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方士那些年》第一卷 雁字回時,月滿西樓

第16章 祭壇機關

第一卷 雁字回時,月滿西樓

第16章 祭壇機關

「沒有幾個,只有一個!」我斬釘截鐵地說。「奇門遁甲裏面只有一個是生門,既然是按照奇門之數布的機關,開關當然就是這一千零八十個字其中一個。」
按照越雷霆所說的話,這個不惜重金請他挖墓的黃爺是衝著一本書來的,到底是什麼樣的書會讓這個黃爺如此在意。
「多弄幾台抽水機,把這水塘的水給抽干!」
「只有一個!」越雷霆瞪大眼睛,一千零八十個字裏面就一個字是開門的機關,即便他把自己手下所有的人叫來,也不夠被下面的強弩射,找到入口又進不去越雷霆更加煩躁。
「既然下面有門就一定能打開,再派人下去看看鐵門周圍有沒有其他東西。」我說。
「有黑色也有白色,但排列好像是一圈白一圈黑,看的我眼花。」
「你是說要這些積聚的戾氣上升才能是真正的杜鵑泣血!」霍謙恍然大悟地點點頭。
「你說這黃爺,好好的讓我挖什麼祭壇,這祭壇裏面能有什麼稀罕玩意,白忙活這麼久,也不知道他葫蘆里買什麼葯。」
「下面有機關,鐵門剛一撬就有東西射過來,好幾個兄弟都受傷了。」
聽到這裏我已經有些明白,這是一張很常見的機關,多用於墓室和密道,我告訴蕭連山這是河洛之數的九宮格演變出來的機關。
我連忙走過去,月光下的水塘好幾處地方泛起層層血花,在水塘里慢慢擴散開,然後有幾個人從水塘里探出頭,抱著另外幾個已經昏厥的人往岸邊游。
我走到水塘邊,偏著頭確定的說。
我告訴他,這裏的風水布局是杜鵑泣血,全靠下面的祭壇來盤活,可杜鵑泣血的風水局戾氣太重,這裏四面環山戾氣聚集而無法擴散,祭壇背後的山指著天上的武曲星,武曲星主武,意為揮兵百萬,而望孤涯是長矛染血刺帝星,意為直搗黃龍,可這裏戾氣太重都沉聚于山底,無法上升環繞長矛,也就達不到杜鵑泣血的意思。
「是的,我們也看見了,以為沒事就隨便按了,結果箭就射出來了。」其中一個躺在地上的人表情痛苦地說。
越雷霆聽到是祭壇眉頭皺了皺。
「連山,你相不相信我。」
「河洛之數戴九履一,左三右七,二四為肩,六八為足,以五居中,下面的機關根據河洛之數再結合奇門遁甲演變而成,連山說字有黑白兩種顏色,剛好印證了我的推斷。」我回答。
我話剛一完,蕭連山想都沒想就潛了下去。
我連忙叮囑他,下去只看就行,什麼也別動。
「霆哥,我還是跟你們一起去,入口雖然找到了,但恐怕想進去沒那麼簡單。」
「山為陰,光為陽,其他地方都是死門,只有這水塘因為反射月光,所以是杜鵑泣血局裡唯一的生門,而且水是百態之首,能容萬物同時也能分隔萬物,這水塘里的水剛好可以阻止沉聚的戾氣透到祭壇裏面。」我說。
我看著蕭連山潛下去盪起的漣漪,心裏也捏了把汗,畢竟要再一千零八十個字裏面找對一個字,難度可想而知。
「門開了!」
看越雷霆的表情就知道,他當然希望我能一起去,自從經歷他大壽和鍾衛國的事後,他好像感覺有我在做什麼都踏實。
越雷霆手一揮斬釘截鐵地說。
我想了想問蕭連山,他看到的那些字是按照什麼排列?
我剛想到這裏,就聽見有人指著水塘大聲喊。
等到天黑,我和越雷霆才出發,去的路上,我把自己勘察的過程告訴了越雷霆和霍謙。
「別這麼麻煩,不就一道鐵門嘛。」劉豪轉過頭對旁邊的人說。「下去十個人,帶上工具把鐵門給我撬開。」
看著躺在岸邊疼的慘叫的人,劉豪的手下都面面相懼,沒人敢動。
我一抬頭,才看見站在面前的越雷霆,或許是好奇心作祟,現在連我也很想進去看看,裏面到底有什麼。
我把手裡的鵝卵石遞給越雷霆說:「這鵝卵石是經過無數年水流衝擊才形成的,這水塘里不可能有這麼多如此光滑的鵝卵石,這隻說明水塘和地下河流是通的,這些鵝卵石是地下河流帶到水塘,你再怎麼抽也不可能把地下河流抽干吧。」
「雁回說是這裏就一定是,派人下去看看。」
「他娘的,吃飽撐著沒事幹了,水下面按道門還裝機關,誰想的這點子。」越雷霆摸著板寸心煩意亂的來回走。
「這水塘猶如被三座山鑲嵌的銅鏡,鏡面向天,月光會倒影其中,這就是鏡花水月!」
「即便如此,必須找到一個基點,這個你怎麼推算的?」霍謙還是不太明白。
派下去的人浮出水面,興奮地說。
「老大,這水塘深的很,下面見不到底,不過潛到十多米的地方,水塘邊上有道鐵門鎖得緊打不開。」
「雁回?怎……怎麼樣?」
「四四方方?」我重複著蕭連山的話,又問了一句。「字是什麼顏色?」
「當然不止九個字,杜鵑泣血算是奇門遁甲之局,機關當然是按照奇門之數排列,奇門遁甲由天盤、地盤、人盤、八卦、八門、八神、九宮、九星、天干、地支和二十四節氣等要素的組合搭配而成,一共有一千零八十局,所以上面的字也是一千零八十個。」我說。
我淺淺一笑轉頭對水裡的蕭連山說。
「是祭壇?!」霍謙也大感意外。「如果是祭壇那就說的過去,難怪一直找不到入口,原來是有人刻意在隱藏。」
「是門就一定能開,既然是機關肯定有開關。」我勸越雷霆不要著急。
「從上往下數九排,再從左往右數到第五個字,不要按,以這個字為基點,再往上數三個字,還是不要按,再倒退往下數七個字,也不要按,再往上數一個字,然後按下去!」
「雁回……這……這怎麼回事?」越雷霆一聽就慌了。
「我明白了,戾氣不能上升,就反其道而行之,把天生星辰倒影在水塘里,這樣沉聚的戾氣覆蓋在水塘之上,杜鵑泣血風水格局就成了。」
「哥,我去。」蕭連山邊脫衣服邊說。
「雁回,你和連山先去休息,後面的事我安排劉豪去辦就行了。」
「哥,鐵門旁邊有很多字,好像可以按下去。」
「水塘……水塘是入口?」劉豪摸了摸下巴有些遲疑。
霍謙倦怠的臉上也露出笑容走過來說。
「九宮之數我也有些了解,可你怎麼如此肯定你推算的這個字就是開門的機關?」霍謙問我。
「雁回,入口在什麼地方?」
越雷霆長鬆了一口氣,雙手合十口裡喃喃自語:「謝天謝地,謝天謝地。」
我搖搖頭有些焦慮的說。
霍謙看看四周也有些迷惑,走過來問我怎麼知道這水塘就是入口的?
霍謙眼睛一亮慢慢點點頭說。
「這就是入口。」
我心裏暗暗擔心,這祭壇設計如此精妙,當初建造的人一定算到萬一有人無意中發現入口,萬一……
這些問題一直纏繞在我腦子裡,回來的路上一直沒說話,可怎麼也想不明白。
「再下去幾個人看看鐵門周圍有沒有其他東西。」越雷霆焦慮的大聲說。
我從抽出的水裡撿起幾塊鵝卵石看了看,連忙讓不用抽了,這水不管怎麼抽也抽不完的。
「排列?」蕭連山吐了一口嘴裏的水說。「什麼排列不知道,反正一個四四方方的鐵邊框裏面密密麻麻的都是字。」
車停下來的時候,劉豪早已帶著人等著,越雷霆回頭看看我。
沒過多久蕭連山浮出水面,抹著臉上的水大聲說。
我剛想阻止,十幾個人已經跳了進去,越雷霆看我很緊張,走過去輕鬆的笑了笑說,有些事就要靠笨辦法,天底下哪有撬不開的門。
「霆哥,入口我找到了。」
蕭連山從水裡探出頭,抹在臉上的水一臉憨憨的笑容。
「霍謙,你通知劉豪準備好人手,白天不能挖太招搖,我們等天黑了再過去,今晚一定要挖進去,我倒要看看這差點把命搭上的墓裏面到底埋了什麼。」
我點點頭指著水塘自信的說。
「有血,有血!」
蕭連山皺著眉頭仔細回想肯定的說。
越雷霆聽見果然有線索,咧著嘴就笑了,朝劉豪點點頭。
「那怎麼辦?抽不幹水塘里的水,怎麼進去?」劉豪擦了一把臉上的汗問。
劉豪連忙安排人去找抽水機,架設好以後抽了個把小時,水塘里的水位依舊沒下去,越雷霆在旁邊焦急的來回走動。
霍謙聽的有些迷糊,如此高深的奇門之術他連聽都沒聽過,我的話說完,就看見水塘里忽然平靜的水面開始迴旋翻滾,然後慢慢恢復平靜。
「九宮格!」霍謙走到我身邊說。「九宮格不是只有九個數字嗎,聽連山說下面的字密密麻麻,不止九個。」
我回去的路上一直反覆在想顧安琪走的時候說的話。
顧安琪的出現其實我也很意外,說明知道這古墓的人並不只有越雷霆,但顧安琪明顯話中有話,幾次提醒我不要進去,而且顧安琪似乎對風水頗有研究,很顯然顧安琪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事。
「這是從強弩射出來的箭,近距離有很強的穿透力,看他流的血鮮紅,還好箭頭沒染毒,可能是年代久遠,強弩的射力已經不是很強,不然下去的人都活不出來。」
霍謙告訴我越雷霆幾乎是在樓下整整站了一夜,他陪在越雷霆旁邊,一夜沒睡面色憔悴,我看見越雷霆手都在抖。
我現在知道下面不是古墓是祭壇,看顧安琪的反應並不知道這個事,到底裏面有什麼東西讓顧安琪如此緊張。
「杜鵑泣血是弒君廢帝之局,帝是九五之尊,基點當然就是九五之數,也就是從上之下第九排,從左到右第五個字,五方白圈皆陽數,四隅黑點為陰數,其後逢三退七進一,這是奇門裡面很高深的推演口訣。」
「哥,瞧你這話說的,說吧,按哪一個?」蕭連山憨憨一笑。
蕭連山從岸邊拉起受傷的人,其中一個人背後插滿了已經鏽蝕的短箭,蕭連山拔下一支打著手電筒看了看。
「啊!這麼多字?!」越雷霆聽的迷糊焦急地說。「這麼多字裏面到底哪幾個才是開門的機關呢?」
蕭連山滿不在乎地點點頭,跳進水塘,我搓著手指焦急地注視著水塘里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