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我為修羅
第799章 生日（下）
但為什麼那天之後會那麼多次的想起她，聽到她有多年暗疾的時候會感覺到心疼，此時心中更是……
「唉？居然是和哥哥一樣的生日，真的好巧哦。」天天點頭附和，然後忽然想到了什麼，目光刷的看向古清寒：「咦咦咦咦？」
「啊！！」女孩們齊聲驚叫。
「凌塵，這是古姨送你的生日禮物，希望……希望你不要嫌棄。」古清寒衝著凌塵微微而笑，輕輕地說道。
手掌緩慢的張開，呈現在眾人視線中的，是一塊小巧的……平安扣。
凌塵在第一眼看到古清寒時，他就心中微亂，此時，李霄雪卻在這個時機，將他一直在逃避的事實赤裸裸的去點明，讓他徹底心神大亂，根本無所適從。而李霄雪說的每一句話，無不在狠狠的觸動著凌塵的心弦，看著古清寒手中的那枚平安扣，他眼前不由得浮現她虛弱地躺在病床上，含著眼淚，不顧所有人的勸慰，一點一點雕琢著平安扣的畫面，心臟一痛一暖，幾乎是不由自主的伸手，將平安扣拿在了手中。
「為了慶祝我們的大壽星凌塵又成長了一歲，我們每個人呢都為你準備了一份禮物。嗯哼，聽到了很開心，很期待對不對？」
「噓。」雲夢心輕碰了蕭琦一下。
「啊？難道說，古姨還有這樣的愛好嗎？」蕭琦滿臉驚訝地說道。以古家的權勢和古清寒在古家的地位，想要什麼樣的玉石不是輕而易舉？為什麼還要親自去雕刻呢。
這是一枚外
「嗯嗯，凌塵一定要喜歡。」
「這……這是真的嗎？古姨她會是……是凌天哥哥的……」
「這是我們為哥哥（凌塵）而作的歌，名字叫做《戀塵》，開始了哦！」
凌塵剛要站起伸手接過，卻看到李霄雪目光複雜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娓娓說道：「不愧是夢心，真的好眼力。沒錯，和田玉制的平安扣蘊意的確就是向天祈福保佑平安。古姨的這枚平安扣的和田玉純度可以說達到了極致，價值連城，但這並不是最主要的，最關鍵的是，這枚平安扣，是古姨自己……親自雕琢的。」
當那枚平安扣在凌塵的簡單動作下安靜的吊墜到凌塵胸前時，古清寒一下子捂住了嘴巴，深深的低下頭，淚如泉湧，雙肩劇烈地抖動著。
凌塵張了張嘴唇，卻一時之間想不出該說什麼，畢竟，他曾經的生日只有蝶舞和水若陪著他，這種暖心的場面，他完全是第一次，只能有些木訥的快速點頭。
屋子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女孩們的表情一下子都變得精彩至極，有的花容獃滯，有的粉唇大張，有的則若有所思。
「誰知道呢。」菲搖了搖頭，然後不知想到了什麼，眸中閃過點點哀傷，然後又微笑了起來，看向凌塵的目光中帶上了絲絲的欣然和羡慕。
「對。」李霄雪
「那是當然，別看他現在一幕很淡定的樣子，心裏肯定早就笑開花了。」李霄雪笑盈盈的說道，然後眸光流轉，將所有的目光帶動到古清寒身上：「古姨，你是我們所有的長輩，所以，送禮物這件事，當然要古姨帶頭。」
「哇啊！來自古姨的禮物，好想知道會是什麼。」蕭琦坐直身體，一臉期待的表情。
「謝……謝謝你，古姨。」凌塵把平安扣握在手中，有些僵硬地點頭，目光下意識的移開，不敢和古姨對視。
「嗯，」李霄雪點頭，看了一眼凌塵，緩聲說道：「古姨雖然現在孑然一身，但在年輕的時候有過一個兒子，只是，她的兒子才出生幾天，她就必須和他分離，要十年後才能再見。血親分離對古姨無疑是一種巨大的折磨，與孩子分離的古姨因過度思念而大病一場，在病床之上，她雕刻出了第一枚平安扣……那可以說是古姨用生命所雕琢……之後每一年，每當快到他生日的時候，她都會去尋找純度最高的和田玉，傾盡所有心意和心血去雕琢一枚平安扣以向天祈求保她孩子的平安……就這樣一直到了第十枚時，她得到的卻是她的孩子感染伊斯洛卡病毒后失蹤，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消息。」
一聲「謝謝」和游移的目光讓古清寒眸中閃過
「原來……原來凌天哥哥的媽媽還在，而且居然是……是……」看著已經完全失態，泣不成聲的古清寒，蘇児的眼眶也悄悄的濕潤。
平安扣留存著來自古清寒的體溫，很暖，是一種直透心底的暖，暖的他竟有了剎那流淚的衝動。
曾經以為沒有母親，也不需要母親……曾經以為她縱然真的是母親，也僅僅是一個從未有交集，更沒有感情的人，不需要去相認，更不會被觸動……
「嗯！許願完畢……當著我們這麼多美女的面許願，你的願望就算不想實現都是不可能的。」李霄雪笑容滿面地說道：「那麼，現在請我們今天的壽星坐好，馬上就要到我們最最有愛的環節了。」
雲夢心端詳了平安扣一會兒，微笑著說道：「材質上看，應該是用的純度極高的和田玉，幾乎看不到任何的瑕疵。平安扣本就有著保平安的蘊意，而和田玉在古代是用來祭天的玉石，所以和田玉制的平安扣更有著向天祈福保平安的寓意。古姨有心了。」
兩隻同樣白嫩小巧的手兒牽在了一起，她們一個一身花裙，一個一身白裙，一個如花中精靈，一個如雲中小仙女，僅僅是她們站在一起的美景就足以讓人沉醉。
「哎呀，聽我說完。」李霄雪的表情鬆弛了下來：「事情也沒有你們想的那麼糟了。古姨在得到那個消息之後傷心欲絕，但依然每年
「哇哦！哥哥會一下子收很多禮物呢，一定開心死了。」天天星眸里閃動著點點的開心和小羡慕。
「怎麼會……怎麼會……他不是從小就……就……」尤菈雙手捂住嘴唇，金色的眼睛大大的睜開。
「阿姨，沒關係，我們以後，都可以是你的家人的。」天天顫抖著眼眸，輕聲安慰道。
「古姨，是在為誰祈求著平安嗎？」雲夢心若有所思地輕聲道。
難道這就是菲所說的，永遠不可能逃避的血脈相連嗎？
「好……好可憐。怪不得每次見到古姨，都會感覺到古姨那麼憂傷。」蕭琦雙手放在胸前，眸中隱隱閃動淚花。
女孩們的眼睛也一個接一個的紅了，她們即使再笨也足以看出什麼。雖然太過不可思議，但凌塵和古清寒的反應已足夠清楚的告訴她們答案。她們看向古清寒的目光也完完全全的變了……古家之主和凌塵之母，這在她們心中是截然不同的兩個身份。
「哥哥，要好好看我們送給你的生日禮物哦。」
古清寒的眸中閃過絲絲的緊張，緩緩的，她伸出了一直緊攥的右手……
雖然依然沒有完全的點破，但能得到凌塵如此的回應，李霄雪也已足夠滿足。她輕拍著古清寒的後背寬慰著她，然後微笑著說道：「下面，該是誰的禮物呢……第一個送禮物的是我們的長輩古姨，那麼接下來，就到我們之中最小，最可愛的小公主們好了。天天，莎莎，到你們了哦。」
「啊？古姨親……親自？」
「好！」天天和莎蒂斯伊咔清清脆脆的應聲，然後相視而笑，從凌塵身邊離開，一起向後退了幾步。
凌塵：「！！……」
「古姨，」軒轅蝶舞有些失控的站了起來，聲音微微發顫：「難道你是……是……」
「哇！是平安扣！」蕭琦出聲道。
「當然不是。」李霄雪搖了搖頭，「因為這小小的平安扣里，傾注的是古姨沒有一絲雜質的祈願。為了讓上天感受到她的誠心，不僅僅是親自雕琢，就連和田玉的選擇，她都是親自親為，還有絲線，也都是由她自己選擇，整個過程絕不讓任何人插手，雕琢之後，也從來不讓任何人去碰觸。」
「嘻嘻，哥哥來這邊坐下。」天天把綽影綽兮準備好的椅子搬過來，拉著凌塵坐下。她和莎蒂斯伊咔依然一左一右站在凌塵的兩邊，就像兩個陪護小天使一樣。
凌塵點點頭，攤開手掌，怔怔了看了這枚平安扣一小會兒，然後拉開紅繩，將它小心的套在了自己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