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征天之戰
第750章 金屋藏之
「漩渦？」雪傾城疑惑地看著昊天，昊天無奈地道：「有些事情，我們不管怎樣努力，最終還是無法改變。畢竟人心難測，我們根本無法用自己的想法去衡量他人的心思。你也別想太多，順其自然就好。」
李蕭漠感激地說道：「謝主公恩准。」
良久，昊天這才說道：「只要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心中就有放不下的東西。他執意要走，我們再是挽留也是無用。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得他去。」
張月婉好奇地問道：「既然全都是好消息，夫君你板著一張臉幹什麼？就像是，就像是誰欠了你錢一樣。」
「哦？」駱祥一邊思索一邊坐下：「主公，李蕭漠是個人才，不僅是才華，便是在人品上也無可挑剔，你這樣，是不是欠考慮了。」
颯珊西部地區和君士坦丁帝國有長近千里的國界線。河套在颯珊西南大開殺戒，不過的颯珊子民都朝著君士坦丁王國逃難。兩國關係素來良好，因此這些人尤其是地方貴族們相信君士坦丁王國一定會庇護他們。
老鼠一對一對，看見有人進來，居然是懶洋洋的望了一眼便繼續睡覺。那體型大的和貓有的一拼。龍袍等雜物堆得到處都是。楚相成把戶部還沒有被宰完的官員拉來一問，才知道自從中興帝繼位，國庫就已經形同廢棄。此後所有的稅收，全部被中興帝和安永昌幾人直接瓜分，至於軍費這些，就像是擠牙膏一樣從裏面擠出部分。玄機的脾氣已經算是很好了，不過依然氣得直罵娘。一想到這件事情，昊天當時就氣得牙癢。因此，河套大軍在天都聖京展開了轟轟烈烈的抄家運動。
大家都是聰明人，自然不用多說廢話。
辛皎連忙勸慰著說道：「楚叔父和邊帥應該不會教這些東西才是。」
「我早就說過，這兩個小王八蛋必須呆在身邊，不能讓楚叔父和邊帥他們帶著，你看看，現在都成怎樣了？」卧室之內，昊天氣急敗壞地說道。
「請。」昊天沉聲喝道。
三天後，河套大軍放棄已經成為一座空城的巴比倫城，緩緩朝著西北開進。在這裏，他們將會合血殺白虎等軍團，全力拿下底比斯城，完成這長達兩年的復讎戰爭。
「放心，欽察汗很快就會拿出決定的。畢竟颯珊已經亡國在即，我們滅了颯珊之後，所有的兵力都將抽調出來。柔然面臨的壓力將更大。」駱祥緩緩說道。
昊天大手一揮，盡顯財主風範
秋沐和張月婉的小嘴同時張成了「O」行，不可思議的道：「不會吧，我們河套不去勒索別人，別人就應該求神拜佛了，誰還敢來勒索我們？」
「啊？」這下不僅僅是張月婉和秋沐，便是仙戀塵和辛皎的眼睛里都冒出了小星星，五十萬兩黃金，一百萬兩白銀，這還僅僅是巴比倫城的所得，如果將所有的數據累加起來，那是不是可以堆成一座金山銀山了？
昊晉緩緩晃著腦袋，儀態整肅，一板一眼地說道：「願得姐姐，以金屋藏之！」
雪傾城體貼地幫昊天解下腰帶，一邊說道：「你呀，整天就是為這些小事擔心。」
昊天雖然知道這次收穫不小，不過也沒有想到居然僅僅是從底比斯城中就獲得了如此巨大的財富。這還僅僅是黃金白銀，如果算上那些奇珍異寶，那價值肯定要翻幾番。最重要的是，朱赤邪心偷偷溜走的時候還帶走了巴比倫城中最值錢的部分。
昊天沒好氣地說道：「奧布斯堡，除了奧布斯堡還有哪個國家？混賬，看出我們不想和他們打仗，居然抓住機會獅子大開口。十萬兩黃金，他還真以為這些金子是從地里生出來的啊。」
李蕭漠剛剛走下青雲號，駱祥便推門走了進來。好奇地問道：「李將軍何事如此急切？走路的時候快的就像是一陣旋風，差點將老夫給刮開了。」
「就是，爺爺瘦的像是根竹竿。」昊安樂呵呵地說道。
「還沒有完全的統計數據，不過僅僅是巴比倫城中，就獲得了五十萬兩黃金和至少一百萬兩白銀。」玄機毫不猶豫地說道。
如果河套能夠在三五天之內拿下底比斯城，那李蕭漠必定會堅持打完這最後一戰。但是底比斯城向來是颯珊的西北邊防重鎮，裏面還有至少二十萬大軍，其中半數以上戰鬥力都相當的彪悍。即便是以河套大軍的強勢，恐怕沒有十天半月也休想拿下城池。
「先生有什麼事情嗎？」昊天問道，暫且將李蕭漠的事情放到了一邊。
後來，河套採取了各種方法，甚至連敲詐勒索都用上了，這才從韓程等中興帝寵臣的親戚身上壓榨了不到五萬兩黃金。饒是如此，昊天也已經很欣慰了。
昊天發怒，倒是將辛皎等人嚇了一跳，昊安都疑惑的抬起頭來看著自己的老爹，倒是昊晉坐得住，依舊坐在英季兒的腿
「黑？」秋沐翻翻白眼，天下還有比河套更黑的嗎？別的不說，當日尼托和信刻交戰，兩萬多士兵被俘，信刻硬是勒索了對方五萬兩黃金這才放人。和信刻的獅子大開口相比，奧布斯堡已經算是很羞澀了。
「能不擔心嗎，這個天下都是他們兩兄弟的，其身不正，如何治理天下？」昊天沒好氣地說道。
雪傾城在一邊撅著小嘴說道：「你怎麼不說這是上樑不正下樑歪？晉兒這肯定是遺傳的你的德行。」看見昊天依然憤憤不平，雪傾城又笑嘻嘻地說道：「他們兩個要是小王八蛋，那夫君你是什麼，大姐又是什麼？」
駱祥也明白昊天的無奈，他們都很欣賞李蕭漠的才華，只是現在神州暗流涌動，便是連萬里之遙的昊天都已經感受到了動蕩的氣息，李蕭漠這一回去，必然會捲入漩渦之中。
昊天嘆了口氣，他很不喜歡在房間里討論這些問題，尤其是正準備和自己的女人休息的時候。不過雪傾城既然問了，他多少要給她一個交代：「神州現在暗流涌動黑雲壓城，他回去之後，恐怕會不自覺的捲入漩渦之中。」
駱祥也不以為意，只是呵呵一笑。
李蕭漠確實是一個聰明人，他的細緻謹慎讓駱祥都相當的佩服。河套的其他高級將領前來拜見昊天的時候，都是直接竄上青雲號的會客廳，很不客氣地往椅子上一坐，然後大咧咧的享用著辛皎親手泡製的好茶。不過李蕭漠每次都是在車外先讓人通報。
駱祥在一邊平淡地說道：「十萬兩黃金也不算什麼，只要奧布斯堡真的不插手就行。奧布斯堡乃是西大陸霸主，如果他們執意插手我們和颯珊最後的決戰，那不知道會有多少無辜的將士戰死沙場。主公別忘了，阿加琉斯終究是尼古拉斯二世的女婿，我們又殺了尼古拉斯二世這麼多外孫外孫女，他出兵相助也說得過去。不過，這王八蛋也確實太黑了一點。」
司徒列也咧著嘴說道：「大仇得報，天下一統，看來今年的祭春節必定熱鬧非凡。哈哈，當初的那些老兄弟，這次必定會一個不差的聚在一起。」
不過孟菲斯的秋明騎兵和迪加的西域聯軍應該也在城內，兩支軍隊加起來數量高達六萬，也是一支不可小覷的力量。
一想到這裏，昊天覺得自己的喉嚨都有些乾澀：「這個，颯珊還真有錢
「誰讓先生你這麼瘦？」仙戀塵撲哧一笑道。
「那麼肯定是戀塵和秋沐，還有月婉，她們幾個整天腦子裡不知道裝著我些什麼東西。這兩個小王八蛋，都被教壞了。」昊天憤憤不平地說道。
「嘿，這次發大財了！」昊天雖然不是貪財如命的人，但也興奮的兩眼發光。
「我已經批准了他立刻回家。」昊天平靜地說道：「不過我讓他將親兵全部留下。」
「奧布斯堡帝國來信了，他們希望能夠和我們好好的協商一下颯珊的問題。」
昊天嘆了口氣：「既然將軍你執意如此，那我昊天也不再阻攔，以免他人說我不近人情。不過一路上你務必小心。」
「你的親兵就不用帶了。軍師，給李將軍準備好八百里快騎，讓他能夠在最短的時間里返回秦川。」
「我也要黃金，還要很多很多黃金，還有白銀和珍珠翡翠。」昊晉指手畫腳地說道。
駱祥笑呵呵的點頭：「差不多了。颯珊大半的國土都已經被我們碾平，城外的白骨宮城也基本完成。是該去解決阿加琉斯了。哈哈，如果運氣不錯的話，我們還能夠趕回去過祭春節。」
駱祥忍俊不禁，辛皎等人也是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仙戀塵抱起昊晉，笑嘻嘻的指著昊天說道：「晉兒，快看看你的財迷老爹。」
「有錢能使鬼推磨，唉，只要奧布斯堡帝國不參与我們和颯珊的戰爭，那麼這十萬兩黃金也就物有所值了。」雖然還有些肉疼，不過反正是慷別人之慨，昊天倒也想的過去。
奧布斯堡帝國果然講信用，十萬兩黃金送去之後，尼古拉斯二世毫不猶豫的下令駐守在奧布斯堡西南貝恩公國的十五萬大軍後退。吃人嘴短，拿人手軟，果然是至理名言。
「行，你說的總有道理。」雪傾城懶得聽他抱怨，隨手將外衣掛在邊上，疑惑地問道：「夫君，李蕭漠既然決意要走，為何你總是不放人？颯珊已經是秋後螞蚱，沒有了奧布斯堡帝國的援助，最多一月我們就能夠將底比斯城拿下。李鐵鳴既然病危，孝悌之義乃是人之常情，夫君你這又何必？」
昊天的眉毛一皺，張月婉等人心中也是咯噔一下，這幾天來，這已經是李蕭漠第五次求見昊天，內容無一例外是想要迅速回家。
「什麼？還真的喂不飽
秋沐笑著說道：「那是當然，反正錢又不是你的。」
現在，白虎、血殺和龍驤三個軍團正屯兵底比斯城城下，就等著後續大軍抵達便開始攻城。根據探子的回報和玄機等人的估計，城內真正有戰鬥力的颯珊守軍大約在二十萬上下。其中颯珊的精銳禁軍大約有七萬左右，底比斯城原本的駐軍八萬，朱赤邪心從巴比倫城帶走的不到五萬的貴族私兵。但感受到了窮途末路的氣息，阿加琉斯在城內大量擴軍，現在至少組建了十五萬新兵。這些新兵的戰鬥力較差，不過如果是用來守城，應該能發揮不小的作用。
但事先已經收到河套的警告，加上當日尼托的慘敗，君士坦丁王國根本不願意和河套翻臉，因此將這些人一一趕回。因此，在颯珊和君士坦丁的國界線附近，至少有五十萬颯珊百姓倒在這裏。對此，河套方面相當的滿意。
駱祥：「……」
「十萬兩黃金？」兩個女子已經不是嘴巴張大，而是張開似乎就難以閉上。
「這也是人之常情。將軍，一路保重。」昊天略有些無奈地說道：「前途漫漫，自己當心。」
「主公，虎賁軍團副軍團長李蕭漠求見。」馬車外，傳來親兵恭敬的聲音。
所有人：「……」
「告訴血帥等人，對於底比斯城附近的颯珊子民，暫時不要大開殺戒，到時候我們還需要他們擔當攻城的肉盾。」駱祥冷冷地說道。
探子送回來的情報都不是壞消息。在河套大軍的努力之下，現在整個颯珊王朝，就只有西北面的底比斯城還控制在阿加琉斯的手中。河套幾個騎兵軍團全部出擊，加上白虎榮譽等步兵軍團的配合，大軍所到之處，用摧枯拉朽來形容也毫不為過。
昊天：「……」
李蕭漠眉毛微微一跳，昊天似乎話中有話，不過憂心於李鐵鳴的病情，李蕭漠的腦筋似乎也有些遲鈍。又寒暄了幾句，李蕭漠便準備離去。
「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刻石而還彰顯千古威名固然重要，不過蕭漠只是一個庸人，只是希望在家父生命的最後關頭陪在他的身邊。」李蕭漠恭敬地說道。
如果李蕭漠聽見駱祥這句話，也足以慰問生平了。駱祥很少夸人，但偏偏對李蕭漠如此讚譽。便是昊天等人，都是
至於柔然那邊，哥貞護送著黛絲兒三母子前往柔然，一路上並沒有受到絲毫的阻攔。只是欽察汗一直沒有回答河套的問題，看來他們還在猶豫之中。
不過轉念一想，李蕭漠又釋然了。如果親兵隨行，那麼自己的速度必然會因此放緩。況且以自己的身手，打不過還逃不了嗎？
司徒此話一出，信刻等人都哈哈大笑起來。從619年起兵定州以來，河套就沒有過上一個真正大團圓的祭春節。即便是當年昊天率領著大軍從大河以南返回，坐鎮邊關的春劍賞、穆山和司徒等人都沒能趕回。不過這次不同，外患已經徹底消滅，至少二十年內不會有任何異族勢力威脅神州王朝的安全，內部也勉強平定，總算能夠過一個毫無牽挂的祭春節了。
玄機笑道：「那麼，要不要給欽察汗增加一點心理壓力，讓大軍試探性的進攻一下底比斯城？」
昊天一窒，想想雪傾城說的也對，連忙閉口不語。
很快，李蕭漠的身影便出現在了客廳之中。辛皎給他端過一杯茶水，李蕭漠恭敬的接過，這才老老實實的做在昊天的對面。
昊天目光一轉，這才發現張月婉和秋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回來，也懶得招呼，只是憤憤地說道：「你還真猜對了。不過不是有人欠了我的錢不還，而是有人居然敢勒索你夫君。」
「啊？」李蕭漠一驚，颯珊雖然被河套來回掃蕩，除了眼前的底比斯城，國內幾乎所有的百姓都被屠戮殆盡，但即便是昊天也不相信河套能夠將颯珊徹底剷除，一路上肯定會有一些游兵散勇和土匪山賊。沒有親兵在身邊，自己是不是太危險了？
「蕭漠，這已經是對颯珊的最後一戰，身為軍人，揚威四方刻石而還那是何等的榮耀，難道這十天半月你都不能等待嗎？」昊天緩緩說道。
「什麼叫做不是我的？這些黃金已經進了我們的口袋，當然就是我們的。」昊天瞪著眼睛說道。
昊天扭過腦袋：「軍師，我們從颯珊搜颳了多少金銀？」
李蕭漠也是事出無奈，秦川李家的快騎是一次快過一次，最新的這封家信，叔父李鐵揚在信中說道，李鐵鳴已經是昏迷不醒，但嘴裏兀自叫著自己的名字。自己兄弟等人，李蕭然已經戰死陰風古堡，自己如果不能回去，那恐怕老父真的要死不瞑目。
「你拿來幹什麼？」辛皎不解地問道。
駱祥提醒道：「主公，還要給奧布斯堡十萬兩黃金，是十萬兩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