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方士那些年》第一卷 雁字回時,月滿西樓

第33章 神龍負圖出洛水

第一卷 雁字回時,月滿西樓

第33章 神龍負圖出洛水

「那也不一定,既然是黃金,放在陽光下一樣金光閃閃,為什麼一定要用火燒?」顧安琪還是心有餘悸的想阻止。
我臉腫的像座墳起的小山,蕭連山給我胳膊換藥的時候,眼睛一直盯在我臉上看,顧安琪坐在對面看著越千玲心煩意亂的翻著雜誌,時不時偷偷瞟我幾眼。
我抬著頭很平靜的回答。
「神龍金身赤遠古,伏龜托海顯天數……」
越千玲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我身邊,想都沒想,一把拿過黃金龍龜,丟到火里,一臉滿不在乎的笑意。
我嘆了口氣,看看手裡的黃金龍龜,和已經點燃的火,猶豫不決。
園內有梅園、海棠園、蘭草園、盆景園、大型假山等景點。
我慢慢站起來,眼睛透著一股興奮,目不轉睛的看著還在冒白霧的銅壺,口裡一直反覆念叨著顧安琪告訴我的那兩句口訣。
「千玲,我哥為了救你都受傷了,你怎麼還忍心打他啊?」蕭連山完全沒眼色的問。
「安琪,真虧你今年帶我們去喝茶,我已經知道這黃金龍龜怎麼破解了?」
「雁回哥,下面怎麼辦?不能一直這樣燒下去啊,黃金會燒融化的。」顧安琪高興了片刻后忽然意識到,焦急地說。
蕭連山已經把木頭放在廚房的燃具上,我拿著黃金龍龜胸有成竹的說。
顧安琪選了一個茶社大家坐下,蓉城人喝茶講究舒適、有味,蓉城產竹,椅子都是代表茶館特色的竹靠椅,讓茶客想躺就躺就坐就坐,講個舒服,茶館內賣報的、擦鞋的、修腳的、按摩的、掏耳朵的、賣瓜子豆腐腦的,穿梭往來,服務性的項目花樣之多,也算蓉城茶館一景。
「連山哥,你走開,還是我給他包,人家細皮嫩肉的經不起你折騰。」
「神龍金身赤遠古!」顧安琪環顧房間驚訝地蠕動著嘴角。
顧安琪和蕭連山頓時目瞪口呆,我正想去關火,忽然間黃金龍龜在火中折射出耀眼的光芒,整個屋子裡全是金色的光。
人民公園一直是蓉城百姓品茶觀景、遊玩休憩,養生健體,流連忘返的好去處,身在其中,心情無比舒暢。
公園裡鬱鬱蔥蔥,各種花圃樹木綠蔭成林,我和蕭連山走在前面,像無頭蒼蠅到處亂逛。
蓉城市人民公園原名少城公園,位於蓉城市區祠堂街少城路,風景秀美,交通便捷,是繁華市區中心規模最大,也是蓉城市第一個破牆透綠,還綠色於市民的,開放式的風景園林歷史公園。
擺茶船,放茶碗的動作一氣呵成,裝滿開水有一米長壺嘴的大銅壺玩的風車斗轉,然後先把壺嘴靠攏茶碗,然後猛地向上抽抬,一股滾水向直瀉而下的水柱衝到茶碗里,再然後伸手過來小拇指一翻就把茶碗蓋起了,那手法硬是叫絕。
被顧安琪和蕭連山這麼一說,剛才還胸有成竹的我也有些猶豫,畢竟這是找到明十四陵唯一的線索,一旦我推斷錯誤,恐怕這個曠古爍今的寶藏就真斷在自己手裡,永遠埋入地下。
「安琪,你還記得黃金龍龜的口訣嗎?」
人工湖上可泛舟,臨湖建有仿古茶樓,公園內的廣場常有各種展覽和演出,園內菊展、鶴鳴老茶社久負盛名。
「龍龜是玄武,玄武五行屬土,可龍龜卻用黃金打造,黃金屬金,木克土,金克木,以此類推,火克金,結合口訣神龍金身赤遠古,意思就是用火燒黃金龍龜。」
「我爸說過,黃金龍龜裏面有機關,如果不是正確的打開方法,會自動銷毀裏面的一切,雁回哥,你真確定是用火燒?」顧安琪抿著嘴緊張地問。
「哈哈哈,回家了,回家了!」
顧安琪一聽嚇了一大跳,正想開口就看見我拿著黃金龍龜興奮異常的從樓上下來。
「當然記得,神龍金身赤遠古,伏龜托海顯天數。」顧安琪脫口而出。
「雁回哥,看來已經有人知道洛玄神策和黃金龍龜在你手裡。」顧安琪眨著眼睛擔心地說。「再不快點解開裏面的線索,也不知道還會發生什麼事。」
「剛才我在茶社看見銅壺被燒紅,突然明白第一句的意思,神龍金身赤遠古,龍龜表層說用黃金打造,赤是火,就是要燒到這龍龜發光為止。」
「安琪,別管他,自己活該。」越千玲口裡雖然不依不饒,但我看得出,她臉上明顯寫著心痛。
「安琪,我哥他要燒黃金龍龜。」
「哥,你也別天天在家獃著,多出去走走,換換腦筋也好,再這樣想下去,早晚會瘋的。」
「你才是瘋狗!」越千玲揚起手裡的雜誌就砸了過來。
「你想燒就燒,燒壞了更好,免得我爸天天惦記著。」
等我反應過來,熊熊烈火已經吞噬了黃金龍龜,旁邊的越千玲兩手交叉的抱在胸前,趾高氣揚的抬著頭,一副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的感覺。
「秦雁回,你想都不要想,裏面的魚我養了好多年!」越千玲看著我發光的眼睛,知道我在想什麼,魚缸里的魚是越千玲從小養大的,平時換水餵食都是她親手,就連越雷霆碰一下,她也會不依不饒。
「雁回哥,這話說的對,今天天氣挺好,要不我們去人民公園坐坐吧。」顧安琪也點著頭說。
「哥,我才走了幾天,家裡怎麼搞成這樣,誰打的你啊?」蕭連山終於沒忍住。
越千玲實在看不下去,咬了咬牙抓起面前的碘酒。
「你看看我身上的傷,好了一處又傷一處,還怎麼解啊。」我一邊說一邊瞟著越千玲。「哎呦,連山,你能輕點不,你這是包紮傷口還是截肢啊。」
我本來惶恐的臉上也慢慢露出欣喜的笑容,看來我的猜想是對的。
越雷霆重新安排人回來保護,別墅周圍里三層外三層站了不少人,越千玲看著蕭連山笨手笨腳的樣子,有一種很焦急的感覺。
我回到家就急急忙忙拿出黃金龍龜,越千玲和顧安琪走進房間的時候,蕭連山正從外面樹林里抱著好幾塊木頭進來。
越千玲雖然口上冷淡,但手上卻極其輕柔,看著我還沒愈合的傷口,心痛的不行。
大碗茶端上來的時候,我還目不轉睛的看著旁邊表演的茶藝。
旁邊一壺剛燒開的銅壺吱吱冒著煙,茶博士熟練的舀起一瓢水淋在上面,頓時騰起一陣白霧。
「瘋狗咬的。」我擰著頭沒好氣的說。
「千玲姐,是不是雁回哥惹你生氣了?」顧安琪是女孩看出她又氣又心痛的樣子。「雁回哥胳膊上的傷口好像很深,都快見到骨頭了,一定很痛吧。」
「哥,你可要想清楚,要是你推算錯了,這一燒可什麼都沒了。」蕭連山在旁邊也沒多少底氣的說。
「雁回哥,你可要想清楚,萬一燒壞了,明十四陵的線索就斷了。」顧安琪提心弔膽的說。
我想了想也是,天天對著越千玲,稍有不對就拳腳相加,隨時隨地都提心弔膽的,至少到了外面越千玲不會這麼強勢。
我現在明顯自信了很多,用鉗子把燒紅的黃金龍龜拿起來,在屋裡轉了一圈,目光落在客廳里碩大的魚缸上。
蕭連山把倒好的茶推到我面前,我回過頭茫然地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慢慢端起茶杯若有所思的看著,旁邊放著的茶蓋上落了片樹葉在上面,我忽然笑起來,慢慢把手裡的茶全倒在茶蓋上,裏面那片樹葉在漂浮在茶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