本將防範至深。可嘆我王侁為他們安國府賣命八載,卻落到如此下場,真使人心寒。」
「之前武陽嬴氏諸公代治解縣,四年來皆平平安安,而如今那位承爵不到數月,百姓卻盡皆逃散。可見解縣民心,仍在武陽。何為明,何為暗,又何需再問?」
同僚數載,他豈不知這王侁的為人?
「看來楊兄對武陽局面,另有見解。」
楊業聞言,差點就嗤笑出聲。他毫無半點感同身受之意,反而有些幸災樂禍。
王侁不禁失望萬分:「楊兄為何如此固執?需知左領軍大將軍的耐心有限,族老大人他也是愛你之才,才願給你這一次機會。楊兄即便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也該為家人想一想?」
也不得不佩服,那位名叫郭嘉的謀士,確實是本領不俗。王侁藉助武陽嬴氏之力,在軍中經營數年之久。可這五年的努力,卻頂不住那人短短的十五天。
王侁反譏了一句,眼神複雜。他曾刻意打聽過,知曉事情不假,那嬴沖深藏不露,四年來都示人以弱。直到繼承摘星之後,才一鳴驚人,一飛衝天,顯出驚人才具。
王侁唇角微抿,似笑非笑:「楊兄不也猜到了?王某是來請楊兄棄暗投明,共商大事。」
說完這句,王侁又抬起了酒杯:「本將先干為敬,請楊將軍上路走好!」
楊業的神情,也漸顯凝重。這幾個月來,他也確實慎重考慮過,是否要繼續在這安國府內呆下去。
楊業則定定看了對方一眼,這傢伙不說還好,說了這句之後,他反倒有幾分信了。
王侁語聲誠懇:「小弟心憂安國公在我解縣倒行逆施,胡作非為,也如他在京城之時一般的混賬。本將今日,欲與楊兄聯手,解此地萬民于倒懸。有你我二鎮之力,這武陽解縣,便輪不到安國公那豎子說話。」
年前解縣大火,這王侁居功至偉,可這人竟還有臉面,自居功臣。
也不知這傳言,是否真的?
楊業依舊大吃大嚼,他發現這酒菜中無毒,至少不是急性的那種,也不影響口感,就更為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