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方士那些年》第一卷 雁字回時,月滿西樓

第68章 不懂規矩的秘書

第一卷 雁字回時,月滿西樓

第68章 不懂規矩的秘書

「這小夥子還真會說話,處變不驚圓滑世故,是塊做生意的好料子,越總身邊有這樣的人才,不想發財都難啊。」
氣氛在趙遠橋豪爽的話語中緩和過來,霍謙在旁邊給他們斟酒,越雷霆忽然一臉愧疚地看看一直默不作聲的魏雍,歉意地說。
羅德義剛開口就被我打斷。
越雷霆一愣,雖然我說對了,可畢竟是傷心事,一時半會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個不算,越總連我們的生肖都能打聽出來,這些事當然不在話下。」范良似乎對我有些興趣,緩和著氣氛說。「說點其他的,比如你看看羅廳長是幹什麼的?」
「趙市長,這麼說……我的任命已經通過了?!」范良兩眼放光的問。
「越總客氣,先干為敬!」魏雍舉起酒杯一飲而盡,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范良心情特別好一連喝了兩杯,興高采烈的說。
我想了想笑而不語地點點頭。
「羅廳長這個職務似乎不太對!」
「呵呵,你是怕你說錯,我們轉身走人?」羅德義笑了笑說。
羅德義把手伸了過去,我看完更加肯定的說。
越雷霆原想的是請來三人都是政府高官,這樣的人一定富貴雙全,所以才讓我給他們看相,說的都是好聽的,沒人不喜歡聽,可范良問仕途前景,我居然說范良有丟官退職之相,越雷霆一時不知道怎麼緩和。
「第二杯算我罰酒的,秦雁回,你真算是半仙啊,連我都不知道,你居然能算出來,哈哈哈,以後有什麼事我一定還來找你。」
「要不我就先來,聽說算命要報八字的,我的……」
「好,好!有點意思,呵呵。」羅德義放下酒杯笑了笑。
趙遠橋看看我,兩次都是我幫越雷霆解圍,意味深長的笑笑說。
「白氣如粉,父母刑傷,青色侵顴,兄弟唇舌。」我聽完胸有成竹的對羅德義說。「白氣主喪亡,若在父母宮,見者必主刑傷,顴伴正面,若有青氣侵入此位者,則主兄弟唇舌之憂。」
魏雍只要舉杯,其他三個人必定會跟著舉杯,桌上的任何一道菜,魏雍沒動筷子,其他三個人絕對不會動第一下,即便是剛才進屋的時候,坐小來的順序好像都是精心安排好的,其他三人看到魏雍坐下后,才跟著坐下。
越雷霆很迷茫的看看羅德義,看樣子我又算對了,可一個廳長怎麼兵權一方,這一點越雷霆怎麼也想不明白,不過看見羅德義喝下了酒,心裏長長鬆了口氣。
越雷霆聽到這裏知道我算的一點都沒錯,端起酒杯高興地說。
「范區長不用擔心,您額上中正骨雖然塌陷,不過額頭有仰月文星是貴人相助之相,光澤四溢仕途再起,您有大落就有大起,從您面相看,不出三天,您定會加官晉爵!」我很有自信的說。
「秦雁回!」
「相命之事我都是依照面相而斷,我向來都是看到什麼說什麼,就怕……」
我看看羅德義忽然欲言又止的說。
「你真的什麼都會算?」范良意味深長的問。
「說直白點是什麼意思?」
「看您面相骨插邊庭,威武揚名四海,您應該是神勇之人,邊庭在左輔角髮際之間,若額聳起插入邊庭者,主耀貴,驛馬連邊地,兵權主一方。」我仔細看著羅德義振振有詞的說。「羅廳長,能不能看看你的手。」
「羅廳長掌紋中間有兵符紋,年少登科仕途長,擊鉞定位權要職,震戎邊塞擁旌幢,羅廳長你面相和掌紋看,您都是掌兵權之人,而且權主一方。」
越雷霆聽見我一上來就說羅德義父母有喪亡,半天沒回過神,連忙給羅德義倒酒。
「羅廳長,您千萬不要往心裏去,他……他隨口說的。」
「好,既然越總想盡興,我們就在陪陪,但是話先說好,說錯一句我們就走,這一次可不能再不算數了。」羅德義淡淡一笑點著頭說。
「今天算是開眼界了,范區長因為工作原因被暫時免職,這個其實很多人都知道,所以你說范區長現在無官一身輕我一點都不感到意外,只不過,今天下午市人大已經表決,一致通過任免范良為司法局局長,但是這個消息只有很少數人知道,我本來打算酒宴完以後才告訴他,想不到你居然連這個也能算到!」
范良想了想從包里掏出一支筆,把自己八字寫在紙上推到我面前。
「越總客氣了,我是臨時通知陪三位領導來的,越總不必介懷。」
「職務不太對?」羅德義淡淡一笑不以為然的說。「我這職務有什麼不對的?」
「越總,有何好建議?」趙遠橋把酒推到一邊笑著說。
「你叫……?」
「羅廳長父母宮有白氣,主有喪亡,父母之間有人離世,顴骨隱約有青氣蘊含,羅廳長最近和兄弟之間有口舌之爭。」
羅德義忽然意味深長的看看我,面無表情的臉上慢慢露出一絲奇怪的笑容,居然舉起了酒杯一飲而盡。
「雁回,羅廳長又不是軍人,怎麼可能帶兵,而且廳長是行政職務,又不是部隊里的,你……你是不是看錯了。」越雷霆在旁邊小聲說。
「你幫我看看我仕途會有什麼波折?」
按頭銜看魏雍不過是一個秘書,官職級別和其他三人比差太多,在等級森嚴的官場上,魏雍不可能不知道這些細節,何況他還只是一個秘書,要麼就是魏雍不懂規矩,但一個不懂規矩的秘書絕對不會出現在這種場合。
趙遠橋意味深長的看看我,搖著頭很詫異的笑了。
「三位領導,難得今天能把你們都請來,今晚一定要盡興,不醉不歸我就不說了,這樣喝一點意思都沒有,我倒是有一個好提議。」越雷霆連忙又開了三瓶五糧液送到他們面前。
「不相信更好,反正說錯了我就喝一瓶。」越雷霆想了想胸有成竹的說。「要不這樣,說錯一句我立馬送三位領導走,怎麼樣!」
我想到了另一個可能,不過他寧願是自己想得太多,否則越雷霆還真沒說錯,這酒宴還真是鴻門宴!
「范區長八字過弱,命局八字缺土未入正格,身坐正官正印,氣質清純,必主官顯,但金坐火地,須經火煉,千錘百鍊,所以仕途坎坷,有大起,也有大落,看你面相氣濁而不清,額頭中正骨塌陷,丟官退職之相,范區長如果我沒算錯,您現在應該是無官一身輕才對。」
「看相算命?!」趙遠橋聽完樂呵呵笑起來,轉頭看看其他兩人。「這可是封建迷信,我們都是無神論者,從來不相信這些無稽之談。」
我接過紙掐指一算眉頭微微皺起心平氣和的說。
「不是,我是怕依面而斷,說了不該說的,怕各位領導會生氣。」我心平氣和的說。
「啥都別說了,是我越雷霆禮數不周,不過今天這酒你也得喝。」越雷霆打開一瓶五糧液送到魏雍面前。「東西今兒算我越雷霆先欠著,改日一定親自給你送過去。」
我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過魏雍,和其他三個人比,魏雍舉手投足之間總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雖然他一個人坐在角落裡話並不多,但是有一件很奇怪的事讓我很好奇。
「這是天大的好消息,提前祝范局長仕途無限步步高升!」
「可有什麼辦法解決?」范良現在明顯不像剛才那樣將信將疑。
趙遠橋笑而不語地點點頭。
羅德義的臉色很難看,默不作聲低頭片刻,慢慢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魏秘書,你看……哎!都是我辦事不周,之前以為就三位領導要來,就預備了三份禮物,沒想到魏秘書也會來,我……我這兒……」
羅德義見我脫口而出,一怔,有些遲疑地問。
「趙市長,我這兄弟叫秦雁回。」越雷霆指著旁邊的我笑著說。「他會命理天數,說白了就是看相算命,三位領導不如讓他給你們看看,只要說錯一句,我自罰一瓶,要是說對了,你們就喝一杯,今天找個樂子。」
「三個月前我父親因為心臟病過世,在關於父親骨灰處理問題上,我和我哥之間有些摩擦,我父親希望把骨灰撒到他故鄉的山山水水之中,可我堅持讓父親入土為安。」
范良和趙遠橋對視一眼,似乎在交流什麼,然後都不約而同看看對面坐著的我,臉上的表情很驚奇。
「你就按你算的說,對和錯我們心裏自然知道,即便說錯了也不要緊,反正我們也不相信這些。」范良不以為然的說。
魏雍臉上的笑容很謙遜,和霍謙笑的時候差不多,不過魏雍的笑容里有幾分是我完全看不懂的東西,如同他的眼神深邃的無法完全觸及。
范良笑而不語竟然又喝了一杯,越雷霆大感吃驚。
范良聽完我的話,卻偏著頭去看旁邊的趙遠橋,好像在等待什麼。