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雁字回時，月滿西樓
第59章 賭場規矩
「苗仁宇已經死了，他以後絕對不敢再來，現在已經出了人命，早晚會傳出去，你再把他打死對你也沒有任何好處，何況賭場死了人，還有誰敢來。」我嘆了口氣很冷靜地說。
我不明白他最後一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不過有一點我很相信，苗仁宇是黃爺的人，今天死在我手裡，這個梁子算是結下了，但苗仁宇最後那句話中，比自己更有意思的人，很明顯不是指黃爺。
賭場里死了人，所有的賭徒都生怕和自己沾染上關係，連忙一鬨而散，偌大的賭場里現在就只剩下手足無措癱坐在椅上的沈翔。
「不是我想教訓他，這小子明目張胆跑到我這裏來砸場子，我如果不教訓他，他開了這個頭，以後不知道還要來多少這樣的人。」
「姓越的，怎麼你也知道我爸的厲害，你把我打成這樣，我爸一定不會放過你。」沈翔看見報出沈江川的名字，越雷霆沒有再下手，又恢復了不可一世的樣子。
「就左手，打死他也沒用，留一隻手算給他點教訓。」越雷霆點點頭聲音冰冷地說。
「你算哪顆蔥啊，敢情你小子身上一分錢不帶，還敢跑到賭場里鬧事。」劉豪一巴掌打在沈翔臉上，凶神惡煞的說。「還大言不慚敢賭這間賭場，小子，按賭場規矩，要麼給錢走人，要麼等人給你收屍，你自個選吧。」
旁邊七八個手下衝上去就是
「算了，反正他也輸了，吐了這麼多血，把我賭場都弄髒了，以後還有誰敢來，劉豪，找幾個人把他送到醫院去，他是自作孽，但我們不能見死不救。」越雷霆瞟了苗仁宇一樣說。
「錢一分都不會少你的，要不，要不我給你打一張欠條。」
我正想開口勸他，越雷霆忽然提起刀，斜斜一刀重重的砍下去。
越雷霆看看我，手一抬，七八個人同時住手。
「我……我沒帶那麼多錢，明天我讓人給你送來！」沈翔再也沒有剛才囂張得意的勁頭，不時瞟著地上苗仁宇的屍體戰戰兢兢的說。
「不……不可能，你根本沒有能……」
「左手被抓砍左手，右手被抓砍右手！」霍謙想都沒想在旁邊回答。
「霆哥，千玲也給我提起過，我好像記得千玲的確說他爸是沈江川，好像和你還有些來往。」我雖然並不喜歡甚至有些討厭沈翔，但今晚賭場並沒有損失，何況苗仁宇已經死了，不想在多生事端。「你就給他次機會，聽千玲說他家不缺錢，就讓他明天給你送過來。」
「吾左有日君，右有月君，前有雷電，後有風雲，震動天地，叱吒龍神……這日月星君咒還有一種人可以赦令……龍神？！紫薇！紫薇星君庇
「霆哥，我看算了，他應該什麼都不懂，都是苗仁宇攛掇的。」我看沈翔被打的奄奄一息，連忙走過來說。
「欠債還錢殺人償命，天經地義。」蕭連山趴在賭桌上轉動著沾染著苗仁宇血的籌碼笑著說。「咱也不為難你，你剛才說要賭霆哥的賭場和我們的手，現在輸了，你按照價賠吧。」
「真龍？呵呵，那不用找了，我家嵐清都說了，雁回是帝王之相，就連鬼市裡面大名鼎鼎的燕六指都說他是帝王之命，帝王就是龍嘛。」越雷霆靠在椅子上幸災樂禍的說。
越雷霆眼睛抽搐兩下，眼睛的餘光一直瞟著停在沈翔手腕上的刀，我知道沈翔的話徹底激怒了越雷霆，也不知道沈翔到底是白痴還是弱智，都到這個時候還這麼囂張，就算越雷霆想給沈江川一個面子，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沈翔不依不饒的這樣說，反倒讓越雷霆下不了檯面。
「你……你敢打……打我。」沈翔捂著臉驚恐萬分的看著劉豪。「你知不知道我爸……我爸是誰……」
「今天算我給沈江川一個面子，他不會教你怎麼做人，老子幫他教，回去給沈江川說，你的手是我越雷霆打斷的，有什麼直接來找我，還有，叫他把你欠的錢一起帶來！」
「賭場一直是你在打理，他用
看樣子越雷霆是動了殺心，就算現在一刀解決了沈翔，也沒有誰知道。
「你……你是帝王……之命，有意思，哈哈哈。」苗仁宇用盡自己最後一口氣，抬著頭看著我意味深長的說。「你將來會遇到一個比你更有意思的人，我今天死在你手上，哈哈哈，你將來也會死在他手上，帝王……哈哈哈。」
「給我打！」越雷霆看沈翔到了現在還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火竄了上來，手一揮說。
「其實我也不相信，你看我這樣子哪兒像帝王，呵呵，就是形勢危急，我也沒其他辦法，就想著賭一賭。」我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很嚴肅地說。「不過你雖為風水玄學中人，可其心不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你明知道五行局是逆克，一旦我輸了，下場和你現在一樣，你不但想要贏，還想加害性命，你有現在的結果完全是咎由自取。」
「我越雷霆也不欺負你，明碼實價這賭場按成本給你算，五十萬沒訛詐你吧。」越雷霆靠在椅子上漫不經心的笑著說。
「明天？來我這兒賭的都是真金白銀，你他娘的還敢給我說明天？」越雷霆一甩頭，身後的手下一把將沈翔從椅子上拖了下來。
「你爸是沈江川？」越雷霆從椅子上站起來詫異地說。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沈翔聽見要砍自己手，嚇得面無血色，偏偏倒倒站起來想要逃，沒走幾步就被抓了回來，按倒在賭桌上，兩個人緊緊抓著他左手，沈翔在掙扎中看見一把明晃晃的刀向自己走來。
我下意識的擋在沈翔和越雷霆中間，生怕越雷霆惱羞成怒，一刀把他給殺了，像越雷霆這樣的人，幾十年下來其他的不敢說，兩樣東西一定放不下，一個是面子，另一個是膽子，這兩樣越雷霆從來就沒缺過，不要說是我沒聽說過的沈江川，即便是黃爺，越雷霆也未必真正放在眼裡，否則洛玄神策明眼人都知道在他手裡，越雷霆就是不交出來。
沈翔跪在越雷霆面前身體不停的發抖。
「哥，這小子是什麼樣的人，你也清楚，上次在拍賣會上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今天又是這樣，像他這樣的人你不給他點教訓，放出去也會繼續禍害人。」蕭連山在旁邊說。
苗仁宇的話剛說完，一口血噴出來，剛好濺落在我的鞋子前面半寸的地方，然後身體抽搐了幾
苗仁宇忍住劇痛想了想抬起頭驚訝地說。
「這個你也沒說錯，我在道家無名無分，太上三洞神咒的上九咒一般人根本赦令不了。」我打斷苗仁宇斷斷續續的話不緊不慢的說。「可是，除了真人仙師之外，還有一種人雖不是道家之人但同樣可以赦令此咒。」
「我爸是沈江川，姓越的，你今天砍了我的手，我爸一定會殺你全家！」
伴隨著沈翔慘痛的叫聲，我驚亂的回頭髮現沈翔倒在地上捂著自己的左手，很明顯左手被越雷霆用刀背打斷了。
「不用了！他五臟具裂，送到醫院也無濟於事。」我嘆了口氣搖著頭低聲說。
越雷霆沉默了半天很威嚴地看看地上渾身是傷的沈翔，轉過頭問霍謙。
「啊！」
刀停在沈翔手腕半寸的地方，越雷霆再稍微喊慢一點，這是手已經不在沈翔身上了。
「停！」
「你……你有……帝王之……命？！」苗仁宇瞪大眼睛心有不甘的說。「人算不如天算，我什麼……都……都想到了，卻沒想到你……你居然有帝王……之命！」
「呵呵，就是日月星君咒，顛倒乾坤五行在手，你五行局生生不息毫無破綻，只有用這個辦法才能破，乾坤顛倒，順生逆克就變成順克逆生，你五行失調必傷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