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征天之戰
第710章 流氓成群
「真正隸屬於尼古拉斯二世的軍隊大約五十萬，其餘的三十萬是各個公國和城邦小國的軍隊。由於西大陸之人體格教我們高大一些，因此他們的重步兵和重騎兵戰鬥力相當彪悍。拜京就是西大陸後裔所建，他們的戰鬥力是有目共睹的。但無論是重步兵還是重騎兵，他們的機動性都極差，欽察汗就是利用了對方這個缺點，雖然每次調動的兵力都不是很多，但常常打的對方沒有還手之力。」駱祥細細說道。
不過今天略有不同，雖然鐵鷹和秋明的所有部落子民都在大規模的聚集，但絕對不是為了南下搶劫，而是抵抗神州王朝大軍的到來。自君臨天下王朝以來，這還是神州帝國第一次聚集百萬兵力橫掃塞外。昊天當年也不是沒有率軍出塞過，而且一直從玉門關殺到了嘉峪關。但是這次和上次比起來，規模更大，實力更雄厚，決心也更堅決。
血殺也笑道：「就是，有點人模狗樣了。」
春天養草，夏天放牧，秋天收穫，冬天休整。這是草原上大多數的游牧民族一年的活計。春季的繁忙事關一年的收成，他們自然不敢怠慢。夏季正是牲口繁殖的時候，冬天氣候寒冷不適合長途奔跑，因此就只有秋季，這時候正好是牲口長膘的收穫季節。此時正好秋高氣爽，因此游牧民族往往會在這個時候對南面的神州王朝發起搶劫。
欽察汗原本是準備在河套對鐵鷹秋明動手的同一天出兵奧布斯堡。不過想了一下，他還是決定提前一兩天發動攻勢，儘早將蘇加涅夫招惹出來。這樣，就算錫爾江流等人有所不滿，不過面對著蘇加涅夫這個西大陸軍神，他們也不好再說什麼。
李孝低聲道：「主公昨日天晚上究竟是和哪位主母一起休息的，居然著涼了。」
「將他們的使者逐回去！若非兩國交戰不斬來使，今天就斬了他祭旗！」昊天冷冰冰地說道。
橫石哈桑放棄鐵鷹領地，甚至連都城海子原都準備放棄，很顯然是準備堅壁清野，拉長河套的後勤補給線，誘敵深入最終將河套消滅。在大草原上，熟悉地利神出鬼沒的遊民騎兵很輕易地便能夠給河套將士帶來巨大的麻煩，尤其是後勤輜重的補給。大草原不像是東北三國的地盤，河套多少還能夠搶劫一點東西。但是在這裏，根本就是連搶劫的地方都沒有。遊牧騎兵早已經習慣了這裏的環境，這裡是他的家，是他們生與死長於斯的地方，他們的游擊戰術正能夠發揮的淋漓盡致。
江沉舟低聲道：「不知道，戰況應該是空前激烈才對。不過這樣也
「唔，原來是這樣。不過這些和我們都沒有關係，他們就算在西大陸殺的天昏地暗，那也是他們的事情。爭取年底之前蕩平鐵鷹秋明和烏瑪王朝，然後明年出兵滅了颯珊，就差不多了。」昊天笑著說道。
得知昊天大軍抵達，司徒列親自率領著蒼狼軍團四萬將士前來配合作戰。玉門關畢竟是邊防重地，就算現在沒有危險，司徒列也不敢大意，特地在這裏留下了一個軍的步兵。
「八十萬？」昊天驚訝地道。
「可是奉帥和信帥的三十五萬騎兵已經被孟菲斯死死的擋在了北面，而我們手中的騎兵太單薄，根本無法突破橫石哈桑的防線。」江沉舟不解地道。
「獨帥，等李孝和程祥西拿下撫遠二城之後，我軍將全力進攻靖遠城，爭取一戰定烏瑪。鐵鷹秋明和烏瑪的關係向來密切，而且唇亡齒寒之際，恐怕橫石哈桑不會坐視不理。到時候就要看獨帥你的了。」昊天慎重地說道。
血殺微笑，在制定作戰計劃的時候，他便是主要的參与者，自然明白昊天的意思。欽察汗大軍遠征奧布斯堡，柔然境內留守的兵力要提防颯珊有可能的進攻，只要不進行全員動員，根本無法威脅河套大軍的舉動，昊天這是別有目的，只是對外這樣宣稱而已。
程祥西雖然文質彬彬，不過在一眾老戰友的面前，同樣也很隨和，笑著說道：「皇子也好，公主也好，不過絕對不是主公生，是皇妃殿下生。」
靖遠城在清風帝國時代，曾經是白虎軍團的駐軍所在地，城防還算完備，不過撫遠城和安遠城就要差多了，城牆還不到三丈高，周長僅僅十余里，比起神州普通的縣城都稍有不如。昊天讓李孝和程祥西主動率軍攻打這樣兩座幾乎沒有任何防禦力量的城池，很顯然是希望拿這兩座城池練手。
在河套十多個嫡系軍團之中，戰鬥力最差的應該是鳳舞軍團，其次是李孝的赤蛇軍團和程祥西的麒麟軍團。兩個軍團都是定州事變之後重建，不過麒麟軍團一直駐守在居庸關上，面對著北面的強敵，軍團上下都不敢怠慢，因此戰鬥力有了較大的提升。而赤蛇軍團南下陰風古堡，也算經歷了不少戰事。只是大河以南的戰鬥和塞外相比，終究小兒科了一些。因此，昊天迫切的希望他們能夠提高戰鬥力，以便在接下來的戰爭之中發揮應有的作用。
「你們看，司徒這王八蛋蓄起鬍鬚，居然有
司徒列對著昊天敢嘻嘻哈哈的，不過對於血殺和獨孤，卻很有幾分恐懼，連忙老實說道：「其實是同一件事情。由於我們河套進攻在即，考慮到東南會是我們河套首先掀起攻勢的地方，八達思汗特地率領自己的近衛軍躲在北部大後方。奉帥和信帥大軍南下，八達思汗的王帳首當其衝，連像樣的反抗都沒有，便被信帥親自斬殺，五萬近衛軍全軍覆沒。」
「李孝，程祥西，你們兩個人率領本部軍團，在撫遠城和安遠城中各選其一，城內沒有烏瑪的正規駐軍，百姓數量有限。在最短的時間里拿下他們，然後將所有的烏瑪人全部趕到靖遠城下，在這裏築城。」昊天冷冰冰地說道。
河套方面完全沒考慮過欽察汗會毀約的可能。先不說欽察汗是那種頂天立地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的鐵血漢子，便是他遠征奧布斯堡，已經招惹出了西大陸的無雙統帥蘇加涅夫，他便暫時無法脫身。等他結束了西大陸的戰事，河套十有八九已經平定了整個鐵鷹秋明。
穿過密雲城，便進入了西北大草原的地界。只是由於密雲城的城門就只有那麼大，五十萬大軍從此通過，花了整整兩天的時間，加上後面的戰略物資，又是一天的時間過去了。
司徒列不語，只是看著昊天。昊天眉毛一皺，他已經明白了司徒的意思。八達思汗一死，那麼鐵鷹的軍權便會毫不懷疑的落到橫石哈桑的手中。橫石哈桑乃是東大陸最頂尖的騎戰將領，即便是奉敬等人對上他，也不敢粗心大意。經過了河套多次的打擊，鐵鷹現在的總人口依然接近百萬，掃地為兵的話，至少有三十萬兵力。游牧民族不像是農耕民族，他們的牧民天生就是戰士，騎馬射箭本來就是他們日常生活中最重要的部分。而且這還是在讓他們熟悉的大草原上，戰鬥力自然不弱。
駱祥看著玄機，玄機正一臉輕鬆的搖著羽扇，他笑著說道：「也不是沒有辦法。游牧民族對後勤輜重的依靠較低，尤其是在大草原上行軍打仗的時候，更是如此。如果我們能夠將他們堆積在青草原的後勤物資全部燒掉，並且做出一副準備在大草原上和對方耗下去的模樣，那橫石哈桑和孟菲斯必然坐不住。別忘了，現在正是牲口長膘的時候，如果我們一直賴在這裏不走，那等到冬季，他們大部分的牧民又要餓肚子，因此他們必須儘快將我們趕走。」
「吐普赤丹糾結了全國之力二十五萬軍隊死守王都靖遠城，完全放
「主公英明。橫石哈桑甚至有放棄海子原的傾向，現在鐵鷹的大批糧草正在源源不斷的運往秋明的青草原。」司徒列沉聲答道。
閑著無事，昊天隨口問道：「軍師，西大陸地區現在是怎樣的情況？」
駱祥冷哼了一聲：「他認為他還有機會嗎？」他和郭淮相交莫逆，郭淮主政烏瑪時期，雖然雙方之間發生了一點小衝突，不過在兩人的和旋之下，最終締結合約。坦白說，當時楚相成和駱祥之所以決定放烏瑪一條生路，主要原因便是由於郭淮的存在。當年的老朋友已經不多，年齡一大，即便是駱祥和楚相成這樣的人，也開始戀舊起來。
獨孤也不以為意，大笑著說道：「弟兄們，出發了！」對著昊天行了一個歪歪斜斜的軍禮，獨孤順勢在周季龍的屁股上踢了一腿，得意洋洋的穿過人群揚長而去。
眾人這下真的是無語了，連血殺都有些看不下去，笑罵著說道：「滾遠一點，沒看見幾位主母還在嗎？」
「不可能。大草原實在是太大了，我們百萬大軍撒到上面，連個泡都冒不出來。他們很清楚自己的兵種優勢是什麼，而且，他們已經下定了玉石俱焚之心，要想逼迫他們決戰，根本就不可能。」昊天搖頭道。
「鐵鷹和秋明的情況如何？」昊天問道。
「我們的騎兵可不只是這麼一點。」玄機笑著說道，而駱祥眼中也是同樣的意味。
玄機知道的也不多，好在他身邊還有一個駱祥：「老夫當年曾遠遊西大陸南部的拉丁王國，對此略知一二。西大陸諸國以城邦公國為主，不過也有幾個較大的國家，除了霸主奧布斯堡帝國之外，東南有君士坦丁王國，南部有拉丁王國，西面是高盧王國，和高盧王國隔海相望的是金雀花王國。奧布斯堡帝國的皇帝尼古拉斯二世和金雀花王國的國王多鐸是表兄弟，因此兩國關係素來良好。奧布斯堡帝國總人口高達三千五百萬，這是十多年前的數字，總兵力八十萬。」
司徒列長期坐鎮邊關，一年都難得回來幾次，特別是河套大軍南下之後，昊天等人就在沒有看見過司徒列。眾人相聚一起，一群老戰友自然是相互擁抱哈哈大笑。
昊天的臉色鐵青，他本來是想提示一下獨孤等人，自己同樣也蓄著鬍鬚，哪知道這群王八蛋居然能夠扯到這上面。秋沐俏臉粉紅，因為昨天晚上是她一個人陪著昊天。
駱祥呵呵一笑：「沒想到吐普赤丹這個孬種居然還如此的有骨氣，他看來是準備和我們決一死戰了。」駱祥雖然
「橫石哈桑不愧為鐵鷹名將，壯士斷腕，當真果斷。嘿，如果我們能夠逼迫他們放棄擅長的游擊戰術，和我們正面決戰，那說不定可以一戰定江山。」駱祥笑著說道。
「屬下遵命！」李孝和程祥西連忙出列應諾。烏瑪國小立弱，境內能夠拿得出手的城池僅僅只有四座，從東向西分別是撫遠、安遠、靖遠和露遠。僅僅是從他們的名字，便可以知道這些城池乃是神州大軍駐紮塞外時所建造，因此帶著濃濃的神州風味和邊塞氣息。
駱祥終究是長輩，看見眾人鬧得不像話，於是笑著說道：「司徒，鐵鷹和秋明方向情況如何？我們百萬大軍出征塞外，務求一戰平定鐵鷹秋明，千萬不能出任何的漏子。」
駱祥聞言，連忙躬身說道：「謝過主公成全。」
「正在全力備戰。只是他們根本沒想到我河套騎兵居然會沿著冰洋沿岸繞過斷魂嶺突然南下，鐵鷹首當其衝，原本作為大後方的北方領地狼煙四起。不過有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司徒列道。
昊天忍不住咳嗽了兩下，眾人正和司徒列聊得熱鬧，根本沒注意昊天的咳嗽聲。昊天又咳了幾下，這下聲音有點大，眾人都注意到了。
血殺皺眉：「這小子什麼時候也學會賣關子了？快點說。」
昊天也是相同的意見。對於烏瑪這個出爾反爾的小人，昊天深惡痛絕。他此生最恨的兩種人，一種是觸犯他逆鱗的人。以前，天意是他的逆鱗，現在則是昊晉兩兄弟。第二種就是背信棄義出爾反爾之人。偏偏烏瑪是兩樣都占齊了。
司徒列撲哧一笑，道：「先生，你太看得起吐普赤丹了。他這不過是兩手準備而已，烏瑪使者已經抵達了玉門關，準備拜見主公。吐普赤丹表示，他可以放棄王號，主動下台，按照漢唐帝國時代的慣例，聽從我神州王朝北庭都護府的指揮。」
不過昊天的重視到了獨孤這裏，就完全聽不下去了，獨孤只是打了一個哈欠，懶洋洋地說道：「主公，如果我是你的話，就絕對不會擔心這樣的問題。有這樣的心思，還不如想想晚上陪著哪位主母休息。」
昊天有些有疼。遼闊的西北大草原上是遊牧騎兵的天堂。秋明的孟菲斯和鐵鷹的橫石哈桑完全合流的話，總兵力甚至高達六十萬，就算昊天對自己的部下再是信任，也同樣頭疼。
昊天連忙扶住駱祥，笑著說道：「先生客氣了，烏
「他們是否朝著秋明退卻了？」昊天問道。
「就這樣了？」昊天笑著說道。
「西大陸算是一個比較模糊的概念，就像我們和中大陸的分界線並不是那麼明顯一樣，他們也同樣如此，北部地區還有烏拉爾河這條天然界限，不過在中部和南部地區，卻是以奧布斯堡帝國和君士坦丁王國與颯珊的分界線來確定。」玄機想了一下說道：「西大陸以城邦小國為主，即便是奧布斯堡帝國，也是由無數的城邦小國組成。他們的城主就是一個小諸侯，在自己的領地內擁有極大的權力，由於他們的地方貴族常常以婚姻作為結盟的手段，因此他們的親戚關係相當的混亂。國與國之間也經常分分合合。」
江沉舟疑惑地道：「八達思汗被信帥宰了？這是個好消息啊，為什麼你說同時也是一個壞消息。」
話音剛落，眾人就聽見了張月婉幾女指節的爆響聲。包括昊天在內，都是臉色鐵青。如果是旁人，肯定會嚇得半死不活，就算不癱倒在地，也會立刻灰溜溜的逃跑。不過獨孤大爺可不是這樣沒種的人，他只是哈哈一笑，轉過身子對著周季龍等人大聲說道：「你們這群王八蛋聽好了，我們白虎軍團將擔當起防範三十萬鐵鷹大軍和球迷啃南瓜有可能的兔崽子們突襲的重任。現在全部滾回去給大爺我好好收拾一下，上了戰場誰他娘的要是軟了腳，小心大爺將他的三條腿都全部砍下來！」
「血帥，你率領本部軍團以及飛熊軍團五萬將士前往秋明和柔然的交界處。雖然欽察汗已經和我們有些協議，但是如果鐵鷹秋明逃往柔然，到時候再讓欽察汗將人交出來，影響很不好。」昊天緩緩說道。
奉敬等五個騎兵軍團三十五萬大軍正在北面和孟菲斯作戰。血殺和飛熊軍團去了西面，昊天這裏僅剩下虎賁、白虎兩個主力軍團和榮譽、蒼狼、東方、赤蛇和麒麟五個二線軍團。有道是蟻多咬死象，在面臨亡國滅種的威脅之下，烏瑪士兵的戰鬥力必然會有所提升。身為草原邊緣民族，他們也許騎射比不上遊牧騎兵，防守不及農耕民族，但是綜合實力也並不算差。昊天可不想在陰溝裡翻船，因此由不得他不慎重。
兩人也很清楚昊天的意思。如果這次表現的還算優秀，那麼打完了鐵鷹秋明之後，颯珊的那一戰，說不定能夠撈到一點好處。但是，如果不能讓昊天看上眼的話，那恐怕接下來的戰事，都只能跟在大軍的尾巴上吃灰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