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一統神州
第643章 鄙視高麗的理由
李蕭漠苦笑了一下：「蘭心，你並非出生於世家，因此並不清楚一個傳承百年的世家究竟有著怎樣的潛力。」
不過李家和張家不同，兩家都是歸降，因此雖然受到了河套的寬恕，不過同樣付出了巨大的代價，而代價之一，便是交出自己的情報系統。
「蕭漠，你也不要想得太多，他們現在根本沒有那個實力，最多就是想想而已，應該不會有事。」聖蘭心寬慰著說道。
昊天搔了搔頭皮，有些苦悶地說道：「這件事情你暫不考慮，你一切以自身需要出發就行了。不過你自己也要小心，海西的那些野蠻民族如肅慎、室韋等，敵友尚不分明，其中的細節，你自己好生把握。」
李蕭漠抱著美若天仙的瑤池玉宮聖女，溫柔地撫摸著她的秀髮，喃喃說道：「對不起，蘭心，這麼多年來真苦了你了。」
後來，李蕭漠成為了破立軍團的軍團長，聖蘭心也走下了聖女的神壇，成為了逐鹿軍團的副軍團長，按理說，雙方已經是門當戶對，他們的婚事應該是水到渠成才是。但事與願違，這個時候，先是剿滅極樂聖教，然後是南下江南三路，如果現在兩人成親，肯定會在軍隊之中造成不好的影響，加上秦川李家那群人的一堆破事，因此兩人的關係一直是這麼不清不白。
雪傾城想了一下說道：「既然他們不適合作戰，那麼充作糧草輜重兵或者是清剿殘敵，也不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啊。」
「誰說我不懂？我們瑤池玉宮傳承數百年，歷史比之你們秦川李家也不遑多讓，只不過我們並不像你們那樣對當地擁有自主的賦稅權和地方官員任免權。」聖蘭心不服氣地說道：「我們瑤池玉宮的觸角，同樣延伸到了這個社會的各個角落。」
這次征討塞外，恐怕又是春天出兵深秋收兵，這樣高強度的作戰，根本不是高麗這種連三流軍隊都算不上的軍隊所能夠承受的。既然如此，那麼又何必讓他們一起出征，到時候還要保護他們的安全。
「夫君，既然若水這麼有心想要率領高麗士兵協同作戰，那是一件好事啊，為什麼軍方要反對？」雪傾城不解地問道。
而聖蘭心是瑤池玉宮的聖女。瑤池玉宮向來是神州武林的領袖，她們的仙子，更是被神州子民稱為不食人間煙火的存在。不過，聖蘭心雖然頂著瑤池玉宮聖女的名銜，雖然在外人的眼中她確實是不食人間煙
只是，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李蕭漠好不容易熬到了繼承靖西王的爵位，不過這時候的秦川李家已經是風雨飄覆滅在即，這個時候，兩人都沒有了心情談婚論嫁，於是這件事情繼續拖延了下來。
聖蘭心嚇了一跳：「你們難道還保存著瓦全？當初投降的時候，不是嚴令你們交出瓦全所有的情報人員名單和情報渠道嗎，你們難道隱藏了部分，就不怕主公知道？」
李蕭漠希望自己能夠一直拖延到繼承靖西王王爵之位之後在討論大婚的事情，那樣的話，身為李家的家主和當代的靖西王，他說話的分量也會重很多，迎娶聖蘭心的話，也會減少很多壓力。因此，年齡比昊天還大了幾歲的李蕭漠一直沒有大婚，身邊甚至連一個女人都沒有。
雪傾城也是軍方將領，對於這點也算明白。跟著嘆了口氣，雪傾城苦笑道：「難道高麗士兵就真的這樣不堪大用？」
聖蘭心的表情一寒：「你就不怕我泄露了出去？」
傅若水在昊天的府邸之中向來是通行自如，從來不需要任何的稟報，即便是昊天自己的房間，傅若水都是照闖不誤。不過，如果是談及正事，那麼即便是素來受到河套高層寵愛的傅若水，也不敢如此隨意。
河套族滅了東倭，這既是對周邊異族表示了河套的決心，也是對國內那些心懷不軌的人的警告。可是，父王不僅沒有從其中接受到任何的教訓，反而是變本加厲的希望加強在破立軍團中的勢力，期望這樣來保證秦川的安全，這樣和河套對抗。
血殺一開始還有些不憤，不過聽獨孤這麼一說，覺得似乎也很有道理。於是呵呵一笑，不再言語。
「遵命！」信刻毫不猶豫地說道，不過語氣頓了一下，接著說道：「但是，小公主不是說，她準備親自率領山海關的十萬將士遠征塞外嗎？」
「瓦全的事情，向來是李家的家主在負責，我雖然是秦川世子，也知道部分情報人員的存在，不過我手中掌握的僅僅是一小部分，真正的情報人員名單，全部都在家父手中。老實說
「奉敬你率領本部軍團以及五小郎君的龍驤軍團，從玉門關殺入大草原，盡最大可能的摧毀秋明和鐵鷹的戰爭潛力。不過你也要小心，我們並無意在今年和鐵鷹秋明全面開戰，最好是將決戰的時間拖到明年，那樣一來，對方經過了一個寒冬的消耗，實力必然會大大削減，更有利於我們征討塞外。」
聖蘭心怔了一下，語氣終於軟了下來，柔柔地說道：「你就這麼自信？」
「拖後腿？」仙戀塵從昊天的身側伸出小腦袋，眼睛一眨一眨的，就像是一頭可愛的小貓咪。
昊天苦笑著將高麗士兵當初在東倭姦淫婦女的事情說了一下，道：「先不說這樣會影響我們大軍的聲譽，而且更會影響我們的軍心，讓我們的將士也跟著墮落。你們想，要是我們按照河套的軍令處置這些違抗命令之人，那麼若水那裡必定很不好看。可是我們如果賞罰不一致，那麼將士們的心中必然會有疙瘩，最終引起軍隊之間的矛盾。」
昊天點了點頭，不過覺得這樣有些不妥，於是解釋道：「再說，遠征塞外是我們神州民族報仇雪恨重振天朝榮光的標誌，我們又不是沒有能力，何必借力于外人？最為重要的是，我們明年若是出征塞外，那麼動輒就是經年累月的長期作戰，我們河套將士倒沒有什麼，他們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可是高麗士兵不同，他們根本無法支撐這樣高強度的戰鬥。」
辛皎在昊天身後說道：「夫君，要是若水聽見你這麼評價她國家的軍隊，還不知道會憤怒成怎樣。」
早在五年前，也就是昊天當日從天都聖京返回河套的時候，聖蘭心和李蕭漠便已經暗結同心。只是為了不造成太轟動的影響，兩人的愛情一直是秘而不宣。
李蕭漠和聖蘭心算是兩情相悅，不過，由於兩人的身份，因此這麼多年來，一直沒有結成眷侶。
李蕭漠倒是忘了這一茬事情，不過也不生氣，接過話頭道：「既然你明白，那麼你就應該知道，像我們這樣在一路之地盤踞了數百年的世家，究竟是怎樣的根深蒂固。李家是已經投降了河套，整個陽光下的世界大半都是屬於河套的，不過地下的世界，即便是河套有著噬魂的存在，
李蕭漠搖了搖頭，微笑道：「不怕，因為你是聖蘭心。」
李蕭漠嘆了口氣，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為了家族的延續，他確實消耗了太多的精力，做出了太多的努力，可是家族中人根本就不理解他的所作所為，在他們看來，自己完全是為了一己私利完全投靠了河套，為此，不惜大肆出賣家族利益。只是誰又知道，在看似風光的背後，這個被稱為神州十大英傑之首的年輕人承受了多少的辛酸？
昊天擺了擺腦袋：「那還用說，肯定是為了並肩作戰的事情。別慌，這件事情軍方還有很大的意見，暫時不方便和她討論。秋沐，你就告訴若水，我開完會議之後相當的疲憊，現在已經睡了。」
李蕭漠很不明白，為什麼以前那麼精明的父王，現在居然糊塗到了這種程度，他難道就看不到河套已經稱霸了整個天下，神州再也沒有人是河套的對手，現在的河套，就是碰一下都相當危險嗎？
「這個不行，保護糧草輜重，這事情看似簡單，不過責任重大，以高麗士兵的戰鬥意志和責任心，根本無法承擔如此重任。至於清剿殘敵，唉，這裏面又涉及到了軍紀的問題。」
昊天苦笑了一下：「其實理由很簡單，那就是高麗士兵在我們河套的眼中，實在是太膿包了，血帥他們都擔心這樣的軍隊會拖我們的後腿？」
細想了一下，昊天覺得沒有任何疏漏，這才沉聲說道：「大軍這次南下，旨在剿滅金花三越和滇南四族，神州的威嚴絕對不容任何人玷污，百姓們的鮮血，必須要血債血償。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也不管你們採取何種手段，但是必須盡最大可能的減少我們的損失，並且徹底的族滅對方。」
李蕭漠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小型的軍事會議剛剛開完，傅若水便像是嗅到了風聲一般前來拜見昊天。
李蕭漠是秦川李家的少主，他的婚姻，便是連自己都做不了主。世家子弟雖然那看似風光，不過在很多時候，他們也有著常人無法理解的無奈。他們的婚事便是其中的一例。世家子弟的婚事，向來都是家族與家族之間聯姻的籌碼，他們在考慮婚事的時候，常常是由長輩做主，而且首先考慮的，必然是怎樣才能讓自己的利益最大化，怎樣才是門當戶對。
奉敬領命，他很清楚昊天的意思。河套現在單獨對上
獨孤也笑著說道：「血帥，你老人家就和本帥一起坐鎮江南吧，畢竟我們河套大軍之中，就只有你我二人曾經在江南三路長期戰鬥過，對這裏的氣候環境相對熟悉。況且，出兵塞外只不過是出一時之氣，而滅國金花三越，那才是真正的大手筆啊。」
信刻呵呵一笑：「血帥你肯定沒戲，你也不想想，你的血殺軍團才幾萬騎兵。」
不過現在河套的高級軍事會議又添加了兩個固定人員，那就是剛剛才五歲的昊晉和昊安兩兄弟。
每次想到這裏，李蕭漠就覺得特別好笑。當初秦川坐擁四十萬精銳大軍，有著陰風古堡這樣的天險，可是依然沒有擋住河套大軍前進的腳步，現在僅僅是一個破立軍團，能頂什麼事？父王難道就真的糊塗到了這個程度，還是因為他是在不甘心自己大權旁落？
李蕭漠苦笑了一下。益州宋家的暗涌、秦川李家的瓦全、淮水張家的疾風、河套昊天的噬魂，以及清風劉家的採風，乃是東大陸鼎鼎有名的情報系統。不過，益州宋家和清風劉家已經灰飛煙滅，暗涌和採風雖然還有著部分殘存的情報人員，不過他們已經失去了自己的情報系統負責人和聯繫人，根本不值一提，他們的餘生，將是以前半生掩飾自己身份的職業繼續渡過。嚴格地說，他們已經不再是情報人員了。
聖蘭心幽幽的一嘆，臉上的表情很有些落寞，看著李蕭漠那俊美的近乎妖異的面孔，最終緩緩倒在了他的懷中：「蕭漠，別去管你家族的事務行嗎，你為他們做的已經夠多了，他們也根本不領情，反而是對你恨之入骨，你這又是何必了？」
昊天無奈地說道：「這有什麼辦法？究其根本，還是因為他們士兵的戰鬥力太差。不過這樣也好，至少有著這樣一個識時務又孱弱的屬國，也算是一種慶幸吧。」
「首先，高麗士兵的戰鬥力太差。前些日子遠征東倭，高麗從國內抽掉了五萬最精銳的士兵，可是這五萬士兵的戰鬥力僅僅和我們預備役民兵相當。你們想想，高麗這可是對付自己的世仇，而且還是國內最精
秋沐笑著領命而去。雪傾城很是不解，剛才的軍事會議她並沒有出席，河套的高級軍事會議，出席的人員向來很固定，除了昊天，就只有駱祥等三個謀士和血殺等五大戰將，以前的時候還有天意一人，不過自從天意走後，邊重行又長期鎮守河套老家，因此出席的人員就只有這麼固定的幾個。不過辛皎卻是一個例外，辛皎也有參与的權利，只是辛皎很少動用這個權利，每次會議一召開，辛皎最多就是在旁邊給將領們沏茶倒水，從來不發表任何意見。其他的軍方將領或者政府系統的人，除非是涉及到他們的任務，而且這個任務相當的重要，否則絕對不能出席。
「信刻率領青龍軍團所部十萬騎兵，從山海關殺入海西境內，不管你採取什麼手段，必須最大程度的削減海西的戰爭潛力。必要時刻，可以調動山海關的十萬高麗士兵。」
李蕭漠最近的心情很是不好。由於他當日在揚州路時沒有就河套斬殺李萬豪等秦川將士的事情做出堅決的抗爭，並且把家族中好不容易瞞天過海送到破立軍團的精英子弟趕回秦川，因此家族中人對他極為不滿。尤其是父親李鐵鳴，在他的來信之中更是聲色俱厲，讓李蕭漠很不好受。
而聖蘭心也一直在等著這麼一天，她知道，自己的等待和付出都是有價值的。因為那個男人，值得她去付出，他同樣也在為了兩人的將來而努力。
血殺著急地說道：「主公，那本帥了？難道本帥就這樣看著他們出去兜風，你這也太不公皮了吧？」
「若水這丫頭，今天怎麼變得這麼有禮貌了？」辛皎的嘴角拉起一抹弧笑。
不過河套不同，河套的軍事行動，往往是以月為計算單位，尤其是昊天當日起兵南下親王的時候，更是在大河以南呆了整整兩年，不過軍隊之中從來沒有發生過厭戰或者將士們麻木不仁的事情。
雪傾城不說話了。清風帝國時代，即便是最精銳的軍團，在連續作戰一個月之後，也會相當的疲憊，不僅僅是將士們的身體，便是心理也會相當睏乏。如果連續戰鬥兩個月以上，那麼恐怕整個人都將變得麻木，最終產生厭戰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